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第5章


“昨儿你吐了,衣服都弄脏了。我今早让小雀子去给你买新衣服了,你等下,他马上就回来。”
“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云小惑这话说得到是发自肺腑。
“没事。对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叫点吃的。这刚酒醉也不宜进太油腻的东西,就吃点清粥小菜吧。你等等,我去叫小二准备。”
轩辕靳一走,屋里忽然就多出个人来,不是白素凌又是谁?
“这王公子对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一夜都跟著?难道我老闻到蛇腥味。”云小惑问他。
“我还闻到狐狸骚味呢!”
“当心我撕了你嘴!”
“哼,你少与我横!不怕告诉你,这王公子可是看了你一夜,那一双眼的情意啊,啧啧,不得了呢!”
“去去去,一边呆著去。他快回来了。”
用了早膳,云小惑道了谢便离去。
又过了一日,收到了轩辕靳送来的信,说是让他查的去年的新科状元已经查到,并将他的官职及这一年来的情况都一一描述清楚,还留了他的具体住址。
云小惑将信递给了白素凌。
白素凌看著信上那一句“去年娶妻,今获一子”,默默地再是不作声。云小惑看著心里一酸,问他:“还要带信过去麽?”
“不用了。”白素凌将那信折成几折收进衣袖,才说:“你好歹也得去谢谢人家王公子,查得如此详细,难为他帮忙了。”
“恩,那我去去就回。”云小惑知道骄傲如白素凌,需要时间平覆自己的伤口,於是很识趣地走开,向著鹿源客栈而去。
“掌柜的,住天字号房的王公子呢?”云小惑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来开,只得又跑下楼问掌柜的。
“这位公子,天字号的客人已经退房离开了。”
“离开?”
“是啊,听他家下人说,是家里出了急事,王公子走的时候可匆忙了。对了,公子您可是姓云?”
“正是。”
“那就好,王公子走时,把这一坛果子酒留在我这,说您要是来找他,就把这酒给您。”
接过一坛沈甸甸的果子酒,云小惑的耳边突然回响起那夜轩辕靳清朗明亮的声音:
'因为你的头发是红色的,我想你应该来自西域,或者有西域人的血统。那这果子酒你必定喜欢。'
笨蛋,你才是西域人!
“掌柜的,我这护身的红结绳留在你这,要是那位王公子下回再回来,你帮我交给他。这一锭银子当我谢你的。”
放下红结绳,抱著酒坛子的云小惑一仰头,开开心心地踏出了客栈。
第三回 '上'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从夏到秋,从秋跨过冬,日子马不停蹄地在过著,一年复一年。
嘉庆四十六年初,嘉庆帝去世,太子轩辕靳继位,改年号嘉隆,封侧室袁慈为袁妃,妾王凤琳与陈淑君为昭仪。
嘉隆一年春,选秀女入宫备阔充後宫。只是这皇後一位,却迟迟悬空待定,一时成了後宫明争暗斗的目标。
嘉隆二年,秋。
风习习,吹乱一地金灿灿的银杏叶,有人嘎吱嘎吱地踩在叶子上,双手抱臂眉头紧锁,明黄的衣角忽然被假山转角的石头给钩著了,不悦的神情立刻爬上他脸容。
“小雀子!”
“奴才在。”
“把这石头给朕磨平了,要是下回再勾著朕的衣服,小心你的脑袋!”
“奴才遵旨!”
小雀子肩膀一抖,静悄悄地退了下去,另一边有人徐徐走来,朝著他道:“是谁惹皇上生气了?臣弟帮您宰了他。”来人正是二皇子,也就是现今的二王爷轩辕澈。
“你来的正好,走,陪朕去马场转转,这皇宫呆地朕都快腻味了。”轩辕靳一见是自家皇弟,这脸色才缓和了些。
“又是哪宫的妃子惹毛你了?”无人的时候,他们兄弟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随便的呼来唤去,可见兄弟间确实亲厚。
“还说呢!一个个斗得你死我活,也不让朕消停下,我朝上忙完了回来还要听她们唧唧喳喳个没完没了,比麻雀还烦!”
“这後宫不都是袁妃掌管麽?让她去折腾就好了。”
“还说呢,前阵子一个淑仪得了朕几次恩宠,回头她就找了个错把人家给贬了,气量这麽小,你说朕怎麽敢立她为後?”
“可是,这後位悬著也不是个事啊,朝不可一日无君,後宫也不可一日无主。”
“哎,这不就是找不到一个省心的麽?真想立刻娶个贤良淑德的皇後,然後把她们全撵出宫得了!”
“你可舍不得,袁妃再闹,那也是皇兄的青梅竹马,若不是她出生低微,当年父皇早让你娶她做正室了;至於其他几个,也都是你喜欢的,我就不信你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皇弟的意思,朕是自做孽不可活?”
“哈哈,这可不是臣弟说的,皇上自己掂量吧。”
“你!不帮朕想办法解决问题,到是来气朕的?”
“臣弟不敢!”轩辕澈忍著笑一作鞠,这才好声道:“让臣弟说呢,皇上不如趁著最近边境安稳,去民间探访探访,一呢当作游历散心,二呢也可以了解了解百姓生活,三呢说不定可以带个美人儿回来,是也不是?”
“朕也想啊,可这一堆奏折谁批?”
“惟有臣弟代劳了。”轩辕澈摇著头故做叹气。
“嘿嘿,朕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您是皇上,臣弟起敢不遵圣意?”
“所以说,朕最疼你这个弟弟了。”
“少来,碰到三弟,你还不是同样一句话。”
“三弟这不是驻守在外麽。”轩辕靳大言不惭地一勾手揽住轩辕澈的肩膀,“贤弟啊,朕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乖乖给朕看著那帮大臣们,等朕回来带个美人儿赐你!”
於是,在轩辕澈的自我牺牲下,轩辕靳高高兴兴地带著小雀子上路,当然,实际这一路上,他的贴身影卫都会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跟随在他身边保护。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凡事总有疏漏,影卫再厉害,也有护不周全的时候。
先说这嘉隆帝轩辕靳,带著小雀子一路下到江南,途经杭州,他便又想起了两年前初识的云小惑,只可惜天涯太大,人太多,他就算想找也无从找起。
没想到的是,当他又住进了鹿源客栈,那掌柜的居然认出了他,并将当年云小惑留下的红结绳给了他。
“当年公子走後,那云公子果然来找您了,还留下了这个,让小的若再见到您就交给您。没想到公子居然真的又来了。”掌柜胖胖的圆脸笑呵呵著,有点儿像弥勒佛的福相,难怪隔上两年,不仅店没关,而且还越开越大,还开了分号,“还是天字号房麽?”
“是。”轩辕靳接过那红结绳,心里实在高兴,随手就赏了那掌柜的一锭金子。
金子啊!不仅掌柜的傻了眼,连边上的小雀子也青了脸,一边拉著自己主子衣脚,一边嘟囔著:“财不外露!财不外露!”
把云小惑送的红结绳带在手腕上,轩辕靳左看右看那是越看越顺眼,什麽翡翠夜明珠的都比不上这根朴素且不值钱的绳子了。
“少爷,不就是根红绳麽,有什麽好的?”小雀子边整理衣服边说著。
“你懂什麽?这是云公子的心意,心意你懂麽?这可是千金难买的。”
“再有心意又怎麽样?他又不是姑娘家,少爷也没法带他进宫啊!何况,说到心意,多少嫔妃送您她们亲手绣的香包,您不是都正眼也没瞧一眼麽?”
“啧,这能比麽?她们都是为了得到我宠幸,可这个就不同了。”
“少爷你就是偏心云公子!”
“你以为我是你二主子啊?再罗嗦就滚回京城去!”二主子自然说的是那个打小就男女通吃的轩辕澈。
小雀子吐了吐舌头,默不作声得继续收拾东西。
“听掌柜的说,当年他是往南面去了,我们也继续往南面走。”轩辕靳当即决定了行程。
“是是是,都听少爷的。”
第三回 '下'
南面,那只是个方向,可南面到底有多大多广,怎麽可能找得到一个人?轩辕靳明知无望,却还是乐呵呵地上了船,一路顺河南下,渐渐得也就将找云小惑的事给淡忘了。只是,那根红结绳却一直牢牢系在了手腕上,偶尔深夜醒来,摸著它,想到与云小惑相处的景象,很快便能重新踏实入梦。
这一日,天空阴沈沈的,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轩辕靳站在船头看著不再平静的河面,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小雀子,发暗号,叫影卫跟上来。”
影卫的船一直跟在轩辕靳所在的船的身後,大概五十多米远的样子。等小雀子将一束黄色的烟雾射上天空,那船很快就靠近过来。
就在这一刹那的时间里,忽得从水里跳出一行黑衣人上船,直冲著轩辕靳就砍了过去。影卫们赶紧也跳上船,迅速地将轩辕靳保卫在中间。
影卫之首叫血影,从小就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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