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天下种出来》第49章


这是她自己制作的气象武器。她没有碘化银,没有飞机,只有最原始的方法,可是她成功了。洛白鄙夷她,黎扬更是把她当做一个牵线木偶,可是他们都错了。阮萝突然因为自己的可怖而打了个冷颤,她想到那些流离失所失去自己耕耘收获的人,却最终还只是在唇边浮起了一丝僵硬的冷笑。
“你为了报复我不惜搭上全城无辜之人?”黎扬在震惊之后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我有时候真恨不得告诉云天之你还活着的消息,他若是知道你脱胎换骨至此,不知作何感想。”
“无辜?我不是无辜之人么?最初害我至此的人不就是你?今日的阮萝再恐怖也都是你黎扬一手造就,你现在才想起后悔早已经晚了!”
“后悔?”黎扬露出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抚掌而笑,“我怎么会后悔呢?你是我最后的亲人,从前的你软弱无趣,愚蠢又天真,可是现在你真应该去镜子中看一看,看一看现在的你有多危险就有多动人,这样的你是我一手造就,我应当自豪得享有才对,又怎么会感到后悔?一场暴雨一个阴谋还没办法击溃我,我不是云天之,一个微笑一滴眼泪就能让我败下阵来,他于你的情爱如果比之蜜糖,那我的就是阿芙蓉,慢慢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
阮萝别过脸去,厌恶地闭上双眼。她做得还远远不够,可总有一日,总有那么一日。
临别的吻比之雨夜的强取温柔了许多,阮萝无力的抵触着,却最终还是被迫屈从,黎扬的脸近在咫尺,她多想手臂上的力量在这一刻恢复,然后狠狠扼住他的喉咙,直到他声音嘶哑,气息断绝。
“对了,妹妹,还有一事,”正欲离去的黎扬已经走到了门口,他转过身来,看着阮萝屈辱的表情笑着开口,“洛白的人姑且不论,她的药还算可靠,你小产之后身体一直没有大好,不宜走动,还是多多卧床为宜,新来的婢女又聋又哑,你不必多费唇舌。时日且长,我一有时间便会常来看你的。”
阮萝终于明白为何这几日侍婢从不开口话,看着黎扬离开后紧闭的木门,恶心的感觉猛然敲打着胸口,她低下头来一阵干呕,呼吸急促。
夜晚,阮萝难以入眠,黎扬话中的意思似乎洛白尚且活着,可现在自己的处境危若累卵,根本不能再用之前的手段。况且黎扬日渐得寸进尺,或许他心中真的是想向口中所一样把自己据为己有。
逃脱已经遥不可及,等待也湣鹇さ妹挥芯⊥贰H盥芙执钤谛「股希抢镌幸桓錾У梦抻拔拮佟F涫邓嘶眩谧约旱男睦铮飧龊⒆硬攀亲钗薰嫉娜恕?br />
疲倦袭来,阮萝绝望地闭上双眼,绵长的叹息流淌入暗夜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想努力地坐起来,却只能勉强支撑住身体,这时一只手忽然搭了上来,阮萝一愣,原来是那个哑巴侍女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的动作吵醒,搀扶她坐了起来,而后又去倒了一杯水,毕恭毕敬地端了过来。
阮萝的确有些口渴,她将水一饮而尽,再看向那个面无表情的侍女,她想再命她去倒一杯来,可是想到这个女子又聋又哑,便只能将茶杯递了回去,躺回到被子里。一阵窸窣声,侍女走回到外间去歇息,阮萝再次叹息,初夏的夜风还是有一些寒意,她不自觉地提了提软被,一路掖到了脖颈的下面。
突然,阮萝猛地坐了起来盯住自己的双手,心跳骤然加快。
刚刚是她自己掖好了被子。
作者有话要:咳咳,今天更新晚了一点点是因为去仔细核对了一下冷锋雨的全过程。
其实这个阴谋源自于一道高中时候的地理题,在空气对流强的地区小范围内燃烧秸秆是可以形成降雨的。但是一个城市却未必,当然也没人试过……不过我猜想如果烟尘的量足够还是有可能的~
51。
盯着双手;阮萝生怕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做过太多太多的梦了,再也不想相信任何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
可是这一切偏偏发生了,真实得让她害怕。
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地恢复体力,之前一连数日的服药让她酸软的身体抽离了所有力气;洛白定是听从黎扬的吩咐来开出的药方,她的药本应无懈可击,但如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又到底是为何?
阮萝感觉到血液在身体内欢呼雀跃着沸腾起来,是啊,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她从床上翻了下来,感受着身体的力量,同时脑海里也不断闪回着刚才所发生的事。一定是那个聋哑侍婢舀给她的水中有着梦寐以求的解药;阮萝蹑手蹑脚向外间走去,却突然停在了门口。
不行;她不能得以忘形轻举妄动。
如果是有人搭救她暗中相助,那么她就要乖乖地配合这一串计划,不能因为冲动而毁掉机会。
云天之三个字几乎在心中铺展到尽头去,阮萝却仍旧带了一丝怀疑。云天之所知道的是自己的死讯,又怎么会主动搭救自己?可除了云天之,还有谁会这样在意自己的死活?
兴奋无法抵销疑云,阮萝谨慎地一次又一次在脑海中思忖,痛苦磨砺了心智,她已经变得更加沉稳和深算。
正在深思之时,窗外忽然传来竹梆敲击的声音,急促带着节奏,阮萝一惊,慌忙躺回到床上装作依旧是药物侵蚀下的软弱无力,侧耳倾听。
脚步声凌乱纷杂,其中夹在着对话的声音,可是声音微弱,她根本听不清在什么,似乎府中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长公主薨!”
一声气韵十足的喊声冲破混沌,阮萝怔住在床上,一时间有些茫然。
“长公主薨!”
又是一声,阮萝猛地坐起,却又慌忙躺下掩盖好被子。
“长公主薨!”
三声报丧的长啸之后,阮萝已经不再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而慌乱。
长公主前一段时间虽然状若疯妇已然神志不清,却不像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难道黎扬怕自己的阴谋泄露索性痛下杀手?可他目前是依仗长公主才坐稳了城主的宝座,青越城因为自己设计的雨灾本就捉襟见肘,他为何又在这个关键的□乏术的时候为自己再添事端?
虽然狠辣相似,但行事却与她所知道的黎扬南辕北辙。
难道是云天之为了搭救自己而制造的混乱?
阮萝按捺住性子躺在床上装作一动不动,她知道,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黎扬也能想到,就算真的是云天之所为,又怎么会用这样简单的办法?
思索间,房门洞开。
黎扬站在门前看着阮萝安然躺在床上,脸上挂着轻慢的笑意。
阮萝心道好险!如果她真的没有躺在床上那黎扬势必怀疑,恐怕想要搭救自己的人就要功亏一篑了。而她现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躺在床上,黎扬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
“长公主死了?”
不等黎扬开口,阮萝心中也有疑问。
“吵醒你了。”
黎扬笑了笑走上前来,为阮萝掖了掖被子。而阮萝的手在被子下甚至连握拳都不敢,只是手心一片冰冷的潮湿。
“青越城成了这幅样子,你不像有闲心杀人灭口。”
“知我者吾妹也,”黎扬俯□吻了阮萝的额角,阮萝拼命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反抗,要与失去力气时一样,只微微偏头就好,“不过长公主的样子早就与死无异。”
“你第一反应是来看我是否还安在?是否被人救走对不对?”阮萝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对自己有多自信。”
“多疑不是坏处,以后你会慢慢知晓的,我虽然自信云天之还未知你仍然活着,只是长公主死得突然,我又不得不防。”
“那长公主又为何而死?”
“自尽。”
黎扬吐出两个字后,阮萝微微一怔,随后幽微地轻叹了一声。
怪不得这样突然。
“你在多愁善感?”黎扬不觉挑眉,弯起的嘴角带了一丝玩味。
“兔死狐悲罢了,或许有一日我也突然自尽,反正现在也只不过生不如死。”阮萝的目光倔强中带了一丝隐忍的悲戚,她看向黎扬,不肯承认刚刚自己心中的感慨。
“你不会的,”黎扬俯□,揽住阮萝单薄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埋入了自己怀中,“你心中还有期待,云天之一日不死,你就一日奢望有一天和他能再度重圆,这样的你又怎么会轻易寻思?所以就算云天之死,也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上,只有那样你才会化爱成恨,舀仇怨当成活下去的信念,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你就自负到觉得我根本没有机会杀你?”
听了这话的阮萝不觉毛骨悚然,黎扬沉静的声音并不像疯癫无状的言语,可是话里话外却全是她不愿深思的疯狂。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我不给你就不会有。”
阮萝不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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