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第262章


那一*说,捉住王储会杀了她,可是真的?”
“自然。”看着眼前女子,慕容夜玄感到陌生。他攥紧了手谕,若是可以将上面的字捏碎,若是可以将上面的字捏的不见那该有多好。他便可以忽略了她的身份,和以前一样啊。
可是,终究是对立了不是吗?
宛若那一片感情的花园中突然长出了食人花,食尽那一片草地。徒留了一院的荒凉。
卿笛猛然咳嗽,叫连晟找到了可乘之机。他快速捡起地上的落剑,反手刺进卿笛的肩。肩上的血喷涌而出,分外骇人。
终究还是不能够无动于衷,不是吗?
慕容夜玄忽然丢掉手里的手谕。看着卿笛的伤口手足无措。撕下锦袍给卿笛包扎。卿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切便是都交给了慕容夜玄。血一点一点的流失,卿笛的嘴唇变得愈加的惨白。慕容夜玄环抱住她,乱了阵脚。最终索性将卿笛打横抱起回了卿笛的闺房。
却是慕容夜玄拿来药箱,再要碰卿笛时,叫卿笛巧妙地避开。垂首,墨发从侧面倾泻,恰好遮去她那绝世的容颜。听见低沉的笑,似是嘲讽,似是悲戚。许久,卿笛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慕容夜玄,道:“不是要杀了我吗?你为何还要救我?”
慕容夜玄手上的动作一滞,道:“还不能杀你。”
“为了我体内的那颗内丹?还是,为了我柳氏一族的宝藏?”卿笛看着慕容夜玄,眼中是桀骜不驯。
昔年的王储,名字唤作柳卿,字笛。世人传,生性暴虐,弑人无数。手中握有惊人的宝藏。却是未想过竟是生了这样一幅倾城容颜。事态变迁,唯有那一份傲气依旧存于胸间。
慕容夜玄看着卿笛的眼,良久,良久。默默地低下头来继续为卿笛处理伤口。卿笛的倔强性子一起,一把将慕容夜玄推开。到底是男子的力气大过女子许多,卿笛又是受了伤。慕容夜玄很是轻松地便将卿笛给钳制住,压倒在床榻上。
碧玉和软玉甫一进门就瞧见这有几分香艳的画面。二人叽叽喳喳拌嘴的声音戛然而止,面面相觑,十分默契地带上门,在门外候着。
“进来。”不若片刻,卿笛那带着几分冰冷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软玉和碧玉二人忍着笑,看着卿笛略微肿起的嘴唇,这笑委实是忍的有几分辛苦。
卿笛的眼划过二人的脸,便叫那笑意给冻住。险些将软玉和碧玉的喉咙给卡出一个洞来。许久,软玉才将说话的勇气凑齐,道:“殿下,今儿小皇子叫奶娘给带了过来。本是想看看殿下便走,谁知现在小皇子死活都不肯离开。这,事关重大,属下便是同殿下讨一个解决的法子。”
碧玉用手肘导了下软玉,低声道:“殿下,受伤了。”
软玉的眼珠子瞬间瞪的老大。正欲上前查看卿笛的伤势,卿笛一个眼神,生生叫软玉的步子止住。可怜的模样,有几分委屈,站在那里看看卿笛又看看慕容夜玄。
慕容夜玄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摆了摆手,道:“便是先叫永昕留下。过几日再送回去便是。今儿殿下受伤,莫要外传。”
软玉和碧玉虽是不明其中缘由,再看看这两人的脸色,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二人应了一声便到前院去处理永昕之事。
卿笛还记着方才的教训。慕容夜玄为她上药也不在挣扎。乖乖地坐在那里,宛若木偶一般。待慕容夜玄将药上完,卿笛才有了反应。将自己的手收回,眼中难掩疲惫的神色。躺会床榻上,闭上双眼,不若片刻便入了梦乡。
合衣躺在卿笛的身边,支着头凝视着卿笛容颜。拨开她额前碎发,留下一个吻。翻身,慕容夜玄离去。带上门前,慕容夜玄含笑看了眼卿笛。终究还是决然离去。
天宫。
离开了那样久,慕容夜玄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
那样多的东西不过是没有尘埃,一切都还是如原先那般。
将手谕摊开在桌上,慕容夜玄不禁仔仔细细研究起这份本就是十分普通的手谕。仔仔细细找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发现。索性将手谕丢在一边,倚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又是想起藏书阁大抵是有关于王储的记载。慕容夜玄猛然起身朝藏书阁的方向去了。
却是在藏书阁中找了许久,都未找到一册完整的记录。
“若是你能在这里找到,王储怎还会在这里藏匿这般久,都不叫人发现他。”回首,瞧见许久不见的夙淮倚靠在书架上,拿着一本书把玩。
慕容夜玄收回拿书的手,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琉璃族的史册同花羽族相同都叫族长自己保存了。之于放在那里,我们便是不得而知。且不妨告诉你,即便你在这里找到了蛛丝马迹,也不过是事后王储留下的。陛下,你真的觉着这个可靠么?”夙淮淡然一笑,将书丢给慕容夜玄。又在书架中翻翻找找,找到一本残缺不全的史册丢给慕容夜玄,“若是想要了解王储,你先看看这本书才好。”
、第肆拾肆章 梦回帝都之叛(1)
04
这本书已经十分陈旧。
慕容夜玄席地而坐,听了方才夙淮的话仔仔细细地阅读起这本书来。倒是翻了许久却是不见一字一言讲同卿笛有关之事。终了,带着被欺骗的怒气将书本丢给夙淮,道:“倒是不知,妖皇是从哪里找出这本书来糊弄本帝。”
夙淮摊了摊手,不以为然。他随手翻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道:“柳氏王储,名讳乃是单字卿,小字唤作笛。时日久了,人们也还她做卿笛。却非今日之卿笛。你莫要以为那手谕上的落款‘卿笛’二字便对卿笛发这般大的火。”
这本书本就不是所谓记载王储生平的史册。不过是一本野史罢了,上面却是清楚的记载这王储姓名的由来。今儿,夙淮是养好了伤,恰巧来此处见着卿笛。却是不想碰见这二人闹成这样。又是想起了这本书,他便带着它来了天宫。
慕容夜玄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将手里的书全部丢下。推开当着他路的夙淮就跑了出去。
夙淮无奈地笑了笑,眼底带着难以抹去的哀伤。收拾好地上被慕容夜玄丢的乱七八糟的书,腰都有些酸了。甫一转身,如同他方才的动作那般,一个俊朗的男子倚靠着书柜。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枚同卿笛那枚分外相似的璎珞。看着他的眼,宛若春风拂过心头,又是叫人想起温文尔雅一词。他的一言一笑,贵气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夙淮看着他哭笑不得,道:“你怎会来这里?”
“在别人的身体里呆久了也总是想要出来透透气。倒是令我未想到,你竟是这般轻易地放开笛儿。”声音低沉而浑厚,却也带着丝丝沧桑。
夙淮摆了摆手,道:“若非我,卿笛怎会受这样重的伤。如今,我又何须到她面前碍了她的眼。”他看了看手上的书,“现在能做的,兴许也只有这些了。”
那男子淡然一笑,双目略微空洞。不若片刻,他便消失在原处。地上无痕,仿佛他从未来过。夙淮苦笑,不放开,又能怎样呢。
慕容夜玄回到锦绣别苑时,卿笛已经带着软玉和碧玉去了皇宫。
日渐冷,转眼已是深冬。再过不了几日便是新年,放在东程,便是花羽族诞生的日子。宣墨早已下了旨意,今年的花羽节定是要好生的办。这又是镇国公主归国的第一个新年,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了的。这皇宫中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却都不约而同地给醉芷阁留了一片静土。
卿笛沿着小路,走到醉芷阁的后门。许久未有人走过,这门都有些腐朽。又不想惊动了宫内的人,卿笛比了一个手势。软玉和碧玉便是将动作放轻。三人的轻功本就是极好,又是刻意放轻了动作,真真是雪过无痕。
尹太妃如同那日一般在柳树下出神。她的身后不远处跟着三位宫女。大抵是怕尹太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宫人手中都是有备着的绳子。
卿笛叫软玉将这几人支开才惊动了尹太妃。
对于卿笛此刻进宫,尹太妃好似没有太大的诧异。她笑着看着卿笛,道:“柳卿笛,这一次,是你赢了。”
卿笛淡然一笑,道:“皇嫂此话怎讲?”命人泡来茶,为自己与尹太妃斟茶。热腾腾的气从茶杯中跑出来,到空中不若几刻便成了水露依附在旁的物体上。
尹太妃凝视着茶杯,道:“依附旁的东西,即便是生存了下来,也总有一日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饮尽茶,滚烫的水在这样冷的天气下,也只剩下温热。
卿笛戳了一口茶,道:“皇嫂,何时这般悲伤?无论怎样,这宣岩都是你的儿子。”
尹太妃冷笑,道:“柳卿笛,这大冷天的,在亭子里喝茶也只有你想得出来。兴许这整个东程怕都是找不出一个同你一样的怪胎。”
“是吗?”卿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将茶杯捧着手心,叫它的温热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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