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风起》第30章

里一闪而过。
金发女子坐在飞扬的一条腿上，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嘴唇凑上飞扬的脖颈，胸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地蹭过飞扬的前胸。
我的胃有些不舒服，抓起手袋踉跄地跑到洗手间，捧起一捧凉水就往自己脸上泼。好在化妆品都是防水的，我拿纸巾一点一点地按上去，吸干刚刚沾湿的脸颊。纵使只是拿凉水泼了一下，我觉得还是清明了许多。甩了甩头发沾湿的发丝，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既然已经决定为了林氏赴汤蹈火，那就把所有的矜持都放下吧。
锁门的声音传来，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靠在墙上的飞扬。他双手环抱，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我没有转过身，透过镜子就那么看着他。可能再下一次这么盯着他，我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深吸一口气，我侧过身想要开门，却被飞扬摁住抵在门上。门把手抵住我的胃，疼痛来势汹涌，无以复加。
“飞扬，疼。”
“疼吗？”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耳边，我一阵颤栗。
“你喜欢这样是吗？”冰凉的唇印上我的脖颈，我一个激灵，挣扎着想要把他推开，却被他一个翻身，转了过来。
没有冰冷的门把手抵在身上，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飞扬的唇却在此时印上我的唇，趁着这个机会，长驱直入。他的手游离在我的腰上，渐渐往下移，我想要反抗，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索性环上他的脖颈。他身体一僵，反手捉住我的手，摁在墙上。他的手那么大，一只手足够把我的双手抓牢，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一条腿环在了他的腰上。
我意识到事态的发展，鼓足力气挤出一丝清明，用力咬了他的舌头，他吃痛，抬起头恨恨地看着我，只是一瞬，便将头埋在我的脖颈，撕咬一般地啃噬，从脖子到锁骨，从锁骨到胸前。他瞪红了眼睛，放下制衡住我的腿脚，粗喘着气把头埋在我的胸前，不再动弹。
半晌，飞扬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良久，洗了把脸。我让开门，他目不斜视地出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来洗手间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是对象不是飞扬。我这破败不堪的身体可以给任何人，但是不能给飞扬，我配不上他。
拿出纸巾把唇彩擦干净，重新涂上。拿出遮盖霜把飞扬留下的痕迹一点一点地遮盖上，我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这样的话，应该看不出什么来吧。
酒吧里换了音乐。
“我生命中第一次的爱，我的视野变得开阔；我生命中第一位爱人，我的眼睛能够看见。我看见了风，啊我看见了树木，万物在我心中如此清晰。我看见了云，我看见了天空，万物在我们的世界里如此清晰。
我生命中第一次的爱，我的头脑变得开阔；我生命中第一位爱人，我的心灵能够感受到。我感受到了忧伤，我感受到了梦想，万物在我的心中如此清晰我感受到了生命，我感受到了爱，万物在我们的世界里如此清晰。”
约翰列侬的“Oh　my　love”，我此生最爱的歌曲。飞扬坐在沙发的一边，右手扶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金发女子和马丁都消失不见，我在原地立了一会儿，走向飞扬。
原来合作早在我还未过来时就已经谈好了，那可能飞扬是想将我当感谢或者奖励吧。我正想着，飞扬出声说：“别以为你自己有多重要，这里的美女一抓一大把，马丁想要谁要不了，何况你这样的女人。”语罢，他站起身往外走。
飞扬应该已经走远了，我坐到沙发上，把外套披上，倚在角落不想动。侍应生走过来，友好地询问我需不需要热饮。我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她递过来的丝巾。
打车回到家，我疲惫地把高跟鞋拎在手中。李薇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酸奶，回头看到像鬼一样的我，吃了一惊，跑着过来扶我。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跟她说没事，惦着脚尖上了楼。
拿出很久没用的CD机，我把压在书底下的唱片拿出来。约翰列侬的Imagine，我最爱的专辑。沉浸在音乐声中，我泪如磅礴。不知道多久没流过眼泪了，干涩的眼睛接受到眼泪的滋润，流得愈加凶猛。我把自己埋在床里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哭着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点点晨光已经洒进房间。音乐声还在。我努力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看着窗外金色的阳光，有些失神。愣了很久，我把CD机的声音调小，卸了妆洗了澡，干干净净地躺在刚才的地方。
只是余温犹在，人却已非。不知道再过多久这样的日子，才能偿还我爸妈犯下的罪，我自己犯下的罪。好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去喝杯牛奶吧。
这么想着，我打开了房门，对上飞扬错愕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试想如果没有天堂
作者有话要说：求交流求交流……
这么想着，我打开了房门，对上飞扬错愕的眼神。
本来就睡意全无的我顿时更加清醒了，想到晚上他对我说的那番话，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半夜时分，楼道里的光线是好看的金黄色，CD机里约翰列侬的声音低低传来，“试想如果没有天堂，举举手就能触到。我们的下面没有地狱，上面只有天空。试想当所有人，都是为了今天而活……”
飞扬站在我房门的对面，看着我的眸色忽明忽暗。走廊一侧的窗没有关上，一阵阵海风吹来，我打了个激灵，看过去，沉沉的暮色渐渐明晰，金色的阳光照在绿色的纱质窗帘上，银色的丝线将晨光反射到侧面的墙上，点点金色，犹如星光。
我的思绪被飞扬轻咳的声音拉回，我看向他，他依然穿着我上一次见到他时所穿的白衬衫，领口浅紫色的领带被拽开，前三颗扣子全部解开，露出一块红痕。
我走到他跟前，想把他的衬衣扯开一些看一下伤口，可是我微微一动，便听见飞扬“咝”的一声。没有及时处理的伤口已经化脓，将衣服粘在了皮肤上。
我回到房间取出医药箱，对着门的方向轻声说：“进来吧。”
伤口已经化脓，我不舍得将粘上的衣服硬扯下来，便找了把剪刀，沿着伤口未沾染衣服的地方将衣服剪开。然后取出酒精，用棉签沾了沾，想要一点一点地让布料自己脱落。飞扬深吸了一口气，将我的手微微推开，一使劲，粘上的布料被撕扯下来。
一个个的泡已经衣料顺带着扯破，露出殷红色的肉。我抚了抚心口，语气平静地说：“必须消一下毒，要不然会感染。”
飞扬微哑着嗓音“嗯”了一声，我把酒精直接倒在一块消毒纱布上，覆上伤口。飞扬胸口的肌肉紧了紧，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我嘴角勾出一个微笑，想起以前他踢球崴了脚的时候我帮他处理伤口，他也是这样，再疼都不会出一声。
听见飞扬“哼”了一声，我收回思绪。
检查了一下治疗烫伤的药膏，还没过期。我拿棉签细细地将飞扬的伤口擦拭了一遍，这才把药膏一点一点地涂上。许是药膏微凉，飞扬胸前的皮肤起了变化，立起了鸡皮疙瘩。我假装没看见，取出一块新的纱布，贴在已经处理好了的伤口上。
我把东西全部归位之后递给飞扬，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并不接过去。
我们两个面对面地坐在床边，他又□□着上身，想到昨天晚上，我觉得脸有点发烧，别过脸，站起身。
手腕被人拉住，飞扬微微使力，我一下跌坐在床上。飞扬侧过身压上来，他的五官越来越大。我有些恍惚，恍然想起过往飞扬温柔地亲吻我的模样。我无所知觉地抬起胳膊，环过他的脖颈。淡淡的薄荷清香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逼入我的口鼻，我闭上眼睛，飞扬将我抱起来，轻轻地把我的头安置在枕头上。
如同往常的每一次亲吻，他将手覆上我的眼睛，舔舐着我的唇角，并不深入。我的嘴角扬起，轻声喊道：“飞扬。”
他顿了顿，开始深入，吮吸着我口气的空气。我本就不太清醒，一点一点的沉沦下去。他的吻渐渐移到我的脖颈，停留在锁骨，久久地来回游移。他的一只手握住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握在我的腰肢，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细碎的声音从我的嗓子里溢出，飞扬紧紧地将我护在怀里，仿佛要揉碎在他的身体里。
如同往常一样，我在他怀里渐渐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每天早晨7点的闹钟吵醒，我的精神前所未有地好。洗漱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唇角微扬的自己，我有些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飞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要不是地上的医药箱，我险些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今天约好了跟李薇出去逛街，我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衣服。我一直舒适的衣服，不管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