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闹竹马》第15章

奚云心听了，一脚踩在杜泽脚掌上，更是把杜泽往外面推。
杜泽不招惹这个一惊一乍的奚云心了，安静地坐在那里不说话。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黑色星期一要来了！”上学的要上学，上班的要上班，晚睡不太好。
“欸对了，云心看起来这么小，还在上高中吧？”
“这个时间也不好弄啊，不上不下的，看来要等小半年了。”
杜泽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让他跟着我到大学旁听吧，反正也没人管。不会的我教他。”
“泽云大大，你要玩教师play~？”
“你太污了。”
我明明是真相了。
☆、要陪陪
回到家里，阿土在开灯的时候往门口看来，眼神警惕。看到是他们俩，犹豫了几秒就又躺好了。
“杜泽我是不是唱得很难听？你不让别人评论我，你敢嫌我唱歌难听！？”
杜泽正给阿土把清水倒上，对于奚云心“秋后算账”，很是无奈。“有本事你刚才怎么不说？就会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奚云心不依不饶，等杜泽倒完水起身、在阳台洗完手，挡在他面前。“真的很难听？那你干嘛不早说？害我唱了那么久。”
杜泽今天才知道，奚云心是个极度容易害羞的人，很难相信这样的人会浪得飞起。可事实就这样发生了。“不难听，真的。奚云心，我不建议你走上唱歌这条路，你的嗓子原本就受伤，好不容易恢复到现在这样了，伪声、戏腔，各种唱法我怕对你嗓子造成二次伤害。”
奚云心满腔情绪就这样被软绵绵地解决，摸着喉咙。“我就是怕难听……谁说我要唱歌了？谁跟你一道！”
情绪总是要发泄出来了，口是心非就口是心非吧，他自己知道真实意思就好了。“好了，洗澡睡觉。你先我先？”
“我先！”说着把阳台上的睡衣收下来，跑进浴室。
各自洗完澡，杜泽敲响奚云心的房门。
“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学校旁听？”
“真的可以啊？不是说防得很严吗？”
“你又不是什么恐怖——除非，扬西大少爷要对学生出手。”
“切——你什么专业的？没兴趣就不听了。”
“音乐学。”
奚云心一个枕头砸杜泽身上，鼓着嘴怒视他。
杜泽手头没有甜食，只好把人抱进怀里。“当然也有绘画，你要读高中然后考进来？”
奚云心为了舒适性就直接窝在杜泽怀里，憋着嘴。“我听说中国的高三很苦的，而且我凭什么比你晚两年？”
“谁让你来的时间不前不后，”突然想到，“要不你春季开学转进来。”
“嗯？”奚云心也被提醒，“可以转学？对哦——”
“明天跟我一起去教务处，问问程序。”
“嗯~出去，我要睡觉。”
“啵！”一枚吻落在脸颊上，“晚安。”奚云心傻呆呆看着杜泽出门：从来都是他调戏别人，还是第一次毫无防备地被亲了。
躺在床上，两个人各有心思。
杜泽以前只知道奚云心是一个为了好玩做的出任何事的人，行为放荡、出手狠辣，脸上的任何表情都有可能只是他的做戏。今天才发现，原来奚云心也会真的害羞，而且害羞起来居然这么可爱。不过现在静下来想想，可能是奚云心和他一样从小生活在一个吃人的牢笼中，还没有遇到过这些单纯喜欢、真的喜欢你的人，第一次被单纯喜欢自己的人围观、调戏、照顾，不知作何反应也很正常。
提出“转学”，其实也是个试探，试试奚云心会想在这边待多久。如果奚云心想着的过过新鲜劲就离开，他当然会才采取一些必要措施。现在看样子不需要，奚云心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了，在“转学”的这段时间内，他有的是时间让奚云心彻底离不开他。
奚云心每次睡觉前都会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整理一遍，今天的事……想着，耳垂又滚烫起来，奚云心把脸埋进被子里，又懊恼又止不住扬起来的嘴角。‘欸？不是说要注册什么？’不过转念奚云心又忘记了，想到杜泽偷亲他的事。居然偷亲他，成长得够快的，知道偷亲了。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想着想着，奚云心就睡过去了。
“汪汪汪！——”
早晨，一阵接一阵的狗吠声在房子四周响彻，不久之后，连敲门声都来作怪。
杜泽勉强起来去开门。“哪——”
“你家养狗了？管管啊，很吵的，这才7点多。”
原来是邻居，杜泽只好一边安抚着阿土一边道歉。给邻居送了些水果，做了再三保证才终于送走，杜泽俯视阿土，心情顿时不是很好。心情不好的，还有奚云心。房门打开，奚云心冷冷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杜泽和躺在他脚边的阿土，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神经衰弱的人睡眠质量不高，所以这一类人有起床气的几率非常高。阿土也是该说他幸运还是该为他默哀，刚出虎窝又进狼窝，遇上两个起床气非常大的主人。
“它为什么叫？查到没？”
“查到了，要你多陪陪它。”
“不养了！”奚云心负气回到房间。
杜泽打量着阿土，好一会儿气才顺了一些，起身回房间换衣服。
两个房间门都紧闭，阿土又开始叫唤，右边房门打开，一件衣服被扔出来。“闭嘴！”
“呜——”阿土还有被捕捉被打的记忆，卷着尾巴躲开，发现只是一件轻飘飘的衣服，无惧了。见到房门开着，摇着尾巴小跑进去。
“杜泽！——”
杜泽无限头疼：他怎么觉着他养了一对冤家？走进奚云心房间，把阿土抱起来走出房间。“刷牙洗脸，出去吃早饭。”
刷牙的时候，阿土在两个人脚边转来转去，奚云心火气还没散，杜泽为了家庭和睦，脚背顶着阿土把它往外撵。“阿土，当我们起床的时候，不要靠近。尤其是他。”
“滚！”
杜泽无奈，进来哄着奚云心。“小狗刚到新地方确实需要熟悉。反正今天都是一些副课，□□、马克思什么的，你听了肯定睡着。还不如牵着阿土在小区里走走，陪陪它。”
“你很搞笑！你要养的，你让我带它？”奚云心倒掉漱口杯里的水，把杜泽挤开洗脸。
洗完脸，两人出来，奚云心瞪着阿土，越想越气——起怎么早干嘛？那对夫妇今天又不接待非学生！
杜泽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想到对策。“要是你不带它，我为了邻里安静，只好把它随手扔掉。到时候我就跟晓玲、思思他们说，是因为你不让养，阿土才必须流浪的，最后或许还会被捉去吃掉。”
“你说什么！？”
拦腰抱住张牙舞爪的奚云心，杜泽信心满满。“你带不带？”
收拾整齐，杜泽给阿土带上名牌，扣好狗链。左手奚云心，右□□链，出门了。知道奚云心气上加气，杜泽特意绕远路带他去吃一个很有好吃的店。
“心情可是要平复下来了，不然美味吃起来就不好吃了。”
奚云心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走进早餐店，工作人员看阿土名牌精致、狗链崭新，牵着狗的两个人光鲜亮丽，就没有恶意驱赶。“不好意思，这里不能让狗进来。”
阿土已经躲到奚云心脚后面，卷着尾巴、半蹲身体。
奚云心瞧了一眼阿土。“真是窝囊。”
“呜——”
“第一次来，倒是不知道这里不让进宠物。走吧，去吃别家。”
奚云心一边掉头往外走，一边疑惑：“为什么这里会不让宠物进？国外都让进的。”
“这个……人文习惯吧。”杜泽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讲实话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哦……狗能吃，但不是一起吃饭，这人文习惯还是蛮冲突的。”
走了几家，发现都不让阿土进去，阿土见到人就躲到奚云心或者杜泽后面缩起来，见了鬼似的。
奚云心和杜泽长得这么大还没怕过什么，结果养条狗把前面18、19年的面子都丢了，这让两人不是很开心。
没什么食欲，杜泽也要去上课了，奚云心拿着杜泽走之前给买的早餐坐在公园长椅上，阿土闻到肉包子的味道，可怜巴巴看着他。
“现在知道饿了，别人欺负你就怕了，凶他啊！”奚云心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早上那么会叫，现在就知道缩起来，也配当我的狗。”
“呜——”
“以后谁再踢你、训斥你，你就带一群流浪狗去ta面前。让他知道，给ta和你和平相处的机会了，自己不珍惜的。”
阿土哪听得懂奚云心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