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味毒》第29章


慕容静愤愤看他,拿起桌上加了料的交杯酒,猛灌了一大口,将酒壶一丢,大声对他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要你滚回来跟我洞房!”
杨阳愣住。好……彪悍。不过,他好喜欢……
半年后
正在收拾屋子的慕容静突然发现书房的角落里塞了一本书。
捡起来打开一看,只见扉页上写着“龟息大法”四个大字。她的书多是医术方面,这本书应该是杨阳放在这儿。随意翻翻,发现书中某页被人折了起来。
折起来的内容是龟息大法第三层,大意是炼成之后,可以控制身体的某个部位在任何刺激之下都没有反应。某个部位……慕容静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骗子!她气得猛然站起,一阵眩晕却突然袭来,慕容静急忙坐了回去,稍稍缓和一下纷乱的气息。
“门主,您回来了,夫人一直在等您呢!”
等了半日,终于等到杨阳从外面回来,慕容静握了握拳,深吸口气,压下脾气看向踏门而入的杨阳。
杨阳看见慕容静,扬起一脸灿烂微笑对她,“夫人在等我吗?”
慕容静撑出一个笑,挑眼看他,“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相公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杨阳毫不犹豫地选。
慕容静的怒色撑不起来,向他宣布,“我怀孕了。”
“真的?”杨阳惊喜地叫出声来,冲上来将她抱起在空中绕了好几圈,“我太高兴了夫人,我就要当爹了!”
“还有坏消息。”慕容静出声提醒他。
他冲她笑,一脸讨好,“可不可以不听?”
“不行!”
杨阳委屈地耸耸肩,“好吧,你说。”
慕容静将龟息大法的秘籍扔到桌上,怒道,“我终于知道你当初是如何骗我的了。”
终于穿帮,杨阳却一点也不慌,只举起手作发誓状,“我保证,夫人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怎么罚他,他都已经是孩子的爹了!慕容静越想越气,恨声道,“当初给你灌了那么多的药怎么就没毒死你!”
“是呀。”杨阳只笑,“我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强悍了。”
慕容静更气,“没病你还敢喝药,你简直就是疯了!”
“摸约有点。不过,”他将她拉到面前,温柔而深情地看着她,“只要是你熬为我的,就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满室的怒气突然在那一瞬,顷刻消散。
“你这……”慕容静咬咬唇,垂首轻骂出口,“笨蛋!”
原来爱情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含笑饮鸠酒。
李姚番外1
温湿的感觉,从额上滑到颊边,细细地湿润着脸上的干燥。
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文静秀气的脸。她很专注于为他擦脸,猛然对上他的眼,竟惊得抓不住手中的帕子,但也没有出声。
两人对望了许久,她终于从惊愕中醒来,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帕子,端起放在床边的脸盆,出去了。
李兆安动了动四肢,重伤未愈,他只觉周身没有一丝力气,气息也难持,强自运行一阵,竟岔了气,躺在床上昏天暗地地咳。
“李公子!”
进来一个五十上下的老叟,花白胡须,一身泛白青衫。见他咳得厉害,老叟快步走近,将平躺着的他扶了起来。
气息稍稳,李兆安止了咳嗽,拿眼去看刚才进来的老头,“是阁下救了我?”
那老叟笑了笑,“该是李公子命不该绝。”
李兆安回以苦笑,“无垢山庄已经被无神宫占领,他们寻不着我的尸体,势必要张榜通缉。阁下冒险救我,不怕惹祸上身吗?”
那老叟脸上,依旧一派温文,“不蛮公子,老叟我只是本村一名私塾先生,姓姚,村民都唤我姚先生。姚某人孤苦半生,膝下只得一女相伴。除此之外,再无牵绊。无垢山庄素来多行善举,我们附近几个村镇的百姓都看在眼里。眼见无垢山庄而今遭此巨变,我半百之身,还能尽些绵力,倍感荣耀。”
“公子切勿灰心丧志,”见李兆安依旧浓眉不展,姚先生温言劝慰,“自古邪不胜正,相信有朝一日,公子必能报仇雪恨。这段时间公子只管安心在此养伤,什么也不要想便是。”
李兆安本来心中思绪纷乱,想起惨死在无神宫手下的哥哥和家人,只觉心痛难当。听了姚先生的话,顿时惊醒。既然天不绝他,推翻无神宫,复兴无垢山庄的重任自然落到了他的肩上。他现在要做是,绝不是回味伤痛,而是要养精蓄锐,尽快好转,为无垢山庄无数屈死的冤魂复仇!
“多谢先生提点。”李兆安正色致谢,“若我能逃过此劫,必报今日救命之恩。”
姚先生只是笑笑,“施恩莫望报。李公子好好休息,只是尽量不要出声。早午晚我都会让清晨送饭送水进来。”
清晨,姚清晨。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名字。
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姚先生让他尽量不要说话。因为他所藏匿的这个房间,隔壁就是学堂。每到清晨,带着稚气的朗朗书声便会传入耳畔。他呆的这个房间极少人出入,不是因为它荒芜隐蔽,而是因为它原本,是姚清晨的闺房。姚家世代读书,但却极少出仕。家境虽然清贫,但礼仪家教却很严厉。女儿家的闺房,是绝不允许外人进出的。
当然当时的李兆安并不知道这些。后来才知道姚家只有两间草房,将房间让给他以后,姚清晨每晚只能在隔壁的柴房里休息。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他的伤也一天一天地好起来,外面的风声,渐渐地没有那么紧了。
偶尔学堂放假,姚先生出去采买些东西,姚清晨便搬了桌椅,在院子里画画。
大门紧闭,这时节也少有人上门,所以李兆安被允许到院子里走动一会儿。
“很漂亮。”他走过去,看了看姚清晨手里的画。那是院子里,正在怒放的秋菊。他不懂画,但也能感觉到画里的菊花的洒脱和傲然。
听了他的赞赏,她并不答话,只微微垂首,轻扬唇角朝他笑了笑。
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异乎寻常的安静。这些日子以来他的饮食起居都是她在照料,可她几乎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可奇怪地,他从来不觉得彼此的沟通困难。就像她现在不说话,他也能知道她很高兴听到他的赞许。
又看一会,他渐渐觉得有些无聊,便自顾来到院中空旷处,活动一下已见生硬的手脚。
他的内力已经恢复三层,练了几套拳之后渐觉行气通顺,心里高兴,不由得更加专注。等到觉得累时,才发现日头已经偏西。他收了势,转身正好对上姚清晨明亮的眸。
她有些出神,猛然对上他的眸后,惊得急忙埋下了头。
她的不自在让他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于是便呆呆地立在当场看她。
“你……”她竟说话了,站起身来,她朝他走过来,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他,“擦擦汗吧。”她说。
他还有些发愣,木然地抬手去拿那帕子。
正想开口说声谢谢或者什么,就听到了门外姚先生的敲门声,“清晨,开门。”
“你回房吧。”姚清晨对他说完,才转身去给父亲开门。
李兆安自是听话,闪身进了房间。
坐定之后,才发现手里还拿着人家的手帕……一会儿再还给她吧。李兆安这么想着,将手帕放进了怀里。
没坐多久,便见姚先生自外面走进来,朝他颌首,“李公子,出来陪我小酌几杯如何?”
李兆安直觉他有话对自己说,亦不推辞,随他来到院中。
没一会,姚清晨便将酒席备好,一壶清酒,一碟卤味,几个小菜。
他在姚先生对面坐下。
酒过三巡,姚先生终于开始进入主题,“李公子的身子,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李兆安的身体是大致恢复了,不过因为伤得太重,内力不过恢复了三层。姚家父女都不是习武之人,自然也不了解这层。李兆安想,姚先生这么说,可是要赶自己走了?
于是便回,“在府上叨扰了近三个月,也确实……”
话还没说完,就被姚先生一口截断,“李公子千万不要误会,老朽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想告诉公子。”
李兆安更奇,“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姚先生看他一眼,斟酌了一会才开口,“老朽听说,江湖上有位唤做方然的侠士,与公子是好友。”
李兆安顿觉不妙,不由屏住呼吸,静待下文。
“唉……”姚先生叹口气,“一个月前,无神宫血洗付家庄,方然已经随付家千金跳下悬崖。因为尸首至今没有找到,所以他现在跟你一样被无神宫通缉。此事我本该早告诉你,可我担心你听到消息,伤未痊愈便去找方然,所以一直瞒你……”
李兆安只觉心中钝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姚先生见谅。”他缓过神来,对姚先生道,“我无论如何,都要到付家庄去看看。”
“我想公子必定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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