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试爱》第42章


「那不是过去,是现在,也是未来!我是命定的祭品,你知不知道?」伶少有地激动,泪水更是决堤而下,「邪神不会放过我,他不断地折磨我,是一天比一天残暴!我要受不了,我……再也受不了!你要我怎麽面对夏照?他不介意我的过去,他又是否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天天被他人蹂躏?我根本没法逃脱邪神,我……只会累了夏照。」
「公主,那铁木……」水儿语塞了,实在不知要如何安慰主子,却低声试探的说,「难道你甘心这样下去?你甘心成为铁木的性奴吗?你不相信夏照大人能跟从前一样,但你难道也怀疑他来救你的一遍真心?」
「……那,那……」伶实在说不出口,但她心里的冤屈太甚,水儿向来是最了解她的,现在也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低首垂泪,声音如颤抖中的风铃,「那人……我连造梦也逃不过那恶魔,就如他所说,我是天生的弱者,就是只有被他摆布的份儿,不管我怎麽逃也没用……」
伶的十指把手中的帕子愈捏愈紧,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水面,她的心已痛得难以负荷,「那天在沐水之林,他就是那麽拼命地追赶我,一箭接一箭的把我迫向地狱,不管我怎麽求救也没用,没人听得见,当我跑到筋疲力尽要放弃此命,他却要我更受屈辱,他向我扑来,就在那青草地上……那青草的气味跟他的气味混在一起,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水儿不禁挽起伶的一撮长发嗅起来,却如伶所说,是一阵青草的涩味,水儿要到现在才发觉,心气得要炸开了。
「岂有此理!那恶魔是禽兽来,只有禽兽才会不分地点想要就要!」水儿早已知道此事,却没知道竟是那麽叫伶不堪的,「竟然,就把你推倒在草地,他……是人不是?」
伶亲口说来,水儿方知主子不单被侮辱,更是受虐得凄惨有如牲蓄一般,她愤怒得想直往铁木的军营冲杀而去。
「我本来一直都跟自己说,那只是梦,那只个恶梦。就是身上真的很痛,我仍然跟自己说,那都是假的。」伶无奈地抬眼望向水儿,「可是,可是,他……竟然要让夏照看著……看著我被他蹂躏,他实在……太伤人,实在太伤了!我跟夏照还有可能吗?破镜重圆又如何,裂痕是修补不了的。我们没可能,已没可能了。」
「公主,这对夏照大人太不公平了,也对你自己太残忍了,不是吗?」水儿事实上只关心伶,她不愿意伶失去了最後的幸福,便说,「我敢肯定,夏照大人不会介意,他坚持要折返来找你,他一直守在门外等著,大人的心是怎样,公主你岂道不知道?他绝不会放弃你的。」
「他终有一天会的。水儿,我,我是不值得他守著的,我只是个烂布偶……」伶哀求的说,「叫他走,求你!趁我仍然可以理志地下决定,你去帮我赶他走,去,这是命令!」
「不,我不会听此命令!」水儿坚决的说,「夏照大人是公主最爱的人,他是你的幸福,你放弃他就等如放弃自己的明天。我不可以让你这样做。」
「我已没有明天了,但夏照有,我不可以让他跟我一起陷入深渊。」伶擦著眼泪,低头思量,却说,「好,你请夏照进来吧,我会跟他说个明白。」
「公主要跟夏照大人说明什麽?」水儿疑惑地说。
「他应该清楚知道所有事才下决定,如果他真的不介意,我会好感谢,但他转身走了,我也不会怪他。你不是说要对他公平一点吗?」伶静静地说,水儿知道再也没法劝阻这太为人著想的主子了。
「好吧,我这就去请大人进来。」水儿迟疑地步远,胸口彷佛被大石头压住了,但她仍然是按主子的吩咐而行,请了夏照到伶的面前,再静静退下。
、25。2祭品
「伶?」夏照慢慢步向一层纱帐之後的内室,阵阵幽香扑入他的鼻子,是那麽熟悉的香气,轻细的水声在盪漾,他方惊觉那是伶沐浴的地方,正要转身离去,他却被伶的声音留住了。
「夏照,不要走,我有话要跟你说。」伶婉约无力的声音与水声一起盪来,他的耳根有被柔风拂拭一样的,身体不禁痒痒地骚动了。
「有什麽话要在此说?」夏照奇怪的说,却转过身去背对著,他禁止自己窥见伶的身体,他仍然那麽尊重伶,叫她好生感动。
「感谢你,夏照。」伶尽量装作平静的声音,「但你不用转过身去,因为,我就是要你来看清楚我这个身体,虽然你已看过了,可是,我想你是看得不太清楚,我想让你看清楚了,你就会知道离开这儿,才是对的决定。」
「为什麽要让我看?你认为我爱的,只是你的身体?」夏照完全不想看,他不想看见自己的女人身上留著另一个男人的爱痕,那会让他无名火起。
「你不敢看?不忍心看?还是,你不愿意看见那人留在我身上的痕迹?」伶说得咄咄逼人的,彷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或者,你会以为等到一天,我一身的伤痕总是会消失的。但我告诉你,那是没可能的。」
「伶,不要说这些了。」夏照有点生气,伶从来都是柔顺的小女孩,她从不会这麽跟自己说话,「我说了,我不会介意,所以,你不用说了。」
「我现在不说,将来你可会後悔,最後都是嫌弃我。与其这样,我宁愿现在说清楚,我不要骗你,也不要你同情。」伶幽幽地说,「如果你连面对事实的勇气也没有,你更没可能面对未来那个一生背著伤痕的伶。」
夏照明白伶的坚持,她是怕自己最後仍是会抛弃她。
「你真对我如此没信心,一定要考验我?」夏照缓缓走近去,伶白晢的身体在水中从飘散的长发之间掩映生姿,那胸脯的圆点与腰腹的细致感在水色之间更为诱人,他的眼目彷佛被她的身体锁住了,他硬把要冲出来的欲望吞回肚里,喃喃地说,「你究竟要我怎样?」
「我只想你看清楚了才决定要不要伶,我不要你後悔,也不想日後被你鄙视。我不要你可怜,我不需要,我只想要尊重!」
伶没等候夏照的回应,已缓缓从水中站立起来,水色彷佛让她透明了,他看见那起伏的曲线如引火的纺纱,他的灵魂要从火中跃起来了。
然而,当纺纱从她身上退去,夏照的两眼湿了。他看见那娇柔细白的肌肤竟是满身的瘀伤,他不禁合上了眼,实在太痛心,他不想细看,更不想知道那是从何而来的伤害。
「看著我吧,求你,面对我。」伶哽咽了,「这就是现在的伶。她不再圣洁,不再完美……」
「伶,不要说了。」夏照的心彷佛在淌血,她以最真实又残忍的方式给他冲激,他却仍强说,「我不在意造些!」
「你在意的!不要骗自己,不用同情我,我不要同情,我只想你尊重我,不要再把我盲目地包裹在往日的美好里,我已不是从前的伶,我……现在只是一个烂布偶一样的东西,是他的玩物,他喜欢就会抓住我,我是逃不了的,你要知道,」她哭了,「我……没能力拒绝他。我已永远永远地,没法成为只属於你的妻子,我一身的伤痕都是他刻意造成的,他就是要利用我来刺伤你。」
「是我累了你,伶!」夏照痛心疾首,他想好好抱住她,可是,他不敢。「我让你加倍地受苦了,是吗?你想我放弃你,是因为我令你更痛苦了?」
伶丝泪如雨,却低首不语。她在等候著,她要看见他转身离去,从此在她的生命中消失,那麽,他便不会被邪神盯上。
可是,夏照再次让她失望。
「我不会走,不会放弃你,不会。」他沉声说,「你是怕累了我吧!我太了解你了,伶。」
「夏照!」伶听得急了,「你要我怎麽说才明白?我们是没可能的,我是他的,他的专属妓好!这身的痕迹都是他为了告诉人--这是邪神的玩物。你即使此刻能忍受,明天又如何?我逃不过他的,就算我们在一起,他也会来抢走我,这是他的信念,他认为强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他会一次又一次从你手中抢走我,从而彰显他是强者。你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不断被他占有?」
「我会了结他的!」夏照暴喝,伶却没有害怕,因为她已见识了最可怕的恶魔了。
「没用的,即使你杀得了他,我依然是烂布偶,我没法回到过去。」她幽幽地说,却没看出他有软化了的颓丧脸,她只能更无情地用自己来刺痛他。她伸出两手来,说,「你看我两手腕上如铐一样的瘀伤?是被他捏住弄出来的,我已用尽力量挣扎,但没有用,我就是那样被他一次又一次压制在军帐内放地图的大桌上、我闺房的床上、王宫後花园河岸旁的大树下,还有,沐水之林的青草地上……」
她的泪倒流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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