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落雨几时休》第22章


陡栊τ铩?br /> 如果可以,她真想此时在旁研墨的人是他,而她会学着平日里话本里的台词对他说出“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爱你”这样的话,也或许,若是他真的在身边,她应当一句话都说不出才是,更何况是那般煽情直白的言语。
清明在写下最后一句话时候,修燕不经意的瞄了眼,那是一首小词:“月光稀,是谁捣寒衣,望天涯,想君思故里,一夜落雪未满, 北风急,千里迢迢,一心相系。”
“一心相系。”修燕喃喃道,全然不觉自己眼神已经有些涣散。清明将信笺封好后,故意当作燕姐姐的面装作不经意的念出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修燕回过神来,才发现清明原是在取笑自己,便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燕姐姐行事向来谨小慎微、滴水不漏,怎么这次偏偏漏出了这么多的马脚?”清明此时的心情大好,解决了她的事情,现在该是拿燕姐姐的事情开刀了。
人说,当局者迷。
任是你再聪慧过人,若是为情所困,也总有迷失的一天。
“招吧,坦白从严,抗拒更严。”清明收好桌上的笔墨纸砚,又从厨房端来一壶烧好的金银花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修燕盯着清明摆出一幅誓不罢休的姿态,心里暗叫不好,脸上却还是堆着笑,“清明啊,你就不想知道佑安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燕姐姐休想叉开话题,此时此刻,你的事情才是主要的,其它皆为次要。”清明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大有一番审判官的架势。
“他真的跟我说了很多事情,都是关于你的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想知道吗?”修燕情真意切的看着她,随后又补充道,“我的事情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但你的事情,我怕我今晚睡过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忘了。”
清明兀自啜了一口杯子里香甜的花茶,眼皮抬也不抬的说道,“你想扯开话题也好,拖延时间也罢,但今儿个晚上,你若不把你的事情从实招来,就休想入房就寝。”
“额……”修燕一时进退两难,盯前面前白色的小花,脑海里闪现出各式各样全身而退的方法。昏迷、暴怒、装疯卖傻,好像都行不通啊,以前饱读诗书,可书上却从未提到在这种情况下如何金蝉脱壳的方法啊。
她眉头微皱,正想着该如何编个故事蒙混过关的时候,清明适时的在她面前叩了叩桌面,清声道,“我这些年看过的话本子不比燕姐姐少,所以,你休想用里面的故事来蒙骗我。”
“好了好了,我招就是了,再这样下去,你肯定以为我有什么不能告人的惊人秘密呢。”修燕叹了口气,神色平静的抚摸着茶杯边沿,“他叫唐顾,你应该知道的,早些年跟我们一起在靖云念书,那时候天天缠着我,而我因此隔三差五的跑到你跟晴瑶面前诉苦。”
清明眼珠子转了转,唐顾,怎么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人。以前晴瑶就说,她很少把别人的事情放在心上,看来,那个唐顾就是被她大脑潜意识的过滤了。想着现在,他或许就是燕姐姐心尖上的人物,不禁为自己的健忘感到有些罪过。
“继续,继续,”清明心虚的抬抬手,示意她讲下去。
“这次来京都,还有一方面就是来见他的一些亲戚,顺道置备一些结婚用的嫁妆,我们打算年底完婚。”修燕简洁明了的道出这件事时,眼眸里有着喜忧参半复杂的情绪,刚回过神来,就见清明呛的一口茶喷的满桌子都是。
“燕姐姐,你太不仁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着我一直不说。”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嘛。”
“如果不是我今晚的逼问,你会这么老老实实的招供了吗?”
“我只是想等一个合适的契机,至少,也得等唐顾他本人在的时候,再跟你说,这样比较妥当嘛。”修燕一脸温和的笑道。
“等等,结合你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说唐顾这次也在京都?”清明感觉像是有个晴天响雷在身边炸开了一般,炸的她半天缓不过神来。
“是啊,他有很多事情要先处理,所以我正好有时间来看看你。”修燕恬淡的笑了笑。
还记得那时候,她们还很小很小,穿粉红色的罗裙,系一条长长的丝带,整天手拉着手穿梭在田埂间摘不知名的野花,在阳光很多的季节里,闲来无事就喜欢促膝坐在池塘边听它潺潺的水流,偶尔伸直脚,慵懒的眯着眼睛晒太阳。像两只娇懒的猫一样,总是安静的缩在一个地方。
后来的时间走的飞快飞快,闭上眼,一起划着小船采莲蓬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可不经意见,身边的人儿已经长大了,小小的身段变的修长圆润,眉清目秀的脸庞变的妩媚清丽,幼时天真无邪的女童变成一个娴雅端庄的女子。
一个他人身边的娇妻。
第40章 第四十章
当天晚上,清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边的燕姐姐早已经呼吸均匀进入梦乡了。清明侧过头,就着月光看燕姐姐泛着淡淡光泽的脸庞,即使是入梦,嘴边都有一丝笑意,想来,应该是梦到了那个人吧。
唐顾。清明反复在脑海里搜索起这个名字,燕姐姐说以往她常常提到,为什么,她竟一点印象都没有,是不是那个人长的很大众化,很寻常才会被她自动忽略。想来,若是书院有些惹眼的人物,不应该会忘的一丝不剩才对。就像那次才艺大赛上的李逸辰,虽说只是远远的见过一面,但回想起来,总算是有那么一个影子在那里。
那个唐顾,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清明在脑海里不自觉的拼凑起他的五官,这般凭空捏造了一翻,最后也不知不觉的眼皮打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清明一边坐在院里摘菜,一边问在旁边淘米的修燕,“燕姐姐昨晚该是梦到唐顾了吧。”
“呵呵,现在是不是该称你为宋半仙呢?小脑袋瓜子里竟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事成天乱瞎猜。”修燕转过手,将洗净的米倒进锅里,随后又加了碗水。这边,清明一边递过摘好的青菜,一边调笑道,“我可没瞎猜,昨晚某人做梦都在发笑,像在梦里捡到银子一般,可是嘴里又偏偏是在喃喃念叨着“唐顾,唐顾””
两句“唐顾”说的柔情似水,却也恶心至极。
修燕瞪了他一眼,随后配合的作出呕吐的动作。不悦道,“你这丫头,竟爱胡说,我睡觉可从不说梦话来着。倒是某人以前生病的时候,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起初可把我感动的,后来却分明听到你唤着他人名字,真真教人失望。”
“哪有,”清明不服气的叫道,伸出手便想去掐她。修燕躲闪着,立即绕到土灶的另一边,兴意浓来,便愈加想打趣她,“还说没有,就是那年那场大雪,你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也不知羞连连的喊着人家沈良卓的名字,还神智不清的说着一些胡话。幸好当时只有我在场,不然,可要让人笑话了。”
听她这么说,脑海里虽闪过一些片段,可终究觉得不真切,就不再去想,移着步子转身走出了厨房,看到后面还在偷笑的修燕,便摆出一幅无赖的样子嚷道,“燕姐姐这么气我,我今天不做饭了。反正前些日子你也在挑我做的东西难吃,今日个,你倒是试试看啊。”
说完,便狡黠的关上了厨房大门。
后来,修燕一人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做出了几道菜,颜色虽怪异,但终究还是能过关,虽比不上唐顾的巧夺天工,但跟宋清明的粗制滥造相比依然绰绰有余。
吃过早饭后,清明便陪修燕又出门闲玩,这些天,她一直没有去红绣坊,尽是陪着燕姐姐逛遍了大半个京都。以往,若不是阿九硬拖她出去,她还真不愿没事就街上瞎晃悠,但这一次,单单陪燕姐几天,比她这三年逛的还多。
那几乎是每一个角落每一样稀奇物品燕姐姐都要去光顾一翻触摸一翻,不要看她外表虽生的知书达理,内心却像个孩子一样,尤其是喜欢那各式各样的小吃。像糖果圆子、豆子粥、重阳糕、灌藕、春卷、炸虾串、夹肉烧饼、糯米滋等等,每每一天下来,都是吃的撑不住,手上还会提着很多回去,晚上到家了,便是连晚饭都不用做。惬意的时候,可以坐在院子里谈心,旁边备一碟点心一壶清茶就着明亮的月光下慢慢闲聊,从过去那十几年,到最近这三年。
真真像是两上长舌妇一样,单单一件小事也能说上个半天,一个喜欢说,一个喜欢听,日子却也过的肆意。
因着唐顾有着一手好厨,修燕常期吃他做的饭菜,自然也能耳濡目染的懂些基础,所以,偶尔也可以指点指点清明那糟糕的厨艺。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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