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记之重封》第19章


“哦···”她转身,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手掌摊开,那里是一枚红润剔透的珠子:“这个是火默给我的,不知道是什么,现在还给你们。”
古茶的神色深邃难懂,目光如一道道利剑,刺得她只想躲开。
“这个就是炎嗤,没想到火默会将炎嗤给你,果然是缘分所致。”
啊,啊?
水幻摸不着头脑,但看古茶一副不想再深谈的样子,只好乖乖离开。
上楼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清晰起来,她不由多看了剑池几眼。心想着,难不成,这把琴也育有剑魂?门在身后关闭,原本暗淡无光的琴身忽然透出点点紫气,转瞬即逝。
第三章 诗意阑珊
无奈之下,水幻只得乖乖住下来。与她一起被火默带来的女孩在四天后才苏醒,问过了身份,叫齐若雪,也是聚贤阁弟子。之后在水幻的多次询问下,薛灵才不情不愿地讲到了火默还有炎嗤的事。火默是神瑞麒麟的一种,这一族与人类交好,它们成年后体内会结出犹如内丹一类的珠子,名叫炎嗤。此物是麒麟的精魂所在,只有在与人认主的时候才得以一见,炎嗤所蕴含的灵力不可估量,常常是不可多得的灵物。这个小默是多年前贪嘴被薛明征收于山庄圈养,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己用。这些年和薛灵还有隐觞他们“称兄道弟”,极通人性。现在它对着水幻自呈炎嗤,显然是要认水幻为主人,别人都当是她撞大运了,可水幻不这么认为i,反而觉得是惹上了大麻烦。跟她素不相识就要认主,哪有这么好的事?该不会它也是有所求?
“我说了,如果你不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本姑娘是不会收了你的。”
第三十七次被拒绝,隐觞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忍不住又骂道:“小默,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咱们男人的脸都要你给丢尽了!”
水幻不仅抽搐:“额···这关你们男人什么事?差的也太远了吧?”
此刻他们正坐在庄园一处庭轩中,深秋种种,连花都开不尽兴,十分无趣。
倒是隐觞一副享受的样子,他解释道:“小默好歹算我的半个师弟,它要是认了你这种人当主人,让我们师兄弟的面子往哪里搁?我当然要管了。”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这种人!”水幻呕的要死,简直跟他一秒也和平共处不下去。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理还不饶人”的人?
“洛州话。看你这个蛮荒女子想必中原文化都不能同化你,一出手就是打打杀杀,啧啧啧···”
“哼,”水幻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嫌本姑娘嘴巴粗,没内涵,也不至于表现的这么明显吧?居然敢说我是蛮荒女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跟你决斗!”
见那情势分明就是要拔剑相向了,隐觞急忙摆手:“停停停,我就是说说,你们女子就是小气,三言两语就分崩离析,要死要活的,我跟你赔罪还不是。师父和庄主都交代了,要我们好生照顾你,谁还敢跟你打架?再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可不跟你动手啊。”
水幻才不领情,这次是非教训他不可,省得他老是瞧不起女人。于是灵机一动,说道:“好,就你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就用口跟你比试比试!”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是蛮荒女子,连中原文化都同化不了我吗?那我就跟你比一比,看是你的君子道理厉害,还是我的女子才气厉害!”
“啊呜 ̄”火默见半晌认定的主人都不理它,显然不乐意了。隐觞来了兴趣,应承道:“好,为显示公平,题目规则都由由你来出。但彩头我来出,嗯···”他看着火默笑道:“你要是输了,小默就是我的了。”
“嗷唔--”小默不满嚎叫。
“大话不要说得太满,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论诗词歌赋,在史云城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
“哼,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要让你尝到轻视女人会是什么滋味。好,赌就赌,要是我输了,小默就归你,但要是你输了,你要大声说三遍,‘水女侠,我隐觞甘拜下风,从此你说往东我不敢向西,你说上天我不敢入地。我佩服你到五体投地!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轻视你。’怎么样,你敢吗?”她说的头头是道,饶是隐觞也被这一段话弄得汗颜隐隐觉得自己会不会掉进了她布置的陷阱···可是大话说在了前头,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那,你先说说规则吧。”
水幻想了想道:“好,那我们三局两胜,第一题不妨以秋为题作诗一首,五言绝句、小令均可,体裁不限,但通篇不许出现‘秋’字,如果在半柱香时间内做不出来者算输,不押韵、不符意境者或是略逊一筹者算输。”
“好,那你先来。”
水幻本想说让他先来,自己也好趁机摸摸他的底细,没想到他倒先开口了。狠狠瞪他一眼后,望着满园秋色,径自沉吟起来。
自古以秋为背景的诗歌不乏多数,最以刘禹锡的《秋词》最为流传,尤其是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最为传神,一改秋日悲寂色彩,反而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情趣。别看水幻的第一题只是以秋为题作诗,且题材都不作限制,但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且不说自古名人志士已经做了多少咏颂秋天的诗句,光是什么秋叶,秋雨,秋风就能车载斗量,数以百计,很容易落入俗套,没有意境就会变成一幅死画,只给人一种生搬硬套的感觉。而这个通篇不能出现“秋”字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隐觞一面暗自腹诽水幻的刁钻,一面又庆幸自己眼疾嘴快把第一次“亮相”的机会让给了她。完全对某人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眼神视而不见,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骑虎难下了,看来此番不下点功夫,想赢她,那是门都没有啊!
隐觞虽然心里将水幻批评了七七八八,可这诗还是要做的。他和薛灵自幼养在古茶身边,除了医术他们都不感兴趣外,古茶的文武功夫他们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被小女子小瞧了去,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他看着园中凋残万物,略微思索道:“东风尽,百花沦。沧雁南飞风云顺,徘徊不相问。挑灯行,剑舞魂。满园霜叶落纷纷,心醉酒中困。”
通篇不见“秋”字,但秋意却浓。水幻不由佩服起来,于是思索良久,应着他的词牌和了一首:“风相去,人独幽。红尘弹指芳菲尽,萧瑟无处留。泪满袖,月下愁。一曲离歌叙别柔,御剑径自游。”
隐觞一顿,一首好好地秋词,怎么在她眼中尽是萧瑟和忧伤呢?写满了苍凉和无助。什么“风相去,人独幽”风儿相互追逐嬉戏,独留她一人幽静相思?还有“一曲离歌叙别柔,御剑径自游”,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水幻心里想着这两年来的境遇,字里行间不由带上了自怨自艾。没有人能够明白自己的苦楚,从史云城的长亭一别后,多少眼泪辛酸,都化作心底一丝丝不可说的秘密。唯有一个人孤夜难眠,听着修罗狱中的鬼哭狼嚎,她才能卸下伪装的坚强,小小的脆弱一番,总还是要提心吊胆地活下去,她的那些姐妹们,才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撑。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深秋,因着周围事物的感染,她竟在外人面前展露了心声,也许是因为估计太久了吧。她自嘲一笑,只可惜这番情词是“对牛谈情”了。
“花需百日红,何妨无人嗅。孤寂无所依?心事语还休。天光云出岫,花前美人留。切莫长嗟叹,唱尽月下愁。”
水幻惊异地看着他,尴尬他竟然猜到了一些,却这般误解自己渴望寻求依靠。什么“花无百日红,何妨无人嗅”?她水幻是那种为别人而活的女子么?就算她这朵流离花,无人懂、无人嗅,那又如何?
“一朝红颜春将放,他日凋去浊泥伤。花宁独开随风尽,不屑红遍日久长!”
看着那双倔强好似受伤的眼神,隐觞有些懊恼。不就是比比文采嘛,怎么连带骂人的。我不就是想说让你不要自怜自哀的,一点也不积极不向上。要你想开点,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就是了,怎么还暗喻本公子是浊泥,被我玷污?你宁愿孤芳暗伤最后随风而去,也不屑与我长日来往?真正是好心没好报,白白开导你了!
俩个人都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了对方的样子。隐觞突然对这场比赛失去了兴趣,勾唇一笑道:“一番相思一番意,语中有境添烦心。种种离愁秋风引,大可不必太多情。”他闭目缓了缓神,也不去理会微微错愕的水幻,转身潇洒离去。
半晌,水幻才回过神,突然明白过来,方才他好像说到“秋”了,可是好像也生气了。小气的男人,她都还没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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