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后训帝》第98章

冰雪融水，能让这片草原长出茂盛的牧草，牛羊们也可以饱餐一顿，把自己养的肥肥的，给我们带来最好的肉和奶……”小老头手背在身后，像话家常一样跟她唠嗑着：“但是……好景不长呐！”他背着手向前走着，舞衣跟在她身后，听着他的捞到。她喜欢跟这个睿智而不失风趣的小老头谈话，那感觉就像在家里根父亲聊天一样！
况且，她隐隐拆到了小老头话里好景不长是指什么，小老头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游牧族是逐河而居的！哪里有河流哪里就会有部落……有人说我们天生就适合过这种不安定的日子，但是谁喜欢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小老头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有好的水源，能够让这些牧草茂密丰盛，让我们能够储存足够的粮食，那我们也就能安定了！我们几辈子的人都在努力，努力让自己的族人过上安定的日子，但是……”他回头看了看那些正在唱歌跳舞的年轻人：“不知道眼前这种欢乐又能持续多久？”
“小老头！”舞衣用着两人私底下才对他使用的称呼：“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丫头！”首领笑眯眯地看着她，用着昵称叫她：“你很聪明……我觉得你比我这老头子还要聪明！你应该是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女儿吧。”
“算是吧！”她没打算欺瞒他，而且也欺瞒不过他。小老头精明得就像只老狐狸，能做出这样的判断，肯定是有了他的依据。她甚至觉得……小老头可能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老头子我这辈子已经别无所求了，就希望能让这部落的孩子们过得安稳一些！不用总是为那该死的秋旱而”他拉着舞衣的手，拍了拍：“你算是我们部落的一员吗？”
“我是不是部落的一员，得看小老头你愿不愿意接纳我这个外来成员了！”
“哈哈哈哈——聪明的丫头，所以我经常跟人家说，我喜欢跟你说话。你当然是我们的成员了……就算你不想当也不行了，你家那小家伙在我们部落出生！我部落有习俗，凡是在部落出生的孩子，就是部落的成员！”想到那小家伙，小老头也忍不住喜笑颜开。
“那小子会喜欢这个草原的。”舞衣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老头乐呵呵地拉着她往回走：“你该跟那些年轻人多学学，好好享受生活！”
舞衣故作害怕的样子：“小老头，你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我可没法子像他们那么有活力！”
“你少在那里故作老成了，你那算老骨头，那我不就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小老头摇了摇头，否定自己刚说的话：“不对不对……我还要活久一点，看着族人过上好日子！走吧，小老头我带你去找回年轻的感觉！就算不下去跳，在旁边跟着他们一起，你也会觉得自己变年轻了！”
“原来这就是小老头你永葆青春的秘密呀！”舞衣有些俏皮地冲着他笑了笑。
“没错！”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煞有其事的样子再次逗乐了舞衣！
她搀扶着他来到了场地中央，一起在一旁坐下，噙着笑，看着场中载歌载舞的男女，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腿……
“想下去跳一跳吗？”小老头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小老头我驼背哈腰的都敢下去跳了！”
舞衣看出他的好意，再看看场地中的人们，心中的冲动被勾了起来。在草原上的武道，随性而随意，不需要过多的技巧，只要跟着大家一起舞动你的热情就可以，而且都是一些简单的动作，他们会带着你一起跳，即使你跳不好也没事，只要尽兴高兴就行！
“那……”她舔了舔唇，把手伸过去：“我们就一起下去跳吧！”
“哈哈哈哈——好！跳舞去！”
舞衣跟首领的加入，给场中原本已经火热的年轻人们加了一把油，在太阳完全西落的时候，将这场篝火晚会推向了最高潮……鼓声，笑声，歌声融成一片，冲上云霄……
直到夜幕降临，篝火越燃越旺，晚会的气氛也越来越热……舞衣气喘吁吁地坐到一边，满头大汗，面色彤红，第一次跳得这么尽兴，让她小脸上还留着兴奋的色彩……
“好热！”她刚坐下，一杯奶酒出现在她面前！这一年下来，她已经有些喜欢上了这种带着淡淡奶香味的清酒。不会醉人，但是能让人放松。她接过奶酒：“谢谢！”
“我看你今天玩得挺开心的！”说话的是一个年纪与舞衣不相上下的男子，叫周子扬。他跟舞衣一样，也不是游牧族的人！他比舞衣更早来到这里，他是个江湖游医，行医治病走天下。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停留一段时间，然后再继续自己的旅程。
在这个部落，他已经呆了一年多了。舞衣被从河里救起来就是他替她看病的，也是他漫山遍野去找草药才让她的身子恢复得那么快。
“你不是也玩得很尽兴！”舞衣笑道。
周子扬在部落里很受那些年轻姑娘的欢迎。他不像游牧族长得那么彪悍强健，跟部落里的那些成年男子比起来，他显得有些消瘦，但是他那张清秀俊逸的脸却十分受姑娘们的喜欢，尤其是他比游牧族那些彪悍的男人们更懂得体贴。除了有一点会让姑娘对他的好感大打折扣！
“你就不能换件好点的衣服吗？那些姑娘们费尽心思给你做的新衣，你一件也不穿，偏偏就这件！”她看着他身上那已经打了不少补丁的衣裳，对于他如此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很是无奈！
周子扬什么都好，外貌长得好，性格生得好……连习惯都好“过头”了——他太过勤俭节约了，说好听点是省，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抠！尤其是对他自己，简直抠死了。
这一年多来，一年四季，每个季节他身上的衣服永远只有两套。永远都是一件穿一件洗，洗得发白起毛，破的地方还打了不少补丁！明明有一大堆的姑娘替他缝制了新衣服，他却不要，只喜欢穿他那两件破衣服。
“这件哪里不好了！”周子扬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得体啊，又没有任何衣不蔽体的不情形。
舞衣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他如此容易满足的生活要求很是佩服！吃得饱就行，穿不露就可以，坚持不浪费一丁点粮食，即使那是一个已经硬邦邦的已经啃不了的窝窝头，只要还不叟掉臭掉，他就有办法把它吃掉。
“有得穿就行了，还讲究那么多！”周子扬把杯子里的奶酒喝掉，一滴不剩！砸吧砸吧了嘴，回味一番：“这奶酒的味道确实不错！”
“这是给姑娘家喝的，你们男人应当去喝那些烈酒！”在草原里，奶酒是给小孩和女人喝的，一般男人们都会选择喝那些会凸显男人气概的十分浑烈的酒……
除了周子扬！听说这家伙在刚来的时候，无法抗拒部落里人们的热情款待，豪迈地喝下一大碗的烈酒，结果……当场倒地不醒，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幽幽醒来！这事之后，他就拒绝再碰那烈酒了，改喝奶酒。这事也成了部落里大家调侃他的话题。
“无意，你别为难咱周大夫了！”维朵跑了过来，一脸笑意：“周大夫是咱部落的‘奶酒儿郎’！”
“奶酒儿郎，这名字不错！”周子扬不知羞地接受了那个称呼：“为了让这名字更名副其实一点，我以后绝对不能碰那些烈酒！”
“噗嗤——周子扬，你太差劲了！”维朵被周子扬的样子给逗乐了。
“维朵！”周子扬突然沉下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维朵被他认真的神色给唬到了，坐正了身子：“什么事？”
“永远不要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他差劲或者不行！”周子扬说得很认真。维朵听得一愣一愣的，舞衣在一旁看他们那样子，忍不住喷然失笑……
这片草原，这个部落还有这些可爱的人……她想到老首领刚才的那一些话……
她该怎么做才好呢……
……
没等舞衣考虑好该怎么做，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让她不得不迅速做了决定！
这片辽阔的大草原上，分布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部落，每个部落都有他们各自的首领，部落之间经常会为了领地而发生战争！
舞衣所在的这个部落，算是这片草原上较大的部落，部落所在的位置很好，被很多部落所觊觎，但木诺率领着族人阻止了敌人的一次次进犯，努力守住自己的领地。
这次来攻击木诺部落的，是草原上的另一个大部落。在［达纳］后的第五天，他们突然攻过来，打了部落一个措手不及！幸好有木诺的领导和部落里男人们勇敢的战斗，才让部落在这次战斗中稳住了阵脚，将进犯的敌人打了回去，虽然没有人阵亡，但是也不少人因此受了伤……木诺更是受了敌人的一记暗箭，直接贯穿手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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