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回忆录》第32章


他从来都没有对朱一红动过坏心思,一次都没有,因为他每次都是直接上前将人撩倒,比如,天台那一次。
但是这次,他竟然像个人类,先有意识,再有行为,有时候他真是痛恨自己,看了那么多《动物世界》,怎么就不能有效率的直接兽性呢。
他踟蹰良久,心跳的节奏完全可以伴奏《don"t cry》。
一曲终了,他仍旧在踟蹰。
然后,他终于兽性勃发,在朱一红踮起脚尖擦玻璃时,那截小腰激发了他不要脸的那一面。
他冲上前一把抱住她,鼻血在同时放肆的外涌,根本停不下来。
朱一红小小的尖叫了一声,旋即,平静了下来,“你流鼻血了。”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轻轻的,喑哑的,“我知道今天以后,你可能就再也不会来了,这个房子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进来过,我喜欢你,虽然迫于害怕表现得过于明显而被你疏远,但是,我可能以后再也没法收敛,因为太累了。我喜欢你,为什么只能像个普通朋友那样对你好,而不是用尽全力的对你好。”
这是她听过的最伤感的情话。
从那一天起,直到某一天止,每每想起,心口宛如被剐了一刀。
而不是用尽全力的对你好?她也想问。
他的鼻息是温热的,急促的扫在她的脸颊。
虽然这不是她希望出现的场景,但是,她却没有推开他。
是麻木还是紧张,她无法确切的分辨,直到被放开,她仍维持在最初的姿势,一动不动。
而不是用尽全力的对你好。
心底再一次闪现这样几个字。
她想说,我也喜欢了一个不能用尽全力对他好的人呢!
拥抱的时间很长,对方的皮肤贴向她的脸颊时,她本能的瑟缩,甚至伸出手准备推开他,但是感受到他的心跳,杂乱无章的像即将断裂的弦。
低下头即可看见他轻微颤抖的双手,扣成一个环,好像是拼尽了全力,才能将她圈入怀中。
她知道在错误的时间心软,是对自己,对他人的残忍……但是,直到最后一刻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在他怀里……
“你好好休息,不必送我。”总需要一个人来打破尴尬。
“嗯。”重重的点头。
气氛又一次回归尴尬。
“那我先走了!”
“嗯。”
拎起背包,挥挥手,笑了笑,“这一次就放过你,没有下一次了!”
“嗯。”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
都市的夜总是喧嚣,汽车的轰鸣声,男男女女的笑闹声,路边小吃店的吆喝声……通通砸向思维原本就很混乱的朱一红。
召停一辆出租车,解开绑在头上的发带,声音显得很沉重,“火葬场!”
因为新校区才修建好,名声不大响亮,所以每每从市区回校区,都是报出这三个字。
白色的短袖和布裙均沾满了宋朝啸的鼻血,头发也满满的都是鼻血,朱一红只想快速回到寝室洗个澡,趁着澡堂还未关门,美美的睡个觉,遂又对出租车司机补充了一句,“师傅,快一点,天都快亮了,来不及了。”
司机紧握方向盘的手开始颤抖,这时,朱一红从后座起身,以最近的距离对司机又重复了一遍,“师傅,12点准时关门噢。”
司机双手抖动的频率让朱一红感到事态的严重,他该不会是癫痫?癫痫还敢开出租?朱一红不放心的对司机说道,“师傅,你这么一直抖,是不是不要命了?”
立时,司机便休克了过去。
难道真的是癫痫,朱一红赶忙下车,预备坐到副驾驶再看看司机的情况,这可是人命关天的重要时刻啊。
结果,刚刚打开车门,出租车一溜烟就不见了。
“见鬼!”
司机和朱一红同时发出如上感慨。
经历了各种波折,朱一红如愿回到学校。
寝室里的三个人都没有睡下。
推开门,首先看到一彪形大汉。
朱一红吓了一大跳,凑近一点,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这才一天不见,张雨婕怎么又长胖一圈。
朱一红的心情莫名就开阔了许多。
当然,这种开阔仍有许多的限制,相比座山雕似的张雨婕,其威慑力,至少对于难民似的朱一红真是绰绰有余。所以,她只能十分不厚道的在心里呐喊,“张胖子……”
朱一红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女,在世界的舞台,武力决定地位,在这个寝室,这条定论仍然成立。因而,张雨婕往往不需要任何肢体语言,就能达到不战而胜的效果。当然,人总有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无知无畏时,比如曾经的朱一红。
她也有过那么一段认为这个世界处处充满爱的时候,从而很不怕死的对张雨婕说过一段话,“嗨,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原来你睁着眼睛呢,哎!”她叹了一口气,“人长胖,眼睛就会变小。”
张雨婕头顶渐渐笼上杀气,眸中微波浮动。
朱一红虽然在两年间成长了许多,但是察言观色这件事,好吧!她是一个色盲。
遂,她面露微笑,“是真的,是真的,你看啊!你以前眼睛就不大,还没有我的鼻孔大呢!但现在,那就更惨了,还没有我的毛孔大呢!”
音落,可能是柔道,但更有可能是相扑……当然过程并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结局,结局就是,朱一红再也不敢说起“眼睛”这两个字。一说起这两字就只能猜谜,“瞎子没有什么?”
寝室里的智商普遍都不太高,叶诗文抢答,“没有耳朵!”
宋曦瞪了叶诗文一眼,“你真蠢,瞎子当然是没有老婆。”
朱一红急得不行,“张雨婕的什么比我的毛孔还小。”
两个人异口同声,“眼睛。”
毫不意外的,朱一红又被融合了剑道、武术、柔道的张氏大法好好的款待了一番。
宋曦和叶诗文虽然也象征性的主持过公道,但,基本上就是中国发言人常用的官方态度,“强烈谴责,保持中立。”
她被张大侠□□得奄奄一息,“我只是想说,你们两个绝对是故意的……”
回到眼前,宋曦正在煲电话粥,叶诗文正在敷面膜。
“嗯,我也爱你。”宋曦娇嗔的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
朱一红打了一个冷噤,这时宋曦挂断电话,叫住朱一红,“你们到底是有多激烈,弄得满身是血。”
虽然这话听来直接粗暴了一点,但是总的来说,这是她走进寝室以后,第一个关心问候她的人,朱一红感激在心,于是,她和颜悦色的对宋曦道,“关你屁事!”
“人家关心你嘛! 不过猪,他看上你哪一点啊?”
朱一红也很想知道,但是她不会在这种时刻流露任何茫然,她坚定的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大声的在心里呐喊,我心灵美,心灵美。
没想到,宋曦激动得差点摔下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把你全身器官都卖完也值不了几个钱儿。”
朱一红败阵,“大姐,你贵姓?”
洗漱完毕后的朱一红就位。卧谈会正式开始。
闲聊之际,张雨婕则抓紧时间做起仰卧起坐,整个世界地动山摇,三个人却敢怒不敢言。
发展到后来,三个人被迫接受了这种动荡的生活状态,甚至到最后,如若某一天临睡前,张雨婕忘记做运动,三个人会集体失眠,其中,尤以朱一红最为严重。
因此,第二年发生地震时,整个宿舍楼逃命的逃命,哭嚎的哭嚎,而辗转反侧的朱一红被扔下床后,又坚定的爬了起来,果然,被左右晃过几次以后,睡得又香又甜。
“一红,为什么不试试,那个男孩儿其实不错,我今天去打听过,人挺仗义,虽然不很成熟,可是,人缘特别好。”叶诗文劝解。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都这样,好像在等待着谁,可是,你应该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无谓的等待只是浪费时间。”这句话是出自宋曦之口,张雨婕可说不出如此文绉绉的话。
“是啊,是啊,你就不怕他追不到你就泼你硫酸吗?”看看,这才是张雨婕能说出的话。
“没感觉!”
感觉很抽象,但是很重要。
如果感情可以具体化,那就不叫感情,爱他的才高八斗,爱他的气度翩翩,爱他的家产万贯……可以被具体的感情都如同海市蜃楼,总有被风吹散的时候。
可是感觉,你找不到它的出处,也寻不到它的去处,只能被它牵引,身不由己。
宋朝啸对自己是如此,自己对张然是如此,那么张然对谁是如此?
卧谈会如火如荼的进行,宋曦时而会提及那个正在被她喜欢着的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很可爱。
“他昨天跟我讲,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正在吃东西,然后就醒了,结果发现舌头都被咬出血。”
“呵呵。”
能让宋曦爱慕的人,也让朱一红发自内心的喜欢着,正是因为这种喜欢,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会将她们四个人的友谊拉向悬崖深处。
很久很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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