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媚心计》第70章


彩珠一副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的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可是贵人是病的很重,贵人现在口口声声的只想见皇上。”
我听闻此话,莞尔一笑,轻轻拍了拍永琰的手劝慰:“皇上还是不要为难她了,既然熙贵人病了,皇上于情于理还是要看望才是。”
永琰应声便道:“也罢,玉玦随朕一起去。”
我和缓的点了点头,心下叹道:我在这后宫里落寞而又繁华的一生,而他贵为天子,天下的女子都会千方百计的讨他的恩宠与欢心,而我,终不会随波逐流……
一阵湿热的风吹过,我忽的感觉疲倦,就像在乱世中仓皇辗转经年、已熟稔命运花样百出,洞悉了世间穷形尽相的旅人回到了家乡,终于可以脱去风尘仆仆的那种疲倦,低首望着脚下从青砖中破土而出的野草,心里莫名的感慨。
熙贵人头发蓬松杂乱的遮住了半张脸,头上翡翠色的珠钗松散的别在头上,低低的粉色亵衣只盖住了shuangfeng,露出颈部大片的雪白肌肤,鼻息缓缓,只见的胸脯起伏着。
永琰蹙眉问道:“熙贵人这是怎么了?”
熙贵人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喜悦的望着永琰,嘴角不觉轻扬:“皇上,今日臣妾早起便头疼欲裂,早膳午膳也没有用过,臣妾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永琰顿了顿,随意的撩起了身后的袍子坐在了床榻处,一手拉着熙贵人青葱玉手,一便对着鄂罗里道:“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鄂罗里应声离去,熙贵人似是想要阻止,无奈的道:“皇上,何必麻烦太医,臣妾见到了皇上就是比吃什么药都要管用。”
永琰蹙眉,一手抚摸着熙贵人娇弱脸颊,嗔道:“生病了怎么能不瞧,还有你这宫里人也太不仔细了些,都病成了这样也唤个太医来瞧瞧。”
我不禁也在旁劝慰道:“皇上说的是,臣妾瞧着贵人脸色难看的紧。”手里轻轻的用盖子拨动茶叶,发出“滴滴”的声音。
熙贵人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将脑袋埋在永琰的怀里骚娇撒痴似的,永琰无奈的爱抚着她鬓边的头发,永琰手上的和田翠玉扳指看着格外的刺眼,我下意识的低下头。
太医按部就班的给熙贵人把了脉,询问了这两日的饮食状况,蹙着眉头望闻问切一番,便又紧张的重新把了一次脉,熙贵人低首含笑:“张太医,我是因感染了风寒才这样的吧?”
张太医看了一眼熙贵人,遂点头道:“是,是,贵人说的没错。”便低着头走到桌前提笔开始写方子。
原本在房中踱步来回徘徊的永琰停下了脚步,便问太医:“熙贵人的病可有无大碍?朕看着这会子熙贵人的气色好多了。”
太医恭恭敬敬的起身道:“回皇上,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加上这几日里贵人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看起来病重些。”
永琰下意识的走到太医跟前,张太医忽然紧张的擦了一把汗,永琰随手拿起方子,看了一眼,脸色忽然铁青将方子掷在了地上,张太医双腿一哆嗦便跪下伏在地上不敢言语,永琰喝道:“银耳,合杏仁,白芷,冰片。”
永琰恼怒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哆嗦的张太医,“当朕也不懂医吗,你开这些滋补的药品给熙贵人治风寒,你是何居心!?”
张太医哆嗦的不敢说话,支支吾吾道:“皇上恕罪,微臣,微臣哪敢有什么居心,是熙贵人根本就没……”
永琰毅然的打断了张太医的话,冷冷的道:“来人,将这庸医给朕拖出紫禁城!朕不想再看见他。”
张太医低首哭诉着:“谢皇上恩典。”
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终于明白了熙贵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原来她根本就没病,只是借着这个由头请皇上过来,只是可怜了无辜的张太医了,既怕得罪熙贵人又怕得罪皇上,也没想到竟被永琰发现。
熙贵人从榻上滑了下来跌坐在了地上,眼中尽是惊慌,不敢言语,永琰拂袖指着熙贵人:“你想朕来你这里,朕以后偏偏不过来,朕最深恶痛绝的便是在朕面前耍心机的女子,今日看在瑾贵人的面子上便饶过你。”
我应声站了起来,熙贵人恶狠的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有哀怨,有怨恨,有艳羡,“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臣妾这里,臣妾只是想念皇上!”
熙贵人死死的拉着永琰的衣角,顿时永琰面色变得不耐烦,一次次的甩开熙贵人的手,“朕姑且不会论你的欺君之罪,你这举动不怕宫里的奴婢看笑话吗!”
熙贵人顿时呆呆的松了手,永琰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我只得跟在后面离开,永琰转过身子拉着我的手,叹气:“玉玦,朕真的很厌倦了。”
我心里淡淡道:我又何尝不是厌倦呢。
宫里将熙贵人的此事很快传开,熙贵人一时间成了整个紫禁城的笑柄。
、第八十五章 巫蛊娃娃
绵忯的满月宴摆在了御花园的绛雪轩,今日难得的好天气,一扫前几日的阴霾,整个人心情十分的愉快,早早的起来张罗着满月宴的所需。
绛雪轩里丝竹声悦耳,几个衣着粉蝶广袖的女子在殿中翩翩起舞,步履轻盈,笑靥如花,永琰与太后太后坐在上首,含笑的望着众人,ru母怀里抱着的绵忯正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神在殿中东张西望。
家宴只邀了宫中众位资格位分尊贵的贵太妃及宫中的妃嫔,如贵妃身着一身耀眼的宝石蓝衣裳,上面绣着大朵的狐尾百合,发髻上的簪着的红翡滴珠簪衬着如贵妃殷红的薄唇越发的妖娆,她冲着我微微一笑:“瑾妹妹,姐姐在这里恭喜你了。”
我礼貌的起身含笑:“多谢贵妃娘娘,又岂不是同喜,娘娘如今已经位列贵妃了。”
如贵妃嫣然一笑,将鎏银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永琰坐在位子上时不时的伸手逗一逗身后ru母怀中的绵忯,一脸慈爱的笑意。
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晴嫔一身月光白舞衣翩然入世,脸上的妆容淡雅,眉心点了一个殷红的痣,头上的玉蝴蝶步摇轻轻作响,晴嫔低眉顺目的道:“臣妾这只舞要献给瑾贵人与七阿哥。”
永琰含笑的点了头,晴嫔眼神迷离的望了我一眼,只轻轻的转了一个圈便晕倒在地,我与众人惊讶的起身看着,身旁伴舞的女子惊慌失措的扶起晴嫔,殿内一阵寂静,诧异的看着似弱柳扶风的晴嫔。
“晴嫔可是身子不舒服吗?”太后关切的问。
晴嫔掩饰住脸上的慌乱,低首道:“回太后,臣妾只是这几日睡的不踏实,难免在诸位面前失了态。”
永琰怜惜的看着晴嫔,语气里透着责怪的味道:“既是这样,就好好地休息,朕不会怪你。”
晴嫔跪在地上足足愣了一会儿,方才楚楚的开口:“皇上,臣妾这几日一直做着一个奇怪的梦,臣妾梦见……”
晴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呆坐着的绿萼,然后像是恐惧似的开口说:“臣妾一直梦见巧贵人宫里花园里孩子的哭泣声,一直在哭,扰的臣妾睡不好觉。”
绿萼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晴嫔,嘴角讽刺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一个胡言乱语的梦怎么会拿出来在这里说,我看晴嫔姐姐是病糊涂了吗?”
晴嫔摇了摇头,似是中邪了一般,“皇上,臣妾真的看见了,而且看得很仔细,那婴孩儿的哭泣声如今还是萦绕在耳边。”晴嫔顺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副痛苦的摸样。
晴嫔身边的湖泊也一脸难耐的道:“奴婢不敢期满太后与皇上,晴嫔娘娘夜里总是被噩梦惊醒。”
兰嫔冷笑一声,殷红的指甲摆弄着碟中的水果,“怎么好端端的只有晴嫔做噩梦,正所谓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难道是晴嫔做什么亏心事了么?”
我心中不知忽的一凉,如贵妃淡淡的对着永琰说:“皇上,要不要唤太医过来给晴嫔瞧瞧,臣妾觉得晴嫔像是着了道了。”
太后一听如贵妃说的“着了道”便变了脸色,也许上了年纪的人较为信鬼神之说,太后蹙眉道:“依哀家看,也不用请太医了,宫里的怪事也不是头一遭,难不成巧贵人的花园里真的有古怪?”
晴嫔慌乱的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众人皆愕然不知所措,永琰无奈的看着我,目光里有一丝歉意:“好好的家宴,怎么成了这样。”
几位太妃也议论纷纷,仿佛也信了晴嫔所说,我疑惑的望着被宫女扶走的晴嫔,心里不知道她究竟唱的是哪出戏,太后半晌才缓缓的道:“这样吧,咱们就去看看花园里有什么古怪。”
众人纷纷跟在太后与永琰的身后,我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绿萼,她一脸的担忧之色,重华宫里花园在绿萼青渺殿的后方,几个公公利索的在花园里挖了起来,将花园中原本的鸢尾花拔地而起。
心中忽然觉得十分好笑,不过是晴嫔随口说的一个梦,太后与永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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