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悔多情》第8章


任何地方抓捕任何乱民,他们行踪不定,四处游荡,只要看到有乱民,就可以抓捕,如果碰到抵抗,可以当场诛杀。
这人持的是三等游击玉牌,相当于从五品的官职。
知道他比李战大多少级吗?知县是从九品。上面是正九品、从八品、正八品。。。。。。这样一路数上去,到从五品就是他。整整差了八级。不是他比李战高八级,是他比赵县令高八级。至于李战,可以忽略不计。
李战跪下。“卑职李战参见大人!”
这人一脚踢出,把李战踢的直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嘴里骂着,“你是个蠢才!”
李战慢慢扶着墙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肋骨是不是断了,但即使再踢他八脚,他也不会承认这个结果是自己的错。
如果一开始他就亮出玉牌,李战一定会帮他抓住张心心。
如果他不是一心要张心心的命,李战也不会冲上来拦他。
如果在李战冲上来时他亮明身份,两个人可以一起追踪张心心。
李战是捕快,无论是谁要杀人,他都必须阻止。一个不知身份的人要杀衙门通缉的要犯,他也一样要阻止。因为他代表着法律,他必须让法律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如果不是这位从五品的游击大人心高气傲不肯向李战表明身份,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但他是下级,确切的说,是这个人的下级的下级的下级。。。的下级,所以,他只能沉默。
“告诉你们县官,大内五品游击刘青云问候,让他立刻精选几名捕头跟我一起去抓刚才逃走的杀手!”这位刘大人根本不打算到县衙去,直接向李战下令。
“卑职这就组织兄弟们搜捕,刘大人请先到县衙休息。”李战毕恭毕敬的回答。他心里对这个刘大人很不爽,他也知道,刘大人对他很不爽。所以他希望带着自己的兄弟去做事,最好让刘大人去县衙休息,就让赵县令头痛去吧。
、第八章 官差猛于虎
“蠢才!”刘青云好象对这两个字情有独衷,“让你去传什么话就去传什么话,别自做聪明!”
于是,李战又和刘大人在一起了。
因为赵县令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可以“精选”的人。虽然刘青云认为李战是蠢才,但其他的人,连当蠢才的资格都不够。
李战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裹,手里拿着另一个。
刘青云根本就没打算找几个帮助他一起抓人的助手,他需要的是有人给他拿着他的衣服、水、酒和食物,但既然他身为五品那个“从”就省了吧高官,那么他的跟班也得是精选的。李战荣幸的被精选出来当跟班。为了让他更象个跟班,刘大人还特别要求李战换一身衣服。
李战决心不说话。他现在的地位是跟班,不是捕头。所以,刘大人爱怎么抓就怎么抓,与他无关。他只负责拿着两个包裹,不要掉在地上弄污了刘大人的衣服和食物就可以了。
刘青云从身上拿出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上有一个光点。
他一脸傲然的看着李战:“知道这是什么吗?”
“卑职不知。”李战不得不回答。不回答是不敬上级。
“这是追踪球”,刘青云轻轻抚摸着水晶球,“我的剑上有追踪粉,只要我的剑碰到了这个杀手的衣服,她的衣服上就会粘上追踪粉,追踪球上就可以显示出她的方向。”他得意的笑了笑,“虽然追踪粉只能持续三个时辰,但三个时辰已经足够了。”
李战闭着嘴。
刘大人问到他,他必须回答,但刘大人现在没问他话,他可以不出声。
“快点,蠢才!”刘青云身形纵起,吆喝李战跟上。李战只好暂时改名叫蠢才。他希望这位刘大人早点离开这里,至少,他可以早点再听到别人叫他“李捕头”,而不是“蠢才”。
张心心躺在床上。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隔壁,阿福正在哗啦哗啦的为她洗衣服。
阿福从不肯让家里有任何家务被积攒下来。他认为那是对小姐的不敬。
张心心的胸口隐隐作痛。右肩的那一剑并不严重,只是伤了一层皮,但胸口的要严重的多,至少三寸深的伤口。这一剑居然没伤到致命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她回来时,胸口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阿福吓的差点晕倒过去。她挣扎着把一整瓶大理白药都倒在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大声尖叫着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衣服已经换过,身上的血迹也都擦拭干净了。阿福就守在床边,跪在那里,泪流满面。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刃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一旦他确认小姐死去了,他就立刻割断自己的脖子。
“把刀拿开,我死不了。”张心心只说了八个字。因为她实在太虚弱了,说话都十分吃力。
阿福放下刀,对着张心心一下下的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小姐,我们回去吧,回青城去,你不要再这样对待自己了。你把阿土少爷也带着,这么久了,老爷会原谅你的。你不能再过这种日子了,小姐!”他的头重重的碰在地上,砰砰作响。
张心心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原谅我?究竟是谁原谅谁?也许吧,也许爹爹会原谅我,但我会原谅他吗?如果妈妈还在世,也许,我会原谅他,但妈妈死了,死的那么惨,让我怎么原谅他?阿土可以原谅他,阿福也可以原谅他,但我不能。
“阿福,我很累。”她不想让阿福这样磕下去,但她不能答应这个请求,她相信她妈妈的灵魂也不能答应。阿福第一次看到她受这么重的伤,他吓怕了。她也第一次知道受这么重的伤是什么感觉。但再痛的伤,也比回到青城去请求爹爹原谅轻的多。
阿福慢慢站起来,擦了擦眼泪,端过一碗羹汤。他的神色是那么绝望,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小心的吹着汤,一口一口的喂张心心喝下去。
喝过了汤,阿福给张心心盖好被子,就去洗她的血衣了。张心心躺在床上,心中想着阿土。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再去看阿土了,上次去看阿土,正好听到阿土说他只能每三十天看她的灵位一次,她一直在担心。
上次留下的四百两银子,足够阿土生活和吃药一段时间的了,况且此前她不止一次留下上百两的银子,阿土的生活是没问题的,但阿土的病好象更重了,他究竟还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即使是京城第一名医叶问天也没办法。
医生说阿土的病叫肺痨,是无可医治的绝症,只能用最好的滋补品慢慢调养,至于调养的结果,听天由命罢了。这几年里,阿土吃了多少人参、燕窝之类的补品,只怕连开药的大夫都记不清了。但阿土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了。
她的灵牌既是救命仙丹,又是杀人利器。如果没有她的灵牌,阿土连一口水都不肯喝,只想早点到阴间与她相会,她的灵牌让阿土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为她守灵。但正是这灵牌,让阿土没办法静心养病,每看一次这灵牌,阿土的病就加重一回。
她的心在痛。比胸口的伤还在痛十倍。阿土,我们究竟是哪辈子做了孽,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为什么?
她闭上眼,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流到床上。不一会儿,床单就湿了一大片。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她睁开眼睛。
这很不寻常。在这个贫民窟里,人们每天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求生上,没有人有精力去闹事,所以这里一直是安静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阿福快速跑进屋子。他没有问张心心“应当怎么办”之类的问题。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当怎么办。
他跑到墙边,在墙壁上摸到一个铁环用力一拉,墙壁上立刻出现一个梯子。他迅速爬上梯子,在屋顶上有一个用茅草伪装的很好的小窗,从那里可以看到四周的情形。
刘青云的脸通红。
他跟着追踪粉刚刚来到城北的贫民窟,追踪球上的光点就消失了。这是他第一次出任务,第一次使用这种神秘的追踪粉,于是,他第一次失败。
他当然不肯放弃。
他一脚踢开旁边一间茅草屋的破木门。
门里几乎一无所有,连床都没有,只有几块破布铺在地面上,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妇人躺在那里,惊恐的看着门口。
他一把抓住老妇人的头发,把她从屋里拽到了门外。老妇人发出尖厉的叫声,拼命挣扎。
旁边的几扇木门打开,几个男人冲出来,大声呼喝。
他举起手中的玉牌,冲着周围的人吼道:“官差办案,都给我回去!”
人们纷纷退回自己的屋子。
门纷纷关上,有门插的插上门,没有门插的用一切可能用的东西把门牢牢顶住。
他们敢抵抗强盗,但不敢惹衙门。衙门的人比强盗要可怕的多。
老妇人在刘青云的脚边哀求着,一再发誓自己不是强盗,只是一个穷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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