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宠妃》第50章


在皇上一声令下,花灯节宴会开始,一朵大大的花火在空中绽放,夺目耀眼。
朵朵奇妙美丽的花朵在盛开,鲜艳的光芒在夜幕下流动,异彩纷呈。
烟火歌舞进行没有多久,那外朝使臣站了出来,走至大殿正中央,并不行跪安,只是躬身弯腰行了个礼,道:“天邑皇朝的陛下,我等代表暗牟国君向您问好。”他的穿着许是暗牟国的装束,一身白色外袍颇为飘逸,腰带环绕在背后系了明扣,长靴在身,别有风情。
使臣刚走出席位,周围的声音便自觉消失,众官员纷纷把目光对向他。
“你们的国君能够主动提议休战和好,对两国百姓都乃是喜事,不用再让他们受战火煎熬。”皇上沉稳而道。
那暗牟使臣点头称是:“皇帝陛下,国君为了以示诚意,特意让自己的妹妹暗牟国长公主跟随鄙臣前来,与天邑皇朝联姻。”
此话一出,不止官员,皇上亦是一惊,暗牟国只是说派使臣提议休战,在公文中并没有提及派出了长公主。我不禁细细打量起这使臣,宫宴上一共来了三位使者,在跟皇上说话的这位恐怕是主子。
剩下的两位侍从皆站在席位两侧。
我扫了一眼,准备扭过头,忽然觉得有阴冷的目光一闪而过,我心下咯噔一声,重新看回那侍从。我视线稍移,定在右侧的侍从身上,他面貌平凡,但态度不卑不亢,身材挺拔。
“你在看什么。”天邑御轻声道。
我扭回头,道:“暗牟国的那个侍从,有些古怪。”
天邑御抬首瞧了一眼,没多打量就移开了视线:“别多事。”
说话间,正中央的使臣抬手拍了两下,便有四个壮汉抬着一个镶满奇珍异宝的大箱子,慢慢的后面走了来。使臣接着道:“陛下,请接受我们国君所派遣而来的礼物。”
皇上顿了顿,道:“箱子中所放何物?”
“陛下稍等。”使臣后退两步,偏身站在一侧,抬手做了个手势,“打开!”
这个手势好熟悉!
是前几日我与冬茹一同出府,几艘大型船舫表演节目,在湖畔岸边,我远远的便看见,露台上一个面具男子扬手做了个手势,那些歌姬舞者按照他的手势才鱼贯而出,开始了奏曲跳舞。
就是这个手势!
那么这使臣会是那个面具男子吗?!
正心绪杂乱间,那些壮汉领命之后,甚为恭敬的对箱子行了礼,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箱盖。
木箱一经打开,璀璨的一束光芒骤亮,犹如明珠照亮夜空。“里面是放了夜明珠吧?”有官员小声的揣测。话音一落,木箱中似有活物在动,慢慢的,一个女子从木箱中露了出来,像一个极慢的回放,这女子以柔软的腰肢缓缓站了起来。
只一刹那,所有人共同倒吸气息呆住,没了任何声响。
一张绝美妖艳的脸,低头含笑抱着琵琶。
“娆弈参见皇朝陛下。”她柔柔的低头弯膝,声音娇媚动听,一低首,一抬眸,都是万种风情。
这个女子,让人过目不忘,她就是那场船舫中勾走了无数人魂魄的紫衣面纱女。此刻她摘下了面纱,美艳绝伦的容颜显露无遗,不笑自媚的双眼波光闪动,她的柔情绰态足以让任何女子都黯然失色。
足有半响,众人才渐渐缓过神儿来,那使臣低着头似乎不敢去看这位女子。
皇上最终道:“这便是你们国君送的礼?有些贵重了。”
“不,这是我国的长公主,愿献给陛下,以结两国联姻。”侍臣回答。
皇上并没有立即答复,沉吟片刻才道:“如此的话……那你回国告诉国君,朕愿从此两国再无战事纷扰。”
“是。”
使臣应答,然后退下。
女子一直听着他们讲话,嘴角保持的淡淡的弧度,她走出木箱,柔声道:“陛下,娆弈为了此次行程,特意排了首曲子,愿现在弹奏予诸位听。”见皇上应允,她笑了笑,笑容如千万桃花开放。
又是极慢的,她缓缓走到宫宴的露台上,调整好姿势怀抱琵琶,这一连串动作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没有人觉得烦,因为这样的妖艳的女子,不管是做什么事,在外人看来都是一种享受。
琵琶声慢慢传来,带着几许低迷的音调和着女子曼妙的身姿勾人沉沦。
余音绕着耳尖,挑弄着人心,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向一处。
我即便是一个女子,看见如此美妙的美女,也是怦然心动,更不要提这宫宴之上的男儿郎们。心下暗叹,暗牟国把这样的一个妖孽送来,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皇上若是不同意纳她为妃,就是不愿和谈,肯定会造成误会;可若把她纳入后宫,光是这女子的一张脸,都不知要引来多少是非灾祸。这也是刚才皇上有些犹豫的原因吧。
如同船舫那次一样,女子一弹完琵琶,先是静默片刻,随后众人不约而同鼓起掌声。
娆弈,倒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还真贴合这女子。看着众人一个个沉迷和陶醉的神情,我斜睨着身旁的天邑御,他眼中晦暗不明。
我冷冷的戏弄的道:“殿下,这个妖精转世如何?”
天邑御看了看我,饮下一杯酒,道:“确实是妖孽。”
“我还以为殿下会说‘相貌不过一具皮囊’这样的话。”
听出我话中的嘲讽,天邑御只是冷笑了声:“你倒把我的习惯、我说的话,记得一清二楚。”
我瞪了他眼,不再吭声。
三更~近日比较忙,更新不太稳定,所以补偿大家一章。
对了,我曾经有过一个坑“情惑青烟:离枝叶”,有些部分我摘抄出来,写进了这篇文中。所以有人若是眼熟,呃,不要惊讶,我没有抄袭别人哦。
第六十七章 黄眼睛男人
宴会进行了大半,因为有娆弈的加入,宴席更加热闹,官员、权贵举杯高谈阔论,笑声连连。
席前是七八个曼妙女子载歌载舞,手中的扇翻转遮眉。
而娆弈坐在皇上身边,皇上思前想后让宫女拿了一张面纱,让她戴上,可即使戴上了面纱,娆弈露于衣服外的肌肤皓质呈露,妖娆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依旧让人遐想无限,在场的男子皆不时的瞄看她。
大皇子被软禁,二皇子一出生便夭折,于是皇子中最靠近皇上的席位便是天邑凌晟一桌。
他执着酒杯淡漠的看着露台的表演,没怎么去瞧上方的娆弈,这份镇定与平静倒属难得,他身旁的侧皇妃对他殷情备至,但天邑凌晟却不理她,不冷不淡。
天邑御刚才离席,至今还未回来,我一个人独坐,确实有些无聊。
我抿了口酒,忽见暗牟使臣那一席,右侧的侍从跟使臣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席而去。
有古怪,我眯起眼睛,这使臣就让我疑虑会不会是面具男,此番看见侍从离席,或许是多心,我更加觉得古怪。
我当机立断站起身,跟服侍的太监说要小解,便急忙忙退出了宴席。
远远的跟着侍从,在烛火明亮的皇宫左绕右绕,愈发起疑。侍从一拐进了一条小路,我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一转弯,却不见了侍从的踪影,我瞪大了眼,这条路黑漆漆,甚是偏僻,竟然不知不觉随着他走到了这种地方。
我跑出这条小路,还是找不到侍从,又重新退回了小路,抿着嘴打量四周:“在这消失的……这里是哪儿……”
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头发上,我伸手去摸,借着昏暗的灯笼看去,是一片树叶。
对了!树上!
我猛然抬头望向上方,还没来得及看清压压一片树枝,后脖颈便是一凉,一把匕首抵着我。
“为什么跟着我。”身后的声音甚是阴沉。
我一动不动,道:“笑话,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你家,我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凭什么说是我跟踪你。”
“哼,别废话。”
锋利的匕首刀口近了一分,贴着我的肌肤,我知道只要他稍一用力,便会有鲜血喷流而出。
我静了静心道:“放肆,你只是一个外朝使臣的侍从,我乃堂堂皇妃,你若敢动我一分毫毛,就休想活着离开皇宫!”我厉声说话,除了恐吓他,也是为自己增加一份信心。这侍从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皇宫闹出人命吧?
果然身后的人顿住,默不作声。
不过仅仅是稍停一刻,他又阴沉道:“外朝侍从是不敢把你怎么样,可即使你死了,又有谁知道是侍从做的?”
我转了转眼珠:“得了吧,你别傻了,我之前当然跟宫女太监说了要来干什么,他们都是证人。你这个侍从,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们这场联姻怕是也有古怪,呸。”
后颈微一刺痛,他的匕首把我脖子割出了一道细小血口。
“你还真是位多事的小皇妃。”
侍从冷哼一声,“戏看够了没。”
我蹙眉,忽然听到又有落叶坠下,原来侍从的后半句是在对别人说,这里竟还隐着个人!
落地无声,只有走路时衣服摩擦的窸窣声,一个再熟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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