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第270章


可去除。不若了先年的繁华,许多事情也就变得敷衍起来。
宣墨瞧着满桌子上的折子,登时觉着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有几分烦躁,甫一抬头便是瞧见姜环和景美人提着篮子,笑意吟吟的进来。宣墨顿时,心中的不快又多了几分。
姜环风姿袅袅地走到宣墨的身旁,打开篮子,道:“皇上,这是妾今儿同景妹妹做的点心。妾听这庆和殿的宫人说,这几日皇上都在为前朝之事忧心,妾等是妇道人家,不懂前朝之事。只能为皇上的衣食尽绵薄之力。”
一盘一盘诱人的点心端上桌。若是放在平时,宣墨定是要大快朵颐。此时此刻,却是食不下咽。瞧着心烦,宣墨索性打赏给了宫人。这叫姜环面如菜色。
景美人娇笑着上前为宣墨捏肩捶腿,殷勤极了。
姜环扯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退至一边。
宣墨拂开景美人的手,紧蹙眉头,道:“你们二人可是有事?”
姜环福了福身子,道:“这些时日,妾闲来无事。倒是在宫中听闻了些闲言碎语。虽是不知真假,却真真是有损皇家的声誉……”
正如姜环所想,宣墨“啪”的一声将毛笔按在桌子上,道:“何事?”
姜环一副为难的模样。宣墨再三呵斥之下才将她查到的江萱儿的那点事说了。宣墨面色难瞧。怒火冲上了头,他喊来人就要宣淑妃。幸得景美人在一旁拦了下来。
宣墨气急败坏,道:“景美人,你拦朕作甚?”
景美人也是一脸焦急没了笑脸,道:“皇上,我和妹妹不过是听见宫人议论纷纷,觉着这事是无风不起浪这才来同皇上说道说道。若只是宫人以讹传讹,皇上岂不是冤枉了淑妃娘娘,那时,只怕妾和贤妃娘娘在后宫再无立足之地。皇上,三思啊皇上。”她又是暗中给姜环使了眼色。
姜环详做惊慌之色,道:“皇上,景姐姐所言甚是。怪妾,是妾没有想清楚便来同皇上说了。若是皇上要罚便罚妾。”
泣不成声,梨花带雨。宣墨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叹息着将姜环扶起来,道:“贤妃,昔年是朕对不住你。你不计前嫌,这样处处为朕着想。却是朕如今这般没有能力。若是朕来时不做这皇帝了,你们又该去哪儿?倒是淑妃的性子你们也是知道的,许多事便是由她去了。何须编排了这些事情来毁她清誉。”
忽然止住了泪,姜环抬起头看着宣墨,道:“皇上,这是?”
宣墨唉声叹气,却是不肯再说一句话。姜环同景美人交换了眼色就扯顾要离开。宣墨沉浸在自己的复杂思绪中,便也是应了二人的要求。
“墨儿,你这是不要了皇位,可是要去哪儿?”
姜环和景美人方至门口,卿笛面带冷笑踏着莲步而来。姜环本就有些心绪,瞧见卿笛更是不知目光放在哪里。低着头站在门前,就连礼数都忘了去。若不是景美人在一旁小声的提醒,怕是还不知晓要在这里站到几时。
卿笛看了二人一眼,扬了扬手,道:“你们且先去吧。以后若是没有根据的事情便莫要到皇帝跟前来说。这些日子,皇帝因着前朝的事已经够烦心了。妃嫔便是要为皇上分忧,这点你们可是懂?”
姜环和景美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便疾步走开。
卿笛瞧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庭院中,徒留那一雪地的脚印。她道:“墨儿,方才她们同你说了什么,倒是老远就能察觉你今儿心情不大好?”
宣墨便是将方才姜环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
“哦?”卿笛是来了兴趣。
本是想着这姜环这些年在冷宫多多少少总是会有些长进。却是不想还是这般的没脑子。若是方才景美人没将宣墨拦住,怕是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也是难怪,静廉王会弃这嫡女于不顾。
宣墨皱眉,道:“姑姑,这件事莫不是是真的?”
顺着姜环设下的话,卿笛笑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前些日子,淑妃宫里的宫女将偷了淑妃的首饰拿到宫外去变卖,在大家上瞧见一男子同永昕长的十分像。这谣言不就有了不是?”
宣墨将信将疑地看着卿笛。
卿笛继续道:“这永昕乃是皇家子嗣,皇家的清誉怎可叫旁人用话语玷污了去。本宫已叫人将那宫人赐死。这几日,淑妃也在宫中闭门思过。这些后宫之事,皇上还是莫要用过多的心思。前朝之事要紧。”
“姑姑,今儿来找朕,有何事?”
卿笛猛然一拍脑袋,道:“若是你不说,本宫倒是把这正事给忘记了。”卿笛将一封密信交给宣墨,“如今的东程弊病横生,不少地方百姓揭竿而起。东程孱弱的军队不知还能支撑到几时。墨儿,如今的东程是再找不到救兵了。”
那一年,东程亦是叛乱,若非卿笛力挽狂澜怎会有今时的东程。如今,卿笛半隐于世,怕是不会再有人看在镇国公主的面子上出兵。
看完密信,宣墨的脸色铁青,愤恨地将信揉做一团丢了出去。
卿笛俯身拾起,道:“这就没了耐心。你可知道,在本宫摄政之时,这事情要比今时还要麻烦许多。”
“姑姑。”
卿笛笑笑,旋身落座于木椅上。她道:“墨儿,本宫即便是能帮你一时,却是帮不了你一世。本宫即便当年做的再好,终不是这东程的皇。墨儿,姑姑这样说,你可是明白?”
紧抿薄唇,宣墨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卿笛身上,复杂的耐人寻味。随后,敛去眼中的依赖,敛去眼中那本就不应当存在的情愫。手摸到冰冷的印鉴,心中引起一阵悲戚。而后,抬首,看着坐在那里的卿笛,眼中尽是坚定。
卿笛笑的欣慰。她刚抬手,话还未出口,便是一口鲜血咳出。
宣墨惊呼,道:“姑姑。”
、第肆拾伍章 权倾之遇害(1)
05
这几日,东程漫天飘雪从不曾停歇。街道上除了新落下的积雪便再无他物。愈是寂静,愈是能感受到背后的暗流涌动。
镇国公主在北书房中呕血,此时一传到前朝引起轩然*。说法同一者自成一派。众说纷纭,失了了真假。再加上这几日宣墨取消早朝,锦绣别苑也是拒不见客。委实是在众臣的想像中添了一抹色彩。
上官清自打上一次到锦绣别苑后便没有再离开。这几日亦是亲自为卿笛诊治。卿笛醒来时,他已经憔悴不堪。疲惫的倚靠在一旁地贵妃榻上,瞧着卿笛醒来,如释重负一笑。他道:“殿下,这数千年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灵体怎会一下子虚弱至此。”
现在想起来都有几分后怕,若非宣墨及时将卿笛送回别苑,怕是卿笛此刻已经魂归天地。他同独孤无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卿笛从生死的边缘给拽了回来。想起她那苍白的脸色,上官清就觉着揪心。
“鬼族的毒怎是这般容易就解了去?能活到现在,怕已是本宫的幸运。”卿笛披上披风,走到窗边去摆弄那些前几日软玉和碧玉才做的插花。
上官清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卿笛只得将那一年同鬼族的事情同上官清讲了一遍。
上官清听着都是倒抽一口冷气,俊脸瞬间垮了下来,道:“殿下,莫不是你不知道昔年韵秀夫人给你下的毒无药可解。为何还要去管那些本就是无聊的事情。如今将你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着实是你自己活该。”
卿笛的笑容虚弱,反问道:“不然呢?”
上官清叫她问住了,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看卿笛。
良久,卿笛才又开口,道:“莫要同夜玄说本宫现在的状况。其他人也不可以。”
上官清冷笑,道:“你倒是还十分在意你那情郎。你放心,我是不会说的。倒是你,如今若是不将灵体编织好,若是她下次再来我看你拿什么招架。”说着,上官清丢给卿笛一个瓷瓶,“每日一粒,可保证你这一阵子灵体完好。若是过上一阵子,药用完了,我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卿笛勾起唇角,道:“好。你前去歇息吧。”
上官清冷哼了几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自己的房间。
不过才几日未醒,这天地间似乎就变了一副模样。
前几日还绽放的娇艳梅花,这几日便已经凋零。前几日还留着脚印的雪地,这几日已经被新雪覆盖。窗边也有残留的积雪,小心翼翼地抓起一点,在掌心化成一滩水。
卿笛的脸色还有几分苍白,须得用药物调理。
软玉端着独孤无崖吩咐准备的药进来,第一件事便是将窗户关上,又半是哄骗叫卿笛躺在贵妃榻上歇息。待软玉弄好药,小心翼翼地端到卿笛面前,要监督着她喝完。
卿笛拿过药碗,闻了闻,眉头紧蹙,道:“软玉,这药可是还经过了他人的手?”
软玉纳闷,摇了摇头。
卿笛将碗掷在地上,药泼洒出来,侵蚀了地面。
软玉大吃一惊,道:“殿下,这药有毒。”
卿笛点了点头,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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