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天鹅湖》第21章

矸荩牌俗约呵看蟮牧α浚∷枇耍。　?br /> “相信你的心，心灵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切。当一个人真心渴望得到某种东西时，整个宇宙都会协力使他实现自己的愿望。”奥杰托最后说，“西格菲尔多达成了他的梦想。”　
冰凉的雨水在我的身下汇聚，我躺在旷野里，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孤独和死亡。黎明时分德库拉找到了我，把我带回他的城堡。在初生的朝阳下他疯狂逃窜，我嗅到吸血鬼身上烧焦的味道。平常我一定会以此取笑，但那天我很累，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我没有帮他，我发誓。”　
“但你知道他在做什么。”我盯着德库拉的灰眼睛，他没有回答。　
“你太虚弱了，奥黛尔。你需要进食。”他把我拉到一个小房间，我看到地板上躺着总管的尸体。他们已经替西格菲尔多扫清了障碍。从此他会顺利的统治这片土地，没有人再会与他为难。　
“奥杰托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你没有任何损失。”　
“不要提到那个名字！”　
“再也不会了。魔鬼奥杰托已经消失了。从此他只是一只普通的天鹅。”　
我转过头。“他真是个疯子，”德库拉无奈的笑了一下。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一个濒临崩溃的女孩，总管的女儿艾米莉。我走过去，把她柔软的身体揽入怀中。我抚摩她的头发，用我肩膀的力量安抚她，直到她不再叫喊，安静的伏在我肩上，低低的抽泣。我把牙齿一点一点扎进她细嫩的脖子，用最温柔的方式汲取，让她温暖的血液缓缓流遍我的全身——在她生命的流逝之中我逐渐恢复了知觉。在她唇上我印上最后的吻。　
“我们之中最仁慈的死神，”德库拉轻叹。　
我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使她颈上的伤口愈合。我把艾米莉放到她父亲身边。她已经沉入了最甜美的梦境——在那里她不会卷入权力的争斗，不会被迫周旋于大小贵族之间，她会找到那个真心爱她的王子，二人从此在美丽的宫殿里幸福地度过一生——她不会再得到任何伤害。　
我倚在墙角，看着远处的烛火。原本很粗的蜡烛，燃到最后哧的一声就灭了。就像这里地板上躺着的两个人。然而他们毕竟还活过——而魔鬼奥黛尔，从一出生就已经贡献给了死亡。　
“听说东方是没有吸血鬼的，我想去东方看看，”德库拉在黑暗里轻轻的说，“一起去散散心吧。妲尔维拉也会和我们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把手递给他。他拉我起来，把我送入了棺材。　
“棺材！”女孩低低的叫了一声，“你真睡在棺材里？”　
“因为那时候我非常虚弱，我惧怕阳光。”我耐心的解释，“现在不需要了。”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当我提到吸血鬼的猎杀，我注意到她眼中略出现了一些惊慌，却并不恐惧。　
“就像我和你说过的，我们离开特兰西瓦尼亚之后就去了开罗。我们游遍了埃及和印度，最后来到了中国——到哪里都是由我决定的，是的，我没有目的地，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我总是被一些非常简单的事物所吸引——博物馆里的一张古画，某地民居的一扇木窗，或是一座美丽独特的雕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这样。　
“我想在旅途中忘记自己的不快乐，但就像德库拉所说，其实我并没有损失什么。什么都没有改变，唯一不同的只是奥杰托离开了我。和他争斗了三百年，我本以为他的离去是我所希望的——我在整个世界漫游，我踏遍了所有最古老的土地，但世界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坟墓。一个坟墓，处处散落着毁弃的雕像，上面镌刻着银色烙印的碎片。　
“这些年来，我在每一个剧院观看有关天鹅的剧目；我搜索着一切关于天鹅的艺术品；我在每一个湖畔寻找天鹅——那种我之前最厌恶的白色水鸟。我拿面包去喂它们，渴望有一天能从它们之中分辨出奥杰托。　
“我想我也许并不恨他，我只是不明白他的选择。但当那一天艾米莉在我怀中死去，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悲哀——人类的生命是短暂的，而我的死亡却是永恒的。天地万物都在依靠自己的规律生长、变化，经历着世界的轮回；而我就像岸边的石头，千年风化不了，在无边无际而又深沉寂寞的黑暗中永远保持清醒。　
“也许我应该重新看待这个世界。”　
时间在叙述中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们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希思罗机场。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通过复杂的边检程序，我的聆听者在匆忙间向我挥手。　
在路边的小咖啡馆我坐至深夜，推开门，夜晚甜蜜的空气扑面而来。走在温暖平坦的街道上，经过那些熟悉的老橡树，倾听着草地间此起彼伏的回声，我感到一种特殊的轻松惬意。　
在那片小树林，我遥遥注视着西格菲尔多灯火通明的宫殿——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我想起了飞机上那独自求学的女孩，他们不惧怕受伤和失败，因为害怕比起伤害本身更糟。没有一颗心会因为追求梦想而受伤。他们的每一个瞬间，都是与心中神祗邂逅的永恒。　
转过身，沿着月下的泰晤士河，我走向自己的城堡。　
于是天鹅在黑暗的湖中入睡，　
湖水映着乳白青紫的夜的光辉，　
像万点钻石当中的一个银盏，　
它头藏翼下，睡在两重天空之间。　
——＇法＇勒内·；苏利普吕多姆《天鹅》　
FIN。　
LE　26　JUIN　2003
第二部　天鹅　天鹅后记
关于　盗版天鹅湖　
两年前曾用恒殊的名字写过一篇童话，第一人称写奥黛尔，写她和王子，天鹅，以及吸血鬼的故事。两年后看到了AMP的男版天鹅湖，由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ADAM　COOPER扮演天鹅。当时一下子就爱上了，至今不能自拔。为了他，为了梦幻中的AMP　SWAN　LAKE，我开始重新写这个童话，仍然由奥黛尔以第一人称叙述，当然，性别改变了。　
天鹅一改柔弱的形象，在这里变成了自由、独立、力量与完美男性的化身。对于自小压抑封闭的王子来说，他是偶像，是神，是他的精神支柱——甚至可以把天鹅看作一种父亲的象征，因为西格菲尔多很小就失去了父亲。　
而相对于奥杰托角色的转变，第二部的奥黛尔禀承了第一部的主角大多数性格：骄傲，目空一切和自以为是，他扮演了一个在成长中的角色，一个在慢慢成熟起来的孩子。所以在第二部中，无论是天鹅还是吸血鬼，在心理上都比他成熟很多。和第一部中的魔鬼女儿一样，他注定要改变自己。　
在结尾出现的“聆听者”就是第一部中的奥黛尔。一百年后她转生在东方，她转生成为了人类，她仍然在寻找吸血鬼。因为她的出现，天鹅湖会出现第三部。她最终会与第二部中的奥黛尔合二为一，重新成为魔鬼，同时得到德库拉的爱情。我会为这个系列安排一个完美的结局。　
天鹅湖是童话，因此我采用了架空历史的设计，第三幕中舞会的布置明显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皇后的华丽服饰则参考了当时以奢华著称的洛伦佐·；美第奇。AMP的舞剧影射了温莎王室，但在我这里它毫无必要。所以艾米莉成为了总管的女儿，奥黛尔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淡化国籍和年代大多是因为个人兴趣，童话的背景本不需要太过认真。　
最后谈谈标题。大一的时候一位朋友带我去看话剧，孟京辉的《盗版浮士德》。天鹅湖盗版二字由此而来，一是表现“新”，不同于旧版；同时也是对原作、对柴科夫斯基伟大音乐的致敬。在此感谢邀我去看话剧的那个朋友。天鹅第一部，一个关于爱情的游戏；天鹅第二部，一个关于梦想的赌局。奥黛尔是恒殊的另一个自我。　
恒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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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洛特巴尔（a。k。a。奥黛尔？库珀）的博客，9月15日，伦敦
偷窥者，好奇者，无聊者，以及我这里或那里的崇拜者，欢迎来到魔鬼洛特巴尔的博客。我是魔鬼洛特巴尔，你们可以叫我魔鬼先生，库珀先生，奥黛尔（我再说一遍，这不是小女孩的名字！），或者直接简称“亲爱的”。我爱你们，爱我所有的读者，感谢你们三更半夜上网读我的日记，还和我聊天。我知道你们特别喜欢那句“你好我是魔鬼洛特巴尔，三百年来地球上最强大的魔鬼之一”的例行开场，因为你们以为我和你们一样，是个不画黑眼圈就不出门，满脑子充满奇思怪想，膜拜玛丽莲？曼森的哥特。
可是我向撒旦保证，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哥特。
好吧，也许我外表看起来确实有点像——在伦敦这种鬼地方，我整天穿着黑色的皮风衣和紧身皮裤（我从来不穿运动装，那是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