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古绝伦的爱情纠缠:破月》第119章


“这些人不都是玄鸟司在训练吗?将军该找他们去。”
“陛下,玄鸟司训练不出真正的防御士,他们自己会使用部分术,但却不是术士。陛下请派真正的术士给臣使用。”
炎俊收起来笑容,“崔将军,朕驱逐术士多年。当年你恩师吴太尉跟随朕灭了赤城,他没和你说过吗?”
“他说起过。”
“那么,你以为朕还能允许一个术士在朕的帝国存在吗?”炎俊眯起眼睛,这年青将军的心执着而坚硬,还有一份凛然的正气,怪不得天眼伤不了他。
“臣的力量要对付那个刺客,恐怕微薄。”崔鹏说。
第233节:风雷怒(11)
当然,旦略的黑暗力量是可怕的,不要说这几年训练的防御士,便是昔年的天眼天机手下的武士级术士,也不是他的对手。炎俊对那夜发生在胥阳的事情,尽数了然。果然姽婳会出手救助云凡,这举动虽然增加了他对掌控大局的信心,但也再次证明姽婳对他的忽视,加重他的失落感。“你尽量去对付就是了。朕不会苛求你。”炎俊说,话题一转:“禁卫军那些人,与你相处如何?”
“陛下,臣调整更换了三分之一的军官,大部分都是禁卫军的旧部,让他们各尽其用,各显其能。臣相信可以管理好这支军队。”
“很好,朕知道你做得来。宁王不行。”炎俊公开说,不介意周围宦官中有多少倾向于宁王、天后或者帝姆和平妃的人。“朕希望你眼界放开,朕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做。崔将军,你知道朕为什么要让你到这里来吗?”炎俊指指周围,“朕与吴老太尉经常在此饮酒赏花,共谈国事,朕希望有天你也能如此。”
崔鹏一时无语。天帝话中的暗示太过明显,而关于术士的问题谈得又是那么模棱两可。
炎俊见崔鹏低头只是听着,并不吭声,便问:“还有事情要和朕说吗?”
“还有一件私事,是关于臣妻的。”崔鹏说。
“哦,你讲。”炎俊差点叫出毓琇二字,想想那做丈夫的感受,还是忍住了。眼前年青人眼底的一抹迟疑,证明他并非花岗岩石般的愚忠,而有着相当独立的思想。这点炎俊尤其欣赏,吴程远给他发掘了一名优秀的帝国军官和执政者。炎俊相信,有朝一日崔鹏完全能够胜任帝国统治者的重任。
“去年11月,臣的妻子重病在床,多亏陛下不吝身份,亲自前去治疗,将她从死亡中救了回来。”崔鹏稍稍停顿,注意炎俊的表现,“而今,她的旧疾又发做了,已经假死两日。请陛下体恤,移驾臣的府邸。”
是的,前日夜晚,姽婳的紫色灵魄已经离开了林毓琇的身体,抽干了魂魄的毓琇只有死亡。天眼说对了一半。否则自己怎么能让赞扎轻易就拿到了劫月镜。幽天将那镜子送给芝紫,是根本不知道那镜子的珍贵还是有意为之?芝紫的来历,他无所不知的炎俊竟然也不能清晰,真是诡异。倘若不是这孩子的生命线孤零零地和周遭人都没有瓜葛,他一定不会让她存活下去。现在,姽婳在没有真正获得人形之前,还不能与毓琇最后划清界限。毓琇还是安全的。藏月镜,那是他能保护毓琇的最后武器了。
“陛下,臣延医用药均没有作用,已无计可施,只好来请陛下了。”崔鹏说,字句依然说得清晰沉稳,却分明有一种逼迫的味道。这对鲜少有人能与他平等对话的炎俊,是很新奇的感受。
炎俊说:“朕不想去。”
崔鹏没想到炎俊会这样直截了当地回答他,丝毫也没有维持一个君主的风度。“臣以为,陛下一直视臣妻为女儿,会像真正的父母一样担忧她的安危。”崔鹏说,“难道是臣想错了?”
“你没想错,朕确是很喜欢毓琇。”炎俊得意终于能说出“喜欢”两个字,可惜听到的人全会理解成父亲对孩子的喜欢,随他们想吧。不是现在还有传言毓琇是天后的亲生女儿吗,这个传言出来得还真是时候。天帝注视着崔鹏,毓琇与姽婳的这整个件事情其实都和他没关系,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而把他卷了进来。可惜这年青人的生命线虽然强壮结实,却将在不久的将来与毓琇的生命线失去交汇点;至于姽婳,她的未来轨迹无法看到,再说这年青凡人的生命线怎么能挽留住一个精灵呢。
天帝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一种悲悯和慈祥,这很让崔鹏意外。他刚才干脆说出的“不想去”几个字,配合这目光便有了特别的含义。崔鹏觉得有些什么事情天帝就要讲出来了。
果然天帝微微叹息,说道:“但毓琇现在的情形,朕帮不了。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她。”
“陛下,此人是谁?”崔鹏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花园中回响,空远而寂寥。仿佛是只明知道前方陷阱的老虎,却无法停住自己的脚步。他不能不问出来,哪怕那答案是残酷的。
第234节:风雷怒(12)
天帝嘴里,清晰地吐出了那人的名字:“姽婳。只有姽婳可以。”
那条疑惑的线索终于追踪到了目标,绕成一个线团,充满了崔鹏的脑海,在他感到思维混乱的开始,还维持着清晰理智的最后刹那,他问天帝:“姽婳在哪里?”
5
姽婳去了赤城。数千里之遥的距离,不过意念中的一闪便化为乌有,当她再度与火影相逢,在赤城的废墟上奔腾,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渴盼的自由。即便是她在赤城高高神殿里俯瞰整座城市时,都未曾享受过的自由感觉。
“赤城,”她对相随的赞扎说,“它到底是一座什么样的城市?是伟大的城市还是邪恶的城市?”
“是您的城市,它不能用伟大或者邪恶来形容。”赞扎说。
姽婳摇头:“但它是我的束缚。我感觉到了,特权,信仰,宗教,将我束缚在一座冰冷的庙宇里。我是城的符号,却连城的泥土都不曾踩过。我是城的精髓,但我又是什么?”她发出悠长的叹息,引得周围山林风啸虎鸣。
“请您不要疑虑,赤城将在您的手中重生,发扬光大,它原本是这世界上法术汇源之地,没有它的存在,一切的法术就没有了依存和发展。”赞扎讨厌给事物找意义,但现在,她必须坚定姽婳摇曳的心。
“就算这世界上法术都消失了,又能如何?”姽婳说,冷笑道:“其实就算这世界都消失了,又能如何!”
赞扎打断她的话,斥责道:“城主!您这么想,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千辛万苦将您从赤城的废墟中带出来,为了您的魂魄能够复生做出了许多的努力,在这世间流浪了很久才找到一个适合您魂魄复生的凡人,可是您却这样对待我的辛苦,这样轻视您的城市!”
“你说的是林毓琇?你如何找到她的?”姽婳问。
“总之是找到了,那年她才8岁。”赞扎不太习惯回忆,就像她不习惯去思考事物的意义,她是个忠实的执行者,在这冥冥世间生存只是为了延续她未完成的使命。
姽婳继续问:“8岁?那时她还在胥阳吧,你去那里了?”
“不,我怎么会去炎俊的地盘儿。我是在南方的一座大庄园附近碰到她的,还有她的母亲。”赞扎说,“那年南方瘟疫,她们庄园里的人都要死光了,她的母亲也被传染,拼了命要离开那地方,保全她的性命。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像林夫人那样勇敢的女人,自己发热打着摆子,还套马赶车,只是想赶紧走,不要让死神的脚步追上。可是牛头马面正在她庄园里晃,一些小鬼已经追上了她的马车,她是逃不了死亡的命运了。”
“然后呢?”
“那时林毓琇在车子里叫,拿东西往外扔,原来她竟然有天眼感应,看到了那些小鬼。这孩子的体质非常强,是万里都找不出的一个。于是我就决定选择了她。我出手给林夫人治病,她病好了,那些索命的小鬼也就散了。林夫人很感谢我,请我到她庄园里去救治那些还在瘟疫中挣扎的人。我去了,住了下来。终于有个机会,将城主您的魂魄与林毓琇的魂魄调换,”赞扎一回忆就特别琐碎,实际上林毓琇的母亲真是她许多年都无法忘记的一个女人,印象比林毓琇深刻多了。
姽婳打断赞扎的话:“等等,赞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和毓琇的魂魄被掉了个包?那她的魂魄呢?”
“那孩子的魂魄被我封印了,我将她留在‘回忆之海’中。”赞扎说。
姽婳打个冷战:“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回忆之海’是一片流动的森林,术士的垃圾场,所有被遗弃的法术、废止的装备、过期的药物等等都会被扔在那里,由它缓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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