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赵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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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错中错因错闯奇祸 缘中缘因缘见天子
曹宅位于城中南门大街较偏僻处,白日冷清,夜晚更胜。此时,曹宅已经关门了,傅晓轩去敲门,来开门的一个女管家抱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谁呀?害人睡不了觉。”门刚开,傅晓轩赔礼:“对不起汤婆,麻烦你了。”汤婆年约50来岁,身体胖胖的,笑起来很和蔼,她见到敲门人,笑着道:“原来是傅小姐,快快,进来吧。”
“曹姐姐睡了吗?”
“哦,小姐房里的灯还亮着,她总是很晚才睡。馨蕊刚才去给小姐送点心,她也不吃,今天是小姐的生日,小姐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小姐看起来跟谁生气似的,哎,也不知道怎么了……”汤婆关上门,唠唠叨叨说了许多。
傅晓轩耐心地听完汤婆的话,独自绕过一道长廊,转过一个花园,至曹文君房外。一路上,傅晓轩未见一个人,只有几盏孤独的灯笼悬挂廊檐,发出淡淡的微光。曹文君的房外就是这个不大的花园,借着她房里的灯光,依稀可见一丛丛花草,虽分不清颜色,但可闻到一缕缕花香。
曹文君似乎知道傅晓轩到了,未开门却先传出声音:“轩妹,你来了吗?”温柔孤寂的声音让傅晓轩心里一颤,她应道:“曹姐姐。”一边快步走近房门,房门开了,傅晓轩见到的是一张美丽而憔悴的脸。二人进屋,曹文君给傅晓轩沏茶,傅晓轩不由自主地走到文君的梳妆台前,见到一张墨迹未干的纸,她正欲拿起来看,不料曹文君站在身后,一把夺了过来。
“曹姐姐,写的什么呀?”傅晓轩睁大眼,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
“是吗?”傅晓轩笑着绕着文君转了一圈,随机抢了那张纸,“我看看!”
“好妹妹,别闹了,还给我吧!”
“凄光冷月广寒宫,两处相思情亦同。身在婵娟不识月,抱兔垂泪泪成玦。”傅晓轩抒情似的念完这首诗,引得文君又是悲又是羞。曹文君转身到床前坐下,低着头,无一语。傅晓轩会意诗意,她将诗放回原处,右手拍桌,一皱眉,愤愤地说:“又是那个人!难怪姐姐整日愁容!写再多的闺怨诗也没用!姐姐快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找他问话!”
“也许等待就是我的宿命,我喜欢这种思念的感觉。”文君抬头看着晓轩,目光温和,“轩妹,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呵”傅晓轩不服气地将两手交叉靠怀,“我才不会爱上谁呢,也不想明白这种痛苦的等待。”
“孩子话!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曹文君笑着摇摇头。
“不说了、不说了。”傅晓轩搪塞道,“对了,我还忘了给姐姐的礼物。”她走到文君身边坐下,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盒子,递到文君手里,“本来想早一点送给姐姐的,谁知……”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
“没事儿!”
“真的没事?”文君接过盒子,放在枕边。
傅晓轩淡淡一笑,拉着文君的手说:“姐姐,你也该歇息了,不要再想那个人。我整日没回家,爹爹又该找我了。”
“你回京才两个月,吕伯伯当然要像宝贝一样看着你了!”
“姐姐又说笑了,带我向曹姨问好,我真该回去了。”
“姐姐不留你,路上小心点儿。”文君送傅晓轩到花园,看着她离开。曹文君回到房里,透着纱窗望见一轮模糊的明月,凝视良久,连眼睛也模糊了。脑海中浮现出大雪纷飞的夜晚,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银色的世界,纯洁的人儿……
她慢慢踱步到床沿,无意识地拿起傅晓轩送给她的盒子,打开一看,惊讶得不知如何反应。她用颤抖的手去拿盒中的白玉双佩,万般思绪如潮水涌动,突然,她扑倒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
天空传来一阵阵雷鸣,如千斤乱石滚落的声音;闪电划破长空,黑暗中出现一道道光明,瞬间即逝;不久,磅礴大雨从天而降,雨声早已淹没了哭声。
傅晓轩在雨中跑着,她到吕府时,全身已经湿透了。吕府气势宏大,府外蹲着两尊石狮,门前站着两个守卫,虽是夜晚,他们还是精神百倍,昂首挺胸地站着。雨继续下着,傅晓轩拍着身上的水,踏上了府前的阶梯,抱怨道:“夏还没到呢,怎么这么大的雨!今日真是见鬼了。”“小姐。”两个守卫低头向傅晓轩行礼,他们正欲去为小姐开门,正巧门开了,只见两个男人正往外走。一个是带着胡须的老者,年近55岁,显得高大威武,眼睛炯炯有神,他正是当朝宰相吕夷简;而另一位则是包拯。
“加强山西宋辽边境的备战,不容耽搁了。包拯一人谏言难使皇上上心,吕相可要相助啊。”
“包大人放心,此事关系重大,老夫自当尽力。”
“那么包拯就此告辞。”包拯拱手拜别,转身跨向大门。
傅晓轩看清两人之后,正准备躲开,不料被吕夷简唤住:“晓轩。”
“不躲了,我才不怕这黑炭。”傅晓轩暗道,随即转身对着父亲和包拯,“嘿,爹爹。这么晚了,还有客啊?”
包拯将跨出去的一只脚缩了回来,他定定神,微笑道:“原来小姐是吕府的人。”
“包大人认识小女?”吕夷简插话问。
“糟了,看来他们早知我的身份。”傅晓轩赔笑道,“我们认识吗?不认识吧?”她看着父亲,接着说,“爹爹,女儿累了,先回房了。”
“去吧,淋了雨,别着凉了。”吕夷简关心地看着女儿。
包拯沉思,傅晓轩从他身边走过,在他耳边悄声笑道:“笨蛋!”他回神来看傅晓轩时,她已经走进了大厅。他转头看着吕夷简,玩笑似的问:“吕小姐很喜欢女扮男装吧?”
“想必包大人认识小女。”
“有过一面之缘,算是认识吧。”
“呵呵”吕夷简以笑代言,不再多说。包拯再次拜别,他刚出府,就见一个少年撑着伞在外等他。这少年约十四五岁,身穿灰布短衣,脚踏黑色平鞋,手握长剑,
留着短发,浓眉大眼,精灵可爱。他就是包拯的朋友、护卫——展昭。
“包大哥,你们说好了吗?”展昭主动将伞递给包拯。
“我们回去说。辛苦你了,小展昭。”包拯撑着伞,和展昭离开了吕府。
雨渐渐停了,此时已是三更天。傅晓轩准备入睡,却想起那个昏倒在荒郊的白影。她拿出那块玉片放在手中,细细观察后,心头猛然一惊,暗道:“这玉是宫里丢失的龙凤玉不会错了。它虽是美丽,可我不能给爹爹惹祸,我现在就去还给他。”想罢,她重新换上男装,准备出门,可突然又停下脚步,自言:“雨这么大,他早被雨淋醒了,他一定不在那里了。我何必又往那鬼地方跑?”她又回到房里坐着,想起今日崇王府的人看到她被白影带走,可恨的是,那白影就是盗玉贼;这样一来,她就会被别人怀疑,倘若崇王带人搜府,那么……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决定将玉片随身携带,有机会还给白影。不知什么时候,她合衣倒床而睡。
却说白影昏迷不久就被人救了,那人是他的朋友丁誉。丁誉是丁谓的儿子,他年约十八九岁,眉清目秀,生得白净俊美;不爱舞刀弄枪,却爱琴棋书画;不喜功名利禄,倒喜云淡风轻,丁谓恨铁不成钢,总骂他“没出息的窝囊废”,丁誉看不惯官场之事,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在行走江湖的途中,丁誉常常被人欺,后来认识了那个白影,以及林中的白衣女郎魏初尘,他们三人常在一处。
“金宇哥,你醒啦?”丁誉跑过来扶他。这个白影姓金名宇,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他喜欢惩恶扬善,常将从贪官那里偷来的财物分给百姓,做好事从不留名,人称“飞天侠”。
金宇跳起来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不!男人!不对!是女扮男装的女孩来找我?”
“除了我跟魏姐姐以外,没有任何人呀。”丁誉疑惑地说。
金宇摸摸自己的衣裤,又跳又骂:“那个臭丫头居然把我的玉片偷走了,气煞我也,我堂堂飞天侠也会遇到这种事。”
这时,魏初尘从外面进来,她道:“在你昏迷之时,我就知道玉片出了事。我方才在四周看了看,未见一人,你说什么臭丫头?”
“一个女扮男装的丫头,不知道我中了什么邪,被她给迷昏了。所以……”
“她穿着绿色衣衫对吗?”
“对对对,初尘,你见过她?”
“她叫傅晓轩,跟崇王府有什么关系……”魏初尘将遇傅晓轩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没听说过这个人呀。”丁誉插话道。
“人家崇王府的人多着呢,不知道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人,你哪儿会听说?”金宇应道。
“她应该不是崇王府的人。”魏初尘叹口气,“龙凤玉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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