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笑倾城》第137章

欧阳临风点点头：“要是没有遇到你，我哪里用得着这样？连我自己都有点看不起我自己了。”
“我记得你那时候还是很留恋沈清兮的，要是现在看到她，会不会有一种很不甘的感觉？”我自然要避开他话中的话，事到如今，对于儿女情长，我实在没有过多的力气。
“这个么，没有想过。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她了，或许是我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我自己的魅力竟然抵不过一点小小的地位差距。”欧阳临风说着就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我魅力很大的呢，没想到，前后两个女人，都对我那么不屑一顾，说出去，可让人笑掉大牙了。”
“我都分不清楚了……有时候觉得你很神秘，很深……好像一个黑洞，看不清你到底有多深，里面还隐藏着多少我所不知道的东西。对于你的爱，我一直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就像不是凡世里的人，应该有一个天仙一样的女人来配你，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我呢？不可能。”我说着，诚恳地看着他，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欧阳临风摇摇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喜欢你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一无是处，又不贤惠脾气又不好，偶尔还有点色，酒量还那么差劲，有事没事就老是窝在家里，说明你也没什么情趣。写写小说也不见出名，说明你工作上也不咋地。偏偏就是你这么个女人，我怎么会就喜欢你了？”
“……”虽然好像都是真的，但是也不用那么直接吧。于是我沉默着用一种十分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是裁决到我的目光，欧阳临风说：“可能也没那么差劲啦。反正我都已经爱上你了。”
“……”他这么一说我又无法回答了，其实我一直无法正面回答他的爱，都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每一次，偶然对上他的双眼，甚至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他眼中很少会出现那种难以抑制的炽热，只是现在，他忽然很是认真地看着我：“林小也，我爱你，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在逃避我，你一直在等着他。现在你跟他也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我和他也算是有了一些交情，我欧阳临风，不会做那种让人不齿的事情，也不会强迫你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这就够了。就像顾言晟一样，哪怕你的目光不会聚焦到我们身上，还是爱，就无能为力。”
“欧阳临风，我……其实也无法给你什么承诺，就算陆晚尘，我现在都没法给他什么承诺，我什么也不想去想……我知道你会了解的，你是最最聪明，也是最最了解我的了。”我低着头看着地面，轻声说道。
欧阳临风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满不在乎地问：“我就知道你还是这样。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呢？”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我忽然快速而又肯定地说道，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已经惊讶于自己的失态了，这句话显然过于暧昧，不应该在我和他之间出现。
欧阳临风万年无波的眼中划过一抹惊喜，随后又恢复了冷静：“我只是说如果离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有一天，你和陆晚尘修成正果了，我该怎么办呢？难道，还赖在你身边吗？”
“这……”其实我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欧阳临风会离开我，在我心里，他是除林逍然之外最不会离开我的人。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可是又理所应当似的，让我有点尴尬和不安，什么时候我已经那么依赖他了？难道我还想脚踏两条船，恢复女性至高无上的时代，两夫一妻不成？想到这个，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了。
欧阳临风看到了我的尴尬，取笑道：“我说过我不会离开的，但是世事无常，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希望他能照顾你，你们要好好的，那样我也就放心了。就算我离开了，我也依然会再回来，我想，这个朋友的期限，倒是可以做一辈子的吧？”
我点点头：“一辈子的，至少是朋友。”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辞而别，你不会怪我吧？”欧阳临风今天问的问题都有点奇怪，我不安地看着他：“你莫非是要离开，去哪里？”
欧阳临风仰着头望了望天：“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未来的路要怎么走，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也离开了，你会不会像等他一样等着我回来，会不会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沉默了一会儿，咧着嘴傻笑起来：“会的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也许，离开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有缘的话，还会重聚呢。不过，我也许等不了那么久的，因为我这个人就是那么没耐心，如果你要离开，一定要快一些回来，不要等到我都已经忘了你的模样，你才肯回来。”
“我会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欧阳临风很是认真地点点头。
“好了，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再不赶紧回去，晚尘就要晕过去了。”我看着他，忽然也就安心了。世事无常，不要再苛求那么多不离不弃，只是离开了还会再回来，这也算是一种守护。
“恩。”欧阳临风应了一句，脚下也加快了步伐。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他的脚步轻松了许多。
第四十二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再吊
陆晚尘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不说，还发起烧来，看上去精神很是不好，我几乎一整天都在给他用湿毛巾敷额头，可是也不见好转，他的脸上像火烧一样，红成一大片，看上去几乎成了一个红人。碰到他的身体一下就似乎会被灼伤，滚烫的温度让人望而生畏。我想带他去医院，可是陆晚尘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又太重，我实在没有本事把他扛到医院去。
我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陆晚尘忽然伸手在空中乱晃，好像要抓住什么，我连忙凑上去：“晚尘？你要什么？”
“小也……小也！”陆晚尘忽然叫道，额头上毛巾都掉在了床上，他看上去情绪很激动，手更加激烈地在空中抓来抓去，我连忙用手抓住他的手：“我在这里，你怎么样了？”
陆晚尘抓住我的手，滚烫的温度从他的手中传到我的手心，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嘴唇还在动，只是那言语都吞进了肚子里去，谁也听不清楚了。我看得有些心酸，抬手把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明明吃了药，却好似没有什么效果，要是再这么烧下去，我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许久，手上的力道才渐渐松开，我得以抽离他的掌控，给他喂了药之后，把被子拉到他身上，再从自己房间把自己的被子也铺在他的被子上，将他捂得严严实实的，按照林逍然的说法，这叫以毒攻毒，反正他也那么烫了，捂着吧，出汗了估计也就好了。只是还是不放心，我渐渐趴在床边睡着了。睡着之前想到的，是陆晚尘曾经有好几次在我从各种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都趴在我的床沿，睡得狼狈……如今，也轮到我来照顾你了，陆晚尘……
我醒过来的时候，陆晚尘还没有醒，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不少，身上也不那么热了，只是满头都是汗，也不知是冷汗是虚汗，总之是出了汗。用体温计一测，果然有退烧的趋势，我欣喜若狂，又给他掖好了被角。刚松一口气，却被手机铃声给打乱了内心的各种想法，是顾言晟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他我在家里，陆晚尘也退烧了。
“我们现在过去，你就在家里呆着。”顾言晟急匆匆地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却有些不安，什么事会让顾言晟那么严肃？难道是尘苑的情况越发不好了吗？
欧阳临风和顾言晟按门铃的时候，我打开门就用食指放在嘴边：“嘘……他在里面，还没醒，我们就在客厅说吧。”
“恩。”顾言晟答应了一声，一点也没客气，就坐在了沙发上，一边的欧阳临风还是那么镇定自若，好像全天下也没有什么能让他提得起神的东西。
三个人刚一坐下，顾言晟和欧阳临风两个人就眉来眼去，好像在撺掇对方跟我说开口。最后，欧阳临风带着淡然自若的表情取得完胜，“我就不说废话了，都是自己人。尘苑已经无力回天了。”顾言晟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那就是，要血本无归了？”虽然预料到，但事情镇定发生的时候，还是有些伤感和难以接受。
“风扬那边的说了，注册的资金不收回也就罢了，有关韩氏家族，他们也就不会再插手这件事了，就算是陆晚尘能力再好，也不足以让他们跟韩氏家族正面交锋。所以现在我们是穷途末路了。”顾言晟说着，长叹了一声，“我就是觉得对不起陆晚尘，这公司他真的不容易啊，左迟惜那小子，太没人性了！”
我摆摆手：“左迟惜是左迟惜，你跟他又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看着他们两个都有些沉默，我也实在不知道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