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正直与白痴》第89章


鲁,以后更没有谈话的机会。
眼看门就要关上,白真真急中生智,一脚往张凡残疾的左脚膝盖上重重踹去。张凡惨叫一声倒地,捂住左膝痛哼起来。屋子里冲出来一个老妇,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心痛地将他抱住,问:“儿啊,你还好吧?”
张凡满脸冷汗,忍痛道:“娘,儿没事,是他们……”他模糊地向郑直望去,郑直的脸,和记忆中胁迫他的那个人的脸有几分相似……那个人,是世子赵世德。
老妇向白真真和郑直恨道:“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东西,一年前你们将我儿弄瘸,今儿还要赶尽杀绝吗?”
郑直不明自己老婆意图,看向白真真。白真真蹲下道歉道:“对不起,刚刚实在是鲁莽,我道歉。我是医师,你儿子的左腿会瘸是因为膝盖骨错位,刚刚我那一踢,他的骨头就接好了。不信,你让他站起来试试?”
老妇狐疑地看着一脸真诚的白真真,觉得说不定是个女疯子,但她还是将张凡扶了起来,张凡费力走了几步,虽然痛得钻心,但确实比以前走得顺畅多了。老妇惊叹于变化,向白真真赞叹:“这位大夫真是神医啊!”
郑直忍住笑,真是名符其实的野蛮医师白真真,这一招厉害啊。
“不敢当不敢当,”白真真有些不好意思,接下来又聊了聊过后几天要上什么药,要怎么运动才能帮助腿完全恢复正常,说得极其专业诚恳。渐渐老妇拉来凳子,和白真真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女人和女人总是能比较接近,那老妇一会儿便和白真真亲切,似乎少了许多防弊。白真真趁势而追,要郑直将带来的苹果拿来,说这个苹果对养生好,要他去削几个来。郑直乖乖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坐在一旁细心削起来,削好后又切成一片片,摆在桌子上的盘子里。
老妇惊异:“你就这样指挥自己的丈夫?”
白真真得意笑道:“没事没事,他性格特别好,谁都可以随便欺负,从来不会生气的,”说完对郑直一问“是吧,老公?”
“正是如此,老婆。”郑直乖乖答道,将装满苹果切片的盘子恭敬递过来,温和低头道,“你们请。”
标准的妻管严啊这是!张凡对这对夫妻已经无语,但戒心却小了不少。问了一句:“你们真认识我父亲?“
“昨日他游街,是我背他走完的。“郑直坐在一旁答道,说完拿出自己的官牌。
张凡想起,昨日有听传闻,御史大夫背自己父亲游街。他平日因腿疾少出门,不知他摸样。但怎么也想不到,位高权重的御史大夫是如此平易近人,还是个惧内的。
张凡和老妇想下跪,却被郑直制止:“你们不必多礼。我今日来,一是探望,二是想为你父亲翻案,所以来了解详情。”
“是我父亲做错了,我们不需要平反。”张凡坚持道。
“你父亲是被逼迫的,罪行可减。若能提供真凶,更可将功补过。刚刚听你母亲不是说过,有人将你打瘸,一年前刚好是洪水暴发之时。知否两事有牵连?”
老妇有些感触地回答:“其实事情是……”
“不是!”张凡忙堵住老妇的嘴,摇头道,“我们一无所知,你别问了……你帮不了我们,没人能帮助我们。”
“因为,明王赵责得罪不起?”郑直深深说了一句。
“你知道了,就更不该将事情扩大。明王是多么有权利的角色,连当今皇上……”张凡咬着牙,没有说下去。
“所以你准备忍气吞声,让你苍老的父亲受一辈子冤屈,甚至把冤屈带到棺材里去?”郑直继续问下去。
“你根本不懂……”张凡咬牙道,“如果只是决策失误,顶多只是一个死罪。而故意为之,害死三万百姓,要诛九族。我就算是保护父亲节气,也不能说出真相。”
“那根本不是你父亲做的,是明王!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真凶不抓出来,死的不会只是这三万,会是三十万,三百万……你父亲真的能走得安心吗?”
张凡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
郑直叹了一句:“三天后我会再来探望,如果你愿意告知真相,我会密函启奏皇上,在治明王罪之前不会让明王知晓。你尽管放心。”说完,拉着白真真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张凡忽而一句叫住了郑直,解脱似的说道:“反正如果你继续查下去,不管我说不说,明王总会来杀我灭口。他丧尽天良,我死都不会便宜了他。我今天全部都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阿正对王爷不会手软的,王爷做得太过了
、皇帝自有皇帝愁
张凡将事实经过阐述。他一年前被赵世德绑架,用以威胁他的父亲下治水决策。他父亲起初不肯。张凡便被绑在老虎凳上,赵世德押来他父亲来观刑,看着自己亲生儿子在老虎凳上痛苦求饶,他父亲再也忍不住,便将洪水引向了三万人民……
张凡父亲早准备好资料,期待子孙后代有朝一日给自己平反。上面记录有他原来治水的决定和数据,赵世德送来的炸药的样本等一系列证据。
次日,郑直写了密函呈于皇上。皇上将他召进宫来,来御书房密谈。
皇帝赵寰看着郑直,别有意味地问道:“明王赵责,是你什么人?”
郑直滞涩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皇帝又加了一句:“上次你跟东方所述事,她一五一十全转达给了太后和朕,朕调查后确认了真相,汝所言属实。”
“皇上英明,臣是赵责儿子。”郑直只有全盘托出。
皇帝眼神透出氤氲之色:“百善孝为先,汝竟多番状告自己父亲,如此铁石心肠,不孝不义,朕可以信奈吗?”
郑直苦笑:“禀皇上,臣也是个普通人。臣从小就渴望着骨肉亲情,父慈子孝,想好好履行孝道,得到亲情的温暖。但赵责所做之事,哪里是一个人干得出来的?他以杀人为乐,恣情纵欲,将无数奴隶以各种非人酷刑折磨。臣,一次又一次苦劝,每每劝上一次,都会弄得伤痕累累,每劝一次,都有无数人会被牵连……直到臣的面容被烙成一片焦糊,手指骨被击碎成粉末,胃被弄破,全身被烧伤……臣对父亲,何曾不想以最大的宽容与孝道待之?但赵责他从来就没有醒悟过,反而变本加厉,戕害百姓,杀人无数。如果这种时候臣还遵守传统孝道,便是愚孝;如果因为臣要遵循孝道,就要让天下多少人失去父亲儿女,剥夺多少人的父慈子孝的资格的话,臣之孝,罪大恶极。”
赵寰见郑直表情沉重,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拍桌道:“说得好。朕也是这么想的。赵责曾为天朝立下汗马功劳,又是朕的长辈。严格意义上讲,朕对他也得讲个孝字。但他作恶太多,朕早想杀他!汝今日所呈之事,证据确凿,按照法律,赵责万死不足以平民愤。但他势力庞大,当年灭辽国所占疆土几乎占了半壁江山。他多年培养军队,兵力凶猛,万一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保险起见,还是将案子压下不发。那个太守的事,朕可以延后几年处理。”
“皇上,臣要如何做,才能遏制他行恶?”
“除非,他要造反,朕才能师出有名,再召集几个王爷的势力,一举歼灭。朕深知赵责野心勃勃,所以一直培养兵力。所以,朕要你调查。但你不可从他身上着手,他做人太严密。朕有个任务,你先去淮南一趟,说不定能将赵责的老狐狸尾巴捉出来。”
……
过了几天,郑直受圣旨派遣,出巡淮南,调查淮南王过失。他留旺财和阿星在家里看家。而老婆非缠着,要跟自己一起去,他便应许,两人踏上了征途。皇帝派了些侍卫,保护两人安全。郑直也带了几个属下,共同前往调查。
淮南王封地淮南,是与明王同辈的王爷之一,与赵责同岁,长得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两人对奴隶一样的残暴。淮南王与明王不同的是,淮南王表面属于沉湎于吃喝玩乐的无大志之人,却私底下经营兵马,有蠢蠢欲动之势。而赵责每日忙于正事,并非喜爱玩乐之人。
淮南建有奴隶角斗场,每日看奴隶互相厮杀为乐。而他的奴隶是从辽东买来,或是因为利益关系明王所赠,又或是战俘或罪犯之后,总之来源广泛。所买来奴隶,均受到非人待遇,其用途广泛,做打斗工具,做药饵,甚至是用以做人肉进补。
郑直前来,是因为暗中得到消息:淮南王与老挝王有暗中勾结,老挝王野心勃勃,多年欲侵犯中原,却苦于兵力不足。所以和同样存有野心的淮南王勾结,积蓄兵力,蓄势待发。
然而皇帝只是听到消息,却无任何证据,才特派郑直为钦差出使,调查细节。而淮南王知道郑直所来意图,韬光养晦,愈是将自己伪装只沉湎于享乐之人,对郑直及其夫人白真真热情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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