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万岁》第59章


“按东旭律例贪污军饷乃灭九族之罪,欺君、诬陷朝廷命官也是死罪,”瑾王一双眼睛盯在那一份纸边破碎的信封上,道:“不知这信上写了什么?何以定贪污之罪。”
瑾王伸手欲拿那信封,曲若怀身形一动抢了个先,如此重要的东西,怎能轻易落到瑾王手中,拿到信封后,曲若怀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道:“案件证据不可外露。”
洛蓁顺着接话道:“是非曲直,三司会审之后必有结果。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即日起立刻着手调查此起贪污案,务必做到水落石出。若确有此事,务必将牵涉之人绳之于法严惩不贷,若无此事,需还给兵部尚书一个清白。”
“臣等遵旨!”
兵部尚书乃皇叔得力棋子之一,曲若怀此次将兵部尚书彻查,并且顺着这个案子将其余同党一次拔起,无疑给皇叔一个重创。贪污这种历朝历代屡禁不止的事,兵部尚书是为官多年的老油条,贪污的手段用得恐怕早已得心应手。曲若怀自上任从未查过贪污案怕是故意放任他们为所欲为。
早朝落幕,瑾王踏出宣政殿,他的身后则是一群跟随者,朝中两党势力已然明显,人人心知肚明,再无遮掩的必要。
八十一级汉白玉石阶上,瑾王俯视台阶下离开的官员,锦袖中手指紧攒,带笑的目光中闪烁的却是让人畏惧的森冷。兵部侍郎见瑾王这个神色原本正欲紧张地询问应对法子瞬时间不敢再出声。
突然,瑾王开口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你可是知道?”
“您的意思是。。。。。。”
“曲若怀敢拿出证据必然有十足的把握,但尚未指正本王,可见他手中证据不足,兵部怕是保不住了,你还不想想办法如何脱身。”
兵部侍郎自知案子一查自己脱不了干系,意欲求助瑾王却不想瑾王话中之意乃是让他自己想办法,霎时间浑身一阵透心凉,直欲从台阶上倒下。
洛蓁回长乐宫的第一件事便天承珂给修了一份密函。她记得,她曾今与他达成约定至少两年内,两国边境不再有动乱。攘外必先安内,她着实无暇顾及边界之事。
放下笔的时候,锃亮的桌面映出一个人影来,不用多讲,这个人自然是曲若怀,洛蓁抬眼,再垂眼时,桌上已无信纸。
“南启尚有皇位之争。”曲若怀知道她修书给天承珂是为动乱的边界,她与天承珂之间的约定他并不是不知道,从前并没有在意过,可现在却在意得难受,一想到天承珂对她的心思,他甚至产生害怕。
“今日他帮我,明日我帮他,唔,互利共赢。。。。。。”
曲若怀放回信纸,因为他知道如果拿走,她会很生气,所以阻止她给天承珂修书只能说服她,“他处在自己的局势中,即便互助,未必两全,至少,世事难料。”
洛蓁泄气,曲若怀分析得当人有道理,伸手将信纸撕碎,道:“你还说漏了一点,天承珂这个人我并不了解,贸然合作指不定吃亏,还是,算了。方法都是人想的,总会有的。”
“头疼?”曲若怀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头,关切地注视着她的眼眸,在大殿上的时候,已经看到她抚额,而现在又是这个姿势。
他的眼睛真是越来越尖了,只是抚了个额就知道她都疼了,洛蓁只得嘟囔:“不疼才怪。”
“他是你唯一的亲叔叔,你可想过放他一条生路?”
曲若怀的话中竟是含着担忧,担忧她并不愿对自己的亲叔叔下手,洛蓁靠在椅背上,闭眼:“他不曾对我怜悯,我又为何要怜悯他。”
曲若怀只在长乐宫待了一会儿后匆忙就离开,他现在是大忙人啊,事情比洛蓁多得多。待太阳落山的时候,洛蓁正沐浴完回寝殿,原本守在寝殿外的宫女不知到哪里去了,这个情况让洛蓁忽然觉得不妙,警惕心瞬间提起,停住脚步打量着四周的情况。直到敞开的殿门里走出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十分显眼。
罗丝笑眯眯道:“曲相已候多时。”
还以为寝殿出了什么事儿,差点把她给吓死,洛蓁恼怒地瞪罗丝几眼,转而对上曲若怀的眼睛,没想到这个时刻他会出现在这里,干笑了几声,道:“这么晚了,有事儿么?”
罗丝掩着衣袖不作声响地退出了内殿,门轻轻合上的一瞬间,有微弱的合门声响起,洛蓁一张微红,不去看他,结结巴巴道:“你。。。。。。你要。。。。。。”
“没什么?”曲若怀抱她放到床上,俯身在她身边躺下,气息倾吐在她的脸庞,“好好睡吧,你许久不曾安稳地睡过了。”
八成是小丝把她的睡不着的事儿说给曲若怀听了,以至于他大晚上跑来宫里就为了她能睡个好觉。不过,有他在,确实能睡个好觉。
“我们这样,不好吧?”说出这种话,其实根本没有逻辑可言,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关系都有了,其实现在怎样也没什么关系了。
曲若怀随即道:“为什么?”
洛蓁没想到遭来曲若怀的反问,因被子盖得紧差点喘不过去,咳嗽了几声,涨红了脸,道:“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
曲若怀抚了抚她散落在颈边的头发,问:“你觉得我该是怎样的?”
“就是跟现在不一样啊,不,和以前也不一样!”
“还是不愿嫁?”对于她的反应,曲若怀归结于这个嫁不嫁的问题。
“可不管嫁不嫁,我们也不能。。。。。。”
“那又如何?”曲若怀碰了碰她的额头,“我说的,你都忘了?”自从上一次与他肌肤相亲之后,每一次他的触碰都会让她气息急促紊乱,脑中不知不觉地浮出抵死缠绵的一夜,然后心跳更快,睫毛乱窜。脑子没法思考,干脆学着他的话,反问:“我说的,你也都忘了?”
字字疼进心里,忘?怎么可能忘!
偌大的殿中瞬间无任何话语声,沉静了良久。曲若怀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轻声道:“睡吧。。。。。。”
“睡不着。。。。。。”从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将头探出来,抵了抵他的肩膀,“接下去,你要怎么做呢?三司会审,刑部不乏皇叔的人,动个手脚不是难事。”
“他有计谋,我亦有对策。”
洛蓁怔然之间,曲若怀搂着她的手已经触及她的颈窝,在白色里衣领间细细地游移。她感受到自己肌肤的温度随着他的触碰慢慢地升高,紧贴的身体颤抖,睫毛微微触及他的脖颈,像是撩人的微风。
“唔。。。。。。热呐。。。。。。”细哑软软的声儿,勾得他心悸动,不自觉地吻上了她的脖颈,辗转反侧。
洛蓁差点惊叫,脖颈上柔滑绵软之感,引得浑身酥麻,身体越发火热。
所以说,两个人躺在一起肯定是要出事的。。。。。。好在,曲若怀自制里够强,只一会儿感受到她的变化,便停住了动作,浅浅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不用担忧。”
什么嘛!洛蓁猛然转过头,翻了一个白眼,心里不知怎么地心里反而空虚得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瑾王妃之死
军饷贪污案于刑部初审,户部尚书所上交作为证据的密函中只提到四十余万两军饷,兵部尚书极力反驳因边界地区特殊故而军饷分两次押送,以免途生变故,而其余的军饷则在之后已经押往边界之地。
身着囚衣的兵部尚书身板挺得笔直对着斜对面陪审的大理寺卿笑得奸诈,道:“只凭一封无用的书信便定罪,原来刑部竟是如此审案的,不知这无视东旭律例的审案法子判了多少的冤案?”
这番话表面上说给刑部尚书听实际上则是在讽刺大理寺卿。现今的大理寺卿乃是先皇后兄长的同僚,亦是站在曲若怀一边之人。
大理寺卿却是不急不慢对着刑部尚书道:“本官不知,刑部审问要犯竟是这么个温柔的法子,若只是动动嘴皮子让犯人认罪,案子永远结不了。”继而又转向兵部尚书道:“想必徐尚书还不知我东旭于审案之律例是如何的,今日便让徐尚书体验体验,来人,上火具!”
“住手!”刑部尚书大喝一声阻止了左右欲搬火具的衙役,“曹寺卿勿忘,本官才是主审。”
“本官提点杨尚书一句,审案该走什么流程皆有律例,今日徐尚书跪于刑部审问的乃是贪污军饷重案,朱尚书尚不动刑倒罢了,为何徐尚书身上连枷锁脚铐都不曾拷上?”
刑部乃是总理重案审讯动刑之地,专为烦人准备枷锁脚铐少说也有十几斤重,虽说任职兵书尚书,但兵部又不是打仗的,一副身子自然吃不消带上十几斤重的枷锁脚铐,若是再加上重型,简直就是要兵部尚书的老命。
“曹正!你休想严刑逼供让本官认罪!”
“徐尚书身板正有何可怕?本官素有宽容公正之称,断然不会冤枉了徐尚书!”
都察院左都御史坐着一言不发,刑部摆明护着企图找出借口免兵部尚书之罪,眼前案子欲给兵部尚书定罪必须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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