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祭司传》第48章


云夫人不放心的拉住昭宁的手,昭宁只得回到云夫人身边作发誓状的保证说她只是去接镜宁,不会再离家出走。云夫人这才放心的让她离开。
“这才回宫的就急着出去,莫不是又要离家出走?”昭宁还未起身就听到一声娇媚又高傲的女声。贤福宫的宫人早就跪了一地,此刻都敛息屏声低着头。云夫人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昭宁脸色一沉,起身敛衽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来。
“皇后万福。”云夫人和昭宁齐齐行礼问安道。
只见一彩绣辉煌的神仙妃子走来,她娇艳如双十年华的少女,看不出真实的年龄。头上的凤钗随着她的步伐一颤一动,在日光下闪着金色耀眼的光芒。冷横秀眉,杏眸微怒。眼睛像刀子一般射向昭宁,心里大吃一惊,果然是那贱人的女儿,跟她那狐媚娘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哟!谁家的女儿长得这么漂亮,又是皇上找回来的新欢吧。没见过的还以为是仙女呢!”皇后冷笑一声傲气的走到正位上。
云夫人听后有些生气,但顾忌着自己身份卑微不好训斥,只得纠正说道:“启禀皇后娘娘,这位是昭宁公主,皇后娘娘说她是皇上的新欢十分不妥。”
“呵呵。”皇后媚笑几声,“云夫人是想昭宁想糊涂了吧!众所周知昭宁的脸已经被毁了,怎么还是般容貌?再者,昭宁已经将近三年没回宫了,长成什么样子了有谁知道?”
昭宁知道皇后是故意为难她,也不慌不忙的答道:“有人能毁我的脸,自然也有人能治好,就像当初我的眼睛一样。”
皇后将昭宁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不依不饶的说道:“也是,这世间能人何其多,治好一张脸也不是稀罕事。但我且问你,你的玉佩呢?”她将玉手伸到昭宁面前,示意她交出象征皇家公主的玉佩。
昭宁想起她将玉佩送给了清稚,当下十分为难:“至于这玉佩嘛……”
皇后得意一笑:“怎么,没有吗?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她后半句话的声音陡然提高。
“玉佩在朕这里!”映月皇大步走来,将一枚新制的玉佩交到云夫人手中,云夫人会意将玉佩为昭宁戴在腰间。
皇后恢复神色,一副贤妻的模样,说:“皇上来了,怎么也不派人吱会一声。”
“昭宁回来后,朕瞧她那块玉佩有些磨损,于是就将原来那拿来去,给她换了一块新的。”月明琰说。
皇后附和着说:“原来是这样,昭宁也不说清楚白惹了一场误会。”
昭宁不插话,只看这一对面和心不和的夫妻闲聊。只听宦臣高喊道:“什英长公主到,舞师湿逻到!”
皇后裣起笑意,对月明琰福了福:“既然大姐和舞师来了,那臣妾就告退了。”
月明琰也说道:“你们师徒三人多年不见想必有很多话说,朕也不打扰你们了。”
“恭送皇上皇后。”昭宁福道。
本已经走到门口的皇后听后,回头斥责昭宁说:“昭宁当真无礼!左一个皇上右一个皇后,连父皇母后也不叫一声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家情分多生疏呢!”
昭宁不想一刻,说:“皇上治理天下,为天下子民之父。皇后母仪天下,为天下子民之母,皇上皇后同为映月子民之父母,昭宁这样叫有何不可。”
好个牙尖嘴利的月昭宁!皇后被气得发堵却仍面色不改,“你!”
皇后话未说完,月明琰就充当起和事佬,说:“昭宁说得不无道理,她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昭宁,好好和你两位师傅说说话。”
“是。”昭宁难得顺从的说。
皇后看昭宁假惺惺的样子忍不住握紧拳头,而昭宁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皇后看着她的眼睛就想到当年那双血窟窿一样的双眼犹觉后怕,今日看到这双完好的眼睛更觉恐怖。与昭宁的眼神对峙,皇后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扶袖离开。遇到神色不悦的什英,皇后加快步子离开。
什英和湿逻刚进殿,昭宁就立于一旁等候两位师傅训话。什英尤觉昭宁离家出走是她造成的,也不做过多斥责:“别站这里,坐着说话吧。这三年你过得好不好?”
昭宁对她们没有隐瞒,毫无保留的把她三年的经历说与两位师傅听。
湿逻听后直叹气:“傻孩子。”她是一个气质绝佳的年过四十的妇人,因为常年跳舞,她的身材保持得如少女一般苗条婀娜。
“后来的事我略有耳闻,炎北宸没对你怎样吧?”什英有些担心,在河间,昭宁的身份被炎北宸识破后各种传言都有,最多的莫过于炎北宸纳了昭宁,还有一说是炎北宸囚禁昭宁是为了威胁映月,毕竟昭宁是映月的大祭司,身份特殊 。
“没有,他对我很冷淡,只想利用我从映月捞些好处。”昭宁虽然这样说,但什英不放心的撩起昭宁右臂的衣袖,看到守宫砂还在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亲手杀死了楚风介。”昭宁首先提出关于楚风介的事。
什英惊讶她的淡然,关于楚风介背叛映月、成杀人狂魔的事她早有耳闻,想来必是昭宁陪他走完了生命最后的时光。
她一直不知该怎样提关于楚风介的事,只听昭宁平静的说道:“他中了撒渊的三十六种蛊毒和傀儡术,被撒渊控制才为西秦效力,他也是身不由己。最后我用苍龙剑杀了他。他死了,关于他的是是非非也让世人去说吧。他和五大世家公子们的恩怨就让他们到地下去了清。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做傻事,我要为自己而活。”
湿逻也听说了楚风介的事,关于他的暴行映月人民仍耿耿于怀,十多万逝去生命的悲哀和十多万个家庭的痛苦,任哪一国也无法忘记。她惋叹道:“也许这是他最好的结局。”
“你能想通就好,这也是他的命数。”什英既心疼昭宁,也心疼楚风介。她一直担心昭宁走不出楚风介死亡的阴影,当年她已被昭宁绝望的样子吓坏了。三年过去,昭宁真的变了。师徒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湿逻和什英才离开。
昭宁吩咐宫人把冷宫中镜宁的东西搬到贤福宫,又吩咐她们备了一些镜宁爱吃的吃食才出宫去接她。她在河间兰城接走镜宁后将镜宁送回了映月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料到昭宁会将镜宁藏在映月皇眼皮底下。
多年前,昭宁外出在城中救了一个中年妇女 ,出钱为她治好了腿伤,并为她置了一处不甚起眼的房子让妇女在映月城安了家,还给了她一些安家过活的银子。
老妇人对她的救命恩人感激不尽,对昭宁说将来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尽管去找她。中年妇人绣得一手好女红,在映月城靠买些刺绣过活,日子也过得相当悠闲。
那时昭宁还是个孩子,在月神殿下学后就混迹于城中各大绣坊、舞坊、糕点坊、兵器铺、古玩店等。是以城中多数老板都认识她,只是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昭宁将镜宁送到那中年妇人家,又给了她一些银子,嘱咐她好好照顾镜宁。
“你先在这里待些日子,等我的事解决后再回来接你。”那时昭宁对镜宁说。镜宁还未对她说一句话昭宁已经走远了。
马车驶到城西,那妇人住在一座古朴的老屋里,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冬末时节树木还是空空的枝桠,地上种植花草上也积了一层白雪。
昭宁走进小院,就看到满地乱跑的小兔子,镜宁正拿着胡萝卜喂它们。昭宁从未见过她笑得那么开心。见昭宁来,镜宁起身走过去。姐妹俩说了一会儿话才进屋去,镜宁一向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
“姑娘来了。”老妇人殷勤的端上茶水。她脸上的皱纹十分明显,笑起来脸皱到了一块,像一个慈祥的老母亲。她本姓齐,家中排行第三,家里人都叫她齐三娘,她是从映月与西秦交界之处逃到映月城的难民之一。十年前,因为她一家都为西秦乱兵所杀,她才颠沛流离的来到都城。
“三娘,我来接妹妹回家。”昭宁对她说。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勉强说道:“回家好,一家人团聚真好。”
昭宁看到她眼中的不舍,镜宁虽说了一声好,但神情也不快。昭宁只得说道:“我家离这儿不远,我会常让她来看您的。”
镜宁和她一样,一出生就没了母亲,镜宁的生母丽妃在得宠时开罪过不少人,在冷宫里没少遭人白眼,把她带大的嬷嬷也不省心,经常打骂她。齐三娘无儿无女,镜宁丧母,两人相处久了也舍不得。
临走时,齐三娘依依不舍的拉着镜宁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手。镜宁也一步三回头的看齐三娘。
路上,昭宁问镜宁:“把三娘接进宫如何?”
镜宁抿唇想了一会儿,说:“成吗?”随即又说道:“还是不了,宫里是非多,三娘还是不去的好。”她说话时多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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