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妃》第84章


久才道:“我……没事了。”
说着,她便紧张的喘息,刚垂下眼去,目光便触及了他手背上淡淡的印痕——这是她一个月前咬的!咬得那么的深,那么的狠!
久渊似是猜透了她的想法,神情中带着宠溺,学着她的话:“我也没事了。”
清释怔了一下,苍白的脸颊多了一丝红晕……
未想,他眼神忽地变得深遂起来,再度将她揽入怀中,吻着她面上残留的泪珠——清释僵了一下,紧张低呼:“不……”
然而,一旦拥她入怀,吻上她,久渊就再也无法抑制内心里的渴望:他要她,只要她!没有别人,他要的只是她,哪怕她的心已给了别人,只要她能安心留下来便好!
当吻游弋到她的唇时,他感觉到了她的无力和害怕——终是压抑住急促的呼吸,遏制住欲念,停住了一切动作!
“别怕……我不会乱来!”久渊暗哑低喃,似说给清释听,更似说给自己听……
他刚一撤力,清释便用力挣脱了出去:“你……别碰我!”
久渊双臂一僵,竟有些愕然,只是目光仍锁着她的脸庞——
看到这样寂静的他,清释既慌又怕,最后反倒将偏激情愫滋生出来!只见她紧咬樱唇,内心万般复杂道:“你说不会勉强我……不会乱来?东陵久渊,你若是说话算数……那你就真的别碰我!一辈子都别碰我!”
她一说完,便是一阵喘息!难受之下,纤白的手慢慢覆上心口!可那双乌黑的眸子,依然倔强,有如最冷清的星光,恨恨盯着他——“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没欠你的!”
听到她如此厌恨的话语,久渊不怒不哀,只是内心生出一种彻骨的隐痛:他是这样在乎她,这样的在乎!在乎到,一想到她会离开,他便会不顾一切,甚至要发狂!可就算他如此相待,原来,也只能换来她这样决绝的话而已!
他紫瞳有着情伤之色,唇角却泛起邪魅绝美的笑:“好,你不让我看你,我不看便是。”
他点了一点头,听话的将目光移开,只是苦涩的隐痛像藤枝一般缠绕上来……
清释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怔怔盯着他的背影——两步,三步,他真的走了,真的走了!?
正当她心中提的一口气要松下时,却见久渊行至门槛猝然止步,不过他只是身形晃了一下,终未转身!清释只惊愣了一下,便见他阖上了房门!她浑身虚软了下来,重重跌回床榻,连呼吸都紊乱无比……
她恍然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如今的自己简直就像一抹游魂——尤其是面对他的凝视时,那种颤栗的感觉会贯穿四肢百骸!
“我这是怎么了?”她仰躺在榻上狠狠喘息,不明白自己,为何看到他那受伤般的眼神会无法呼吸?不,我只是怕被他发现秘密……心虚而已!
清释心中一阵苦涩,脑海却又浮现起那一双深邃紫瞳:不!我不该心虚的!他曾那样无耻,那样霸道的毁了我的一切!不过是送我来就诊,为何我就心软了?为何心中全是他……我三年的苦恨,难道就因为他今日的生死相随,便要原谅吗?
清释忙摇头,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分明已经无力思考,可思绪仍如梦魇般束缚着!不容她逃避,不容她挣脱,直至她直面内心——我三年来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一报还一报吗?既是如此,我便没有错!我连服毒都不怕,我还怕他们什么?只要能给枭儿争取飞出去的时间……而今,我赌赢了不是吗?
冷暖交加,日夜变幻,待清释醒来,才知昨夜有过一场大雨!虽不曾好眠,也算是歇了一晚,想了一晚……
她起身取过一面铜镜,但见镜子里的一张脸,半美半怖,苍白纤弱。对镜一笑,轻喃一声:“既然熬过了寒冬,必要禁得起春雨淅沥才好?”
清释心中明白得很,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而她经过这番折腾,已经羸弱的不像话了——再这样下去,势必毁了性命!只见她握着铜镜的双手,慢慢攥紧……
经过一夜冥想,她有些后悔昨夜的作为……或许,昨夜不该说那些话,应该让他留下来?
‘昨夜……那么好的机会呢!’清释心中轻叹一声,拇指轻轻咬在唇边:‘看来,以后真要控制情绪才好……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又怎能做蠢事呢?’
她唇角勾起凉凉软软的笑意:‘东陵久渊,既然你不想我死,我是否该做些什么才好?毕竟,我还有太多事没做……’
“咚咚!”房门敲了两响,便有人推门而入——
清释一边梳理长发,一边透过铜镜看来人!只见喜儿手端托盘,匆匆进来——在看到清释时,她似是松了一口气:“外面地滑,你受伤了么?”
清释放下梳子,淡道:“什么?”
喜儿眉头一拧:“这院落年久,青石板甚滑,你可是摔倒过了?”
“我没出过门,何来摔倒之说?”清释虽不解她为何这么问,仍轻轻回复她!
“那外面的血迹……”喜儿疑惑的看她,忽然止住喃念——似是想到什么,双目惊得甚圆!
第一百章 爱太久会心醉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风雨之声,清释的内心却是一片僵滞,许久之后,她才对喜儿展出一抹虚无的浅笑……
喜儿盯着她,只觉这人太过凉薄!嘴上却说她不得,只蹙眉道:“你不去看看殿下么?他从不曾好端端的吐血,定是为了你才急火攻心!昨日抱着你,他足足奔走了二十余里……他那样紧张你,竟以为我会害你……”
清释复又面向铜镜,身形虽镇定,可内心几乎是梦魇一般:我要去看他?他是为我才乱了内息?
清释告诉自己,该有一万个理由冷眼旁观!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双脚终是朝门口走去,她甚至不知他在哪间房,过去之后又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喜儿忙在前边领路,直至到了一间房门前,方才停步伫立——清释看着她,看着这房门,终于想到了自己来到找他的理由!
是的,东陵久渊不能有事!我还要借助他,祛除身上的寒毒,就是这样!我昨夜不都想过了吗?我要活下去,曾经让我痛苦的那些人,没有理由幸福快活!就算要死,也要他们先死!
正欲推门而入,身后有喜儿轻声的叮嘱,似说墓石老人看过他,如今刚安歇不久!
清释独身进入,喜儿倒是没跟进来!不过一眼看去,她便发现这房间比起自己昨夜居住的还要小,却更柔一点?
在看到墙壁上的摆设和桌上的绣布绷架时,她终于明白了一点!这医馆不大,自然没有太多的空房!看来,自己居住的那间房才是客房!而这房间,怕是临时腾出来的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心里压抑得紧!见他没动静,又稍放心了些!缓步来到榻旁,他果然是闭目沉睡的!
这两年混迹江湖,清释自知:像他这种绝世高手,一旦失去了警觉心,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佯装不觉;二,真是受重伤或体力不支!
她内心盘旋了一阵,终于缓缓蹲下身,强自镇定的去握他的手——却见他毫无动静?
可她自己试探的手竟微微颤抖,忙微闭眼眸低道——“哥哥……都是我害了你,你对我那么好,我昨夜不该那样说的……”
清释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一直怀疑他这样武功高强的人,应该能听得到动静!而取信于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这种时候!然而,这毕竟只是她的猜测!
殊不知,久渊为了赶她的生辰,自役州回来赶路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之后又被她提出的要求,气得无法安歇,纵酒半夜;昨日她又忽然‘得病’,更让他疾奔二十余里,体力几乎告罄——当一切达到临界点,她昨夜那一句‘一辈子别碰我’,几乎让他未及走出房门,便无法支撑了!
对于久渊这样不可一世的人来说,所有的伤痛,都及不上一腔真心被践踏!
而此时的清释,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很努力的在演戏……她不知道,久渊想要的只是她!她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不用这么费尽心思!
清释见他毫无动静的躺在榻上,倒也索性安静下来!毕竟,她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反复说了几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四下里都是静静的,听得到他的呼吸声,也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他的两道檀月剑眉轻轻拧着,似笼着一层轻烟,好像并不好受?
只是对着他的容貌一会儿,她便失了神,待到回神时,眼里早已柔柔的泛起薄雾来!直直坠入心底,隐隐的痛毫无伪装,弥漫飞溅,也减淡了些许恨意!
烛灯下,竟有她的剪影,削瘦单薄得令人不舍!她在做什么,绣花?
久渊初醒,却不敢发出响动——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有‘不敢’的时候!他怕一出声,这梦境便消失无踪了!这样的梦境,他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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