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蚕家女》第109章


一直被陶佑软禁起来的主仆二人不知她们做的事早被翻了出来,依然一心想方设法希望解除这名誉上是静养,实际上是软禁的处境,顺便按回管家权。
当几个粗壮的婆子媳妇冲进来时,陶老夫人细致的眉一皱,“还有没有规矩了?”当真她翻不了身,以来这安居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身上还不大利索,半躺在一旁的钱妈妈当即看出了不对劲。这些粗壮婆子若是没人示意,根本不会进来。每个大户人家中都有些这样的人,但通常她们一起出动时,都意味着有人要遭殃。
很快,六老太爷随后跟了进来,钱妈妈强撑着站起来,忍着身子的不适,恭恭敬敬的福了下,端起笑脸,“六老太爷难得来安居,前些日子买的上好茶叶还有些,小的这就去沏来。”
“不用了,什么上好的茶叶还不是用陶府的钱买的?来人,把老夫人和钱妈妈带走。”六老太爷想也不用想就拒绝了钱妈妈的讨好,呼喝人把老夫人和钱妈妈押走。
钱妈妈脸色煞白,六老太爷这话说得没有错处,身为陶府老夫人要买些好茶叶来喝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六老太爷话中似另有他说。
“你们做什么?反了,我是陶府老夫人。”陶老夫人叫骂着。
等把人带到堂屋,陶老夫人向来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髻都在挣扎中乱了下来,头饰要掉不掉的挂在头上,连那身银朱色的衣裳也松了,哪有一点平日里的光鲜,像个疯妇似的。
“住口,我们陶府几代都没出过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和那骂街的泼妇有何区别。”族长喝骂道。
陶老夫人这才看清屋里的人,眼瞳微缩,她再笨也知道这是出大事了。否则她嫁进陶府这么多年陶家向来名存实亡般的族长不会一脸严肃的端坐上面,而且看着她的眼神满意毫不掩饰的厌恶。
族长也不想再在这里拖泥带水的,直接把查账的账簿和写着陶老夫人罪状的纸扔到陶老夫人面前,“你自己看吧。”
陶老夫人拿起来,钱妈妈也凑过来看。二人越看脸色越白,眼里满是惊骇。这些写的竟多数是真的,至于少数二人想不起来的,或是下面人趁机贪去的,也不必计较了。
“你们也不用喊冤,这些我们都找到了证据。身为陶家妇竟妄图把陶府搬空,按照我们陶府的规矩,死也不足以抵消你的罪。不过杀人偿命,我们陶府向来守法。来人,把这对主仆绑到院里各打二十大板。”看到钱妈妈的样子,族长想起前不久她才挨过打,“手下有点分寸,别把人打死了,坏了我陶府的名声。”
眼看着那些人搬了用刑的板凳过来,而把自己和钱妈妈带来的婆子媳妇张牙舞爪的冲上来,当真抓着她们主仆二人就要按在板凳上,陶老夫人挣扎着大叫道:“你们敢?我是陶府老夫人,堂堂的一家之母,用点钱又怎么了?”
“刚才的话你们没听到吗?你的罪状都写得清清楚楚,我们不会冤枉了你们。”
钱妈妈知道大势已去,哀求道:“族长老爷,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要打就打老奴吧?别打老夫人。”这一顿打下去,老夫人还怎么抬头做人?何况老夫人身娇肉贵的,比不得她们这些粗人。
族长看也不看钱妈妈一眼,见准备好了,便令人打。
粗壮婆子举起木板就打,陶老夫人何时受过这般苦,痛叫起来,更让她生不如死的是这当众受辱。脸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糊了脸上精致的妆容,胭脂浑着白色的脂粉看上去实在有些恕?br /> 陶老夫人满脸屈辱的,二十大板仿佛无止尽般。但对于旁边的人来说,二十大板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身后的大板终于停下,陶老夫人死过翻生般,才松了口气,就听到族长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这是休书,我们已经告知列祖列宗和侄儿夫妻,从令以后你王氏不再是陶家妇。”
“不,你不能休了我。”陶老夫人声音嘶哑地喊道,以为这惩罚太重了。却被族长接下来的话吓了失魂落魄。
钱妈妈也大惊失色,从板凳上滚下地,趴在地上以头磕地,“族长老爷,求您不要休了老夫人。老爷,求您了,劝劝族长吧,真的不可以休了老夫人啊,老奴给您做牛做马……”
见族长不为所动,钱妈妈转而求到陶佑身上,却被陶佑冰冷的眼神看得噤了声。
族长看了钱妈妈一眼,身为一族之长他当然有这个权利。陶老夫人没有三不休妻的条件,错倒是犯了不少。族长根本懒得和她们啰嗦,“来人,把王氏和钱妈妈送官。”他们陶府的老夫人送官是个笑话,但休了她就另当别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兄妹反目
“你们……你们做这么做不就是想逼死我吗?好好,我成全你们。”前陶老夫人王氏嘶喊着不待人反应。一下子从板凳上滚下地,头往地上用力一磕。不管真想死还有假想死,王氏这一下子真真是极其用力,头一下子就破了,血流了头脸都是。
众人措手不及之下被王氏反将一军都吓了不轻,族长抖着嘴道:“快,请大夫。”就算要死也不能让她死在陶府。族长和老太爷等人恨恨地看着晕过去的王氏。真真是狠毒的心肠,自己做错了事还想让他们陶府背上逼死她的罪名。
陶佑望着被钱妈妈爬过去半抱在怀里的王氏,嘴角含着丝冷笑。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这样么傻啊?”钱妈妈抱着王氏,眼中泪水缺堤般。手颤抖地擦拭着王氏头脸上的血。
二仆二人那就是狼狈的坐在地上,却没有一个人可怜这对主仆。只担心王氏真死了,陶府避不了麻烦。当然只是一点小小的麻烦,毕竟又没人杀她。
“妹妹。”
“来了。”陶佑嘴角含讽带嘲地近乎自语。
众人抬头往声音来处看去,王毅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王毅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主仆二人,眼底微闪,问也不问指责地望向陶府等人,“就算我妹妹做错了事,也罪不致死啊!你们陶府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我们王家怕了你们吗?”
这次王毅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才赶来的,上次大女儿的事让他得到了教训。女儿和妹妹的事虽然不同,但性质也相差不远了。就这么跑来给妹妹做靠山,以王家现在的处境实在是不能再折腾了。当今儿一听说了陶府开始审陶老夫人的事,王毅就在陶府附近守着了。不过陶府实在是太严密,根本就打听不到里面说些什么。直到有人出来请大夫,他才接到消息。
听到亲妹自杀,王毅心里有些不忍。但想起自家的处境,却又不得不等到出了事才能出面。想到这,王毅心里就恨陶府入骨。心里同时不自觉的升起丝喜悦,很显然比起大女儿来,亲妹更有勇气。
对于王毅来说,女儿都可以利用了,更何况隔了一层的妹妹。
族长眉头一皱,“她是自杀,与我们何干?王老爷说话之前还请三思。还有这是我们陶府的家事,王老爷带着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
“她是我妹妹,她虽然为了你们陶府连我这个哥哥都不认了,但我也不能眼看着你们陶府欺负她。”王毅说得大义凛然,一脸正气。
陶佑微扯了下嘴角,望着王毅身边的官府的人,“王老爷来得真快。”说完不等王毅解释,冷着脸道:“不过王老爷来了也好,你既然还认她做妹妹,正好告诉你一声。我们陶府要休了王氏,又因她的行为太恶劣,所以决定送官。”
“慢着,你说休了她,为什么?谁给你们的权利?”王毅近乎质问地厉声喝道。王毅有点慌了,他从来没想过要放过陶府这块只吃到一点的肥肉。一旦妹妹被休,他们和陶府的最后一点联系就都失去了,到时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直到此时此刻,王毅依然想着如何把陶府握在手里,曾经的那点甜头他一点也不想放弃。这种欲望强烈到他甚至忽略了那句送官的话。
“我告诉你为什么?”被王毅的质问弄得有点愤怒的族长怒道:“身为陶府续弦的主母,她不只把明里暗里的把陶府诸多产业据为己有,甚至连婆婆和原配的嫁妆也敢贪。像王氏这样贪婪的女人,我们陶府如何留得。你作为兄长的,不劝说王氏不算,竟还敢来指责我们陶府不该休妻,真是荒诞无稽。”族长早在查清楚时就气得咬牙切齿,又因为王氏以寻死来威胁,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他说起来话来毫不客气。
王毅一噎,他刚才只是一时意气问出的话,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望了望陶府众人和陶佑,见他们望着自己的目光满是嘲讽,就连周围的下人也是指着他窃窃私语。望着地上的主仆俩,牙一咬,“就算她有错,但你们陶府把她害成这样该怎么说?”
“王老爷真是说笑了,王氏自己想不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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