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之一胎两宝》第170章


“你说什么?你疯了?”如果说安正毅要把个人资产转给安玟让安夫人愤怒,那此刻安少所说的话则让她惊骇万分。
一直充当人形道具的梁泊也不禁侧目,看着安少,心里很是震惊,面色却依然保持平静,心头苦笑,跟在他身边久了,久而久之,倒也学会了表面功夫了,波澜不惊坐看风云涌。
大少、二少依然很淡然,仿佛刚才安少谈论的不是决定他们命运的安家继承人,而是在谈论天气一样简单。
二少低头把盘里的食物仔细的切好,然后起身把盘子和梁泊的对换。
大少则眉头微皱,对二少的刀功很有意见:“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这样下刀会损害食物的味道。”
二少斜挑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只说了两个字道:“这样我很顺手,味美固然重要,但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要顺手。”
大少看着他,脸部表情微微一怔。
安玟眼底依旧清朗明亮,可眉心处却悄然拢起,心里的震惊不少于在场任何人。
梁泊对两个儿子似是打哑谜一样的交流不是很理解,只是觉得有这样箭孥拔张的气氛下,小阳和小昭还这样做,无疑是火上浇油,她看安夫人脸色,真替她担心她会控制不住手里的那把餐刀。
……
书房内,安少看着屏幕上的楚三少,低低一笑:“你的样子似乎有点憔悴。”
屏幕里的楚寒谪仙似的面容此刻呈现严重扭曲:“你只看见有一点点吗?”
安少耸耸肩:“怎么?还没有摆平海鲨?”
安少不说还好,一说到他的痛处,楚三少的牙齿就磨的咯咯作响:“该死的,安玦心阏庋厣嵊训娜寺穑俊本谷话殉艚桓v瑁鞯盟龅贸隼础?br /> “他没死不是吗?”面对楚三少的咯咯磨牙声,安少事不关己,语气很冷漠。
楚寒语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是没死,但却比死还不如。”而他也快要早生白发了。
“活着,总比死了好,这是我最近才有的认知。”如果梁泊死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出来。
楚寒一愣,脸色肃穆沉淀下来:“你可要想好了。”狗急了都能跳墙,更何况安家那些人冷漠无情只看利益的族人们。
安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签字金笔,黑眸幽暗无边,唯有一劳永逸才能解决实质辨问题,别怪他心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大少爷、二少爷在外候着。”
“让他们进来。”安少关掉与楚三少的视讯通话,淡声道。
两宝脸色肃沉的走进来,看着坐在宽阔的书桌前的男人。
“父亲”
“父亲。”
安少指了指书桌间的两张椅子:“坐。”
两人沉默的坐了下来,安少抬眸,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直接开门见山:“明天是最后一天年度大会,我决定立安子阳为继承人。”他的手里有了两张最好的筹码。
大少眉心微跳,本能的看了一眼二少,二少脸色如常,眼瞳却深如墨。
书房内,一度死寂无声,父子三人,都没有再出声,气氛却空前的凝结。
……
整个岛上处处都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有些紧张,有些低迷。
安氏祖业所赚取的钱财让所有参加年度总结会的族老们很满意,可是,安家掌权人家的家事,却也让他们都左右为难。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也是最终表决的日子。
今晚的夜,格外的长,也格外的紧张,就连见风就起浪的安二夫人都难得的保持了沉默,更何况其他人?
晚餐过后,所有人都无心再留下来,早早的就散场,各回各房。
明明人多,灯火通明,却不见喧嚷,反倒让整座岛都呈现一种诡异的寂静。
主卧楼的客厅里,安夫人端坐着,神色晦明难辩。
梁泊的轮椅轻盈的在华贵的地毯上压过,在离安夫人还有两米远的距离的时候,她示意停下来。
陪她来的是安十三和安十四。
两人垂眸低头朝端坐在沙发上的安夫人行礼:“夫人。”
安夫人这时才似是有所回神,抬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梁泊,命令道:“你们下去。”
安十三、安十四脸色平静的拒绝:“夫人,少夫人行动不便,属下等不敢失职。”
“你们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立马废了你们?”安夫人没有动怒,却语出阴森。
“母……”
“闭嘴,以你的身份叫我母亲是在羞辱我。”安夫人悖然大怒。
梁泊轻叹,换了称呼,如她所愿的把姿态摆低:“夫人,请问您让我来,不知有什么事?”安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冷声道:“ⅰ沧友粑坛腥恕!?br /> 梁泊垂眼:“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不是商量,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梁泊沉默了片刻,缓缓抬头:“为什么?”
“什么?”安夫人一愣。
“他是您的儿子,不是吗?”就连她,都知道命运与他牵一线,除了信任他,别无他路,为什么她这个母亲反而做不到呢?
安夫人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面露恼怒之色:“放肆,你这个没教养的女人,是谁让你跟我这样说话的?”
“我只是一个以他为天依附他的女人,夫人的要求,请恕我做不到。”她无意批判眼前人的人生,也无意去改变些什么,她只是把自己所思所想说出来,但愿能触动她内心。
“我来见夫人,是想告诉夫人一句话,他,是您的儿子。”
安夫人看着梁泊清明的目光,有片刻的怔愣,却很快,就恼羞成怒:“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儿子,这不用你这个外人来告诉我。”
梁泊淡然:“我们回去吧。”
对这眼前个被这个家族迷失了自己想要杀她的人,她谈不上怨恨,却也做不到喜欢,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她不同情。
她来提醒她,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心里深处的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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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关于他立继承人这件事上,他以为她会有话要说。
梁泊摇头:“没有”
安少幽深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久久。
“为什么没有话要说?”安少神色有些许的深郁。
梁泊移开眼,沉默,而后轻轻一笑:“我相信你。”
安少心里一震,看着她的目光很……复杂。
梁泊低下头,目光落在了自己手里的书上,轻轻翻开一页,映入眼帘的文字:
男人的一生,不过对女人做两件事:
超乎她想象的好和超乎她想象的坏。
女人用他的好来原谅他的坏。
我们一生之中,要牢记和要忘记的东西一样多。
记忆存在细胞里,在身体里面,与**永不分离,要摧毁它,等于玉石俱焚。
懂爱的女人通常输得很惨。
爱情本来就是残忍的,胜者为王。
感情可以转帐,婚姻可以随时冻结,激情可以透支,爱情善价而沽。
今天的长相厮守,只是尽力而为而已。
最安全和最合时宜的方式,还是和自己的心厮守
所以,有些事情必须忘记,
忘记痛苦,
忘记爱的人对你的伤害,
只好如此……
梁泊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只好如此吗?不,不只是只好如此,而是她真心如此。
“爱是把双刃剑,如果拔出,一个不小心,既伤了别人,又伤了自己,于是,只好如此。”
安少看着她的眼神w倏地复杂深沉起来,却又隐隐的带有一丝疑郁。
梁泊抬头,清明的眸瞳深深的凝视着他:“我相信你,只好如此。”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心,这世上很多人很多事,绝非嘴上说说既可,对他,对自己,说上一千一万道大道理也不及一份真心的信任。
他不再试着前进一步,那她就朝他走去,就从此刻开始。
安少深沉的眸子注视着她:“只好如此?”
梁泊白皙的脸庞散发着一抹轻笑:“是的,只好如此。”不是妥协,是努力,她改变不了曾经,但她可以努力去改变结果。
安少眉梢轻扬,看着她的眸子很深奥:“你就不担心我会对安子阳、安子昭不利?”
“你会吗?”梁泊看着他,轻问。
安少深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梁泊轻轻的合上书,微微一笑。
……
安玟神情讥诮的倚在阳台上看着夜空,今晚似乎是个不眠之位,他相信这座岛上,很多人睡不着。
“小玟。”温柔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
安玟脸色悄然隐没,随之取代的是明朗的笑容,真诚而阳光。
他打开门,热情的在来人脸颊轻印上一个吻:“妈,这么晚了,您该要睡觉。”
云姐看着身着蓝色丝质睡袍的儿子,眼底的担忧和惶惑很难掩饰:“小玟,你父亲今天早上说的事他曾经对你提起过?”
安玟微微一笑:“嗯,是有简单的提过。”那个男人的算盘打的很响,区区数十亿美金就想在他这儿买个保险,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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