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记之重封》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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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里一片空白,她宁愿就这么等下去,她还是不能相信。在进入山庄的时候,她还曾想,这会不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原来只是相思负尽···
“魂落殒泪何时尽,长情永诀成相负。此生无恋,君已陌路。”
就此埋葬真心,如隐觞,水幻与你,此生永诀!
------题外话------
【1】出自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诀别书》。
第二十五章 孰是孰非
“龙图呢?”如凌天开门见山。
此时他们身处盘陀山腹地,却不是之前关着水幻的那几间石屋。此处更是清雅别致,很有风味。日落山间,山林被暖色包围,气氛和蔼,秋末冬初,天还未黑,便有淡淡雾气蒸腾。隐觞只望着夕阳不语,置若罔闻。
“你已经亲自试探了,那个丫头根本就是不在意你的。女人如衣服,大丈夫何患无妻?况且你可是我素宿派的少主。”他随手将手里的一块令牌丢给他,隐觞接在手里一瞧,却是当日从山庄里带出来的那枚。后来黑夜遇袭,匆忙中包袱错背,连着那个装着假龙图的锦盒,都一起由水幻背着了。发现这一错误,他更加着急,总害怕这样的误会会害死她,若假龙图被发现,她更是解释不清,在看到那枚引信的时候,他更是担惊受怕,拼命朝着那里跑。却不想,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三娘从水幻那里拿来的,若不是这枚令牌及引信弹,偌大的山林当真寻不到你们。”隐觞死死攥着那枚令牌,心揪成一团,他一直潜意识责怪水幻笨手笨脚,被素宿门生擒,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不说,还把他与她逼到如此的境地。却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手里的劲越用越大,不消一会功夫,木质令牌上沾染丝丝血色,生生被他捏得变形。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痛恨他是如凌天的儿子···
默默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如凌天拦住:“觞儿,不要抗拒。不论你多么恨我,你的骨子里流淌的都是我的血,你是我的儿子,你不帮我帮谁?”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隐觞怒指着他吼道:“你配么?”
如凌天右手一挥,隐觞左脸登时一片火辣。他的功夫极高,竟然能够隔空给自己一巴掌,瞪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龙图在哪里?”
隐觞讥笑道:“你不要妄想了,我把它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它!”
“好,”如凌天抚掌道:“不愧是我的儿子,有脾性。可是你这样还有意义吗?你以为你在山庄长大他们就当你是亲人?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你认为他们还会容你吗?”
隐觞沉默不语,他早想到过这些,不然也不会在万般无奈下离开山庄,若是将来如凌天包围了山庄,一面是有抚育之恩的薛庄主,一面是血缘至亲。虽然这个至亲曾经抛弃妻子,做尽坏事,但血浓于水,若要拔剑相向,他也无法做到。这件事本就两难,他原计划想着先离开山庄,避开这场战争。待日后有机会再去解释,只是水幻误入深潭,逼着他恢复少主身份不说,更让他们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误会如此之深,她又是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得知自己一直在欺骗她,有那些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内。现在他需要时间,需要足够的时间来理清头绪。至于与水幻的误会,只有慢慢解释了。一想到这里,他便心如刀割,她连那枚玉簪都还给自己,还说出那么决绝的话来,此生,她还会原谅他吗?
“山庄里的细作是三娘吧,没想到她的易容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前些年你不是还答应我,不会再出来兴风作浪了吗?为什么不能相安无事地生活,你究竟想干什么?”
“极无影那帮伪君子欠我的,当然要全部讨回来。为父这些年卧薪尝胆,暗中召集旧部,整日活在阴暗见不得光的山坳里。现下就有一大好时机东山再起,怎能错过?觞儿,当年丢弃你们母子是我不对,可为父也是情非得已啊,现在你回来了···”
“够了,”隐觞拒绝再听下去:“我来找你,只是为了她。”
如凌天一僵,但是没有想到他的态度是这么强硬。“哼,不要忘了,她对你只有恨,她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你害的。”
“放了她。”
“不可能。”
“我都说了龙图在我这里,她只是一颗废棋,值得你死抓着不放吗?”
如凌天摇摇头:“谁说她没有用处?当年幻太明凭一把水妖剑威震江湖,现在他的女儿成了水妖剑宿主。我在机缘巧合得知,此剑乃是魔族首领无殇的佩剑,威力无比。若是此剑能为我所用,必定是如虎添翼,那我的复仇大计就指日可待。”
“你还不死心?”隐觞苦苦劝道:“当年你为了自己的私利,颠覆天下,搞得生灵涂炭。现在受了那么大的苦,你还不死心?父亲,收手吧,看在死去的娘亲的份上,看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还有什么不可以放下?”
“你住口!”如凌天大怒:“妇人之见。当年分明是任天双那匹夫贼心不死,自己想做洛州之主,借着我的名义挑起战事。后来兵败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素宿一门被灭,我坠落不颠坡绝壁。要不是为父命大活着回来,你还能站在这里与我讲话?你满口仁义道德,怎么就单单不理解自己的生父?”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经历的痛苦难当就要加在别人身上吗?”
“不必再说。我只问你一句话,帮是不帮?”
“你不要逼我!”
“好,那我这就去杀了水幻。”
隐觞不在意道:“你有求于水妖剑,杀了她枉费心血。”
“要一个人死容易,但叫一个人不生不死为我所用,虽然难些,但我照样可以做到。”
“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还嫌我不够恨你吗!”
“为父此生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什么七情六欲,恩爱、情仇、离恨早已置之度外。你恨便恨,但你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恨我?”
“你!”
他气得转身,良久,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我可以帮你,龙图在山庄里,我就没带出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好计策。这样,只要你混入山庄帮为父拿到龙图,杀了那对兄弟,我就放你们离去,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各不相干。”
“办不到!隐觞自十五年前被薛庄主所救,此生立誓绝不与盘陀山庄为敌。”
“那好,你只需带我们从密道进入山庄,带个路总可以吧?”
那边沉思良久,终于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如凌天望着他的侧脸,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是他何尝不是一腔热血,何尝不是忠肝义胆。总以为一颗真心就能独闯天下,就能仗剑江湖,可这么多年来,他得到了什么?千古罪名,苟且偷生,甚至连自己的唯一的儿子都是如此恨自己。他从来不相信命运,但又不得不向命运低头。他不想,也不能让儿子走自己的老路!
“觞儿,你不懂人间险恶,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你这般优柔寡断,难成大事。为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你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罢了,这无关紧要。你也累了,歇着吧,明日天黑我们出发。”
“···”
“你放心,明天咱们一走,我就会命人将她送到安全地带,只要你乖乖做事,我定还你一个将来与你不共戴天的水幻!”
第二十六章 觞萧水寒(一)
第二日傍晚,素宿门下三十多位精英整装待发。隐觞一身黑底开襟长衫,将身材衬得愈发挺拔,只是面色冷峻,抿唇不语。
如凌天安排好暗探四下散去后,吩咐两人去把还在养伤的水幻带了过来。虽一天未见,但她神色颓靡,双目无神,一副弱不禁风的娇弱姿态,我见犹怜。领口处还隐约可见皮肤上缠着的绷带,可见伤口经过了精细的包扎。隐觞只拿余光偷偷瞧着,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水幻一见这架势,猜到了几分,只气得冷哼一声,扭头不理。
如凌天笑吟吟道:“我们要去山庄,你要不要跟我们同行?”
水幻一愣,看着隐觞没多久就想明白了:“你要给他们带路去山庄?让这些刽子手去伤害养育你的亲人们吗?”隐觞沉默不语,水幻直接了断地质问:“你是姓如,但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薛伯伯和古师父待你不薄,你的诗情才气,你的一流武艺,都是他们给予你的,如隐觞,做人不可以这么没···”
“说够了吗?”他毫不客气地打断,水幻一愣,骂道:“没有,我恨你!我真是瞎了眼,原来之前你的一切都是假的,这才是真正的你吗?如此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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