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妃》第55章


是瞒不过去!国师如今虽然大量,但他毕竟膝下无子女,怕将来心中有芥蒂……”
“云妃殉葬,是本王的错么?国师有何理由对本王生怨?”久涧火气上来,狠狠道:“云妃自小就偏心那畜生——可她不知,那只是父皇的表面恩宠罢了!她还道父皇真会将皇位传给久渊呢!殊不知,随着父皇年岁越长,便越希望让他死——谁让他有个妖孽娘亲呢!国师和云妃,也不过是各自利用罢了!”
听到久涧如此恶言,忠鹿不由得浓眉紧皱:“殿下,属下以为云妃娘娘偏心六殿下不会是无缘由的,这其中定和国师有关——”
“够了!本王不想听这些,本王要的是兵符!”久涧双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先祖以武力夺天下!祖训有云:历任荣登大宝的帝王,不但要练习上乘武功——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亲自掌控兵权!待到父皇大殓,登基之日,若还看不到兵符——你让本王如何威慑三军?届时将士们以讹传讹,你们知晓这后果么?”
“殿下,正因如此才要保云妃哪!”忠鹿双膝跪下,满脸的忠诚之色——
久涧面色微敛,语气也好了些:“忠鹿,你一向不会悖逆本王,对于此事——你为何处处维护她?”
“殿下明鉴,属下所言,皆是为了殿下啊!”忠鹿跪地抱拳道:“属下说句不中听的,还望殿下莫怪!”
久涧紧紧看他,点头道:“自己人,说罢!”
“殿下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生前是何等雄才伟略,高深莫测的君主!陛下若非在盛年时练功伤了心脉,岂会放任六殿下纵横沙场?又岂会对六殿下设下诸多防范?”
忠鹿并无败坏先皇的意思,甚至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先皇的许多崇拜:“六殿下被世人称为‘战神’,这其中虽说有着天赋异禀;但免不了,也是陛下刻意而为!陛下之所以对六殿下又爱又恨,多半便是源于国师近几年来的预测——殿下,陛下尚且如此重视国师,您怎可对他恶言呢?”
“忠鹿!你好大胆子,敢这么和本王说话?”久涧拍案而起,羞恼道:“照你这么说,本王也要像父皇一样,把他们父女供奉起来了?哼,一派胡言!”
“殿下——”
“够了!”久涧呵斥道:“朝中文武悬殊,本王会善待国师!但是,本王也要给这些老臣一个下马威!否则,不但武将会小瞧本王,连这些文臣也真当本王懦弱没骨气了!如此境地,本王何以治国?”
他满脸不甘,忽的扬袖怒吼道:“你们——难道你们也相信,我东陵皇室三代而绝么?难道你们也相信,不是久渊死,就是本王——”
忠鹰忙和忠鹿一起跪地,俯首道:“殿下万寿无疆,切莫说这气话!”
“气话?”久涧冷笑一声:“本王也希望是气话,可谁信?你们都给本王听着——在帝后下陵之前,必须找到东陵久渊,生死不拘!我煜嬃王朝,只有本王一个世子!”
忠鹿,忠鹰面色也是沉凝的很,忙应声称是——
忽见,外庭匆匆走来一个人,到得近前便躬身道:“禀殿下,国师求见——”
久涧面色一怔:“国师?”
“是,国师说事关社稷……”
第一百章 乱世,莫道故人心易变
金秋十月,晚霞晕染了半边天际——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欢天喜地,但馥洛族君上嫁入煜嬃王庭的消息,仍是传遍了各国——
煜嬃王朝,未登大宝的储君,迎娶了馥洛族新任君上——当真实的传闻,传遍诸侯各国时,所有的世间君主无不惊异,无不暗自盘算!
因为一个月前,煜嬃王朝的铁骑,还师出有名的屠戮了馥洛族!
凤宁殿
豆蔻年华的少女,身着一袭金丝透地宫装,黛眉红唇,美艳动人!
她一边手持洞箫缓缓吹奏,一边遥看天际那抹红彤——
“娘娘?”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箫声一滞,宫装少女的眸光也黯了一下,红唇轻启:“若衣,你怎的也如此称呼了?”
若衣移步上前:“您如今是煜嬃王朝的太子妃娘娘,若衣不能再称您为‘乞罗小姐’了……”
乞罗苦笑一下:“你也改口了!”
若衣一愣:“乞罗小姐,您知道,若衣平日说话便是爽直的,不习惯这皇宫的条条框框!可今日,又被管事数落了!”
乞罗回头看向那些晚霞:“若衣,我们来这里几日了?”
“十日了。”
乞罗美眸一眨,看向膝头上的洞箫——小手却是慢慢抚上自己胸襟,颤声道:“是啊!你不适合来皇宫,我也不适合做这妃子……可这里的国师,偏说我会是那母仪天下的人!连族里的卜筮们,也迫于他们的淫威!若衣,我如今算是明白了……”
“小姐,您明白什么了?”若衣听到她悲戚的声音,早已心底酸酸的——若衣如何会不知,乞罗心中爱慕楚澜?
乞罗缓缓站起身,扶靠在窗棂:“我明白了,清释生前为何爱看落日——或许蓍庭对于她来说,就是座囚笼;我也明白了,她为何瞧不上‘君上之位’——或许她早已预感到,君上必须献身煜嬃王朝。”
乞罗娇美的脸庞,滑下一行清泪,她将洞箫贴到脸上,轻轻摩挲……
若衣眸含泪光:“乞罗小姐,您说小姐真死了吗?她真会那般狠心么?”
乞罗肩头一颤,声音慢慢变冷:“她若活着,爹爹岂会让我继任君上之位?她若活着……馥洛族又岂会遭此大劫?”
若衣眼眸黯然低垂:“乞罗小姐,您还在恨小姐吗?”
“我不该恨她吗?馥洛惨遭灭族……我不该恨她吗?就算我不恨,馥洛族惨死的几百冤魂,也死不甘心”乞罗肩头越发颤抖,抚在自己胸襟的小手,更是越来越紧——
若衣察觉她的异样,敛了泣声,轻轻扶上她的手臂:“乞罗小姐……”
乞罗慌忙倒退,一把甩开了若衣的手——但见她早已是梨花带雨的泪容,红唇颤抖:“别碰我!”
若衣惊愕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突然如此!若衣是馥洛族为数不多,存活下来的阴女!所以,她就作为乞罗的陪嫁丫鬟入宫!
若衣早就发现:自打馥洛族惨遭巨变后,乞罗就似变了一个人!她不再碰触龟卜之物,入了宫,更是整日奏箫和轻舞……甚至她的脾气,有时冷绝的骇人,有时又骄躁的过分!
尤其是在嫁入王庭,洞房花烛的翌日,若衣也不见她有什么情绪——当然若衣并不知道,新婚夫妇洞房会做些什么!
只是,当日看到床榻上那一抹触目的嫣红时,若衣不可谓不惊的!可是当日的乞罗,依然是平静的,远没有今日的惊恐——
“乞罗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乞罗脸色变得苍白:“你别在我面前提她,不许提她!”
“小姐,您?”若衣被她颤抖的模样,惹得一阵难解——“您说谁?”
乞罗面色冷凝:“清释!如果不是她火烧华贵宫,如果不是她逃避——馥洛族还是好好的!她自己倒是解脱了,可是馥洛族呢?我呢?她把我的一切都毁了!!”
若衣低眉:其实她有些习惯——毕竟,乞罗已不是第一次这样痛斥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乞罗!殊知,馥洛族的女子自小便淳朴,根本不知洞房是怎么回事!不说若衣,就是乞罗也是在洞房那夜,才知晓东陵久涧要做什么——她在夜中哭过,喊过!可是该发生的一切,还是残酷的发生了!
乞罗在失去童贞的那一刻,才赫然明白:为何她的亲生父亲,族中的最高长老,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出了馥洛族,未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你的命!清释可以不认命,可以放弃族人的性命……乞罗,你没有理由反抗!馥洛族,再经不起折腾!’
“若衣,”乞罗背靠窗棂,微闭的眼眸落着泪:“我对不起澜,馥洛族也对不起他……”
“乞罗小姐,您哪里对不起了?”若衣忙双眸圆睁道:“您是为了馥洛族才做出牺牲的!倒是他,他既是昭楚部落的主人,在我们馥洛族遭受大劫时……他却不知踪迹!”
“怎能怪他?你可知澜是何人?他的处境又何尝好过?他虽有昭楚封地,可他的叔父是黑饕国的君主,昔日黑饕国也曾是天下的共主……自打六十年前,黑饕国对煜嬃国俯首称臣后,一直遭到避忌!所以,黑饕国的君主怎会任由澜……公然与煜嬃王朝抗衡呢?”
若衣轻叹一声:“可是,您被迫嫁入王庭——这是天下共知的,都这么久了!他都毫无音讯呢……”
“不!他定是担忧我的,只是……只是世道太乱,他定然有苦衷的!就算他来了,又能如何呢?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了,我如今也就是个筹码……”
“筹码?”
乞罗哀伤一笑:“不懂也好!或许,这也是我爹让你跟随我的原因……出了馥洛族,你我也算相依为命了!”
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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