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当道》第132章


兄长,南宫烨终于雄起了。
南宫烨收回长剑,剑一抽出。南宫衍倒吸一口冷气,红润的面颊血色全无,苍白的似多日不见阳光的囚徒。
“今日朕若活着,明日便是四哥的痛。四哥要杀要剐,朕悉听尊便,无一丝怨言。”南宫衍坦然面对南宫烨的愤恨,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正色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本王杀你,如何面对天下人的质问,你想让本王无颜面对太庙里的列祖列宗吗?”南宫烨心里极度藐视南宫衍,但南宫衍显然戳中了他的弱点,他是不会弑君的,他再怎么抓狂嫉恨,只要南宫衍还是南朝国君,他的怒气便一文不值,只能懦弱的嗷嗷叫两声,根本动不了南宫衍半分。南宫烨冷冷地说道,“南宫衍,你的厚颜无耻,真真是千年难得一遇,本王深深折服。有你在,无人能出其右。别人都说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可你的脸皮掉到地上,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你说什么都是我的活该。”南宫衍认错态度非常好,好到南宫烨差点无法跟脑海里的禽兽联系在一起,人怎么能无耻到这地步,扒了一层皮,本相依然端庄。
“我不想再听你说废话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你,既然你无法消失,那么我只能失踪了。”南宫烨想了想,再补了一句,“你的节操掉到黑水里也不会变色。”
晋王府。
南宫烨凝视着朱漆大门,恍如隔世。
沉重的朱门紧紧关着,住在里面的佳人也将自己关在门内,不肯出来。
听说她病了,病得弱不禁风,身形枯槁憔悴,不愿见人。
他知道她不仅身体上受到了创伤,心——伤得更深。
“王爷,您这般挂念王妃,为何现在才回府?”无风不解地问道。
“我怕见了思思,真的动手杀了南宫衍。”南宫烨眉毛一挑,深黑的眸子戾气大盛,无风立在他身侧,不自觉地受南宫烨气势的影响,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他本是无良之人。”无风言简意赅道。
南宫烨漫不经心地睃了无风一眼。
无风乖乖闭了嘴,继续说下去,无风怕要无地自容了,毕竟南宫烨临时前,对他千叮万嘱,一定要护他们母子周全。
但他自负武艺精湛,天下间跟他有得一拼的剑客,数来数去不超过五根手指头。因此,他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地保证有他无风在,他们母子二人必然安全。
确实,左思思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预想,他顿时懵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左思思,南宫烨,南宫衍……他们三人再也回不到当初了,事情已经发生,后果很严重,所有的解释只是火上浇油,画虎不成反类犬。
“请王爷责罚。”
无风解下自己的佩剑,单膝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双手捧剑举过头顶,诚意十足的低首。
南宫烨看着这样的无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反唇相讥,“杀了你也换不回思思的那一夜。”说完,拂袖扬长而去。
南宫烨怯怯地立在大门口,手举了半天,始终没有敲门,几次抬手,几次收手。他狠心一咬牙,朝着木制大门噼噼啪啪地拍了数下,大门应声而出,正想呵斥来者的小厮一见是自家主子,张着的嘴忘记闭上,愣愣地注目风尘仆仆的南宫烨,直到南宫烨步入后院,他还保持着这古怪姿势,紧跟其上的无风于心不忍,上前替那小厮合上嘴,拍了拍他的肩背,寒声道:“关门。”
红轩小筑。
南宫烨推门而入,他蹑手蹑脚的靠近床榻,左思思侧躺在榻上,背对着他。身上盖的锦被滑至腰间,她没有拉被角,只是瑟缩着身子,手交叉抱着身躯。
一头秀丽的长发披散着,三千青丝没了生气,一如左思思深陷恶梦中不能自拔。
南宫烨悄悄地走近,憔悴不堪的左思思就这么闯入了他的眼帘,他握紧了双拳,心如刀绞。
他拉起锦被,替左思思掖好被子,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自己坐到榻沿上,脱下靴子,爬到床榻里侧,钻进被窝,拥着左思思假寐。
南宫烨不时地睁眼看看左思思,生怕他一醒来,左思思便不翼而飞。南宫烨小心翼翼地撩开挡住左思思前额的长发,轻柔地抚摸着梦里常出现的容颜,手指轻轻地移动,担心肤如凝脂的面颊一碰就会碎。
左思思不知梦到了什么,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一丝笑容,微微一笑,灿若烟霞,很美很梦幻。
南宫烨一时情动,不自禁地吻了吻左思思的眼皮,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南宫烨松口,转而细细吻着她秀气的鼻梁,他开始变得不满足,抿了抿嘴角,咬着她肉肉的朱唇,辗转流连,细细的,柔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他贪恋她身上的体香,眼底勾起的灼热*,已狂风暴雨般的化作一个个加重力道的吻。
左思思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喘息着逸出一声*的呻吟,她尝到了*辣的滋味,感觉到有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久经人事的她……用力一推,猝然睁开双眼,南宫烨的脸近在咫尺……
“啊——”
左思思惨叫一声,抱住被子不放,蜷缩着身子,后怕地看着脸上长满胡茬的南宫烨。
犹如惊弓之鸟的左思思,刺痛了满怀歉疚的南宫烨,南宫烨一把拉过躲避自己的左思思,左思思愤然挣脱他递过来的手,因过于用力,前倾的身子一失去力道,立马向后摔去,她从榻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桌腿上。
南宫烨立即跳下床榻,冲到左思思面前,心疼万分地抱起她,将她放在床榻上,紧张兮兮地察看她的伤势。
第187章 压寨夫人
左思思似个陶俑任由南宫烨折腾,她对南宫烨的关心似若未见,失魂落魄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南宫烨打横抱起她,双脚一离地,脚踏实地的感觉被抽空了,她不停地捶打着南宫烨的胸膛,惊恐的叫道:“别碰我,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左思思泫然欲泣的模样,明明白白地在拒绝南宫烨的触碰,南宫烨软生软语地哄着左思思,“你别动,我不碰就是了。”
他轻轻地放下左思思,左思思一触到床榻,立马爬到床榻里侧,指着南宫烨的鼻子,尖叫道:“你走,走开!”
南宫烨怔了怔,僵立在内室,任左思思怎么咆哮,怎么骂他,他都没有还口,只是静静的审视歇斯底里的左思思,等她骂累了,慢慢踱步过去,左思思死死瞪着站在榻前的南宫烨,一张秀脸凄惨的似被寒风摧残后的娇花,楚楚可怜的模样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喉结滚了两滚,他再也顾不得左思思的抗拒,飞身而长,扑过去拦住左思思的细腰,搂她入怀,他焦灼的声音似被火烤了一般,干瘪粗哑,“思思,我回来了,以后,我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左思思声如蚊蚋,怯怯的声音喜得南宫烨放下了心头的忧郁和窒息,更加抱紧她,重复说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翌日。南宫烨递了份折子到内阁,也不等南宫衍的批准,便擅自离职,带着家眷和几个心腹之人翩然而去。
南宫烨的这份辞呈一送到内阁,内阁成员顿时炸开了锅,众人大声议论着昨日的“宫廷之变”,捉摸不出南宫烨为何敢擅闯宫门,而且在宫里大闹一场后。毫发无损的扬长而去,事后南宫衍也没有追究南宫烨的责任,这其中的曲折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当然,内阁成员不问个一二三四出来,是不肯罢休的,一大早便围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李宗显,来一通旁敲侧击。李宗显一如既往的装糊涂,内阁成员问什么他都答非所问,被问得不厌其烦时,他干脆请装病躲在家里闭门谢客。
要是他继续聪明下去,估计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怒气冲冲的晋王跟圣上撕破脸皮,彻底决裂。他虽没有入这趟浑水,但身为黄门侍郎他依然遭了殃,他感觉到了其中的异味。
消息灵通的臣工自然听到了风声,只是不敢质问南宫衍,私下里少不了议论一番,南宫衍下令禁止谈论南宫烨遁隐之事,反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大大小小的臣工自不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跟南宫衍作对,很识相的遗忘此事,把精力投入到政务上来。
但昔年跟随南宫烨出生入死的将领们颇有微词,有些将领甚至只听南宫烨的话。连兵部尚书都奈何不得他们,未上过战场的南宫衍当然只是他们的国君,而不是他们甘愿俯首帖耳,誓死追随的战神。
一行二十余人护着三辆马车朝卫国方向驶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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