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庭月》第298章


恕!倍怂底牛涣嘲蒙ァ?br /> “果然,”镜司澈在那边道,“你可将所知的这前因后果告知詹台玦衡?”
冬宜微皱眉头,想来是因为镜司澈那声“詹台玦衡”惹得她不快,然而现下却来不及计较这个:“说了,皇上听后只说,证据已毁,如今就算说什么也毫无用处了。”
“只要彻查,又有什么不能昭雪呢?”我苦笑一声,“只怕是有意想要息事宁人,纵使夏祺或者又如何?”
冬宜看着我,似要开口,却还是没说什么。
“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詹台玦衡如今也要咽下这苦黄连,任凭那父女二人兴风作浪,所谓引狼入室,不过如此,只是为了示弱,竟忍心让你受了这般苦,原以为经过了这么多,他多多少少懂得珍惜,却没想到还是这幅情形。”镜司澈开口道,尽是不忿,却又藏着几分对詹台玦衡的幸灾乐祸。
“小姐,”冬宜无视镜司澈的嘲讽,“皇上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如今这样也是无奈之举,当初您为了皇上连性命都可不要,为何今日却不肯……”
我冷笑一声打断:“区区性命,说到底不过是皮囊一般,怎抵得过尊严信念?冬宜你莫要再劝了!”
“小姐,”冬宜记得掉泪,“奴婢害你如此,心中已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地难受,若是您再有个好歹,奴婢此生只怕在不得心安了!小姐纵使不为别人考虑,也该想想皇上的心情才是啊!”
我轻舒口气:“冬宜,我并未怪你,钟蕊势在必得,少了一个夏祺便还有旁的人,所以你不必自责,至于詹台玦衡……你只让我考虑他的心情,却不想想他可曾考虑过我的心情?但凡他考虑得到,便不会让我去向钟蕊认错!”
“詹台玦衡既然想要千瞳服软认错,和不亲自来说?”镜司澈的声音自墙壁那边传来,“可见他也知道千瞳的性子是绝不肯应允,便要你来做这说客,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景王殿下!”冬宜再也忍无可忍,“纵然你与皇上心存芥蒂,但是你多少也该为小姐考虑一番,如今小姐这番境地,心中已是义愤难平,偏偏景王殿下还要在此时行这挑拨之事,到头来亲者痛,仇者快,倒又惹得小姐心情难过,你有于心何忍?”
镜司澈沉默一阵,随即笑出声来,却随即被咳声打断:“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奴婢,好一张伶俐的嘴,你且回去将我与千瞳一墙之隔之事说与他听,看他又如何?依我看,他之所以将千瞳关在这里,除了想让千瞳向那钟蕊退一步,更是想要千瞳向他詹台玦衡示弱才是,可见他心里,也不见得愿意凡是由着千瞳。”
冬宜还要开口反驳,被我抢先道:“好了冬宜,你来了有些时候了,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人捉了痛脚。”
“可是小姐……”
“回去罢。”
见我神色坚决,冬宜只得道:“那奴婢的空载来探望小姐。”
言毕一步一回头离去。
“方才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待冬宜离开后,我靠墙问道。
那边安静一阵,就在我以为不会得到回答时,镜司澈悠悠开口:“只有这样,才能激的他出现,不是吗?”
第三百五十六章 现身
果然,两日之后,詹台玦衡出现在了狱中。
我见他仔细上下打量我,只当做没见,敷衍地行了一个见礼:“参见皇上。”
詹台玦衡眉头微皱,似要开口,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墙那边的人扬声道:“故人来探,景王缘何不肯一开金口?”
那面有短暂的沉默,之后是镜司澈的朗笑声:“隔墙而语,詹台玦衡你莫不是怕了见我?有什么话,自可前来你我面对面来说不是更好?”
镜司澈字字带刺,詹台玦衡却不见恼,只是冷笑一声:“多日不见,景王还是一如既往喜欢在言语之间占那一星半点的便宜。”
“哼,你若是顶天立地,问心无愧又何须据我这些许字句?”镜司澈亦是毫不相让,“我到你随为人不善,但终归能对千瞳有所照顾,没想到,竟让她与我这等‘逆贼’毗邻而居,好一个情深意重的皇上啊。”
詹台玦衡原本平静的脸色在这一刹那变得铁青:“我二人之事,不劳景王来指手画脚!”
“皇上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何?”未免詹台玦衡一怒之下伤害镜司澈,我只能抢先道。
詹台玦衡面色这才缓和了些:“这几日可有人为难你?或者给你委屈受?”
他的温言软语此刻听在耳中却是讽刺,我淡淡道:“多谢皇上记挂,臣女一切都好。”
詹台玦衡微微叹息一声,上前想要握我手:“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眼疾手快后退一步,堪堪躲过:“臣女不敢。”
“千瞳,”詹台玦衡悻悻收回了手,语重心长道,“你可知道如今钟蕊的事已经闹到了朝堂之上,钟念苏纠集了一帮朝臣,日日要我惩治于你,更言你德行败坏,要阻你登上后位,为了保你无恙,我不得不一让再让,只望你如今为我考虑一二。”
亲耳听到詹台玦衡这样说,我紧闭了双眼,生怕一个不小心湿了眼眶:“皇上的意思,是要我承认那子虚乌有的罪过?”
詹台玦衡没有回答,但对我来说已经有了答案。
“我詹台千瞳一向敢作敢当,是我所为我不会逃逸,但是若非我所做,纵使要了性命,我也不会化无为有!”我冷眼看着詹台玦衡,“何况,这皇后我本就不想当,如今不做,倒也正合我意!”
詹台玦衡深吸口气:“千瞳,我知你一向倔强,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向你全盘托出,待到他日真相大白,,你自会明白我此时良苦用心,至于皇后,你不做,又有谁能来做?”
“后宫并非无人,皇上又何必为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千瞳,今**这番话,倒是要诚心气我?!”詹台玦衡语气透着一丝危险,听来令人不由心惊。
我稳了稳心情:“皇上,这些日子以来,我多番退让,只因与你这份情深不寿,才甘心委曲求全,但是如今看来,人善被人欺,千瞳退无可退,皇上若是当真念在以往情分,就不要再行逼迫了。”
“千瞳,我是为了救你!”詹台玦衡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
“是吗?”我嗤笑道,“皇上贵为天子,若你当时肯信我彻查一番,我相信便不会有夏祺自尽一事,到时候钟蕊百口莫辩,又何须待到今日狼狈?!皆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关押于此,如今竟说什么为了救我,当真可笑!”
“如此说来,你又何尝信我呢?”詹台玦衡苦笑一声。
我没想到他会这般说,微微一怔,而后道:“自你征战之后,虽然难免有疑虑,可是哪一次我不是选择相信你?结果呢?又是如何?你说你不知该怎么信我,那我又该怎么信你呢?”
“我不信你?”詹台玦衡勃然大怒,“你可知道宫中关于你与镜司澈的流言漫天,我若去计较这些,镜司澈又怎会活到今天?!”
“计较?”我扬声道,“本就是无风起浪的事,何须你来计较!”
“当真是无风起浪吗?”詹台玦衡冷笑一声,随即冲着镜司澈的方向道,“那么那段时间的朝夕相对,湖间放灯,难道都是捏造的吗?”
我因詹台玦衡这一声质问彻底怔住。
原来,当初为了使镜司澈放松防备所做的一切,在詹台玦衡看来,竟是这般不堪吗?
我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詹台玦衡狠狠踩在脚下,心中尽是委屈:“你既然已有了想法,又何必再来问我?”
墙那面传来一声叹息,像是遗憾,又似无奈:“痴心一片,竟换得如此,当真是错付。詹台玦衡,那些便是真的,又能如何?千瞳最终不还是选择了你?!你如此恼怒,只怕是嫉妒了罢,因为我能给千瞳的,你却不能!”
詹台玦衡危险地睨了眼:“不过阶下囚,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今后还如此猖狂!”
“哈哈哈,”笑声传来,带着一股决然,“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
我见詹台玦衡面色铁青,杀意凛凛,急忙扯着他衣袖:“你承诺过我不杀他!”
詹台玦衡本能甩开我:“事到如今你还口口声声维护!”
我见到眼前的詹台玦衡,如此陌生,垂下头去:“并非皆是维护,我不想你再添罪孽。”
沉默良久,詹台玦衡终于开口:“千瞳,你究竟让我拿你怎么办?”
“玦衡,”我开口唤他,“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我都是不肯服输的人,在一起多是争执,互不相让,与其如此,我想不如……”
“你想怎样?”詹台玦衡似乎有所感觉,沉着脸问我。
鼓起勇气:“兑现你的承诺,让我走吧,离开这里,离开皇宫。”
“你让我绕过镜司澈,然后放了你?”詹台玦衡太高语调,“绕了一圈,竟还是回到了原处。”
“玦衡,我每与你争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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