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赵祯》第19章


梗老】杉锩娴拿薇弧?br /> “咦,这什么衣服啊?”傅晓轩被床边架子上的一件红色衣裙吸引住了,回头又看见一顶金黄的凤冠,“真美。”
“这是贵妃娘娘的嫁衣。”一个侍女答道,马上转头对曹文君说,“娘娘,快换上吧,天色也不早了,皇上随时会来。”
傅晓轩听罢,立即将手缩了回来,没有碰到那嫁衣与凤冠。曹文君见她有些失神,上前把手放到傅晓轩的肩上,笑道:
“晓轩,等你嫁了人……”
“主子。”傅晓轩接过她的话,“快去换上吧。”说完走到一张凳子前,默默地坐下,盯着对面的红烛出神,脑子一片空白。
良久,曹文君换上新嫁衣出来了。女人一生中在这个时刻最美,真乃实言!曹文君撤退了其他侍女,只留下了傅晓轩。
“晓轩,过来陪我坐坐吧。”曹文君坐在床沿边。
傅晓轩移步过去,坐在她身边,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问:
“曹姐姐,六年前,你跟皇上发生过什么事啊?”
曹文君一愣,侧脸看着傅晓轩,傅晓轩也自知失言,脸有些发红。
然而,曹文君慢慢地向她道来:
“那年,太后设宴,因我爹立了功,特许我们全家进宫受宴。在宴席上,我与香菱公主一见如故,她带我悄悄地溜了出去。那晚,下了好大的雪,我们上了一个亭子,在亭子里看雪。”顿声又道,“没想到,不久,皇上也来了。”
“你们就这样认识了?”傅晓轩忍不住问。
“嗯。”曹文君点头又道,“后来,公主说她回去拿一样东西,那亭子里,就剩我跟皇上两个人。”
她的思绪在慢慢展开,往事幕幕重现……
“你喜欢雪花?”皇上坐在亭子的边上。
“臣女喜欢雪花,看啊,它多美、多干净!”曹文君站在亭子边,伸手去接飘下来的雪花。
“朕喜欢雪中的寒梅,独自傲放,雪融梅,雪纯洁,梅也纯洁。”皇上微笑着。
“臣女也喜欢梅花。”曹文君灿烂的一笑。
“朕看出来了。”皇上打量了她片刻。
“皇上怎么看出来的呀?”曹文君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向一边。
“你这衣裙上不是绣着梅花吗?还有你头上的发簪。”皇上说。
曹文君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你出来就是为了看雪?”皇上又问。
“臣女不喜欢太嘈杂的地方,看雪只是碰巧。”曹文君道,“在这里走走,身心清爽。”
“像你这样的女子,朕还是少见。”皇上笑道。
“臣女不明白,皇上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曹文君壮着胆子小声问。
“不知心的人聚在一起是不会好过的。”皇上平静地说。
曹文君没大真正明白,也没敢再问,只是沉默着。
“这样待着很冷,来,玩雪仗吧,朕小时候就爱玩这个。”皇上说完,不等曹文君答应,就拉着她下了亭子……
“玩得很开心吧?”傅晓轩插话问。
“很开心,他没有一点权势欺人的性子。我跌倒了,他扶我起来,给我拍去身上的雪,还问我摔疼了没有。后来,公主回来了,说太后在找皇上。他临走的时候,把这玉给了我,说是留个纪念。”曹文君说着,从怀里拿出了那对白玉。
“皇上一定去找过姐姐?”傅晓轩探试着问。
“没错,皇上来找过我,他说要接我进宫。太后不同意,皇上跟太后闹,太后病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后来,我托人把皇上的玉还给了他。”曹文君的眼里含了泪,楚楚可怜。
“曹姐姐,别难过了,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傅晓轩深感歉意,“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皇上驾到。”这声音让两人吃了一惊。
“曹姐姐,你快盖上盖头。”傅晓轩匆忙抓起红盖头盖在曹文君的头上,随即快步地向门外走,她掀开门帘,皇上正巧往里走,两人都在门边止步。傅晓轩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对皇上点了下头,没等皇上说什么,就像做贼似的飞奔出去,皇上见她慌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这睡房里,安静极了,红烛映得四周成了霞彩,一层朦胧的微光投在床帐上。曹文君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心跳在加快,只听得皇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有些急了,不知如何是好,却感到幸福。突然,头上的盖头被掀开了,她的心猛的一跳,抬头正与皇上的目光相遇。
“你还好吧?”皇上的眼神很温柔。
“文君叩见皇上。”曹文君连忙从床上起来,给皇上行礼。
“不必多礼。”皇上躬身扶起她。
“六年了,还是这么美。”皇上笑着打量她。
“谢皇上。”曹文君羞涩地笑了。
“坐啊。”皇上拉她坐在床边,自己也坐下。
“皇上。”曹文君将白玉递给他。
“怎么在这里?”皇上接过玉,有些吃惊。
“这是晓轩给我的,皇上认识她。”曹文君道。
“朕明白了,可她怎么会在宫里,她不是吕府的人吗?”
“是的,不瞒皇上,晓轩是我的好姐妹,文君的丫鬟冬妮回家未归,晓轩暂时陪我在宫里住几日。”
“文君啊,你还不清楚宫里的规矩,这进进出出可由不得你。”
“皇上,有这么严重吗?”曹文君着急地说,“文君不知,请皇上不要为难晓轩。”她被吓到了。
“只要她规规矩矩的,朕不会为难她。”皇上说着,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不要想太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曹文君从他温柔的眸子里受到了感动,她慢慢地倒在他的怀里。皇上张开手臂将她抱住,吻了下她的额头。
却说傅晓轩从曹文君的睡房里跑出来,很久都未回过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来到白日里那花园旁的石凳上坐下,聆听风的声音、草的动静,愁眉望月,心里想:“我怎么了?为何见到赵祯就觉得不自在,不想见他,却又想他,我到底怎么了!我不是恨他吗,不是恨他吗……”想着想着,将头埋在双臂中默默地掉泪。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傅晓轩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进的房,又是何时睡着的。她醒来时,天刚亮,心里堵得慌,就跑到那花园里练武,鞭子在空中乱舞,鞭声好是响亮。这引得文淑宫里的侍女又惊又慌,很多人在远处凑热闹。
睡房里,红烛灭了,皇上已经更衣,曹文君站在床边叠被子。
“文君,这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皇上将自己的腰带紧了紧。
“文君记住了。”曹文君看到被子上留下的鲜红的血迹,不由得红了脸。
“朕走了。”皇上说着,提步朝门外走去。走至大厅,就听见侍女们互相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你们说什么呢?”皇上的目光移向侍女。
“皇上。”众侍女惊慌地散开。一名侍女上前恭敬地道:
“回皇上,随贵妃娘娘进宫的那姑娘在花园里用鞭子到处打,真吓人。”
皇上未等侍女说完,就快步向花园走去。他很远就看到傅晓轩在空中挥鞭子,不像练武,倒像发脾气。皇上摇摇头,施展轻功飞过去,一手抢了她手中的长鞭。
傅晓轩还未回过神,就听皇上训道:
“傅晓轩,这里是皇宫。”
“皇上。”傅晓轩机械地喊了声,随即沉默了。
“你跟谁过不去呢?这事若传到太后那里,你可有苦吃了。”皇上见她满腹心事,就把语气放柔和了。
傅晓轩转头看着皇上,他眼里生出怜爱之情;她觉得很是委屈,冷冷地道:“就算太后杀了我,也不关你的事。”说完,一把夺回鞭子,转身离去,却正好碰到曹文君走了过来。
“晓轩,你怎么了?”曹文君关切地问。
“我没事。”傅晓轩勉强地一笑,匆匆地向她的房间跑去。
曹文君心里疑惑,走到皇上跟前问:
“皇上,晓轩她……”她望着他,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她像有心事,去劝劝她,若要在宫里待着,就得懂规矩。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看着,出了差错,可要掉脑袋。”皇上解释道。
“文君会教她的。”
“朕还要上朝,你记得去给母后问安。”皇上等曹文君点头后,便转身离开了。
曹文君离开文淑宫去给太后问安不在话下。
早朝后,皇上来到御书房,审理奏章。一份一份地审查,时而用毛笔在上面做记号,时而另摊开一张纸,写着什么。这众多的奏章中,其中的一份引起了他特别的注意。细看,这是包拯和吕夷简联名上奏的。当下,皇上吩咐随从泉顺义:
“泉顺义,你马上传包拯和吕夷简进宫。”
“喳。”泉顺义熟练地将手中的鞭子向后一扬,就出去了。
皇上站起来,手里拿着那张奏折,若有所思地在房里徘徊。
不多时,包拯与吕夷简同进了御书房,二人行礼不在话下。这房里,只他们三人。
“加强山西宋辽边境的备战,皆因我边防之臣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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