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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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朱氏也是出身官宦人家,自幼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只是命运多舛,嫁错了的人也走错了路。朱氏厌恶丈夫粗鄙俗气,丈夫也厌恶朱氏不能殷勤侍奉,只知吟风颂月悲秋伤春,遂携妾宦游,把个朱氏抛在一边。朱氏不甘就此困守,独自回到钱塘娘家长住。却不想与人有私,被发现后投水自尽。父母恨朱氏不贞,将朱氏的诗稿一把火焚了,也不曾为她修坟立碑,可怜朱氏这般才情样貌的女子竟如此香消玉殒魂无所依了。
朱氏的诗青娘是读过的,不过不是偷偷读,而是王氏让她看的,情思很是婉转动人。王氏的用意青娘明白,是告诉她一个女子如果不能依“礼”而行,即使你有子建之才西子之貌,那也是为父母亲人所不容,为乡里世人所不耻。就像朱氏,丢了性命毁了名节不说,就连娘家也抬不起头来,族里姐妹的婚事都受了影响。试问出了个失贞的朱氏,谁家还敢娶朱家的女孩儿呢?
怪不得王氏总是说女子的婚嫁就如第二次投胎,嫁得好则一生有靠,甚至还能帮衬娘家照看兄弟,可若嫁得不好,那这一生也就没什么意思了。青娘想到这,心里不免一动:这好与不好,无关门第无关财帛,看得是夫君是否尊重,舅姑是否喜爱。母亲不就是这样吗,父亲尊重,祖父祖母也说她是“自甘清贫贤良可贵”。若是自己能如母亲这般遇到像父亲那样的人,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那这一生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父亲即刚直方正又博学多才,在内能敬妻爱子,安置家室,在外能廉洁奉公,报效国家,对自己又犹为疼爱。有竹堂里有书千册笔百枝,父亲任她随意借取,书案上青白釉的牧牛砚滴青娘只赞了声“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就轻易地摆到了她的案上。青娘读父亲写的文章、刻的集子父亲自是高兴,读《宋诗纪事》、《冷斋夜话》这样的书父亲也颇以为然,更从不以女子当重针黹之类的话来要求她,使得青娘到了京都更是如鱼得水。想着这些,青娘的心渐渐舒展开。父亲如此疼爱,断不会将她轻易许人。就算此事全由母亲做主,能入得了母亲眼的,也必不是纨绔子弟粗鄙之徒。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庭院中的江梅是青娘到京都后亲手移植的,姿态疏逸俊朗,床架上挂的锡瓶里的梅枝就取自这株梅树,果然是暗香阵阵。案上放着香鸭,香鸭里面焚着青娘喜欢的沉水香,把新做的衣裳放在香鸭边,衣裳就有了香料的清婉之气。伴着这阵阵梅香,伴着这清婉之气,青娘渐渐地睡着了。
1、元旦:宋朝春节称元旦
2、出自黄庭坚《牧童诗》
作者有话要说:
、慧青娘与父初论政 因“琴趣”才女始传名
第四回
慧青娘与父初论政因“琴趣”才女始传名
这一天,青娘看窗外的梅树又新开了花,就命晴儿折了,插在青釉的胆瓶里去了父亲书房。到了门口正看见刘风站在那,见了青娘忙笑着上前:“姑娘来见老爷吗,老爷正写字呢。”青娘点了点头:“知道了。”因青娘是常来的,也不用禀报,待风儿推开了折扇门,睛儿接了斗篷,青娘便款款地走了进去。
有竹堂南北约二十五尺,东西十五尺,东西北面都有窗,窗上设着帘障,如果天气好帘障就会卷起来。南面是大门,西南是小门,冬天就着东窗辟出暖阁,夏天则合二为一。青娘穿过厅堂绕过插屏进了暖阁,只见父亲正在看信。青娘喊了声“父亲”,便将胆瓶放在了书案边的鹤膝棹上,笑着说:“父亲看这江梅开得好不好,早上刚折的,女儿怕丫头们不知轻重伤了花瓣,特特地给父亲送了来。”文琪放下信,见女儿穿着天青色的褙子,脸色红润神采飞扬,倒比这青瓶红梅还要略胜一筹,不由得眉头也舒展开来,轻轻问道:“这么冷的天,你亲自来,可不是又想从父亲这借什么书?”青娘就撅了嘴:“父亲,人家看着这梅花开得正好,您今日又沐休,想着您说过‘冬季赏雪,胆瓶簪梅数枝,暖阁团坐饮羊羔美酒,此乃读书人一大乐事’。这才大清早地送来,原以为您见了会高兴呢,谁知女儿来了,您也不问问冷啊暖的,先问是不是有所谋求,好像女儿来孝敬父亲什么,都是有所图的了。”
文琪听了不由莞尔,说道:“亏得你晁世伯夸你‘清丽脱俗、从容端庄’,他哪里知道你这女子人前倒是端庄,人后却是如此刁钻。”
“那女儿也只是在父母亲面前才如此,父亲也怨不得别人,谁让父亲母亲疼爱太多呢”
文琪一笑,说道:“这梅花开得果然不俗,倒是应了你的那句‘不占群芳言得意,只因本性爱清寒’。可曾送给你母亲?”
“这是自然,花开的第一枝女儿就送到了母亲屋里,母亲高兴得还特意命人去买了王楼山洞的梅花包子。”
“若论诗文风雅你母亲也是喜爱的,你如今有这般行事倒也得了她的真传。不怪你晁世伯每每写信都要问及你,无咎(晁补之的字)生性清孤,你能得他青眼,倒也难得。”
“父亲,晁世伯文章温润典缛,凌丽奇卓,最难得的是擅长‘琴趣’(词),又熟悉咱们家乡的风物,他的诗集女儿是常置案头的。就不知晁世伯何时能回京都,女儿也好再向老师请教。”
“无咎耿介,不事干谒,又是元佑旧臣,若不是高堂病殁,他是要到信州赴任的。如今居住缗城为母丁忧,读书写文,寄情山水,倒也少了许多烦恼。为父这次回乡接你们母子才得和他相见,再要相见,却是不易。”
“父亲,您不是说过读书人即读了圣贤之书,就当行忠义之事,若能入仕为国效力,则要皆尽所能为黎民为社稷谋福祉。史书上多说结党营私于社稷无益,当今又为何分出个‘元佑’、‘元丰’?别人却不敢说,晁世伯女儿是拜见过的,文章人品也得父亲称赞,又是苏门四学士之一,可朝庭如此这般又是为何?”
听了青娘的话,文琪深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党争之事历来有之,真宗年间,王钦若与寇准就互相排斥,仁宗时又有杜衍、夏竦两党之争,到了神宗时期,因着元丰年王安石的变法,众朝臣又分为支持变法的新党和反对变法的旧党。神宗崩,当年只有十岁的官家与太皇太后高氏共同听政,元佑年太皇太后便又复用旧党。至此,支持变法的一派被称为‘元丰党人’,反对变法的就被称为‘元佑党人’。官家未亲政时,众人都听命于太皇太后,致使官家积忿在心,以致太皇太后崩后官家效法神宗,又起用元丰党人。元佑诸臣执政时,尽贬元丰党人,元丰党人执政自然也尽数报复元佑党人。你晁世伯被归为元佑旧臣,遭朝庭贬职本是意料之中,这与他的人品文章没有丝毫关系。”
青娘听了不由脱口而出:“父亲,欧阳文忠公(欧阳修)在《朋党论》中说过,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即然两党之人已势同水火,必然有一方为君子一方为小人,一方对一方错。文忠公被人称为‘千古文章’,晃世伯又与女儿有师生之谊,这样的国之贤臣自然是好的。女儿愚钝,是否元丰党人就全是小人,那主持变法的王文公(王安石)呢,他也是小人?若他是小人,为何有如此多的追随者,世人又为何将他与文忠公并列入‘八大家’?若他不是小人,为何如文忠公这样的先贤又如此反对他?”
文琪很惊讶,他想不到刚刚及笄的女儿竟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青娘还未来京都时是常给他写信的,内容多样,文采斐然,但却从未涉及过政事,文琪也只道她是女孩家,才思敏捷些也是有的,刚才有关党争的一番话也是因为收到老友无咎的信,心中不平,有感而发。却不想青娘竟有如此一问,而这些却是他不曾也不愿想的,不免沉思起来。
青娘见父亲拈须沉吟,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又道:“父亲,女儿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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