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50章


“昨日就去瞧过了,似是烧也退了,一条小命算是捡回来了。”曼妙也恨夏紫苏命太硬。
柳絮蓉眼下是真没了饮茶的念想,将茶盏置在桌子上就往里屋去,曼妙跟在身后便替她宽衣解带,忍不住言:“韩美人可真是生了个木头脑袋,连贵妃娘娘都不敢去那地方,她居然这般大胆。”
“她是自己找死,竟与我争皇上。”柳絮蓉冷哼一声,暗笑她死的甚妙。
要说最冤的应韩美人是矣,可韩美人确是去找恩宠的,却不知自己半只脚已踏进阎王殿。
当她跪倒在地抬头凝望住安阳允礼之时却真以为自己从此恩宠无边,当夜就可宽衣解带留颗龙种在小肚子里,从此母凭子贵便可压后宫所有女人一头,因眼前这位皇上望她也望的柔情似水,还命她到上书房之僻殿相见。
韩美人信以为真才与自己的宫女鱼儿一道往那里静待圣驾,心里忐忑的似是新婚妻子要见夫君大人。
安阳允礼后脚就到,才刚踏进屋子里,就命王公公将门关上。
“臣妾参见皇上。”韩美人欠身作礼,她未料到安阳允礼这般心急,却又受之不恭,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裙略显紧张。
“你怎就往那里去了?”安阳允礼面目和善,命韩美人起身。
“臣妾最见不得有人伤痛受苦,那日也见她被打的皮开肉绽,故而好心给她送瓶药去。”韩美人将自己伪善成良人,这借口可是她从三十个说法里头精挑细选出来的,自以为很高明。
安阳允礼端坐在高座之上冷笑,口中却言:“没想到除贵妃之外,竟连韩美人也这般心善,非亲
非故的一个宫女也都这般放在心上。”
韩美人微低着眉,浅笑嫣然。
“朕最喜这般心善的。”安阳允礼似有夸赞之意,又吩咐道,“你抬起头来让朕好生瞧瞧。”
韩美人心里巴不得,装作羞涩模样的缓缓抬头与安阳允礼对视,心中似有一万只小鹿在奔跑,只想此刻就扑进皇上的怀里,手脚作乱。
“真是个美人呐。”安阳允礼微微点头,又往王公公那里使了一个眼色,“赐黄金首饰二件,即刻就一并随韩美人带回她屋子。”
韩美人有些无措,她原以为自己要留下来,便忍不住轻唤:“皇上……”
“美人先回去沐浴更衣,朕即刻就来。”安阳允礼浅笑,说的极为认真,这才让韩美人放心了,而后就随着王公公回去自己院子。
她哪知安阳允礼有心赐她死罪,拿着那金钗便是一头的雾水,甚是不明白这其中道理,紧紧拽住王公公的衣袍问:“这是为何,方才皇上还说要宠幸于我的,怎就要赐我死罪?”
“谁都晓得方才那地可是宫里头的禁地,皇上还特别下召谁都不能靠近,怎么唯有你韩美人不知呢?”王公公对这种非死不可的美人妃子也不愿浪费自己的口舌及表情,当即就命两个小公公按住她,要往她嘴里塞金子。
韩美人整个身子都扭动起来,似有种要反抗到底的拼劲,嘴里忍不住骂道:“你个狗奴才,明明就是皇上让我去的,莫非是你假传圣旨故意要害我?”
王公公心生厌烦,当下就一个耳光扇到韩美人的脸上,命她静下来,又言:“你今日不想死也要死。”
“我要见皇上!让我见皇上!”韩美人大呼小叫起来,哭闹着趴在地上高唤,“我今日到底做错了何事,为何要让我死,我不要死,放开我,我不要死,我要当贵妃,当皇后!”
王公公见韩美人疯了,便对那两个小公公递了眼色,让他们死死的押住她,自己则往她面前走近两步,捏住她的下颌,命她张大嘴,亲自将那金钗硬是塞进了她的喉咙里,不顾及她痛楚的叫唤,也不置她嘴里已被划出许多血来,依旧下死手将金钗往她嗓子眼里头推。
人终于是断了气,那双明眸终是不肯紧闭,斥诉着不甘心。
贴身女婢鱼儿见到自家主子这么被人逼死,也不愿吞金,干脆自己一头撞死在墙上,倒在地上也没了气息,这倒省了王公公的力气。
一院子的奴婢下人无一幸免,通通都赐一碗汤药,陪着韩美人上路。
事情处理利索完之后便回去安阳允礼那里禀报。
安阳允礼未有任何情绪,更未有一点点的脸色,只是言:“酥酥身上的疤可否治的好?”
王公公的身子一怔,暗念皇上您可真是要紧的件件要紧,不要紧的人似个枯叶,踩碎了也不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
、各姐妹们相聚
年近的日子,外头下起第一场纷纷大雪,院子里头的红梅开的正盛,似红玉般点缀在银白之中,尽显别样妩媚,但屋内鼻尖处却绕着桂香,不得不说别有风情。
婉言给温玉舒换了一个暖手炉,轻声言:“娘娘别靠窗子太近,那里有寒气。”
“冬日虽不及春日里勃勃生机,却也有隐含坚韧之姿。”温玉舒倚靠着锦垫,直往窗子外头院落那头细瞧,甚是让几株红梅感染出些情愫,又言,“这宫里头还有哪处的红梅有这般俏丽的?”
“自然是没有的,这几株最好的都挪栽在娘娘这处了,可见皇上对娘娘溺爱无边,令后宫各嫔妃们都极为羡慕呢,只怕个个都想要分一点恩宠才好。”
“既然如此,那本宫便更不该独享了,去请各宫姐妹们也过来一道赏雪看梅品茶。”温玉舒浅笑,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又抚了抚发髻,“昨日皇上赏赐的一枝纯金凤凰步摇,替本宫戴上。”
婉言微笑福身:“是,婉言这就去取。”言毕就往里头拿钗,又插入温玉舒的发髻之中,端过明镜举在她面前由她细瞧。
温玉舒对镜照颜,甚觉得意,又吩咐道:“柳昭仪泡的一手好茶,替本宫去请她过来。”
“是,婉言这就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一些糕点甜品,再去摆席。”婉言应诺,微福着身子退了出去,她先是往柳絮蓉那里去唤她。
柳絮蓉的院子与别处自是不同,与温玉舒那里更是反差极大,荒凉至极,冷冷清清。
夏紫苏身上的伤已然大好,此刻正在外头扫雪,见到婉言来了,便欠身作礼:“酥酥见过姑姑。”
婉言暗念她到命硬,果然贱人就是好养活,未理会她一句便直往屋子里头去。
柳絮蓉连忙下榻相迎:“姑姑为何事而来?”
“娘娘说她那处院子里红梅开的甚好,让各宫嫔妃一道去赏雪看梅,有劳柳昭仪也过去泡壶好茶。”婉言言语客气,抬眸细瞧起柳絮蓉的脸色。
“臣妾自当效命,这就过去奉茶。”柳絮蓉不敢推托,而后就吩咐曼妙及夏紫苏与自己一道去。
婉言甚是满意,而后就提裙离去。
由夏紫苏送她到的院子外头,福着身子言:“姑姑慢走。”
婉言忍不住顿足侧身打量起她,语气不屑:“你这几日可有安份守已?”
“自然是,奴婢不敢忘记姑姑教诲。”夏紫苏低眸出言,语气淡然,并未有不服之意。
“你爹娘教不了你规矩,宫里头的人自是要教你的,那日我也是依规矩办事,你莫要记恨才好,即便是要恨,也是恨不完的,这宫规从未因谁而改过,想你也不能是个例外。”婉言话中有话,意味深长,暗讽她莫在做什么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了。
“当日是酥酥触犯宫规在先,姑姑自然教训的得当,奴婢该做奴婢之事,酥酥也明白。”夏紫苏嘴上虽然恭敬,但心里却在想为何这宫规就不能改,偌若她往后定要改规矩呢。
当日芙蓉先生曾对她讲过,她一笑便可令男人乖乖似条狗,若是这般讲,改个宫规也不是件难事吧。只是安阳允礼未必愿意当这条狗。
那便只能训龙了。
婉言见夏紫苏依旧这般对自己畏惧便觉着心中解气,暗嗤一声便大步离去,踩出一条雪脚印,很快又被大雪覆盖住。
夏紫苏呆呆看了一会,而后又转身回去院子里头与柳絮蓉一道准备,直往温玉舒的寝宫里去。
贵妃娘娘院中的雪不停有人扫,故而未见积雪,几株冬梅红似火,惹的柳絮蓉心中无比的记恨,紧咬着唇畔在心里暗暗发誓也要得到这一切。
夏紫苏却在心中思量着该如何训龙,先要将这讨人厌的规矩给改了才解她心头之恨,才刚跨进寝宫走道便听到里头的人儿欢声笑语,聊的好不畅快。
丽妃眼睛最尖,头一个就看到柳絮蓉缓缓而入,便不自禁对她讪言:“才几日不见柳昭仪,却是大不相同了。”
柳絮蓉浅笑,先是对着温玉舒作礼:“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各位姐姐请安。”
“你如今都已不是才女了,还何需这般客气,咱们都是平起平坐的。”敏妃故意这般敬她,拈起紫沙茶盏浅抿一口。
“自是比不及各位姐姐的。”柳絮蓉谦逊有礼,小心接招。
温玉舒秀眉微提,和颜悦色:“你坐吧,今日姐妹们闲了聚聚,不必拘这个礼,聊的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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