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岫》第61章


她闭着眼,疯了一般甩着头、扭着身子,嘴里狂喊着:“不要!不要!妖怪!不要过来……”
温岫看着阿信在榻上蛇一般剧烈的扭动挣扎,浑身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锦被,不由得黯然,却不得不小心的制着她的手脚,免得伤口再度裂开:“阿信、阿信,你醒醒、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没事了,没有妖怪、没有呢!”
风信子置若罔闻,梦里还咬牙切齿,又哭又叫的闹了足足一刻钟后才突然睁开眼,满眼空洞的看着帐子,口中只喘粗气。
温岫把她轻轻抱起来,摸着她汗湿的头发,温柔耳语安慰:“阿信,别怕,我在这儿呢,没有人能再害你了,我答应过你,我再也不会丢下你。等你在这儿养好伤,我带你回南山。那儿比先生这里还美丽。我们可以出海泛舟,也可以去看云瀑布……”
轻轻软软的一番耳语,在暗夜里,犹如温柔而温暖的手,轻轻抚开了阿信紧蹙着的眉宇,她呢喃道:“出海泛舟、瀑布云……”
温岫笑着答应阿信,又在榻边随意摸了一方帕子,轻轻擦干了阿信满脸的汗,然后摸索着要解开她的衣带。阿信浑身一抖,伸手扯着温岫,带着哭腔:“不要、不要!”
温岫怜爱的吻了吻阿信的额头:“阿信别怕,你的衣裳都湿了,若不换掉,春日里很容易着凉。你别怕,好么!”
阿信径自低喃着扯开温岫的手,但温岫温柔而执着,不一会汗湿的衣裳就丢在了榻外,黑暗中,始终令他朝思暮想的身体再一次呈现在面前。
就在肢体接触的那一瞬间,温岫突然意识到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看着阿信迷茫无措又深陷痛苦的样子,温岫满腔的柔情泛滥,只想拥着她安慰她,让她别再害怕。拥抱的瞬间,火苗点燃,多日来两人亲密无间的事实,令温岫忘记了体谅阿信真实的心思,他温柔的采摘了阿信的樱唇。
他本想浅尝即可,但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着要愈加深入。电流流窜开来,温岫一念之间,已然彻底沦陷。紧接着,他温度节节攀升的身体覆在阿信之上,而后把他的双手置于阿信双臂之下,将阿信禁锢在他身下,便开始细细的巡视他的领土。
阿信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反对、喘息、嘤咛,悉数被温岫吞去,等到她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时,温岫已然无法停止动作。
身体被电流击中的感觉、梦境中恐怖的场景一起夹击阿信,让她一面弓着身子回应,一面又眼泪奔流。
温岫以为那是阿信的回应,欣喜之余举止越发孟浪而霸道。直到最后,他令他与她合为一体后,他尚且以为她初经人事而羞涩流泪,只一面温柔掠夺一面在她耳边说些让她羞愧至死的话语:“小东西!你真好!叫人停也停不住!”
阿信被他这样疼爱着,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喘着气偏头到一侧,双手不知道到底是推开他还是拉着他。
温岫喘着粗气,转头觅到阿信的脸,吸干净了她的眼泪:“傻瓜,别哭,你喜欢我这样爱着你,是么?”
阿信很是羞愤,弓起身子一口咬在温岫肩上。缠绕的痛感让温岫一声低喘,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像是电流般流遍了四肢,他再也收不住节奏、再也控制不了力道。
起伏间,温岫带着阿信一起沉入了深海……
阿信一得了自由,就背对着温岫,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温岫还以为她害羞,从背后抱着她:“阿信,别害羞,夫妻之道、人之大伦。”
……
温岫没得到阿信的回应,不禁微微皱了眉,转过阿信,就发现她咬着被子在哭,他开始觉得不对,连忙把她抱着:“怎么了?生气了?”
阿信仍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闭上眼睛连多一种表情也欠奉。
温岫慌了神,捧着阿信的脸:“真的生气么?你……我、我也是……”
话到此处,温岫开始清醒。他与她这样亲密,她也没有拒绝他每每情不自禁的拥抱甚至亲吻,他便以为她默认了他与她的关系。然而他一开始就忘了,往日就算他待她好,她安之若素,却也并未因此改了自己的心思。今日……
一想到这儿,温岫开始后悔方才的情不自禁。她才刚刚做了噩梦,他就求索于她,实在有点趁人之危。
叹了一口气,温岫轻轻说道:“阿信,别生气,好么?我并非……”
话未说完,阿信又轻轻翻了个身……
作者有话要说:温同学不淡定了,有点色迷迷的。
、五十五
温岫看着阿信的背,很无奈。愣了好一会,他在枕边摸了出了一个锦盒,取出里面的明珠,徐徐的靠近阿信,然后将明珠系在她的脖子上。
而后,他抱着阿信:“你还记得这珠子么?你把它从出云剑上取下来,一直带着它,想必也知道其实它是枚夜明珠,要在最黑暗的地方才会闪出它的光芒。阿信,你不觉得其实那就是你么?”
“你听到了孙彦与我的对话……那你是不是还记得我说的最后那句话?我瞒着你许多事情,但那句话我并没有骗你,我是真想那样做。”
……
风信子没有再说话,一直没有说。
自此后,风信子回避温岫,一直不对他张口,连对雅盈朗拓也显得淡漠。
温岫心中不免患得患失,总觉得有些他控制不了的事情要发生在他与她之间。但看着阿信一日日的好转,他也总归觉得欣慰。而后,阿信恢复了正常饮食,温岫便如同往日一般,夜夜往山上狩猎,变着花样让阿信吃个痛快,这也是他温淡从容下唯一表现出来的殷勤。
阿信心里其实很简单,她累了就睡个痛快,饿了就吃,想活动筋骨就往外跑。温岫么?路人一个。
到了四月末五月初,风信子身上的伤好利索了,虽然还不能像往日那样生猛,但跑跑跳跳再没有问题。温岫自然知道阿信的状况,但对她和他的未来,他也没有更多的计划。因为阿信不愿意搭理他,若没有朗拓和雅盈的缓冲,他不知道要如何与阿信相处。他心里有些盼望,盼望阿信在平天山中会慢慢淡忘那些他和她都不愿意再回顾的惨事、尴尬事。
五月初的一个早晨,阳光极其的明媚,朗拓书房内的竹帘被拉起,一室的光亮,能叫人开心。温岫卧在窗边棋盘前,又想起头一回阿信穿了美丽的曲裾,卧在他对面,狡猾的与他博弈。可惜到了今时今日,他天天看见她,却已经足足一个月不曾说过一句话。那个野丫头,真是天大的脾气。而自己究竟不仅容忍着,还患得患失的浑身难受。
朗拓看见温岫浅笑间有些愣神,禁不住调侃道:“长卿,该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也不是你的!这话如今拓原封不动的又退还给你了!”
温岫不以为意的笑笑,朗拓又摇头:“你的心情,拓怎会不知?雅盈一心在我身上时,我也瞻前顾后。待她伤心失望了,我不忍,想回头,她又冷淡。今日看见长卿模样,那滋味便又复习了一遍。”
温岫两番沉吟,还是没有说话,只转开了话题。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谈天说地,忽然就听见隔壁厢房“砰”的一声,像是摔坏了罐子,随即雅盈“啊~”的一声惊呼。
朗拓和温岫心中都是一紧,连忙跑了过去,才出了房门,就看见阿信手中拿着碎瓷片制着雅盈,一步步走了出来。
朗拓倒吸一口凉气,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温岫心中黯然,却还沉着问道:“阿信,你要做什么?”
风信子盯着温岫,没有多说一句话,手上的力气加了三分。雅盈惨呼,颈边一缕血痕冉冉而下。
朗拓忍不住,举着双手:“阿信!阿信!有话好说!你要做什么?雅盈……雅盈手无寸铁,你别这样!”
阿信不理会朗拓,仍然只盯着温岫,慢慢的移出了草庐。
庐外温岫的卫士从四方涌了出来,温岫悉数压住,仍旧问:“阿信,你别伤着雅盈,你要什么,你说。”
阿信咽了一口唾沫,冷声道:“我要一匹快马!”
温岫心中一痛,她究竟不愿与他在一起!他想留下她,但他很清楚自那一夜之后,阿信就一直等着今日,她敢挟持雅盈,她就什么都做得出来!温岫没敢再犹豫,立即答应:“好!我给你一匹骏马!”
阿信抿了嘴,没有再说话。
等到快马牵了出来,风信子拉着雅盈上了马,又把绑在马鞍上的饮水干粮包袱一并扯下,不屑一顾的丢在地上,对朗拓说了一句:“要她平安,就别找人跟着,等我平安了,我就放了她,不然我就杀了她!”,说罢,制着雅盈策马而去。
朗拓目瞪口呆,拉着温岫:“如何是好!长卿千万别去追着她!”
温岫苦笑,阿信真是!她知道他不受她威胁,就冲着朗拓的老实去,分明叫他投鼠忌器。他只能宽慰朗拓:“先生放心,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