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暖向西看齐》第4章

想起任毅的形容——公司附近的百福街！小西慢慢吞吞的走出办公室，解释道：“我今天刚调任。”
“换了个地方被人使唤？”陈文萱倒了杯水，揉揉太阳穴，“小西，有时候你就是太老实！你都在祥云两年了吧？调任还给别人打下手？你要真不是为了赵耀文，干脆来我们这儿吧。”
“不是。”顾小西坦白，“本来调任是好好的，因为公司来了个艺术顾问，人力资源那边看着我初来乍到，让我适应适应。”
“你去百福街做什么？”知道顾小西倔，陈文萱也不再坚持，叹了口气问缘由。
顾小西看一眼速写本，“找禾曦斋买一份脆酥。”
“禾曦斋？”陈文萱哑然，悠悠道：“你们新上任的顾问真有品位。”
“怎么了？”顾小西不解。
“你有机会试试就知道了。”陈文萱搜索了下，“你们公司附近的十字路口左拐的松景路有一家分店，不用跑那么远。”
“哦哦，谢了！”出了公司的顾小西就手拦了一辆的士。
好不容易把禾酥买来，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任毅看着两手空空的顾小西，“麦片和牛奶呢？”
“放在茶水间的柜子里，水果买了易放易消化的苹果。”顾小西报告着。
任毅咬了口酥，皱眉：“不甜，再去买一份！”
顾小西呆住了，网上不是都说这个禾曦斋是甜品中的极品吗？怎么会不甜？而且她选的还是桂花口味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到任毅说，“水果。要农家种的应季水果，外加提子樱桃。”
顾小西看了下手表，提醒到：“任顾问，现在都十一点半了……”
“哦。”任毅点头，“既然这样，帮我顺带一份农家乐的素菜。”
顾小西默然，其实她是想说，快十二点了，要吃饭了。
你还要啥水果吃啥酥啊……
要提子樱桃干嘛？做水果拼盘？
还多了一份外卖，你吃的完吗？
顾小西泪流满面的退了出去，继续奔波起来。结果再次买回来的酥，还是被任毅挑剔，以不脆不甜驳回。
第三次出去，顾小西学聪明了，把各种口味的酥打包了一份放到任毅面前。终于得到一句，“下午不论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自己下班。”
那警告的眼神让顾小西现在走路都还觉得冷飕飕的，不过任毅那番话倒是说明下午不会再使唤到她了。松了口气，到公司食堂却发现早就过了饭点，一看手表都快下午两点了。
无奈的啃起上午任毅嫌弃的桂花糕，一大块入口。很是艰难的吞了下去，然后迅速跑到茶水间倒水。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那么甜？那腻到掉牙的甜味，怎么可能还会被任毅以不甜的理由嫌弃？她这个时候苦着脸，想起上午文萱说话的语调，‘你有机会试试就知道了。’
捏了捏手中用力即碎的酥，想起口中的甜腻味，顾小西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真是，有品位……
忙活了一上午，好像就是为了下午的安闲。刚把支出的小票拿到财务抗议，顾小西就接到明天要带顾问去参观设计室的任务，做了一堆准备，才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天。
这个时候人力资源部的私聊群却很欢快的讨论起来；
「红烧鱼块」：今天我去财务的时候看到那个助理了！
「流水账」：？？
「全球通缉」：我也看到了！手上拿了一堆票。啧啧~估计被压榨的不轻……
「不吃咸菜的小鱼」：好歹是同胞啊各位！
「不吃咸菜的小鱼」：不过我在走道倒是好几次看她进进出出，每次都铁青着脸从办公室出来！（坏笑）
「流水账」：。。。。。。。。
「红烧鱼块」：咳咳~据小道消息，我们这位新上任的顾问好像和网络技术总监挺熟的？
「流水账」：两位是一家？（惊讶）
「彩云之南」：该有点关系吧，据说这个顾问早就被聘请了，现在才露面。一般顾问只挂名，然后在专业方面指导就行了。但是这位，完全大腕！在八楼那间办公室不说，还配有私人助理……
「流水账」：这次是艺术顾问吧？据说是个画家？
「逃之夭夭」：任毅！早年作品被媒体称为抽象派代表，后来取得的成就大都是在国际，现今已经沉寂好久了，没想到会在我们公司东山再起！！（仰慕）
「彩云之南」：人家现在才几岁？早年…他还没西去呢……（汗）
「流水账」：不过看现在这状况，这艺术家不太好相处吧？
「红烧鱼块」：搞艺术的那个没有点孤僻怪癖，有啥好奇怪的？（鄙视）
「彩云之南」：刚刚问了下财务那边的小美，一上午一共十几张打的的票。（吃惊）
「全球通缉」：凶残！凶残！！（抹汗）
「逃之夭夭」：你们谁见过他？长的怎么样？
「不吃咸菜的小鱼」；嗯，人模人样的……
「流水账」：，，，，，，，
「红烧鱼块」：………
「全球通缉」：。。。。。。。
作者有话要说：
、相处之道
第二天，顾小西提前了一个小时上班。看着清洁阿姨拖完地，就把窗户打开通风。想起昨天收到的短信，望了眼办公室的门，想了半天还是没推门进去。
等到快七点的时候，顾小西泡好自己买的麦片牛奶，把面包切好放在桌子上才鼓起勇气。
看着昨天凌晨发过来的短信；
洗漱用品。
短信真是简洁，这个人不会真的在办公室过了一夜吧？顾小西嘀咕着，走到办公室敲门。
没声……
叹了口气，犹豫了下，扶上门把一用力，开了。
一个人在这里过夜竟然没关门？顾小西抽了一口气，缓缓推开门。
里面的景象让顾小西大吃一惊！昨天还整洁清醒的办公室，如今地上全部都是画稿，靠近落地窗的右侧原本是一个赏景的精致艺术桌椅，此时上面摆满了乱七八糟的颜料和调色盘。有些颜料甚至还掉在地上被一不小心的挤出，粘在地上彩色缤纷。
画板上隐约看去是一副未完成的画作，颜色深沉的看不出所然。画板架下散落着各种素描出来的痕迹。旁边的办公桌上全部散落着各种各样的资料。有几张服装设计的资料还飘落在地，搭着几支染着不同颜色的画笔。
唯一清新醒目的就是蔓花枝的玻璃桌上放着的一盘水果；提子大小不一的摆在果盘里；旁边放着三个苹果，一些樱桃掉落在白色的毛毯上，似乎还带着些少许的水珠。那一片地毯都被沾湿了，湿哒哒的一片。
整个画面看上去好像世界大战了般，虽然房间杂乱，却还透着清醒的味道。
办公椅上搭着一件外套，任毅就靠睡在上面。
眉目微皱着，似是睡的极度不舒服。头斜枕着靠椅，挺立的鼻梁下干燥泛白的薄唇。配上脸上病态的白皙，加上一室白纸，真像是个高级病房。
顾小西打定主意暂时退出去，刚踏出一步却被闹钟的响声给吓了一跳，转身看着任毅一脸疲惫的张开满眼血丝的眼睛，心下一咯。
还没想好措辞，就受到了任毅的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呃……”顾小西缓缓挤出一个微笑，“昨天收到短信说是要准备洗漱用品，就猜想任顾问可能在公司过夜了，有些担忧。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进来，抱歉。”
顾小西微微鞠躬，她看着办公桌上的闹钟，这个闹钟七点钟响了，就是说明任毅一般是在这个点醒的，也应该不算她打扰清梦。不管怎么说，先道歉就对了。
任毅揉揉眉间，顾小西见状，建议道：“刚才让清洁阿姨把会客室打扫了一下，也通过风了。我把百叶帘拉下来，要不要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任毅清冷的目光望向顾小西，顾小西一愣，立即转移话题：“任顾问要的洗漱用品已经准备好了，茶水间有热水。麦片牛奶和面包在桌子上，虽然是我自己准备的，不比向西坊，但是应该还可以，不知道任顾问还要不要禾曦斋的禾酥？”
任毅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在小西觉得可以慢慢挪出去的时候，却又见任毅起身，快她一步的走出办公室。走时还不忘吩咐：“把这里清理干净。”
顾小西望着满室狼藉，认命的整理起文件。整理的过程中，顾小西发现她昨天收集的资料都有备注，一个系列一个系列的条理清晰，还有每年的时尚风格变动。丢在地上的资料则都被画上了叉，看来是被淘汰掉的。
清理干净地上的颜料，顾小西终于察觉出那里不太对劲了，任毅是画家，对设计这块好像很是了解，似乎达到了专业的范畴？而精致的桌椅上摆放的是水粉颜料，还有素描纸。
昨天下班的时候周梦就跟她说过，这个艺术顾问是和公司的设计室联合，设计今年的服装展示，需要极强的冲突风格，才请来了任毅。原本是觉得服装设计和作画没什么联系，但现在看来，好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