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59章


夏紫苏一把扯住姬尚君的衣袖,信誓旦旦:“那我娶你!”
姬尚君一边嘴角轻扬,似有些抽搐:“大可不必。”便不再理会夏紫苏,径自翻窗离开。
“真是个口是心非之人。”夏紫苏一手撑着床榻一手轻抚起自己的唇畔,她方才明明感觉到他未必不愿意。
“我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想太多只会让你痛苦。”姬尚君的声音又悠悠飘进夏紫苏的耳朵里。
夏紫苏探头往窗户那里瞧一眼,恨不得此刻就将碗砸过去,但想想还是算了,又躺下躲进被窝里,她懂他的害羞就好了,何必戳穿他。
另一面的安阳允礼暗念她该不会抗不过去了吧,那还有什么可玩的。
王公公见安阳允礼看奏折都未有什么心思,便言:“皇上还请歇歇吧,都这样晚了,该就寝了。”
“她还未有醒过来?”安阳允礼皱着眉头问。
“眼下不知,奴才这就派人过去瞧瞧。”王公公福着身子实话实说。
安阳允礼将手上的奏折放置桌上,便立即起了身,边走边言:“朕亲自过去瞧瞧她,若说无用了便扔出宫去。”
王公公深知皇上不过嘴上硬气,这一日都在担忧,只跟在他身后,随着安阳允礼一道去了太医院的偏院。
雪已停,月色倾落在皑皑白雪之上,宁静的叫人心生安静。
安阳允礼停在院落中许久,他突然觉着够了,别在折磨她,万一不小心折腾死了,便只能变成怀念,原先他以为荣浩千会把夏紫苏奉献到自己的手中,谁知他竟杀了她。
可叹可悲,她是他的一个梦,而此刻有人能圆他这个梦,又何必自毁。
王公公立在安阳允礼的身后不明所以,不知这位皇上又生出了怎样的心思,却又不敢言。
安阳允礼深吸一口气,终于提步进了屋子里去,又命王公公只是在外头守着,王公公福身应诺,盯着院中的假山石头发呆。
夏紫苏睡的浅,但听到有动静也不愿睁眼,依旧在装睡。
安阳允礼一步步靠近,掀袍在榻沿边坐下,伸手去捋夏紫苏的青丝,恍如隔世,他似是又见到夏紫苏往日那淡然浅笑,指尖又摩挲起眼前人的脸颊,却见那眼珠子竟在打转,便威慑出言:“既已醒了,为何还要装睡?”
夏紫苏这才睁开双眸,又起身要下床榻,却被安阳允礼给拦住了:“行了,不必多礼。”
“不知是皇上来了。”夏紫苏替自己辩解道。
“你眼下可有话要对朕讲的?”安阳允礼问。
夏紫苏抬眸凝望安阳允礼的眼眸,终究不愿去求他,更不想太快用到那两包药,便又低下头言:“奴婢无话可说,皇上可否有交待的?”
“你猜。”安阳允礼似笑非笑,他想听她的告白,她为何还不来求自己成全她。
“恕奴婢愚钝,猜不着。”夏紫苏实话实说。
“你是有够蠢的。”安阳允礼略显愠色,气她眼下的胆子怎比那日小了一半。
夏紫苏只以为安阳允礼骂自己生存无能,便言:“奴婢谢皇上救命之恩,若没有皇上,奴婢活不到今日。”
“朕以为你不知。”安阳允礼轻嗤一声。
夏紫苏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安阳允礼的目光,她觉着有些怪,但究竟怪在哪里却想不明白,总之眼下的皇上已不在是那日的皇上了。
“这几日你且住在这里,将身上的伤都瞧好了再回容夫人那院去。”安阳允礼吩咐道。
“是。”夏紫苏点头。
安阳允礼突然伸出手抬起夏紫苏的下巴,命她看着自己,只见她的眼神惊慌失措,透着胆怯,似
有些不悦,轻哼一声:“你就这样怕朕?”
夏紫苏心里确实慌张,突然起身下了床榻,跪倒在安阳允礼的面前,哆嗦出言:“皇上,酥酥不想去宁城,也不想离开皇宫,酥酥就死在这里了。”
“这又是为何?”安阳允礼微微挑眉,他很是欢喜她的表现,顿时觉着这游戏又有趣起来,便将她一把拉起按到榻沿边,静望她一会,终忍不住紧紧拥住她,幻想她是夏紫苏,想她死之前是不是也会这般的对他求饶,可他都没等到这样的机会,因再见她时,她已不能再言语一句了。
他恨,荣浩千这个杀千刀的。
他怨,他竟留不住她。
夏紫苏目光淡然,紧抿红唇,终于也伸出双手拥住安阳允礼的后背,只是一个浅浅的拥抱,却给了安阳允礼莫大的温暖。
但安阳允礼又是理智的,他很清楚酥酥不是夏紫苏,她们不过容貌像罢了,便放开了手,看着她赤着脚,竟有些心疼,轻声言:“到榻上去躺着。”
夏紫苏也觉着两只脚冰凉,很是不客气的又钻进了被窝。
安阳允礼微垂眼眸,淡然道:“你可以向朕要件东西,是什么都能给你。”
“皇上是不是说真的?”夏紫苏扑闪着明眸问,她似有些不信,他何曾这般大方,何况他眼下又是什么心思。
“君无戏言。”安阳允礼暗想自己这般退让,她总该晓得吧。
夏紫苏小心翼翼言:“那皇上能不能让他们再端个炉子过来,酥酥怕冷。”
安阳允礼暗想她何至于这般蠢钝呢,又提醒她一句:“朕给你几日的时间,你且好好想想要跟朕要何物。”言毕便大步离开了。
而夏紫苏看着安阳允礼的背影却微皱了皱眉,暗想她要的,就算你是皇上也未必给的起。
作者有话要说:
、伤已经无大碍
夏紫苏的风寒已无大碍,眼下就是背上的伤痕要去掉,总之她也乐的清闲,这里除了有太医来诊脉,医士来送药,便无人寻她的麻烦,日子过的很是舒心。
沐琴今日得了空闲便来瞧瞧夏紫苏,才进了院子便见有医士来送药,就问:“她的身子眼下如何了?”
“已无大碍了,背上的疤痕去了便可离开这处。”那医士一副老实相,全都向沐琴言明。
沐琴见医士是个男人,夏紫苏的伤又在背上,便言:“将药给我吧,我替你送进去。”
“如此就麻烦这位姐姐了。”医士原就不敢瞧夏紫苏,多瞧一眼就觉得自己要得失心疯,此刻有人替他送药进去自然高兴,忙就将手上的药递给沐琴。
沐琴接过之后就往屋子里头去,却见夏紫苏此刻正对着暖炉烘手,见有人进来便起了身:“姐姐。”
“你坐吧,我是来瞧瞧你的。”沐琴示意夏紫苏不必紧张,又言,“方才在外头遇到了医士,便替他将药拿进来,你的伤在后背,自己擦药甚是不方便,我来帮你。”
夏紫苏有些无措,更不想欠人情,浅笑着推托起来:“这如何使得,酥酥不麻烦姐姐,自己来就好。”
“你也不必与我客气。”沐琴示意夏紫苏转过身去,又替她宽了衣裳,将药小心翼翼的擦在她的后背,原是光滑细嫩的肌肤,而今却是疤痕累累,确实令人可惜,幸而她有皇上心疼,往后自不可估量。
“请姐姐代我向夫人请罪,我再过两日就可回去了。”夏紫苏甚有些不好意思。
“不必心急,等身上的伤都好了再回就是,夫人那处也不缺人伺候,你且放宽心吧。”沐琴轻声解释,又问,“你那日为何会被人锁在屋子里头,你可晓得是谁所为?”
夏紫苏沉思许久,终言:“不知是谁,未有见着。”
“晓兰那时未有与你一道?”沐琴又问,她已知道是晓兰所为,但夫人有意袒护着她,今日让她来也是为了来探夏紫苏的口风,威胁她最好懂事。
夏紫苏也知晓兰不过被谁利用,眼下揪她出来也无济与事,不如再等等,总有机会可以治她,便轻摇了摇头:“我先让她回了。”
“她与你的言辞可是有些不一的。”沐琴又问,她不愿意夏紫苏眼下这样说法,但到了皇上那处又是别样的说法,最后她到容夫人那处也不好交待。可她也很好奇,不知晓兰的幕后主使是谁,容夫人是不是最后只为他人做嫁衣裳,最后变成替罪糕羊。
“眼下也未有证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夏紫苏轻言,似有些苦涩。
“也不差这一时,且忍忍吧。”沐琴话中有话,轻柔的给夏紫苏上药,突而觉着身后有人便转过头去,却见是安阳允礼。
安阳允礼示意沐琴不要出声,又接过她手中的药,命她先离去。
沐琴微微欠身,而后就转身轻声轻脚离开了屋子,还不忘关上了门,又见王公公立在院子里,往他面前走去,作了一礼:“王公公。”
“你对酥酥倒是用心。”王公公浅笑,后又轻声言,“好好待她,也许对你是个机会。”
沐琴只是点头,随后便提步离开了,她暗忖这女子若说得宠,一定不亚于温玉舒,而自己若有幸随她左右,便可一跃成为这后宫的红人,至少也与婉言并齐。
遥香远远而来,见沐琴有些呆,便走到她面前唤她:“你这是在想什么呢,竟如此的出神。”
沐琴被吓了一跳,顿足轻笑:“我只是替夫人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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