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妖》第47章

夜红牙闻言，怒火中烧。瞬间引出了有始以来全部的力量，向她奔去。刹那间，电闪雷鸣，乌云狂卷。天空因巨大力量的撞击，灰成一片。在刺目的一阵电闪之后，他的身体重重的从上空跌落下来，全身血斑四处，伤痕累累！尤其是心脏处，一个掌大的洞，血流不止。
妖呆住了！他的身影在滚落于地的瞬间，竟有一丝隐忍之色挂在脸庞。她忆起在仙岛间接于眠对持的那决定性的一刻，他全身涌出鲜血，血流不止……当时，就已有一抹隐忍之色袭向脸上。在救他时，更是能清楚的看到。
救他吗？她暗想，望着地上的夜红牙。可真要救他，现在看来也只能用那个方法……
“夜红牙！你没事吧？”她扶住他问道，心中犹豫不决。
他的笑容扬起，却略带一抹忧伤。
“让我来为你的族人们报仇吧！”她宛若誓约般的说道，转而冷淡的望向殿宇上的雨透雾：“圆月烈风！”她挥起右手念道，长袖浮动。
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已经无法看清过程。随后……
“啊！”雨透雾惨叫一声，烟消云散。
他惊呆了：“没想到，你的力量……如此强大！谢谢！”他笑了，那么充满稚气和真诚，双眼却在缓缓闭合……
哼！我真是太逊了！不过……
如果我还能活着，一定会等你自愿留在我身旁……他的意识，慢慢退去……
首卷　连段　阴巫茔地　第一话　大风起兮雲飞扬
数日后，圣巫院，茶坊。
“痛……”夜红牙的声音，在整个茶坊狂响。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一位为他疗伤的巫女，连声抱歉。
樱婆婆掀开竹帘，挥了挥手，示意那巫女退出去。那欲哭出的巫女，仿佛望见了救星一般，向她一礼后，快速的退下了。她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有所领悟般，挂着一抹微笑。
“老巫女，你站在那里傻笑什么？”他望见她奇怪的笑容，问道。
“怎么？红莲大人离开了，心情就变得这么差？”她笑道，坐到他的面前。
他微愣一会儿，望了望自己左手的小指。一条苍蓝色的线，忽闪出来，而后隐了去。他回想到几日前，心还在不停的快速跳动，一股奇特的感情在霎那间骤然聚合。
“喂！夜红牙，快醒醒！”妖摇动着他的身体，希望他不要睡去，一旦如此的话，便再也醒不来了！
他突然眼皮动了动，慢慢张开眼。眼中倒映着她美丽的眸子。是梦吗？自己竟然没有死！他直视她，眼中似有波澜闪现。他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坐了起来。胸中的伤口，奇迹的竟然闭合了，只留下一块掌大的伤疤。而且，只要在深吸一口气的时候，便会生痛不止。
“太好了！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妖松下一口气，跌坐在地上，全身松散。
“我，不是死了吗？”他不觉问道。
“你看！”她抬起他的手，一条苍蓝色的线显现了出来。
这线？！和与李青龙交手前的那刻，一模一样！原来如此。当时水殿李青龙所暗示的，便是今时的这吗？看来，她真的有其他的缘存在。不过，尽管如此，也仍不会放弃！不到最后，是绝对不会知道结果的！
“这是什么？”他立即问道，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这是‘永恒之爱’，是像魔族契约的东西。能有起死回生的力量，而且永远无法解除。除此之外，还会……还会束缚你的感情！也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她解释道，心又怀想起眠，哀伤又袭上胸怀。
“真的吗？”他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奇怪的气流，像是力量般涌动着，而后又感到奇怪：“活下去！？什么意思？你会有生命危险吗？还是，有人想要你死？”。
“我是仙。是个必须完成使命的仙。而寻找‘九段缘’，就是我的使命之一。只有找到了九段缘，才能找到仙家的宝物‘佛落’，只有全部集齐，我才能将生命继续！否则，便活不过十年！”她说道，脸上挂着一抹哀伤的笑容，却又隐隐努力着压下忧伤的感情。
一切都是这么安排的！宿命如此！也怪不得别人。谁叫自己是被选中了呢？虽然是被动，但心底深处却是乐意为这个世界，做出一点贡献的！这也许，就是善良的心在做怪吧！
“所以，你才犹豫不决！”他转而言道，抚摸着她的发丝，像是安慰她一般。
她闻言愣怔。正如他所说的，自己确实犹豫了！这种“永恒之爱”对眠以外的人，全部都是束缚，是不公！是对两情相悦之爱的亵渎。两情相悦！？她突然将思绪放在这四个字上。自己爱着眠，而自己蓦地发现，似乎有一丝不对。现在想来，他似乎很了解自己，然而自己却一点都不知他！他的爱，他对自己的关心与担忧，自己全部都能感受和察觉到。可自己呢？从来，都好像是他在付出，而自己却……他似乎像是个陪衬，总是迎合着，从不想到他自己！
她不觉自嘲的笑，面容伤痛。因为害怕被抛弃，害怕受到伤害，所以掩饰，所以犹豫……所以，不敢付出的太多。害怕一旦深陷其中，会伤得更深！对于爱，自己却如此的胆怯！
他无奈的离别，就像一颗本来完好的玉，缺了一块！而且，不知是否可以重新拼接？在寻到另一个眠之时……
她立即站了起来，避开夜红牙继续抚摸发丝的手。
“你还能走吗？”她问。
“可以！”他回答，心却因她突然的这一下，失落不已。
他也似乎有所明白。这“永恒之爱”对于自己，是最好不过的事。可对于她，似乎就有所不同。仿佛像是她的痛处，最哀之处……
她朝破瓦残墙边走，四处寻找地皇陛下的身影。
空中，依旧明月高照。不时，会有云彩飘浮而过。他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是这月亮般决心等待依人的爱，而如云彩般的依人，却似乎不会顾盼，直直想向他方而去。呵！真是个贴切的比喻！他不觉，心中苦笑。
蓦地，在一片碎瓦之中，一个人身钻了出来。
“是地皇陛下吗？”她问道，欲上前扶住那人。
“正是！正是孤！”那人连忙回道，长发乱卷，蓬头垢面的爬了起来。
“地皇陛下，我是圣巫女千灵巫女派来，营救陛下的！”她礼貌的说道，表明来意。
那人借着上方高悬的明月的幽华，望着眼前惊艳娇美却有出尘的巫女，惊呆了！半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夜红牙见此，心中闷哼！
妖见此人如此，心中叹息。也明白了，为什么历代无论哪个朝代的君王，会有佳丽无数了！见一个爱一个，就是他们的通病！这恐怕就是，“风流”的另一种解释。她又忽然想到，身后站着的夜红牙。她回忆起叶月府一夜，灵告诉自己的话。既然这豹狮族从不伤人，不如和人类结盟，相互照应。这样的话，人类也还可以免受其它妖物杀食之苦。豹狮族也可以从人类那里，收获一些食物，长此下去，说不定会将兽性磨去。若再清修百年，说不定还可以得成正果！
她暗想，想将人类对异物的恐惧消除掉。其实，异类也有可爱之处，可怜之地……
“地皇陛下，他是豹狮族首领，夜红牙！”她向那人介绍道。
那人闻言，立刻条件反射般躲到她身后。双腿发软，直打哆嗦。嘴中，模糊不清的发出声音。
“孤……孤不想见他！让……让他离开！”他说道，整个身体贴在妖的身后。
夜红牙见此，气冲冲的从树阴处，跃到她身前，将那人从她背后拧了出来，又轻轻放到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同时，又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才没好气的，又回到树阴处。
“夜红牙，你吓到他了！”妖奇怪着他的举动，竟像个孩子般幼稚，竟然在……
不！她立即停住思绪。不可以这样！对青龙如此，对夜红牙也如此……这样，只会害了他们。自己能清楚的肯定自己的感情，在眠离别之后……
“地皇陛下，他是不会伤害您的。只不过，巫女想请求您一件事。请务必答应！”她说着，握住那人的手，又道：“夜红牙乃豹狮族首领。此族从不伤害人类。除非人类先伤害他们！所以，请与他们结盟。这样此城在外，也有可保之处，不会孤立无援。当然，是在妖物来袭之时。”。
那人惊呆了！惊讶于眼前的巫女，大胆的举止。却又在眼眸中，读到“真诚”而字。
他茫茫然，不自觉的点头……
“谢地皇陛下！”她高兴的说道，笑容如花。
夜红牙在树阴处，竟悄悄睡着了。不过，幸好他睡着了。要不然……
“他……他好像睡着了！”那人走到近处，却还是有一丝害怕。
“我们走吧！但，地皇陛下不要忘记刚刚允诺的事！”她直视着那人，眼中流露出一丝请求。
那人更加茫然。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