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庄晏》第14章


名字。终于找出体温计甩了甩,水银柱降下去后递给他。
他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看样子十分疲惫。
我倒了一杯热水,用两个杯子来回倒腾,直到水渐渐凉下来。
他说:“你不怕么?
“嗯?”我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说:“一直没问,你暑假为什么不回家?”
是啊,2003年,全国闹非典,北京更是人心惶惶,能离开的全都离开了。惶惶之余,我不得不暗自佩服自己一把,我真他妈的穿得一手好越
好在他闭着眼看不清我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亲密接触(下)
“我、我老家很遥远,而且比这里恐怖一百倍,所以我打小就身强体壮,百毒不侵。”
庄晏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十年后的这里,流感已经变异到h7n9,交通拥堵买车还得摇号,空气中弥漫着雾霾散不开,谁家炒盘菜都能污染空气,人人带着防毒面具,糟糕得一塌糊涂。相比看来,这时候的北京还是清新美丽的。
庄晏自己拿出体温计,侧着看水银柱达到的刻度竟然升到39度多,他示意我离他远些。
“就不!”我固执。
他从一堆瓶瓶罐罐里轻车熟路的拿了一瓶,倒出来两粒药丸放在嘴里,仰着脖子咽了下去,吃完药径自离开我到另一个沙发。
我端着水杯送过去:“我说了我不怕,我抵抗力杠杠的。不信,我表演给你看!”
他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敷衍地问:“怎么表演?”
我想了想,像大夫一样指挥他:“你张嘴,啊——啊!”
庄晏就闭着眼睛张开嘴,“啊”还没喊出来,突然不太对劲,唔……
他的嘴唇很干涩,唾液交融一刹那,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他猛然睁开眼,深海般的眼底骤然聚起了波涛,蹙着眉头直视着我:“你!”
庄晏沉睡的意识顷刻清醒不少,我清醒的意识陡然茫然了不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对方,我俩一人倚在沙发一角,调整着慌乱地喘息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电光火石之后俩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夙愿得偿的我感觉自己脸颊“腾”得红成了火烧云。没有花前没有月下,将自己初吻献了出去,我一个女孩单相思人家……这么青天白日地……主动……亲了他。这回尺度是不是太大了?!
我按住砰砰跳动的小心脏,安抚自己说好在是喜欢的人,不仅没吃亏,而且有赚大发了的错觉。曾经连共进午餐都是奢侈的梦想,今天简直是奢侈出新高度,堪称是我有生以来最奢侈事情。想到此处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已经隔了一段距离,我抿了一下嘴唇,自己虽然自愿献出香吻,对方好像不太乐意呢……瞧庄晏这会儿忽青忽白的脸色,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现在要是通电就好了,最好是高压伏电经过我就有理由了……最后我嗫嚅道:“我,只是,表演一下,身强体壮!”
说完快速瞟一眼他的表情,脸因为发烧本来就有些红润,他眼波微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喉,果然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从容反应。
庄晏说:“你看我干嘛?”
面对他的淡定,我说不清是开心还是失望,或许他接受过得香吻不计其数,我这个充其量就是蜻蜓点水。
我盯着他的脸,脑袋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脱口而出说:“你说刚才算强吻吗?”
他手里的茶杯一松,差点没掉地上,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空间中飘着淡淡的局促。
我低下头戳手指,再抬起头时对上他墨玉般的眼神,在热气腾腾的目光的直视下,没搭对的那根弦简直弹出了史上最强音。
我说:“算吧,还是舌吻呢!”
我突然想起一个典故,“庄子有一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就是两只小鱼用唾沫救济,呃,叫什么来着?”
他接道:“是涸辙之鲋,相濡以沫。”
看得出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扶着额角,微微闭上眼睛。
空气中的淡淡的局促更密集了一层。
好在家里的座机电话尽职尽责的响了起来,在沙发这头我顺手接起,庄萌萌那欢快的声音就飘了出来:“温宛,你和我小叔都在家呢吗?晚上别做饭了,我一会去你们家玩啊哈哈。”
我说:“嗯……”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萌萌这清越的声音寂静许久的客厅里分外响亮,被她这么一打岔,我忘了自己接电话之前要说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地看电视。
电视的频道定格在新闻台,而遥控器在沙发的那头,我看来看神情自若的庄晏,放弃了过去换台的冲动。画面里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看得人泛起阵阵寒意,新闻报道说:“非典在蔓延,人人自危,有少数人逃离了病魔的魔爪,待病情稳定就可以走出隔离区……”他率先转了话题,打破沉默说:“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希望?
十年后这些幸存者都留下了后遗症,靠着药物维持生命,有的瘫痪在床上连累假人,而有的医护人员被传染后虽然从鬼门关急救回来,但却被折磨地只剩下半条命,空耗光阴,简直生不如死。
此刻给的希望,到后来同样是绝望。
我不置可否。
庄晏问:“怎么这么严肃,你怕了?”
我不是怕,只是想到了温宛。2013年的庄晏是好好的,而温宛去了哪里?温宛为什么没有一直和他相濡以沫下去?难道是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了什么?想到这层,我不由得心慌,一种无法控制的罪恶感蔓延全身。
我说:“庄晏,我听说在下雨天去故宫就可以看见皇宫旧时的景象,宫女太监端着盘子走过,这是什么物理原理?是不是可以穿越回去?”
他想了想:“你说的好像不是物理,而是化学现象。”他顿了顿说:“物理学界研究引力波方面的学者提出过设想,当时空弯曲到极点,发生时空穿越倒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我没进入这个研究领域,具体得不太清楚。”
“研究穿越这事多酷啊,就跟凭空多赚了千儿八百年似的。你为什么不转行呢?”
“现在的科学技术看来时空穿越依旧是个天方夜谭。对现实生活没有具体的意义,与其仰望星空不如脚踏实地些好,搞这方面研究的都是科学狂人,着实令人佩服,我自觉还没狂到这一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吧。”
“一点都不酷,如果在电闪雷鸣的时候,我去故宫都穿越不回去,估计这辈子也没戏了”我重新抱回吃到一半的西瓜。
“你要穿越到哪里?”
“呃…想穿哪里穿哪里。就像多啦A梦的时光机,物理学家你也给我设计一个时光机得了。”我朝他眨眼。
这样我们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
他躲开了我的“眉目传情”,轻咳了一声说:“温宛;你不像萌萌说得那样。”那样腼腆内向。
“是吗?”我故作镇定地说:“我只是觉得人生苦短,必须性感。咱俩现在也算生死与共了吧,如果你得非典,我也跑不了。所以咱俩都别拘着自己了,你说呢?”
庄晏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走进卧室:“我去睡会。”
我再也吃不下去西瓜了,放下勺子,一声叹息。
——*——*——
庄萌萌来的时候顺便打包带来了霍记的饭食,比起之后的霍记连锁店遍布天下,03年在北京好像只此一家,味道自然是精益求精得多。
庄晏小憩醒来精神似乎好了那么一些,不过看到我好像有些别扭,也不清楚是在别扭什么。
我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餐盒,垂涎三尺之余不忘问妆容精致的萌萌,“遇上什么美事这么容光焕发的?”
“我找到工作了!”庄萌萌眉开眼笑地比了一个剪刀手:“就是上次面试的那个NH公司,今天刚跟研发部签完合同!而且……”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交了男朋友。”
我惊叹:“好事啊,还是双喜临门!这么大喜的日子,喝饮料不过瘾,我去拿酒。”突然想起庄晏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不吸烟不喝酒的三好男人,如果非喝不可他只喝没酒精的啤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转头问他:“庄老师你能喝酒吗?”
“可以。”
“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小叔酒量可好了。”庄萌萌抢过话来。
庄晏望了我一眼,起身给我让路,让完顺便往里挪了一个座位,我回来直接坐在了外面他原来的位置。
我的一颗八卦心听到男朋友三个字陡然机灵起来,一边吃着一边打听人家高不高富不富长得帅不帅?打听完又揶揄她是不是因为男朋友才出国的?
庄萌萌脸悄悄地红了:“我想既然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就先干着,反正回国也是要找工作的。如果工作不顺心,再出国深造也不迟。小叔你觉得呢?”庄萌萌奇怪地盯着庄晏:“咦,小叔你今天怎么总走神呢?”
我刚要说他发烧了身体不适。
庄萌萌呀了一声,指着我们面前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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