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记之重封》第38章


庀纺忝蔷鸵已菰伊恕!?br /> “属下该死,险些坏了主人的大事。”
“不,演得好。”厉三娘夸赞道:“就是要半真半假,才能唬得过他。如隐觞这小子,平时就不把老娘放在眼里,若不是看在如凌天的份上,我早就将他杀了泄愤了。现在他和他老子决裂,我们正好坐收渔利。眼下就放他一条生路,日后才能为我所用。”
“可是主人,他这一走,咱们还怎么找得到?”
“放心,我会找到他的。”厉三娘轻笑道:“方才那一箭,定会会叫他元气大伤。他与薛明征联手解了山庄被围之困,自己也暴露了身份,想他也不会再回山庄,而如凌天那里,更是不可能。我不发善心收留他,这世间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处?你们都给听好了,这件事谁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休怪我三娘不讲情面!”
“是!属下遵命。”
“哈哈哈···”
厉三娘尖锐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黑夜里,她那嗜血的双眸燃起了熊熊恨意。
如凌天,你欠我们夫妻的,我会一笔一笔从你儿子的身上讨回来。总有一天,我要等着看你们自相残杀,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一口气不知跑了多远,水幻只觉得身后隐觞抱着自己的手臂越来越无力,她忍不住担心道:“你··你没事吧?”
回头看去,只见他眼神迷离,浑身无力,在失去了她的支撑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隐觞!”水幻急忙从马上下来,查看他究竟怎么了,这才发现他的右肩被一根羽箭射穿,血水早已将衣衫浸透。可他还一声不吭地带着她跑了这么久,接着月光看去,她不由吸了口冷气,身上血迹斑斑,也不知识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只是狰狞可怕。最要命的是他似乎已陷入了昏迷,不管她怎么唤他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在这荒郊野岭,上哪里找大夫去止血救命?
“隐觞,你醒醒。隐觞!”水幻急得直掉眼泪,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先撕些布条给他止血。
“胸前···有···有··”隐觞强撑着嘱咐道:“喂给··我··”
水幻听了急忙翻出一个小瓶来,打开封锦,先是轻嗅了一下,似乎有一股沁人的香气,想必是什么灵丹妙药,她赶紧倒出一颗,喂进了他的嘴里。
过了一会功夫,隐觞终于清醒过来。他费力坐起来,先是自己点了几处穴位,然后斩断箭尾,侧身用左手抓住箭头末端,猛地一用力。嗤--箭头随着鲜血豁然从肩头处拔出。饶是见惯了血腥的水幻,也不免心里一震,他是那么的从容,仿佛这伤不是在自己身上,看着她一脸惊怕,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伤在哪里?”
水幻摇头哽咽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来在乎我?”
隐觞一面忙着止血,一面挤出一丝微笑:“看你还有心和我斗嘴,想必是无恙了。”
“你肩上有伤,而且深入骨,虽然这么简单包扎了一下,但还是得赶紧找大夫上药,不然你的胳膊会废了的。”
“没事,我自己的伤我心里有数。”
似乎再找不到什么话题,两个人都沉默了。
“你--”
“你--”
隐觞一愣,水幻扭头不去看他:“你先说吧。”
“水幻,你肯原谅我吗?”
水幻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好多事。我一下子变成了幻汀兰,你一下子变成了如隐觞。我的心好乱,你不要再问了好吗?我感激你,感激你救我,也感激你对我的这份深情。可是··”
“不要再说了。”隐觞苦笑道:“再说下去,我怕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水儿,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你不会是寻常家的女子,你的才气和胆识,你的泰然自若与空灵隽秀,都是常人无法比拟的。你不必怀疑自己的身世,他说的虽未必全是是真的,但你是幻太明之女,这一点绝对是真的。”
“为什么?”
隐觞淡淡道:“我处在两难位置,三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修罗狱撞见了他,父子相认后,他逼我暗自偷听庄主和师父的秘密谈话,在庄中寻找一样能够帮他东山再起的宝物。你被小默带到山庄的那晚,师父和庄主神色凝重,看着你感叹不已。他们一直喃喃什么说是命运造化,是上天注定的事,想躲也躲不掉。我虽然不知他们究竟要躲开什么,但这些年盘陀山庄虽然叫盘陀,但御剑山庄本就是它的前身。这十五年,虽是无心,但还偶尔会从他们口中听得只言片语。当年的”帝天之乱“,或许并不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实则另有隐情。只是事情过去太久,在那场战乱中活下来的人太少了,这个秘密也许永远都不会解开了。”
水幻摇摇头:“你不要再说了,我宁可自己是水幻,哪怕身份低微,也自己图个自在。”
隐觞苦笑道:“当初离开密道后,我就暗示过你,叫你与我远走高飞,远离这些恩怨。你不肯,现在又后悔了?”
水幻苦笑道:“我哪里知道你是在暗示我?哪里知道我也会被卷入其中,若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宁愿我什么也不知道。隐觞,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隐觞点头。
“你···你曾对我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完成师父之命,为了龙图安好无恙,为了山庄安危,为了完成你的计划么?”她那般小心翼翼的言辞,却也掩饰不住内心的颤抖:“那那日对诗,半夜谈心还有我们一同下山,这一切都是在你的计划中么?”隐觞沉吟良久,轻声道:“如今,这些还重要么?我没想过要伤害你,却还是伤害了。我没想过要骗你,但还是欺骗了。世事无常,我总想着会是这样的,却没想到事与愿违。骗你是我不对,但木已成舟,我不知道还能解释些什么。”
心底为他亮着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了,难道这就是师母所说的“深情错付”么?
冬日里的夜晚总是格外阴寒,小的时候曾经因为犯错而被师母罚跪,那时地面坚硬如石,阴冷如寒冰。三九寒夜,她跪在殿内一直听着师母朝佛礼拜,偶尔从唇齿见传出淡淡地一声轻叹。“深情错付,哀莫心死”,那夜刺骨严寒的不是门外的鹅毛大雪,而是跪在佛前,面色憔悴的师母,她的周身散发着一种由心底生出的绝望,犹如冰水在身上慢慢凝结成冰。慢慢地让人失去知觉。
原来连心都被冻结是这样一种感觉。连指尖都是冰冷的,心像是一下子没了温度,冻结成一口冰窖。
他连解释都不想再有,一句“木已成舟”,将之前她所说的一切气话都变成了铁铮铮的事实。“锦水汤汤,与君长诀”,原来有的话真的不能说出口,一说出来就是沧海桑田,哪怕后悔也再无转圜余地。
她默默帮他处理好伤口,然后挨着火堆背对着他躺下。
漫漫长夜,一起走过的日子,说过的话,都如到电影般清晰浮现。眼底干涸着,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
第三十章 长恨歌(二)
第二日,阳光透过树枝轻轻洒在水幻的脸颊上,一旁的火堆已经熄了,只留着余温未去。缓缓睁开眼,适应了光线后她这才坐起。昨夜担心隐觞的伤势,她几乎一夜没有合眼,虽然自己也还发着热,但也勉力支撑。到天快亮时,才微微合眼休息,不想这一睡就睡过去了这么久。再想周围看时,却发现隐觞不见了!
“隐觞?”
偌大的林子骤然变得空洞,水幻的心里生出丝丝不安。她知道他医术很好,昨夜的自救可见一斑,仔细查看周围的情况,并无打斗痕迹,况且昨夜她并没有什么察觉,唯一的解释只有他悄然离去。是为了避开她么?因为一句“与君长诀”,因为他们就此陌路?就这样将她丢弃在山林,不留下只言片语地离开了她。
“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么,好,好···”她连说好几个“好”字,只气得不住咳嗽,却又不知该如何消气。
“前面是什么人?”
水幻被吓了一跳,因为之前马九的事故,对这种山林偶遇提高警惕。远远瞧着,林子不远行来一队人马,看样子来人众多,想躲是躲不掉了,于是她安静地看着他们将自己包围。一行人极是陌生,看服装打扮并不是素宿门的人,但也不是山庄里的人。他们约有七八人,领头人身着赭色轻裘,发髻高盘,阳刚之气毕现。他一声喝住马匹,潇洒地落地,缓缓走向她,礼貌地询问道:“姑娘,你怎么孤身一人在这里游荡?”
水幻淡淡道:“我是山下人,上山来找兄长。”
“最近山里不太平,你还是先下山去吧。”
“山里有毛贼吗?我兄长是盘陀山的哨口,有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了,我娘放心不下,叫我趁着天未亮山来寻他···只是,山路难走,迷了路···”
“迷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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