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与大侠》第53章

花花太岁玉蝴蝶色胆包天，居然想占有李晓碧，白飞雄心中大怒，他脸一沉说：“二少爷，你真是吃了豹子胆，连她也敢？”
白飞雄真是小气，一个女人也值得他大动肝火。玉蝴蝶对白飞雄一屑一顾。继尔又想，也许那女孩有些来历，或许是他小情人也就不定。他问：“请问白大侠，这位姑娘是谁？”
白成雄冷笑道：“堂堂二少爷难道连小孟尝李义山都不知道？”
论聪明，江湖之大，人才之多，玉蝴蝶算得上一个。白成雄这一说，便猜到那姑娘是谁。心中仍有疑团。既然她是李义山千金，燕山双煞又为何抓她？里面定有许多文章，他不敢问。
随后，燕山双煞由一男仆领路去客房睡觉；李晓碧也由二个女人搀着去另一个房间。玉蝴蝶也走啦，去陪他的美人儿。
等他们走后，四下无人，孤雁飞悄悄跟上。到拐弯处，孤雁飞想，该是动手的时候。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真黑。
前面便是李晓碧，孤雁飞的心突突跳个不已。他救人、杀人、打架，什么样的事没做过，唯有这次感觉最紧张。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象豹子一样，身体暴长，手起掌落之间，二个女人楞楞倒下，连哼一声都来不及。他一把抱住李晓碧，紧紧的；夺路便走，确信后面没有人才敢停下。找了一个隐蔽处，替她解了穴道。李晓碧恍惚如从梦中醒来，望着孤雁飞久久的，象是不认识。孤雁飞说：“晓碧姑娘，是我。——孤雁飞！”
李晓碧楞住了，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梦中。“孤大哥，真的是你吗？”
“是我，晓碧姑娘。”
确信是孤雁飞，李晓碧一头扎在他的怀中。“孤大哥，是你吗？想煞小妹了！——小妹怕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真的是你吗，孤大哥？你没死？”
“死不了。”孤雁飞憨厚一笑，“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身上没有缺个角。”
“孤大哥，你知道吗，江湖上有多少人在追杀你，又有多少人想杀你？。你没有得罪过他们，也从没有杀过一个好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是因为你襟怀坦白的胸襟？还是因为你仗义行侠？人心是多么的可怕，黑得就象地狱。小妹真替你担心，害怕罪恶的刀剑沾污你高贵的鲜血。每天总是提心吊胆，生怕你出了什么事。还好，你没事。我真高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那出自肺腑语言，热烈的情感，震撼着孤雁飞。他的心也在激荡着，仿佛流浪者找到归宿地，又好似故人重逢。是呀，自从他被李义山打入地窖的那一刻起，尽管时时想忘却她，将她当成李义山同谋，这些都没用。她的倩影象是他自己的影子，时时刻刻追逐着他。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爱她。恨她，正是因为爱她。
坚贞的、热烈的、无视于死亡的、寻找爱情的心感动着孤雁飞，觉得自己以前所的一切是那么愚蠢可笑。他要用行动来证明。坚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抱着李晓碧娇嫩的躯体，恨不能将二者合为一体。就象台风后清丽的天空，犹如雷前肃穆的静寂。久久的，爱情在宁静的黑夜中流逝，在澎湃着的热血中流动。
好久，二人才分开，没过多久又抱在一起。
他们坐在山石上。孤雁飞将自己流亡经历说给李晓碧听，就象是一部历险记。李晓碧仰着头倾听着，象个听话的孩子，听得很认真。她的感情跟着孤雁飞故事的情节起伏。最后，孤雁飞将昨天晚上听到的事情说了。“晓碧姑娘，绛云山庄发生了变故，玉公子被他的堂弟花花太岁玉蝴蝶废了武功，出家做了和尚。他害了自己的堂兄还不过隐，还要害在下。好在我早有防范，才不致于伤在他手下。”孤雁飞长叹不已。“可怜玉公子一身武功，如今竟成了废人。”突然间，他变得脸色铁青，双眼发出寒光，样子十分可怕，好久才蹦出一句话：“孤某定杀这花花太岁，替玉公子报仇！”
正文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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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蝴蝶坐在床上，二个美人各自偎依在他身旁。不知为什么，此时他无心再玩女人，手按在女人的乳房上不动了，仿佛若有所思。也许他玩得吃力了，也许他讨厌了那二个女人。
“二少爷，怎么不理我们呀？在想什么呀？”美人嗲声嗲气地说着。
玉蝴蝶没好气地说：“别烦。”
“有心事呀？不妨说来听听。”
玉蝴蝶冷笑道：“你们懂个屁。”他继续想自己的心事，陷入沉思索之中。他一人自言自语：如果软筋酥骨散不起作用，而他又识破金燕、金雀，事情必定败露。说不定二个笨女人已被杀了。以孤雁飞与玉钟红的关系，他一定会找我报仇。他仿佛感觉到孤雁飞的紫电剑穿透他胸膛，禁不住一阵颤抖。
“二少爷，你怎么啦？——冷吗？”
玉蝴蝶没有理会女人的话，只管自己说话：听白飞雄说，孤雁飞武功之高为当世仅见，区区一服软筋酥骨散岂能解散他的神功？难道孤雁飞真象传说中一般厉害？他的武功难道比玉钟红还厉害？燕山双煞是因为自己吓破了胆才这么说的。——啊。不对。玉钟红并没有伤在软筋酥骨散，他是伤在美众之手。听江湖传闻，孤雁飞从不近女色，是个正人君子。坏就坏在他不是玉钟红，不贪女色。坏就坏在他是正人君子。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以为自己喜欢女人，孤雁飞也喜欢女人。大错特错。事情真是燕山双煞所说的，绛云山庄将血流成河。——是的，宰了他！
玉蝴蝶突然间站起来，将二个女人甩在地上。
就在这时，从窗外飞进一个人来。正是孤雁飞。
一见之下，玉蝴蝶吓得魂不附体。
孤雁飞怒道：“玉蝴蝶，你这禽兽不如的东本。——拿命来！”
剑光暴洒，如一道闪电。
姜厉的惨叫声划破静寂的夜空。
二个娇躯倒在剑下。
孤雁飞没有想过要不要杀她们。其实他根本就不想杀她们。他杀的是花花太岁玉蝴蝶。仍管这样，二个美人依旧作了他的剑下之鬼。
玉蝴蝶武功虽没有孤雁飞高明，反应极快。见孤雁飞一剑过来，急中生智，将二个女人向前一推。他趁这一推之间钻进床底，二个美人成了他的牺牲品。
孤雁飞出剑极少失误，今天却误伤了二条人命。恨恨骂道：好毒的心！
玉蝴蝶就地十八滚，滚出门外。孤雁飞杀红了眼，决不让他轻易逃走，软剑早已化作一条银龙刺来。
机关发动。突然间，万箭射向孤雁飞，想将孤雁飞变成只刺猬。孤雁飞如果没有防范，挡不了暗箭；如果孤雁飞没有绝世功夫，早已成了一只刺猬。
剑光飞旋。
孤雁飞身轻如燕，击万箭于地上。
一切归于静寂，只有二个女人的血还在流，玉蝴蝶逃得无影无踪。孤雁飞蹬足大骂，提剑直追。李晓碧在下面接应。见孤雁飞提剑下来问；“孤大哥，得手了？”
“让他跑啦！”
原来花花太岁玉蝴蝶是从一条地下通道逃跑的。
忽然间人声大作。数十把火炬将绛云山庄照个通红。孤雁飞显得非常镇静，回过头来对李晓碧说：“咱们被包围了。在下这条命死不足惜，只怕是害了你。后面是悬崖绝壁。逃是不可能的。眼下只有一条，就是向前杀出一条血路。”
“孤大哥，事到如今说这话干吗？小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若说死，小妹已经死过几次，每一次都从死亡中回来，不觉得死有多怕。今天小妹跟定了孤大哥，生死不离。”
孤雁飞又一次抱住李晓碧。“晓碧，你不能死！”
“孤大哥，你也不能死！”
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们相互望着，眼中充满深沉；更象是一种生死别离。慢慢的，二张脸在靠近，四片嘴唇啮合在一起。二人无视于生死，紧紧抱在一起。
下面玉蝴蝶正大叫着：“孤雁飞，你早已被包围了。现在你插翅难飞！”便吩咐手下放箭。一排强弩向孤雁飞他们射来。孤雁飞、李晓碧挥剑击乱箭于地下。箭一排接着一排飞来，压得他俩喘不过气来。他们处于挨打地位，形势对他们十分不利。孤雁飞决心改变自己的战术，变被动为主动。他对李晓碧说：“晓碧，咱们不能这样下去。冲上去杀出一条血路！”
李晓碧点头称是。
孤雁飞望着她有点犯难。李晓碧知道他的意思，忙说：“孤大哥，我能行！”
李晓碧长剑开路，飞击流箭。她身轻如燕，纵飞数丈。见她那矫健的身手，孤雁飞大为赞赏。名师出高徒，不愧为玄机道长弟子。当即之下，他一鹤冲天，飞入敌阵之中，紫电剑逞威。他杀人就象是劈瓜，没有人能阻挡。
燕山双煞以一剑一掌勇斗孤雁飞，加上数十娄罗的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