《国师姽婳》第6章


姽婳好不容易平稳了心绪,吸吸鼻子说道:“狸奴,该杀,杀得好。”
禾木智这才放下心来,那姑娘看姽婳终于说话了,笑嘻嘻道:“国师姐姐,我叫做李沅湘,庐州人氏,我要到峨眉山拜佛出家,路上碰上那些坏人。”
姽婳不喜与人如此亲近,抽回手笑道:“去峨眉山是同路,就一起走吧。”
李沅湘高兴得眉开眼笑:“多谢国师姐姐。”
禾木智在旁笑道:“这姑娘无礼,一口一个姐姐乱叫,国师可是跟我们母亲年纪相当的老人家。”
李沅湘指指他哈哈一笑:“老人家?笨蛋,国师虽带了面纱着了宽袍,任谁一看,都是妙龄女子,年纪跟我差不了多少。”
禾木智笑道:“就别套近乎了,想跟着我们,跟着就是。”
李沅湘不服气了,指着姽婳道:“你仔细瞧瞧,老人家,老人家能有这么细的腰身吗?老人家能有这么……这么挺的……再看这双手,又细又嫩,老人家再会保养,能有这般……”
姽婳看禾木智随着李沅湘指点看了过来,心里一窘,冷了声音喝道:“放肆。”
李沅湘对禾木智做个鬼脸:“说你呢,不该看的,不要瞎看。”
禾木智没有说话,双眼只盯着国师,想着母后素思的腰身和双手,国师怎么看都和母后大不相同,反倒是和这李沅湘有些相似,对了,国师究竟如何模样,还真是没有见过;还有,国师刚刚为何要哭?国师为何说杀得好?国师,有何秘密……
姽婳看他目光不知躲避,咬了唇上马疾驰而去。
禾木智在马嘶声中醒过神来,也上马去追,李沅湘爬上狸奴的马,在禾木智身后喊道:“对了,刚刚我在袋子中时,你为何拍我?还拍了两下,我这会儿还在头疼……哎呀,你们倒是慢些呀,我骑术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章,应该人都到齐了,到齐了吧?哦,对了,是指文里的人,老朋友新朋友们多捧场哦,喜欢就收藏哦,若是再给评的话,俺就能动力十足,向码字机器的标准看齐,九十度鞠躬!
、她是谁
李沅湘骑马追啊追,无奈越追越远,心里不住安慰自己,国师她们也是去峨眉山,到夜半总能追上吧,眼看天色黑透,又累又饿的时候,终于望见道旁一盏迎客的灯笼。
提足最后一口气策马过去,下了马时有人懒懒说道:“总算来了,以为要等一夜,你这是骑马吗?还不如走着快些。”
李沅湘气不打一处来,两手叉腰冲禾木智吼道:“我也想快些啊,可这骑术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吗?再说了,你就不能慢些,等等我?”
禾木智哭笑不得:“无理抢三分的蛮横丫头,要不是国师吩咐,才懒得管你。”
李沅湘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还懒得理你呢,我是冲着国师来的…。。”
提到国师,她一脸向往:“你知道吗?我在娘胎里就信佛,我的志向就是做人间最大的佛,我原以为师太就是最大的,后来才知,羌国设有国师,对了,你也是羌人吧?这羌国的国师,汉人可能做得?”
禾木智嗤一声笑了,看到李沅湘眼睛瞪得溜圆,忙止了笑一本正经说道:“嗯,小丫头志向远大,这样,既一心向佛,就拜国师为师,哪天她老人家仙去,你说不定能承继衣钵。”
李沅湘眯起双眼笑了:“好主意,吃饭去吃饭去,饿死了。”
狼吞虎咽吃着,突然想起什么,盯着禾木智道:“你这人真是食古不化,我都说了,国师跟我年纪差不多大,拜她为师等她仙去,这辈子还能有望吗?算了,还是自立门户吧。”
禾木智指指她:“快吃快吃,吃完洗漱睡觉,明日一早就走。”
李沅湘眼睛滴溜一转:“你不信是不是?我们打个赌,这样,今夜我和国师一起睡,她睡觉总不能戴面纱吧?”
禾木智摆摆手:“国师爱清静,早为你单订了房间了。”
李沅湘叹口气继续扒犯,吃完抹抹嘴站起身,追上上了楼梯的禾木智:“对了,白日我在袋子中时,你为何拍我?”
禾木智无奈停下脚步:“小丫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没听到你说半个谢字,拍你,拍你两下怎么了?”
嘴里说着,伸手在李沅湘头上轻拍了两下,李沅湘捂着头大叫起来:“大恩不言谢,没听过吗?我心里是感激涕零的,我决定跟着国师伺候她一辈子,至于大侠你……”
禾木智等着她说话,她想了半晌,为难说道:“我决意要出家的,不能以身相许,贴身伺候吧,孤男寡女的会坏了名节,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禾木智哈哈大笑起来:“好个有意思的小丫头,我乃羌国大王,日后有是无论大小,均可找我。”
李沅湘又是一惊,羌国的大王?看来今日因祸得福,碰上的都是大人物,当下笑嘻嘻道:“好啊好啊,口说无凭,给个信物。”
第二日姽婳收拾妥当出了客栈,她今日可以穿了更为宽大的衣袍,双手也添了护手,李沅湘瞧见,蹦蹦跳跳过来道:“姐姐今日穿着,恐怕得中暑。”
姽婳压低声音道:“再叫姐姐的话,就不要跟着了。”
李沅湘忙忙点头:“国师,嗓子可是被熏坏的吗?”
姽婳声音更沉:“更不许问东问西。”
李沅湘吐吐舌头,这做派还真象个老人家,姽婳的目光移到她腰间玉佩上,李沅湘拍了拍:“这个,值钱吗?”
姽婳点点头:“他许了你什么?”
李沅湘笑道:“说是日后无论大小事,均可找他,他,真的是羌国大王?”
姽婳点点头:“嗯,如假包换。”
李沅湘咯咯笑起来,正笑着时,禾木智神清气爽走了过来,笑道:“小丫头,起得挺早啊?”李沅湘嗯了一声,心里道,怪不得国师要装老人家,这个大王比我大不了几岁,一口一个小丫头,如果知道国师的真实年纪,恐怕要生出轻慢之心,再不会象眼下这样毕恭毕敬。
禾木智牵了马跟在国师身后,看着那刻意宽大的衣袍和护手,双眸敛了一敛,似略有所思。
因李沅湘骑术差,天气又炎热,一行三人越走越慢,姽婳因今日着了厚袍又加了护手,更是热得难受,禾木智看看日头,笑说道:“国师,不如找个客栈歇息,日头西下了再走不迟。”
姽婳摇摇头:“修行之人不畏寒暑,大王若是怕热,可自行歇息。”
禾木智叹口气跟上,回头瞪李沅湘一眼,李沅湘正冲他做着鬼脸。
且走且行,直到月上柳梢,都没有看到客栈,只见远处朦胧山影罩着星星点点的灯光,禾木智笑道:“国师,那边有一个村庄,今夜就宿在此处吧。”
姽婳点头向前,村边有河流环绕,姽婳牵马过桥,听着桥下淙淙水声,唇角一翘,李沅湘嚷嚷道:“今日热死了,全身又湿又粘,真想跳到河水里畅游一番。”
禾木智取笑道:“一个大姑娘跳进河水里畅游,再惊着别人,不过,这个主意不错。”
三人投宿在一户农庄,晚饭后沐浴过,禾木智早早睡下,这一觉睡得香沉,猛然惊醒时听到了寅时的更鼓之声,窗外有细细凉风吹过,起身穿衣往村庄外的河流而来,让他想起了王城城外的青衣河。
来到河边,流水映着月色波光鳞鳞,脱了衣衫欲要下水,河面突然涌起水花,水花散去,浮现出一个婀娜的影子。
禾木智看着这个削肩细腰的背影,难道是李沅湘,不想她果真如此大胆。
他悄悄退回一颗大树后,树干隐藏了身体,飞快穿上衣衫,听到河中没了动静,探头要走时,却见河中的女子转过身来,抬手将披散的长发往后拢了拢,微闭了双眼,轻轻笑起来,脸颊上有莹白色的印记,欲飞的蝶一般,可是画上去的吗?
和木智正看得出神,女子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过一会儿又浮出水面,手里抓着一条银鱼,畅笑着说道:“鱼儿鱼儿,你跟我玩耍一会儿,你放心,我不会伤着你,过会儿就放你回去。”
说几句话,她手下一松,鱼儿摆着尾巴游走,她轻笑一声挥了挥手,缓缓仰倒在水面上,身体随着水面轻轻荡漾,禾木智舔了舔唇,她那样,十二分的舒服恣意。
过一会儿她一个翻身,哗啦啦拨动水花,蝶一般在水面上快速游动,禾木智看着那鱼一般的身影越来越远,忙转身逃一般跑回了农庄。
第二日一行三人接着赶路,国师神清气爽,禾木智有些心不在焉,李沅湘眼睛滴溜溜在二人中间转来转去,最终缠上了禾木智:“你昨夜果真游水去了?”
禾木智目光避开她摇了摇头:“没有。”
李沅湘转向国师:“那,国师去了?”
姽婳没有说话,甩一下鞭子,马儿跑得快了许多,李沅湘自言自语道:“肯定有人出去了,门为何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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