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江湖之红颜乱》第99章


到今天这副田地,是否值得同情?
说到同情无双忽的想到了一个人,那人始终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冷冷淡淡的站在那里,不置一言,即便沈冰是如何的哀绝至极,路擎苍是怎样的捶胸顿足后悔莫及,他都未有丝毫动容。
是见得太多已经麻木,还是已冷血至无感?
无双虽是微微嗤鼻,却也不自知给予了不少赞赏,这人的冷和淡已深入了骨子里,若硬说他是那种靠溜须拍马的人博得上位的人,连自己都觉得牵强,能在高手如林的苏茳手下夺得首席地位,不用说只能靠实力说话了。
聪明人自然懂得分轻重缓急,更何况是她已能拿捏出一二的可靠人,她格外放心的将两个案件的关键人物扔给他看守,自己去寻找救兵。
只觉脚底一软,突听的低低的“啊呜”一声,吓得无双往旁边一跳,这才看到卧在院墙阴影里的那条大黑狗,无双眼儿一溜,微微撇唇,正所谓“好狗不挡道”,它还真是彻头彻尾的“恶”到了底。
刚走出两步,无双忽的回想起萧牧的话,转身折了回来,弓腰探头看向被肉包子醉晕过去的那条大狗,不看也就算了,这一看还真看出了不少冷汗,不由得后怕,若刚才那一口真咬到自己身上,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疾。
居然有人会养头狼来看家护院,其心歹毒着实当诛!
沈府的庭院一如她初来时那般安静,就连起初听到的那些怪声也早已失去踪迹,而那个威逼路擎仓并声称会去而复返的人,更是毫无踪迹。
“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前的宁静中夹杂让人窒息的不安,是自己太过高估自己,还是太过低估了那些人的智商,若他们未套取到半点有效的信息,怎么可能放任沈冰与路擎苍在一起,且不派任何人看管?
路擎仓语焉不详的描述,让无双想起了初见洛青玉误杀了汀兰的杀手,那人是靖宇堂的杀手,一个让她至今也未查出半点头绪的秘密组织,作为私人豢养的杀手组织,怎么可能会这么无组织、无纪律见财起意?
到这时无双才意识到,这桩灭门事件背后的玄机,这群歹人绝对是被人示意,经过详细而周密的计划,却不想路擎仓就这么一头闯进网里,真是愚蠢的可以!
路擎苍涕泪横流,总算是有了些许的悔意,他祈求她一定要救他的家人,虽然无双对他无多少同情,但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她更不可能因为一个人作恶多端,就弃数十条人命于不顾,她委实硬不下这个心肠。
至于白银的藏处,沈冰始终不肯开口说明,也许他也不知道,但路擎仓却拍着胸脯说,以他对自己兄长的了解,白银一定在沈府,他那斩钉截铁的模样着实不像说谎,然他既能告诉他们,想必也在靖宇堂的人前如此承诺过。
那与两人出来的那条假山甬道应该有不少关系,依那些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既然耗费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没得到东西之前是断然不会罢手的……
微风轻起,暗拂林梢,消失了许久的怪声在林叶飒飒声中复而响起,无双紧追几步,忽的眉头一皱,戛然停在了晴明的月光下。
只见她停顿了片刻,转而向右手望去,走出约五步距离,在一棵古树前停了下来,俯身埋在阴影里不知在找什么,好一会儿才拿着一物站直了身子,她的目光凝滞在那东西上,唇线紧绷,身周的空气刹那肃杀的让人窒息。
无双手中托着的是一捆炸药,与一般炸药相比,她手上的分量显然要大上许多,长长的引线,刺鼻的硝味,这成分无疑取自当下使用最广,威力最强的霹雳火弹,一经引爆,土崩瓦解,寸草不留。
挥手扯去引线,将炸药掷在地上,无双快速走出几步,不一会又从阴影中找出一捆炸药,月影清清勾勒出她的身形瘦削而单薄,她的面颊亦如空中冷月,苍白而无血色。
沈府是晋渊城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宅院坐落城中,其面积自然不可小觑,这伙人在此布上如此多的炸药,必然是早就着手准备,打定不留一个活口……
无双眉眼一紧,转身便往书房方向跑去,如若这一院子的炸药被引爆,那书房密室下的三人也必然凶多吉少,她绝不可能置他们于不顾。
眼看着就要到了书房外的小院,无双突地停了下来,沈冰被沉重铁链束着,若无锋利的宝器,绝不可能那么容易打开,路擎仓重伤,这样下来她和萧牧都会被拖住,即便不碰到那伙人,他们也无法阻止他们引爆炸药。
那伙人若一怒之下引爆事先布置好的火药,瞬间便可将沈府夷为平地,更有可能波及到周围的其他住户,引起城中大乱,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岂非坏事!
无双沉吟了片刻,当务之急是尽快联系关俊河及联盟的人,拆除炸药,救出路擎仓的家人,避免因炸药爆炸引起的不必要的伤亡,想此只见她抖一振臂,白袍掠空,犹若鹏鹄展翼夜空,飘忽的身形在月夜中,仿似幽灵一般捉摸不定,不一会便消失了踪迹。
111。琉璃盏,醉言欢第一百三十章
一轮满月,一条小径,一方园圃,一棵古树,一个人,一盏清酒。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哈哈,好酒!”
吟诗的是一位白衣公子哥,坐在高大的古树上尚不老实,不时的晃荡着双腿,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时而举杯邀月,时而俯身大笑,嘴中更是念念有词,瞧那醉眼朦胧的模样,似已有醉意不浅了。
月影浅浅,夜色深深,虫鸣几已绝迹,微微凉风掠过,便有寒意悄然弥漫,秋的萧杀便在这寒气中一分一毫的剥落开来。
忽听的尖锐的破空之声乍响,无双抬起朦胧醉眼,便看到一篷烟火在空中骤然炸开,一瞬灿烂美丽后,流火渐灭。
无双歪头想了想,伸手入袖,摸了半天,从袋中摸出一物,用力往空中一掷,随即歪头眯眼看着空中。
半晌的安静后,似乎察觉不对,无双眼眸微敛,看向树下。
本应空无一人的小径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人来,来人容貌俊秀,神情沉和,衣洁如雪,乍然看去不过二十上下,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小径上,不知来路,不知何往。
这个人对于无双来说算不上陌生,也说不上很熟悉,正是先前在法源寺已交过手的白衣小僧。
那白衣小僧低头看看袖上的东西,那是一个被揉烂的纸团,只见他眉眼微抬,淡淡的看向树上的无双,忽而手一翻,纸团便化为无数纸屑从他掌中飞出。
无双咂咂嘴,仰首又灌下一大口酒,开口时声音已然有些飘忽,“要不要共饮一杯?”说着手一甩,手中的酒壶便已飞了出去。
只听“嘭”的一声,刚甩出手的酒壶便在无双面前骤然炸开,霎时酒壶四分五裂,酒液四溅,无双只来得及护住脸,便已被洒出的酒液溅了一身,更是被这一吓,身子一晃没稳住,从树上倒栽了下来。
无双半晌才支起身来,竟不顾自己摔没摔伤,只是看着地上的酒壶残骸,面色绯红,醉眼微怒,嗔道,“还我的酒!”
“阿弥陀佛。”
扶着树干倚坐下来,无双看着白衣小僧,忽的咧唇一笑,笑得格外古怪。
白衣小僧缓缓抬步,慢慢向无双走来,他手中握着一串佛珠,随着他的步子轻轻捻动,月华如玉印在他的面上,清秀绝伦的五官竟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站住,别……别过来,咱先打个商量,成吗?”看着对面的人慢慢靠近,无双一急,舌头竟打起结来,这人步态悠悠,面容沉和,然而随着他的靠近,一种让人心慌的压迫感迅速攀升。
“阿弥陀佛……”白衣小僧低颂一声佛号,步履未停,依旧是不紧不慢。
眼见未见成效,她眼眸微黯,眉宇之间倦怠之气倏浓,做讨饶状,“师伯,小侄不敢跑!”
他知道他是谁?
冷阎脚步微顿,终于停了下来,淡淡的看着她,分明颇具讽意的一句话,由他说来竟沉缓无波,“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见他不再靠近,无双终于松了口气,靠在树干上,有趣的盯着冷阎俊秀的面容,揶揄一笑,“能不能问下,师伯是如何驻颜有术的,我师傅……”
毫无危机意识的无双尚自说的高兴,却不察冷阎眉峰微攒,飘然一掌便已不带点风的袭来。
“啊!”无双的惨叫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经久不衰,虽然自己未伤分毫,但看着顷刻间贯通树身的深洞,她不由得暗暗咂舌,方才这一下可真是惊出了不少冷汗呢。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你若不耍花招,倒可留个全尸!”这小子油腔滑调愚蠢之极,之前让他逃过已算仁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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