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缘》第54章

“所有圣骑士立刻前往后院！”
“骑士长们都和我一起冲进去！”
一道道命令从前院传来，随后是大批人马的骚动，轩晨轻轻扇动骨翼升到半空，看着脚下正在急速向着庭院中冲来的圣骑士们，嗜血的渴望再一次冲上了大脑。
阴冷的气息从轩晨体内蔓延出来，一丝丝的向着周围侵蚀，不一会儿便将这里给笼罩着，这股不同寻常的黑暗力量自然引起了圣骑士们的警觉，教廷的光明牧师更是受不了这股暗黑力量的侵蚀，释放出自己光系的魔法开始抵制了。
“哈哈哈哈，愚昧的生灵啊，都来投入我的怀抱吧！哈哈哈哈哈！”肆虐的笑声回荡在半空，暗黑气息陡然变得暴躁起来，就在全部的圣骑士们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夜空时，死神却已悄然降临。
一道黑白色的斗气斩划过，圣骑士们像折断的竹竿一样从腰间断为两截。刚才的暗黑气息令他们短暂的失神，与此同时，轩晨的斗气斩却没有丝毫顾虑的斩了下去，夹杂着自然之力和恶魔之力这两股非人间力量，这些圣骑士们如何抵挡得住，就连剩下的那三名圣骑士长，也做了剑下的亡魂。
一时间，庭院中被鲜血所浸染，许久之后才深入到泥土之中。
“这就是力量的感觉吗？多么令人熟悉的感觉啊。只要再要足够多的力量，我就可以……真是令人期待啊。”轩晨淡淡的说道，一丝丝灵魂从碎裂的尸体上升起，化作一道道细丝缠绕住轩晨的右臂，逐渐融入了轩晨身体，手中的长剑发出一阵轻微的抖动，五道金色的光从轩晨右臂浮出，发出一阵耀眼的灿烂之后再次进入了剑身之中，轩晨眼中嗜血的红光渐渐消隐，背后的骨翼也逐渐化作丝丝黑气消失在夜空中。
“恩。这些都是我干的？”轩晨的身躯微微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可这一切的确是在自己有意识的情况下进行，只是自己在沉浸在杀戮之中时并没有如此真切的感觉，对此轩晨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教廷的人都该死！
平和了一下自己的不适后，轩晨的身影再次模糊起来，留下一连串的残影后，再次出现在圣女的寝室内。
第五十二章　对不起
“哟，我们的圣女还没走嘛，看来教廷的人都是死脑筋啊，不知道你的遗言是不是神的光辉之类的，可前往不要让我失望啊。”轩晨看着任然蜷缩在地上的圣女，不由的嘲讽道。
圣女仍然蜷缩在地上，肩头有些颤抖，但是一言不发，这让轩晨有些恼火，可是恼火之中却夹杂着一丝一样的情感。
“喂，你傻了吗，没听见我再和你说话吗！”轩晨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剑，那种一样的感觉在一次出现，而且来得比先前强烈了许多。
“你真的很快乐吗？”少女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轩晨不由得全身一震。
“如此的杀戮，这么多人的死去，你真的快乐吗？”圣女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去眼角的泪痕，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轩晨。
轩晨这是才真正的看到了圣女的面庞，那是一张满是泪痕的绝世容颜，就算和风、恺二人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看到这样的女孩子满脸泪痕，轩晨的决心不由得有些动摇。
“少啰嗦，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自爱，加入教廷，怨不得别人。”轩晨有点不敢正视圣女的面庞，微微将头转了过去对着圣女说道，胸中的暴戾却在不知不觉间平静了下来，剑身上的紫炎和轩晨的精神是两位一体的，此刻，连紫炎都从剑身消失殆尽，轩晨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听你的声音，你或许还没有我大。少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对教廷有这么深的偏见？”圣女的话语完完全全的进入轩晨的脑海，不住的回荡，可是轩晨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面对原本也被自己列入灭口之列的圣女，此刻轩晨却实在是下不了手，如果没有看到圣女的容颜，或者没有看到圣女满脸的泪痕，亦或者没有看到圣女那凄楚的眼神，也许，轩晨不会像现在这样彷徨吧。即便是胸中的暴戾完全爆发，也无法彻底抹去心中的善吧。
“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教廷的所有人都该死！都该死！”轩晨突然对着圣女咆哮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圣女而要改变自己的初衷而矛盾吗？
教廷真的是一片黑暗吗？眼前的这名被其他人称祚“圣女”的女孩，也是一样内心险恶吗？她难道该死吗？
不！轩晨告诉自己，眼前的女孩，只是一名内心纯善的柔弱女孩！多年对自然之力的感悟，轩晨对这些内心纯洁的人儿都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就像初次见到风和恺时的那种可亲之感，而面对圣女时，轩晨同样有这种异常亲切的感觉！
“少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内心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我从中看到了你的纯真和你的善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杀死所有人，就算你对我们教廷真的有什么偏见，可是青儿是无辜的，她仅仅是我的侍女，你为什么连她都不放过，为什么！”圣女抽噎着控诉着轩晨的罪责，轩晨终于受不了来自内心的双重矛盾。
“够了！”
“啪”的一巴掌扇在了圣女的脸上，将圣女话语打断，轩晨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手心的疼痛不断地提醒自己，刚才做了一件非常粗暴的事情，而对方，仅仅只是一名柔弱的少女。
轩晨下意识的向着圣女望去，只见圣女的双眼也在同样望着自己，四目相交的刹那，轩晨如临雷击，轩晨发现自己竟然不敢面对圣女那摄人的眼神。
寝室一时陷入平静之中，圣女捂着自己肿胀的脸颊，一丝丝鲜血不断地从嘴角滑落，泪水再一次无声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可圣女却是一言不发，就是这么注视着轩晨，也许再多的哭喊都比不上此刻圣女无声的注视着轩晨这样令他感到难过吧。
“我这是怎么了，她可是一名女孩子，我怎么能……”轩晨再一次被内心深处的双重矛盾所煎熬。
“老大（轩晨），你在里面吧，我们这儿都解决了，你呢？”正在这是，洋葱和兰强终于赶了过来，二人也是一身的血污，不过这些血迹全部来自死在他们手上的那些圣骑士们。
“轩晨，搞定了吗？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洋葱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切，突然怪叫了起来，然后将愣头愣脑还没反应过来的兰强拖了出去。
此刻，轩晨终于明白洋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原本圣女正在沐浴，身上只披了一件宽大的浴巾，可是经过轩晨先前的暴行，尤其是划过圣女后背的那一剑，那件金丝装饰的浴巾早已名存实亡，圣女的后背和双腿处早已春光大泄，要是换在另一个场合，如此的场景恐怕早就令人把持不住，可现在的轩晨，却丝毫没有其他的说明念头。
“你……没事吧。”轩晨踌躇着，对着圣女说道。
圣女的神色有点异样，似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前一刻还想要杀死自己，现在竟然关心起自己的情况，如此鲜明的反差，圣女短时间内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也许是身上的恶魔之力退去，也许是轩晨内心的善良再一次复苏，对眼前的这名少女，轩晨生出了太多的愧疚之感，初到大陆时，即便是一名年老的乞丐轩晨都能真心对待，如今如此粗暴的对待一名少女，轩晨怎能不产生罪恶感。
眼前的女孩，他根本不认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教廷中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教廷的圣女，轩晨是不会和她产生丝毫的联系，难道仅仅因为她是教廷的圣女她便有罪吗？就算教廷黑暗，可这名女孩是无辜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决定她的命运呢？
轩晨独自想了很久，而洋葱和兰强此刻也是非常配合的没有进来，轩晨深吸了一口气，平和一下自己的内心，再一次见目光转向了圣女，自己也明白了些什么。
对轩晨来说全部的事实就是：圣女正在沐浴时，自己突然出现要刺杀她，杀了别人全部的护卫后，又伤了侍女，随后便是对这名柔弱的少女拳脚相加，如果不是先前那名圣骑士长的阔剑打偏了自己的剑，也许红颜薄命的惨剧就会在自己眼前上演。
轩晨犹豫了一会，缓缓的向圣女走了过去。
看着轩晨一步步的想着自己走来，圣女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先前轩晨没有在意，而圣女本人也没有注意到，可是洋葱的那一声怪叫之后，两人都注意到了圣女裸露的春光，即使是身在教廷，但圣女对那些男女之事还是略有了解，而此刻自己又面临着这样的处境，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