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大量,吾乃小屁民》第15章


可惜,他说出的话却不是她爱听的。
“燕盟主和童老板与冷叔向来交好,你又是临江小王爷托付于我,于情于理,我都要对你多加照料。只是燕盟主和童老板有言在先,说你生性胆小乖张,日益在他们娇宠下又养成了懒散恣意的性子,让我严加管教。”
童小乐皱了皱鼻子,如果不是胖哥告诉她那些事,她说不定就信了他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但她这次学了乖,说话再不敢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略微思索,低头做出忏悔的样子。
“我确实懒散惯了,又不懂事,给师父平白添了好多麻烦。求师父继续严加管教,我一定不辜负师父的教诲!”
冷西凤轻笑了声,垂目看着仍跪在地上的童小乐。
“我那日扎针试了你一试,发现你果然胆小怕事,又吃不得苦,只希望万事都能一劳永逸,这于习武之人是大忌,如若懒散至此,内功修习只是空谈。我断断不能将你入青木派,让青木派的武功平白断在你的手上。”
童小乐闻言悚然一惊,她从来没有将事情想得这么深远,也忘了青木派一门只收一个徒弟。
她一直当这个是儿戏!
她不禁心里焦急,这次难不成真的要被逐出师门了?
冷西凤轻叹一声,似乎颇为无奈。
“我虽如是想,但已收你为徒,又念在燕盟主和童老板的情分上,就决定等你扎针完,看看你在经受了四十九天的苦楚后,心智是否能刚强些。却不料燕盟主他们在向我极力保荐你时,你在我画舫下凿船。”
童小乐闻言心中一酸,非常悔恨自己一时的意气之争,心急之下,眼眶发热。
冷西凤拂袖背转身,声音低沉了几分,继续说道:
“你自拜我为师以来,吃了不少的苦,我也看到了。那七七四十九天的针灸之痛,你也硬生生承受下来。我本来想着,即便收下你也无不可,只要多加磨练心智,以后勤勉些,即便无法成才,也是可以继承青木派心法的。可是……我只要你在烈日下扎一日马步,你便愈陷害于我,这样狭隘阴毒的心性,我实在无法再任你为徒了!”
童小乐心里百般滋味,有种被拆穿的羞辱和被轻视的受伤之感,在冷西凤眼中,她竟然如此不堪!而她偏偏又真的像他口中说的那样,做了那些事情!
“你我毕竟师徒一场,虽然无缘,但在你临出师门前,我希望这些话对你日后有益。”
一句话,她被逐出师门的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童小乐心中委屈,她想甩了冷西凤的手,大喊:“你丫的这么对我还在这里假惺惺!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不中用!我不是这样的!我要证明给你看!”
但话转了转,没有出口,她知道,冷西凤之前做的那些确实是在尽师父的职责,是她一直没将拜师这件事当真,也从没把他认作自己的师父。
她已然习惯了玩笑和任意妄为!
“你走吧。”冷西凤长叹一声,宽大的袖子一拂,书房的门自动的“吱呀”一声开了。
童小乐看了看冷西凤,求情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她浑浑噩噩地出了门,候在外面的冷管家和魏玉阳上前来关切地询问。
“庄主说了些什么?留下你了吗?”
童小乐恍若未觉,心中千万般委屈,又不好从何说起。一股浓浓的自责感和委屈感涌上心头,她想哭,却又怕他们担心,忍住了。
------题外话------
这是过度章哦,为了以后小冷童鞋的疼宠做铺垫。咱们小屁民童小乐要成长滴~
第一卷 冤家难解 018 徒弟是画像主谋
走在冷月山庄外面的山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的魏玉阳突然拉住童小乐的手。
“童子!以后你别这么低声下气的,哥看不惯!”
童小乐发着呆,心里寻思着怎么跟老爹解释。
魏玉阳高高举起她的手,语气轻松地说:
“他冷西凤若是不要你这个徒弟,你就没必要巴巴地跟着他!这内功不学也罢!你跟着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童小乐踢着路上的石子,发着呆。
“你别这样愁眉不展的!不就一破师父嘛!哥给你找更多武功高强的师父教你!”
“或者,你哭一个?憋着多难受!”
“童子,你至于这么伤感嘛!”
“你以为我乐意啊!”童小乐终于有了回应,她恨恨甩开他的手,心情非常低落:“你也知道,我老爹为了找青木派传人,找了数十年,不知白了多少头发。”
“童老爹这是为了什么?”魏玉阳虽然和童小乐穿一个裤衩长大,但对这事向来不解。
“我也知道的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是为了我!”童小乐脑中一闪而过童老爹说的关于她体质的问题,踢开路上的石子,鼓着一张包子脸:“我不争气,什么都得老爹操心,若是被逐出师门了,还不知道老爹怎么伤心难过呢!我不想让他着急……”
魏玉阳不语,他犹豫了半响,有些不甘心地说:“你再约冷西凤出来,和他谈谈?”
童小乐想到冷西凤说的话,心中憋闷委屈,眼泪涌上眼眶。她一低头,闷着走路,再也不说话。
有时候伤到心底,不是因为被别人侮辱了,而是别人侮辱得一针见血,她根本无力反驳。
晚上洗漱完,童小乐磨蹭在童老爹的房门口,看他收拾床铺,喝茶,算账……终于期期艾艾地开口:
“老爹,我要是不学内功了,不拜冷西凤做师父了,好不好?”
童老爹闻言,立即眼一瞪,放下手中的账本,训斥她:“好好的,叫你师父名讳干嘛?你认认真真学,也不枉费老爹找了十几年才找到他。”
他突然觉着不对劲,过来拉着她仔细打量:“受委屈了?”
见童小乐一脸不高兴,他立即拍拍她的脸安慰:“习武本就辛苦,你多忍耐着,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老爹给你做好吃的!”
“老爹……”童小乐鼻头一酸,怕他瞧出什么来,再不敢呆在这,扭头就走,出了门口,才语气轻快地说:“那老爹记得每日做白玉蹄髈给我吃,还有啊!我要荔枝冰碗降暑气……”
声音远远传开,俏皮生动。
童老爹立即吼她:“你这丫头故意来讹吃的罢!夜里少吃点!长得膘肥体胖的,谁要娶你!”
说得不留一点情面!说完,便心满意足地给闺女弄吃的去了。
夏日的桂花树上,童小乐斜倚着枝头发呆。银亮的月光透过叶缝洒落在身上,有浅淡的光斑。这柔和的月华竟然让她想起冷西凤的笑容来。
想着想着,眼眶就开始发热。
胆小怕事、狭隘阴毒、吃不了苦……冷西凤的话像刀子一样刀刀扎在她心口上,她忍不住忿然回击:“你自己还不是小肚鸡肠、表里不一、人面兽心……”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低下去了,嗫喏低语:“我不是这样的……”
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黯然伤神。
“水墨拜见庄主。”一直藏身在书房,将刚才这场闹剧看完的水墨,一袭大红华丽长裙,施施然走出来。
她面容美艳无双,笑靥如花,却带了丝沧桑的风尘味,眼底晕着浓浓的悲伤。
“你来了。”冷西凤背手站在窗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声音寂寥飘渺,好像他之前一直在神游,此刻才乍然惊醒,回到现世。
“庄主既然已经她逐出师门,何必如此怅惘?”水墨的声音天生沙哑,一字字说出,带着浑然天成的妩媚,可惜杀气太重!
“想起了故人。”在的时候嫌呱噪,真走了,竟觉得寂寥。
冷西凤回身,走到书案边坐下,又恢复到一贯温和冷静的样子,问:“怎么突然从京师来到清州了?查到些什么了吗?”
水墨拖曳着及地的大红裙摆,走到书案前。
“卖画之人叫做王帅,终年混迹于黑市中,掌握不少消息渠道和人脉。水墨这几日与他周旋,本可将他捉来向庄主赔罪,但不料这厮狡猾,竟逃来了清州,庄主再给水墨半月时间,我一定让我生不如死!”
冷西凤见水墨美目含霜,说话声音冷清,知她定然将事情做的狠绝,不留余地。
“给点教训就是了,凡事莫将人逼绝。”
“是。”水墨垂眸应下,她语气微顿,迟疑道:“据我所知,此事恐与您那逐出师门的徒弟有关,庄主是否需要水墨派人将她杀了?”
冷西凤摆摆手,抬头对水墨温言说道:“水墨,你最近累了,需要休息了。”
戾气太重,伤人伤己!即便一报还一报,但他从不曾轻易要夺人性命。
“可是她……”
“我知道与她有关。”他派冷言去查过。
虽然那王帅为避风头,近日并未与童小乐联系。但童小乐的画工有多数人知道,请稍微熟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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