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是一只白骨精》第216章


,跌坐在地上捧着那些肢体嚎啕大哭,而八戒他们则是神色凝重无比地安慰着文殊。玄奘缓步走在大殿之上,神情悲悯地望着最高的那尊佛像,半响双手合十愧疚道:“阿弥陀佛,弟子来迟,还望佛祖恕罪——”
殿外灵山在雨幕声中传来悲哀鸟鸣,仿佛也在为这一场寂静无声的屠戮哀悼。本来已经烧到尽头的残蜡重新燃起,长阶上的灵昙因为感受到故人的气息而微弱盛开。
用尽余下力气,却只是油尽灯枯。
如来真身的石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沙僧惊讶地指着露出半截真身半截石像的如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八戒和玉兔赶忙摇着哭泣不止的老头。文殊吸了吸鼻子,看过去却瞪大了小眼睛。白胡子老头跌跌撞撞地爬上长阶,匍匐在石像之前哭得像个委屈不已的孩子:“佛祖,灵山……灵山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天命不曾有示,佛门三千又怎会有此劫难?”
玄奘沉默地同如来对视着,和尚那双漆黑无比的眼睛微微湿润。
文殊的哭泣在整片空旷的殿堂中形成回声,老者椎心泣血地追问道:“大乘佛法在魔神手里,他在报复佛门,他把所有的经书撕成了碎纸撒向人间,那个魔头他让佛门的心血与威信毁于一旦啊!灵山非昔日之灵山,雷音亦非从前之雷音,佛门三千弟子如今又该如何自处?”
文殊是如来十大弟子中最晚进门的弟子,手里有着写遍古今之事的十问经书。
老者见证了佛门三千的辉煌,亦见证了佛门真正的陨落。
玄奘眉目轻触地望着伏在如来石像上涕泗横流的文殊,眼神划过难以掩饰的愧疚——五百年,文殊送走了陨落的诸佛,又游走于世间寻觅着佛陀的转世。
不同于转世轮回的玄奘,文殊清楚地记得一切的荣耀与创伤,而如今的灵山雷音,在他那本记录三界疑问的书上又该如何去描绘那血腥一笔。
很久之后,才响起了如来的声音:“他只是在报复我,报复当年佛门与神界的联手。”玄奘闭上眼双手合十地念了一句佛,只听如来低声喃喃道,“他不过是在报复我为了追求长生,不惜断七情绝六欲。”
八戒猛地睁大眼,看向沙僧:天,这里面有惊天八卦诶!
沙僧倒是很淡定:你还记得师父讲过的关于佛祖的故事吗?
玉兔满眼好奇:什么故事?
玄奘不禁抬头问道:“那,佛祖可曾后悔过这一切?”
在玄奘和文殊的注视下,如来长长地合上了双眼:“阿弥陀佛,这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自当由我亲自来弥补。若无三界可出,若无菩提可求。吾当永世寂灭,求佛涅槃而生。”
文殊带着哭腔道:“佛祖!”
灵山雨雾中的鸟鸣声越发悲婉,仿佛凤凰泣血时的抵死鸣叫。
玄奘仰着头望着半身石像的佛祖,当见到他的轮廓隐隐现出金色光芒的时候,忍不住上前一步道:“佛祖!”然而,金光一下子窜出了火焰,将他的脸庞与身体迅速地包裹起来,在大殿之上开始熊熊燃烧,将整座雷音照得明亮若白昼。玄奘出神地望着那樽被火焰包围的塑像,火光映在他的俊脸上,将虔诚与妖冶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玄奘微不可闻地皱着剑眉,有一瞬间的恍然。
如来涅槃坐化的神力包围了整座雷音寺。本来横躺在大殿之上的断臂残肢神奇地重新重回到石像本来的位置上,伴随着远方传来金翅雕的哀鸣声,那些石像再次重现出本来佛陀菩萨的样貌。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感觉,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
“啊!你们看佛祖!”
众佛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而当石像爆破般地发出一声轰鸣声后,玄奘和诸佛下意识地举手护住头,而等他们再次放下胳膊时,从来都好似神明一般屹立在雷音中心的如来已经消失不见,徒留一颗金灿的舍利子。
“佛祖……佛祖他自毁元神了!”
“怎么会这样?!”
文殊红着眼眶,大声宣布道:“佛祖圆寂,再入轮回,重塑金身。”
有佛陀急声问道:“若佛祖不再,那谁是下一任灵山之主?”而此时,众人只见莲花座上那颗舍利子缓缓地漂浮于空中,最后缓缓地落在了一个人的掌心之中。是神情复杂的玄奘。
文殊松了一大口气,指着玄奘大声道——
“佛祖明示,下一任灵山之主,当为弟子唐三藏。”
在诸佛的一片质疑声中,玄奘似嘲似讽似悲地握着手中的舍利,突然想到了师父曾说过的天命。原来,不管愿还是不愿,他一日为唐三藏,一日便背负着普度三界的重量。
第146章 幽冥劫星辰力
荒弃已久的宫殿,充斥亡灵的故地。
饱受诅咒的冥河正围绕着这座宫殿缓缓流淌; 黑色沉金的水泽流过我裸露的脚踝处; 温热得像是人的鲜血。魔神带着我回到六欲天早已荒废万年的王城; 他凭借着白龙身体中调水的能力; 轻而易举地将本该覆盖于幽冥与地狱之间的冥河抽调到了这里来。
我狐疑地看着坐在王座上闭目冥想的银发男子,根本搞不明白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世间只有我同他能毫无顾忌地穿越冥河; 他把冥河都调到六欲天这里来; 虽然增加了防御系数,但是他的那些手下再想要进来就要费上颇多周折。于是; 少女心直口快地问道:“你把冥河调到六欲天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已经逃离神佛的封印了吗; 怎么还怕到这种草木皆兵的地步?”
魔神手指捏着眉心; 似是疲惫:“如果你被压在冥河之中千万年; 就不会这么想了。至于抽调冥河的真正缘由,大概再过三个时辰; 恐怕你就会知道了。”
这座宫殿的封顶早被炸毁; 如果不是四周还有几堵墙面的话; 这根本不能算是什么宫殿。魔神将损毁的封顶用灵力覆盖起来,而我被绑在大殿中心的石柱上; 只要抬头便轻而易举地可以看到凄冷的月色、偶尔飞过的寒鸦还有一直没有停息的大雨。我又问道:“大乘佛法你都已经撕了,这场雨,你打算下到什么时候?”
男子嗤笑了声:“四海水竭; 雨自然能停。”
我忍不住皱起眉。
魔神调整姿势; 以手支颌闭目道:“呵; 与其担心大水会淹了凡间; 不如担心一下幽冥,毕竟你才是那里的少主人。本座有些累,允你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可不可以松开我?”
男子额头上青筋微微跳了跳,闭目没有说话但是手一挥,我身上绳索便自动消失不见。我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靠着石柱滑下来坐在地上,摩挲着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红痕。整个宫殿中只有我和他,除了冥河流淌的声音,便是男子越渐绵长的呼吸声。心脏砰砰直跳,少女忐忑无比地看着冥河和已经睡下的魔神,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提起裙角转身正想要偷溜——
“你信不信天命?”
语气冷淡,却还偏偏带着少年气息的奶音。
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转身故作淡定,然而全身的毛孔害怕得都快炸开了:“那个,我就是想去方便一下,没想逃跑……真的没想。”
闭目的男子继续追问道:“白痴,你信不信天命?”
搞不清楚他又在玩什么把戏,我撇嘴:“信啊!”
魔神微微睁开眼,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可你不是说过,你不信天命的吗?”
我狐疑凑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指。手指颀长却冰凉刺骨,仿佛握着一块寒冰,冻得我忍不住开始哆嗦。“喂,你、你先放开我的手!我我我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大概是狗急跳墙,我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拔出手,口不择言,“没想到你这魔头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对小姑娘骚扰!”然而面前的男人却恍若未闻,固执地攥着我的手,然后贴上了他心口的位置。那一刻,我觉得一只手仿佛处于冰火两重天,被魔神握住的手背冻得快要断掉,然而手掌之下传来的温度却又滚烫至极!
“我很高兴,天命让我再见到了你。”
他睁开眼,眼瞳深处仿佛凝固着墨蓝色的冰凌,而冰凌之中倒映着我震惊的脸庞。
我不敢置信,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个名字:“熬、敖烈!”
然而下一刻冰凌被烈焰融化,化作满是暴戾的黑色,魔神眼神落在我放在他胸膛的手上,眼神缓缓向上移,一寸寸都像是毒蛇的芯子:“看来,本座待你真是过于宽容与仁慈了。”
我连忙缩回手,要命地解释道:“不不不是这样的,刚才是你拉着我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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