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易行》第18章


你的,夜里看你冷的厉害,就把后来烤干的也给你套上了。不满意么?难道你觉得我应该把我的衣服从你身上扒下来,再给你穿上自己的?”
我赶紧收回手脚,眼睛专注地瞅着那堆灰烬说:“没有……不……满,没有……”
易行脸上的微笑瞬间裂变:“那是对我帮你换衣服很满意了?”
这丫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挖个坑,等着在这儿把我给埋了!关键是老娘又掉坑里了!!我恨挖坑啊!!恨挖坑!!!
看我不说话,易行又好心提醒:“那我的衣服……”
“出去!”
“外面还在下雨,我只穿了中衣。”
“去守着洞口!”
“那就有劳了。”易行顺从地转身朝洞口走去,带着十分显著的喜悦和得意。
看着他转身了,我赶紧扒开衣服伸手进去,发现里面还穿着小衣服,长处一口气,还好,它们还在。
把衣服换下来后,我就自动到洞口去了,听到易行喊“好了”,也没有回去。可不知道是刚脱了一层衣服,还是因为外面温度比较低,我使劲搓了搓发痒的鼻子,还是没忍住,打了个低调又实在的喷嚏,然后听到洞里有“乒乒乓乓”的声音。
“进来。”
我回头,看到他正在生火,就走了过去,在火堆旁边坐下,纠结该怎么跟他道谢,不管怎么说,又被救了一次。
易行把火点着后,就在旁边坐了下来,我挣扎了半天才开口:“小白和玄棕在哪里?”
“旁边一个小山洞里。”
“哦。”
看他拿着一根树枝在拨弄火堆,我两手握紧:“易行……谢谢你!”
“不用谢,看你也不怕死。”
“也不是不怕,就是舍不得……”
易行终于丢下树枝,扭过头来看着我:“舍不得,那为什么不求救?上次被陆丫头捉住也是,怎么不喊人,只喊小白。”
“因为习惯了啊。”我脱口而出,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一个人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读大学,毕业后留下来,继续一个人打拼,就习惯凡事都靠自己。
“所以,当时才说谢谢?”
“啊?”
易行没有理我,从旁边拣了几根粗点的树枝折断了,丢进火堆里。本来想说点什么,可看他那个样子,说了也会被顶回来,我索性不开口了,专注地盯着“噼里啪啦”的火堆。
于是,我和易行一直沉默,一直沉默地盯着火堆,在我们专一的注视下,火堆烧得欢快极了,火苗一直不安分地跳上跳下。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着,直到玄棕在洞口嘶鸣了一声。易行走出去,站在洞口说:“雨停了,我们还是赶路吧,已经耽搁了一天一夜,恐怕不能按时找到你大师兄了。”
看到小白也在,我赶紧冲出,抱着它的脖子蹭,说:“没关系,出了意外,晚一天就晚一天。”
于是两人两马又上路了,刚下过雨,山路上有一股很新鲜的泥土味,只是路很滑,只能牵着马慢慢往上走,上了大路才改成骑马,走了一段,易行忽然扭过头来说:“看,今天太阳真的很大。”
我抬头去看,太阳是很大,可怎么觉得刚刚那句话很耳熟呢,等想起来,不禁满脸黑线,这家伙真不会放过审核打压取笑我的机会啊……
还没反驳,就看到那家伙骑着玄棕冲了出去,在前面拐弯的地方下马,我赶紧跟上,近了,才看到路边草丛里,横七竖八倒的都是尸体! 
第19章 共眠
后来每次回忆起这个场景,我都要忍不住佩服自己,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来说,经历过最血腥的场景就是老妈杀鸡了。而现在我竟然没有晕过去,只是紧抓缰绳,驱马到前面去了。
我正额头冒汗,僵直地坐在马背上,易行就追上来了,看了一眼,把水袋递过来,然后在旁边跟着一起赶路。又走了一段路,他才开口:“告诉你个好消息,死的是在山崖上追杀你的那批。”
我抚着水袋“哦”了一声,才问:“你杀的?”
易行把水袋抢回去,没好气:“你觉得我有那么闲么,除了找玄棕就是在山洞里……好不好。”
我也不满另了:“好歹相识一场,我被逼到跳崖了,你就没想着帮我报仇?”
“你的意思是昨天我应该丢下你,先去报仇,然后回来帮你收尸?”
“嘿嘿……我就是随口一问,纯粹没话找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易行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又喝了口水,才慢吞吞地道:“只要人活着,想报仇,什么时候都可以。”
“可他们现在死了啊,我怎么报仇?”
易行像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低头摸了摸他的马满眼柔情无限亲昵地说:“玄棕,果然,我还是觉得和你沟通起来比较不费力……”
我求助地盯着小白,可它一点反应都没有,本姑娘只好转移话题了:“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被杀?”
“这就是君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君而死。”
“因为我?”
易行两眼看着前面的路,用眼角看着我的小白:“你这个靶子还活着,他们却死了,应该不是报仇。那不外乎三个原因,第一是有人在暗中保护你,第二是是杀人灭口,第三就是双防目标一致,但利益不同,先把对方干掉,然后集中人力对付你。所以,你觉得是哪个呢?”
“肯定不是第一个!我只认识木隐谷的人,他们要保护我,绝对不会这么野蛮、这么血腥的!”
易行对这一点深以为然:“那倒是,他们一般会让人活着,慢慢折磨死,还能兼顾美观。” 
“额……”我忽然意识到这批人被杀的原因排除了第一条,不管是是剩下的哪一条,本姑娘都是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啊!我期盼地扭头问:“杀他们的人厉害不?”
“很厉害。”
“不要危言耸听,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他们厉不厉害?”
“尸体分布得那么集中,就说明动手时间很短;周围没有被践踏的痕迹,可见对方人很少,应该只有一个;最后,杀这么多人,竟然没有草木没有被误伤,可见对方确实是高手。还是聪明的高手,因为没有草木折损,就减少了留下的线索。”
“真这么厉害?”说完,我又不死心,继续问:“会不会是他们杀了人搬过来的?”
易行那家伙轻易就看穿了,盯着我说:“还是死心吧,下着雨,下面的泥土都被血水渗透了,你还觉得尸体是搬过来的么?”
“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不对,是你被盯上了。”
我无语抬头望天,顿时泪满心间,转头问:“你打得过对方不?”
易行一脸凝重,“对方是用剑高手,”看我没有反应,又加了句,“打不打得过,要看打了才知道。”
“我觉得还是尽快跟大师兄他们会合比较好。”
他一个眼刀丢过来:“我觉得一个人赶路比较快。”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有木有?!可谁让咱的小命攥在人家手里呢,我赶紧狗腿地上前,亲热地拍了一把玄棕的屁股,抬头问:“易公子,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汪洋之水,滔滔不绝?”
“不知道,也没看出来。”
你拍马屁,被拍的人又不领情,这实在是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尤其是在你急切地有求于那人的时候。我现在就头疼极了,只好沉默地赶路。
本来昨天受凉就没完全好,中午又惊出一身冷汗,等太阳西斜的时候,我已经头重脚轻的厉害,就跟易行商量:“我们休息一会好不好?”
“不好,”他回答得真的十二分干脆,瞅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我,继续说,“必须在天黑前进城,你不能再露宿了,何况还被人盯着,露宿野外的话太被动了。”
他说的是对的,可本人已经顶不住了啊,两手虽然紧紧抓着缰绳,却没有了控制的力气,眼看前面路边的树枝就要刮到脸上了,我赶紧歪身去躲,又没掌握好力道,人就从马上滑了下去,两腿也要从马背上掉下来,眼前黑影一晃,我竟又坐在了小白背上,后背也抵到了一片结实。
易行右手夺过缰绳,左手揽着我的腰,在脑后说:“你先休息吧,到了叫你。”
头昏脑胀的厉害,心也跟着突突直跳,我觉得肯定是被刚才差点坠马吓得。现在后背有了支撑,,果然就感觉踏实了,人也跟着很快沉入到一片混沌里。
“啊——”
“夏乔!”
脸被拍了一下,睁开眼,易行正皱眉坐在床边望着我,问:“梦魇了?”
“呼——”我垂下头长舒一口气,回答,“嗯。”
易行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我手上:“做个梦而已,至于出那么多汗么?”
喝了口热水,我终于感觉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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