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试爱》第17章


他心痛啊,却总是以怒气来表达、宣泄。那粗暴的大手霸道地一扯,把那石雕一样的女子拉在身前,把她整个人紧紧的拥在怀。那阵她独有的如幽兰一样的体香似剧毒来袭,从他的鼻子快速攻进他的神经,他的心彷佛经历了一次天雷的打击,胸口内外的肌肉都在痉挛抽搐,痛得得仰天地大吼大叫起来。
铁木的狮子吼把本已破损不堪的王宫震得墙垣也颤抖了,天花不往地晒下细雨般的沙土,留守於宫中的侍者、邪军都纷纷逃到王宫花园的草地跟一众无家可归的灾民挤在一起,却只有水儿不单没有离开,反往主楼深处走去,她急忙赶往吼声之源,心怕那狂暴的狮子又要向她的可怜主子施毒手。
「如果那人胆敢再欺负我家主子,我一定……」一定怎样?水儿没法跟自己把话说下去,面对邪神的强大武力,她根本无能为力。
「是你自己主张把公主交给邪神,让他给公主刺激,便她回魂过来,不再逃避的,不是吗?」一位身穿王家轻甲的军士正正的站在通往公主寝室的走廊上,严正戒备似的,那正是宫廷侍卫长申治大叔。
「是的,但,我得去看看,我怕那人又对公主……」水儿不欲提出那忧虑。
「那又如何?如你可以阻止邪神的,早在军营那天阻止了,不是吗?」申治大叔叹气说,「我们的主子已是他的人了,我们只可以向阿蒙神祈求,那人会侍她好一点,希望公主可以振作起来,她要想想大鹰国的安危。」
「大叔,我不明白啊!」水儿完全听不明申治的话。
「邪神的军队已完全进驻了大鹰国了,说是救灾民,事实上,他已成功侵吞了我们的国家了,你知道吗?」申治的叹气不绝,「目下,我们的公主若是得著邪神的宠爱,我们国民可能也会好过一点,那麽,我们仍处於伤病残的大鹰子民便有时间复原,否则……」
「否则?如果我家主子不肯就范成为他的女人,那邪神便会给我们大鹰灭族?」水儿明白了,却难以认同,甚至气愤得眼睛也红了,「我家主子是什麽来?是可以随意被玩弄的玩偶吗?她是我们最受爱戴的公主,我们的新王啊!」
「不错,那是我们爱戴的公主,我们的王,正因如此,伶公主才愿意跟邪神交易的,她就是太清楚自己的责任了!」申治垂下头,语带悲痛地说,「公主是人民的希望,她注定要为大鹰牺牲,这事你也应该听说过了,这也是她跟邪神之间的事,我们可以为她做的,就是尽量让她心里好过一点,仅此而已。」
「可是……」水儿看著那走廊的尽头,一遍死寂,再没有传来邪神的狮吼,也没有公主的泣声,她更是担忧,两脚原地的站住,却忍不往垂泪怨骂,「用公主的名份把她捆绑,再摆她在祭坛的人,是我们!她从来也没有选择的份儿,为何要她受这样的苦?为何啊?」
「那要问阿蒙神,她是阿蒙拣选的女儿啊!」申治也有点怨气,却只能跟水儿一起伫立在此无所作为的走廊,默默地守候,盼著那邪神快快离开,望著主子能振作起来,再次肩负王的责任。但他们更盼望那幽香的寝室能永远死静下去,千万不要再传出野兽的狂嗥,更不要有弱女的低泣,那让人痛恨的事不要一再发生下去。然而,谁又可以阻碍神族那些不可原谅的愚顽的莽行?
、9。1不是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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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既陌生又熟悉的紧拥中,伶一身的触感猛地被拉回来,那一种被烈火燃烧的灼热感再次缠绕而来,那个不可磨灭的屈辱记忆,那个黑暗得绝望的夜竟进占了她的梦,她对自己坚说--「是梦,是恶梦,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紧拒回到真实,即使恶梦再临,也不肯就范,她再也不要回到真实、不要再去面对所有她应付不了的事与情。只有让灵魂躲在梦一样的境地,她便可以避开一切痛苦,也不用为明天的伤痕而忧虑,不需要面对为了自己而忧伤的人,她不要成为邪神手上的刀,更不容许自己的伤口流出爱人的血。只要躲在一个不会再受伤害、不让人找得著自己的地方,一切因她而来的痛苦便会消失。
「没有感觉,一切都是梦……」她的唇的微微的抖动,铁木却把她呢喃的话听进了耳。他立即捧起那失去灵魂的美丽脸蛋,细细地检察著。
「还没有回来?还在躲?」那愠怒之声夹带忧心,他却一点不明白自己的心,怒气却更盛,他贴近那细巧如花瓣的小耳朵,压住声音说,「你似乎忘了那夜的教训。没有人可以对邪神视而不见。」
他猛力一甩,怀中的美丽雕像被抛掷到床上,放在他身旁的一个布袋子也因此一甩而掉在地上,里面的一些果子不经意地骨碌骨碌的在地上滚,一个红得发良的苹果似是追逐铁木的脚步一样,一直滚到那床底下,铁木方如梦初醒的想起自己真正要干的事来。
他看著被甩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那张脸仍然美得叫他的眼睛没法转动,那身宽松的青色长裙也掩盖不住的玲珑曲线正摆在他的面前,裙摆不经意地揭开的一角,是那修长的美腿……他愈看愈感觉不妥当,有一股不受控的火正在他身上燃起,那种火热跟平日在战场上的热血完全地不同,此刻的他完全没有杀戮的渴望,也没有鼓动部下一起斩杀的激情,他竟想把眼前此死人一样的女人紧紧抱住,可是,他却不敢肯定自己真的想如此,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对战士来说,女人只是无聊时的玩偶。但你不是玩偶,你是我用以刺伤敌人的武器。所以,你不能死,也不能假死。」他看著伶那张苍白得比死人更似一个死人的脸,抓起那只鲜红的苹果塞在她的手里,命令的说,「给我吃下去,立即。」
伶没有反应,一如之前的雕像状态,她的灵魂愈躲愈远,为了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再面对可恨的人,她连耳朵也封上了。
铁木一直忍耐著,他从不如此守候一个人,那更是一个软弱不堪的躯壳,这叫他愈来愈燥火,试问有谁敢无视现在的铁木?偏偏眼前这小女子就彻头彻尾地忽视自己,她从来都轻看他的力量,从不相信他是最强的战士,那是因为她心中就只有一个夏照。每想到此,他便无法把伶视为一个他从小相识的朋友。
「你始终是夏照阵营的人。」他冷冷地说出定论,那身不受控的火热却一涌而上的成了怒气,一发不可收拾地爆发了。
、9。2不是玩偶
他托起那张仍然漂亮的脸,五指使劲捏开那失去血色的小嘴巴,另一手抓住苹果便要塞进去……
然而,那不听命的死女人似是真的死了,那张小嘴被擦红了,果肉都被他的大手捏碎了,可是,那女人就是不懂得把食物吞咽下,那呆滞不动的美目似在跟他说--「放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就范。」
「没有我的批准,你休想死。」铁木愤怒地大骂,她却似是真的没听见,他猛地甩下那已碎的红果,一手扯甩那布袋子,一个一个鲜亮的果子如小球一样在地上滚。他的眼睛很快被一个柿子吸引住了,一个小女孩拿往柿子欢天喜地向他走来的景象突然冒起,那是彷如梦一样的儿时片段,他几乎都忘了。
「你怎麽不肯吃东西?」他拿住那让没熟透的柿子坐在伶的身旁,眼前的伶却是十岁时的她,那闪亮的眼睛一直温柔地注视著病床上的小铁木,他不自觉地说起伶那时候的话,「病倒了,不代表你是弱者啊,不吃东西,你想再强起来也不成。」
铁木注视著床上的伶,久远的回忆竟然让他的手抖起来,他想起当时的小女孩是怎麽让他进食的?他方想起,原来她的初吻早就送给自己了!
他不由主地开始重复著从前这女孩为他干的事,心里那股不受控的热火似被春风所吹动,他一身都被燃烧了。
铁木大大地咬了一口柿子,它没有十岁时的那个清甜,此刻的更满是青涩的酸味,但它一样是为一个不肯进食的人而存在的救命果子啊。
那双粗糙的大手轻轻捧住伶的美丽脸蛋,轻得就似当年她捧住自己的小手一样,他轻吻上那张失去生命力的小嘴,却发现那唇已失去温度,这更叫他忧心,那吻变得更为急速了。
那躲藏在身体深处的灵魂竟被一股温暖呼唤回来,在那两唇相接的一刻,那把她抱住的不是邪神,却是那曾经为了她而几乎丢去生命的小英雄,他的手仍是那麽粗糙,却总能叫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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