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试爱》第64章


「嘿,伶公主我八岁了,不用人照顾了!」那小孩听见夏照之话即转过脸来边走边说,「我要负责照顾几头羊,走失了一定被妈骂了……」
小孩的话还没说完,在他小手环抱中的羔羊却忽地咩咩大叫,四脚更在不往地挣扎猛踢--
「哎呀!」伶一声痛叫倒地,是被那小羊无情的一脚踢中了小腹,她痛得心里慌乱了。
「对……对不起!」那小孩却也惊呆了,他才不知道小羊那小脚可让公主痛得倒下来,他无辜地瞪大眼站住,正在预备受骂了。
「没事……你去给我叫白兰神官来……」伶按住肚子强忍痛楚的说,「快!」
「伶,踢到那?」夏照也紧张起来,只见伶痛得一双秀眉也扭曲了,他却没想通那小羊的脚究竟有多重力?看来小公主的身体是出了很大的状况了,他不禁要抱起她来呵护了。
「噢,不要碰我!叫白兰来,快,拜托!」伶不许夏照动自己一下,那话中带著的却不似是痛楚,而是惊惶啊,这真叫夏照莫明了。
「让我抱你去找她,那不是更快吗?」夏照从来都是解决问题的能手,伶从来也言听计从的,怎麽此刻的那竟是如此执拗呢?
「我来了,让我看下。」白兰的声音比人先到来,伶似是遭难遇救般,两眉轻轻舒展了。
只见白兰立即隔著伶的薄衣裳把那小肚子轻按著,夏照似受雷击般呆在侧,他终於发现伶的身体出了什麽状况了!
「白兰,他没事吧?告诉我!」伶紧张得声音也在抖,才没留意夏照已大变了的脸色。
「放心,小小碰撞而已,不用忧心如此。」白兰淡淡的微笑似在取笑伶太紧张了,却说,「小生命很坚强,他知道妈妈重视他,也知道妈妈辛苦,他会很乖地长起来的,你就不要总是惊惊慌慌的,安心才能养好胎儿啊。」
伶才放下心来,腮帮却即又泛起羞红来,她低声说,「白兰早就知道了?我……」
「伶!」夏照终於忍不住了,他忽地提紧伶的手,既似是质问,更似是责骂的说,「你有了那恶魔的骨肉?你要留下此孽种?你说!」
「夏照!对不起,我……」伶被夏照吓坏了,她也知道夏照一定不能接受此事,可却没想到他会生气如此啊。
「你究竟在想什麽?那是什麽人,他怎麽待你?他是你的仇敌!他杀你父,夺你国土,毁你清白,你,你仍要为此败类留住血脉?你要如何面对国民?因奸成孕的落难公主,你要丢多少的脸才可养大此孽种?」
夏照是彻底的崩溃了,他再大的容忍也负荷不来了。那捉紧伶的手不受控地愈捉愈大力,在他眼里却浮现出伶呵护著一个小婴儿的想像来,她是那麽妩媚秀美的漂亮母亲啊,可惜的却是那小婴儿不是他的,而是那要千刀斩也不能饶恕的铁木的……他恨啊,实在太恨了!
「夏照,你要冷静。」白兰在旁也为夏照难受,可是,她理解伶的想法,也支持侍,却说,「夏照,你试从伶的位置想啊,那是自己的孩子,即使她没料到会这样,可是,不管那父亲是谁,不管那父亲有多罪大恶极,稚子却是无辜的啊。况且,此事最大的受害者都是伶,她却原意面对所有难堪的处景,难道身为爱护她的人,我们就不能面对?夏照,爱屋及乌是很难的,却是真正伟大的,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爱屋及乌?你要我怎样?我可以怎样?伶,你告诉我,你要我怎样?」夏照的眼睛糊了,他看见伶的眼泪如丝雨般断肠,他小心地捧起她那美得叫人心痛的脸,他理解最大的受害者是伶,然而,最痛苦的人,却是他啊,这个却是任何人也没法体会的。
「对不起,夏照。伶受不起你的爱,我真的没资格。」伶已一再的说了,此刻更是决绝,「伶已一无所有,就只有此孩子了。最难堪最痛苦的事,伶都走过来了,此後的刧难,伶也会支持下去,因为,我要为我我孩子撑下去。」
「你是一定要留下此孩儿?不後悔?你日後要面对更大的刧难,你是要为自己加添更多的负担?你就要孩子来跟你一起历此生的刧难?这对孩子好吗?」夏照真希望她会改为决定,却心知是没可能了。
「这是阿蒙神要我历练的人生,即使如何,孩子都是阿蒙神的恩肠,伶要走上光的路,怎麽苦也会走下去,为了大鹰国民,为了这孩子。」她轻轻甩开夏照的手,垂首低说,「伶,绝不後悔。」
「这才不是阿蒙神的恩肠。」夏照黯然地说,「这是战神的恩赐。」
夏照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向地下神殿。他的心被掏空了,他彷佛在一瞬间看破了此可笑的人生。究竟有什麽是重要得不可失去的?究竟有什麽是值得一死以争夺拥有权的?究竟有什麽就是你以死相迫也拿不到分毫的?
是爱情。若那份爱属於你的,你就是要死也甩不掉;若那份爱不属於你的,你就是如何坚持、守候,你也得不到她一个怜悯的眼神。
邪神铁木很残忍,伶却是更加残忍。她残忍到了一个地步,就是拿了别人的心也不知道,当她知道的时候,却只回以一句「对不起」便弃之地上。
夏照转过面回看身後此又黑又窄的斜道,一地都是他凋落的灵魂,都被逃亡的人践得粉碎,再也拾不回。
、47。3追击
「主子。」是吉普的声音,夏照挑望而去,看见部下一身尽是血却依样健步如飞,那就是说吉普身上的血并非他本人的。
「彤出事了?」夏照心知不妙即快步走去。
「主子,吉普有负所托,彤受伤了,我们的船被邪军击沉,我只好把她带回来……我怕邪军很快会跟到这来了。」吉普少有地低下头来报告工作,「主子,请给吉普责罚。」
「先不说这个,彤在哪?」夏照心里自责,虽然他明知彤此去就是凶多吉少的,他却仍坚决地跟她说会安然……
「白兰神官和伶公主正在为她疗伤,不过,伤太重了……都是属下保护不力。」吉普实在过意不去,「她想见你最後一面,主子。」
夏照不禁叹息,他愈来愈对「爱情」这东西生出厌倦,然而,他并不讨厌彤,也觉得太对不起她了。
二人快步走来,只见伶紧握住彤的手,满脸痛疚。
「夏照,来,快来!」伶看见夏照终於来了,她也不知要说什麽好,但目下,让彤安心地离开,这是最重要的。
夏照看著伶,心里仍然隐隐作痛,他只装作什麽也忘了一样走来,但看见彤之後,他却再也装不出一切淡然的样子了。但见这位本来活泼可人的少女奄奄一息地平躺在一血湿的白布上,他心里难过极了。
「彤……」夏照终於来到彤面前了,伶急忙退开,她不愿意在彤最後的一刻也受自己的存在而影响了,她盼望彤可以安慰地离去。
「夏……照」彤努力地要说出她心里的话,这已是最後的时刻了,「我…爱你。」
「彤,我知道。」夏照当然知了,不然,她会愿意成为伶的替身,代她爱夏照、代她受死吗?
「不,你……不知道!」彤的泪比血流的更多了,「你只知伶,你没看彤一眼……」
「我现在就在看著你啊,彤。」夏照也明白,彤要的不是用眼睛来看,而是以心来看,可是,他心中从来没有伶以外的女子,他也没办法。
「彤要走了……」她凄然一笑,「让彤带著……你的爱离开,一点点就……够了,求你。」
「彤,爱情本就是虚的,你不要跟我一样执著。」夏照苦笑,他不要对一位将逝之人说谎。
「彤就是……比你更……执著。」彤哀叹,「我真失败,就是死也得不著……你的爱,就连一丁点也没……」
「彤,夏照不值得你爱。」他遗憾极了,「夏照是个不合格的男人,我总是让身边的女人受伤,保护不了,也爱护不来……」
「你就不可以为一个……要死的人……说一遍……我爱你……」彤知道了自己的死也没法打动他的心,真够可怜,为何自己会爱著如此固执的男人呢。
「彤,我说了,你也知道是假的,那又何必?」夏照的执著与理性都在让他更进一步地伤了彤的心,「夏照宁愿你带著恨我的心离开,来生你便不会再爱夏照这种没用的男人了。」
「夏照,你就是……只会对伶好……」彤心似再受重击,再也支持不了,生如此伤痛,坚持又有何意义?
「是。」夏照斩钉截铁地,「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对,就是至……死不渝。」彤终於明白此男人吸引自己的是什麽了,那就是他们的相似性,「这个,彤不会输……我们来生再……比过。」
「彤……」夏照无言了。
「抱我……好吗?」这是彤最後的一句话,她却等不及夏照的抱拥,带著泪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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