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江湖令》第32章


银衣人也不慌乱,手中白刀依然是左削右劈,上格下挡,纵是软剑使得滴水不漏,双笔点穴分毫不差,却也休想进得了半分。 
孙天华大喝一声,一变招式,一个滚地十八钻,双笔专找他下半身要穴,文顶天一见,心领神会,软剑由三叠变成二叠,更是使得密不透风。 
银衣人一转手中白刀,招式骤然一紧,也舞起漫天刀影,却见三人一剑一刀双笔,两团巨大的白光,再加上两团小小的黑光,越打越快,到最后只看得几团人影,不时飘落的雪花也被卷进这刀光中,哪还分得清谁是敌、谁是友? 
比起黑衣人来,银衣人自是轻松得多了,七道士招式并不快,并且很慢,七人分别站在巽位、离位、坤位、兑位、艮位、乾位、坎位上,分别攻击黑衣人四周的杜门、景门、死门、惊门、生门、休门、伤门、招式古怪,隐隐看来倒像是出自九宫中上的阵法。 
所谓九宫乃分为天盘、地盘、人盘。天盘又分为天辅、天英、天芮、天冲、天禽、天柱、天任等七位,地盘乃是分为离位、坤位、兑位、艮位、乾位、巽位、坎位七位。而人盘则分为杜门、景门、死门、惊门、生门、休门、伤门七门。 
黑衣人不敢大意,手中黑剑如狂蛇乱舞,看似毫无章法,乱刺一通,其实招招到位,但若是要逼退任一个道士离开位子,一时三刻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只得抱守缺,只守不攻。七道士却也突不破那杂乱的剑网。 
八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主动进攻,都在暗暗寻找着对方的破绽,若此时对方露出一丝空隙,便可给带去致命的一击。 
贝海勒负手站在庙顶上,凝神看着地下的场面。嘴角不时挂着一丝冷笑,瞬间又消失。 
银衣人自是看得真切场中的情景,只要此时自己能迅速击倒这两人,破坏阵法任何一个位置,黑衣人便可反守为攻,掌握主动,但文顶天与孙天华也非等闲之辈,两人一剑双笔配合甚是巧妙,正想着,文顶天冷哼一声,手中软剑‘毒蛇吐信’向他脖子绕来,孙天华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左笔跟着上翻,直取银衣人胸口,右笔回绕,用于护住自身,这一招使得甚是狡猾,文顶天偷袭,孙天华便封住退路,如果偷袭不成功,自己还可以以另一枝笔回防,真是万无一失。 
银衣人听得文顶天冷哼声响,暗道不好,可软剑使来无声无息,哪能辨却软剑袭来方向,伸手摸到了自己腰间一硬梆梆的物什,计上心来,长刀旋起一阵刀旋儿,刀浪翻翻滚滚的向孙天华掩去,孙天华早有后着,左笔招式不变,右笔封住刀浪。只要再拖入得瞬间时间,文顶天软剑便可缠上他的脖子,致他于死地。想到这里,孙天华不由得一阵暗暗窃笑。 
银衣人左手忽地伸向腰间,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东西来,手一扬,朝孙天华眼睛击去,孙天华右手笔被刀浪封住,哪能回防,一咬牙,撤笔后跃,接住这白色物什,却是一个吃剩的馒头,已变得有点僵硬了,心中大怒。狠狠的将馒头砸进雪堆中。 
趁这空隙,银衣人身体猛地向前倾,左脚用力,一个浪里翻身,已跃下了庙顶,银衣背后已被软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暗道好险。 
刚一落地,便被等在下面的锦衣卫围将上来,这些锦衣卫又哪是银衣人的对手,手起刀落,最前面一锦衣卫已被拦腰斩断,鲜血溅了他一身,哪能多想,身后三枝长矛又已递到,银衣人头也不回,白刀反削,三枝枪头而断,三人正至惊愕,已被回抽的刀背打在头上,三人脑袋顿时流出白花花的脑浆,溅了一地,手上还各自抓着一枝枪杆。 
锦衣卫似杀红了眼般,又扑将上来,银衣人冷哼数声,手中白刀若劈若削,若扫若收,三十几名锦衣卫又被伤了十多人。余下的还是不要命的冲将上来,尸体,断肢,脑浆到处都是,雪地上顿时变成了浅浅的淡红色,还有几名的未死锦衣卫,抱着鲜血狂喷的手臂在雪地痛苦的哀号,有的肠子都流出来了,还是使劲抓着往外流出的肠子往肚里塞,塞了进去,又跑了出来,甚是恐怖。 
文顶天大喝一声,力注剑身,手中软剑如同琴音般,发也嗡嗡着响,一招‘覆水难收’,洒起层层剑影向银衣人头顶盖落。
第二十八章 鹿死谁手
银衣人听得风响,身子微晃,白刀斜挥,一道耀眼的白光洒出,抖起刀花无数,文顶天的软剑激起的剑网瞬间被撕落无数条口子,白刀带起的刀风让文顶天双眼几乎睁不开来,慌乱间撤剑后跃,方才躲过白刀。 
银衣人收招不动,后背划破的银衣被风卷起,胸前沾满了鲜血,还有一些血迹未干,顺着衣角慢慢的滴了下来,倒似一个血人般。 
仍有十几个锦衣卫未受伤,绕着银衣五米开个的地方,作势欲扑。仍有几个受伤未死的锦衣卫在地上翻来滚去,撕心裂肺的哀号声让人不寒而粟,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着夹杂着雪花寒风扑鼻而来,寒冷的空气中又多了几分紧张而恐惧的气氛。 
庙顶上厚厚的积雪漫天飞无舞,不时一大团雪球滚落下来,伴随着阵阵兵刃划空的声音,庙门前方一枯树上几只老鸦被吓得踩翻了巢穴,带着声声惊鸣向前扑去。 
银衣人暗道:“不知师兄怎么样了?”一声怒喝打断了他的沉思:“小子,拿命来!”声到人到,孙天华手中双笔‘双鹤乱飞’、‘花开并蒂’自庙顶跃下,直取银衣人后背。两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并无何配合之处,全身破绽百出,显是刚才之事气愤至极。 
文顶天看得真切,暗道不好,手中软剑从前面攻到,意在分散银衣人的注意力。 
银衣人身子在原地急速的转动起来,手中白刀击起地上积雪,雪花刹时如冰雹般的四散开去,围在四周的锦衣卫纷纷退后,白刀微曲,借这力道,银衣人已跃上了庙顶,见师兄已是守多攻少,一拔身形,朝黑衣人方向掠去。 
贝海勒冷哼一声,左脚连踢,呼呼声响,三团酒坛大小的雪球朝银衣人面部击来,银衣人不敢硬接,顿住身形,避过正面的雪球,右面的雪球又已击到,大喝一声,手中白刀上举,封住面门,雪球击在白刀上,银衣人只觉掌心一热,白刀险些脱手飞出,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庙顶积雪已开始融化,脚下一滑,又退了几步,方才站定,暗叹这贝海勒内力着实了得。此时文顶天与孙天华又双扑将上来,将银衣人夹在中间。 
银衣人担心师兄安危,哪有心思再战,双足连蹬,从侧面跃起,又朝黑衣人扑去,文顶天跟着跃起,长中软剑回绕,已封住了银衣人的去路,孙天华手握双笔,一步一步的慢慢跟进,吃了几次亏,这时变得小心多了。 
文顶天狞笑着望着他,银衣人大急,手中白刀‘血光再现’刀影如狂风暴雨般的向孙天华挥去,孙天华不敢大意,左笔封,右笔挡,两道笔间穿插于白刀之间,不等招到,白刀一转,‘血泪皆无’白刀又变成了无数丝耀眼的刀丝,向文顶天击去,文顶天正欲跃起,一见白刀闪电似的朝自己扑来,吓了一跳,止住身形,慌忙后跃,却已是狼狈不堪。刀丝亦不停留,银衣人身体后翻,一抹刀丝又向孙天华划去,三招同时攻击前后两人,如同时使一般,孙天华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刀丝已到了眼前,回防却又来不及,双笔忽地出手掷出,笔飞如电,朝银衣人胸口射去,那刀丝就像连在一起似的,将疾射而来的双笔缠住,那双笔就如同静止了般,再也前进不得分毫,孙天华脚下用力,欲后跃开去,忽觉胸口一阵巨痛,已被银衣人刀柄击中,身子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摔将下庙顶来。 
银衣人头也不回,气贯刀身,被刀丝缠住的一对判官笔疾射而出,朝那站在乾位、坎位上的两道士后心击去。文顶天正自后跃,挥剑打落判官笔已是不可能。 
贝海勒负手站在庙顶最上方,嘴角上挂着一丝阴沉沉的冷笑,手中早已扣了几枚铜钱,眼见双笔飞到,三枚铜钱疾射而出,正好击在那笔刃上,双笔顿时跌落下来,两枚铜钱去势未减,仍朝银衣人射去。内功着实比银衣人不知高出了多少。银衣人听得风响,白刀横举,两枚铜钱击在刀身上,发出嘤嘤的声响。银衣人又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步,双眼焦急的望着黑衣人。 
黑衣人依然是只守不攻,黑剑慢慢凝重起来,旁人自是看不出,七道士已微微感觉对方黑剑上的力道越来越沉,越来越缓,每刺出一剑,便似有千斤重物般。那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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