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岫》第58章


箩叮攘业难胨?br /> 阿信青涩又绮靡的模样让温岫彻底陷于疯狂,在他生命里,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最深切的怜惜伴随着最深切的情不自禁,最深切的沉醉伴随着最深切的无时不在的自责。他想无所顾忌的驰骋冲撞,直至他都得到彻底的释放、直到她永远属于他,可他又怕他的疯狂碰碎了身下玻璃般晶莹的人儿;他想压抑他的热情,只给她如丝绸般柔顺华美的怜爱,可身下的昂扬似乎永远不知道餍足。压抑与狂野的抉择间,温岫彻底迷失于阿信的甜美幽深中,只循环往复、遍又一遍的畅饮阿信的身体……
平天山的春阳每一天都照亮同一个地方,只是今天,春阳下的草庐,如此不同。温岫有时如同无处不在的清风,吹拂着波浪起伏的芦苇;有时又如同激荡的溪涧,冲刷飘荡着随波逐流的水草。两人便在神灵中契合如一。
彻日不息的喘息,暴露了温岫掩藏于温淡有礼外表下的真性情,便显得那时断时续轻轻微微的嘤咛格外柔弱,仿佛暴风雨下飘摇的树叶,不堪更多一点的负担。
一直守在隔壁厢房的朗拓雅盈禁不住叹息。
“拓哥……雅尔不曾料想二公子那样温淡的男子在床笫间这样……”
“这样孟浪么?”,朗拓笑笑:“你别以为长卿欺负阿信,阿信身上有清玄散,长卿平日里再清淡有礼,究竟也不过是一个男人,何况,他分明对阿信动了心。”
“是么?我究竟分不清,二公子是救阿信,还是心愿得遂。”
“雅尔,我知你心疼阿信,但二公子并非趁人之危的小人。他喜欢阿信,阿信遇到这样的事,心中最难受的人,正是长卿啊。你想想,到了长卿这样的年纪,沉溺于女色的高门弟子不在少数,就是长卿自己,身边也不乏姬妾。然而,能令一个男人怜惜着身下女人,舍得彻日不息的为她解毒,中间的怜惜心痛,只有男人才能体会深切。”
雅盈并没有再说话,其实她心里何尝不希望二公子是真心喜欢阿信。
作者有话要说:改题目。
、玲珑锁
昭阳高起,复又落下。
温岫一次又一次的把阿信带到云端翱翔,直到阿信身上不再因清玄散的潮红。但此时的阿信,除了背上尚未消退的鞭痕,还有温岫留下的大片殷红。
她似乎累极,径自沉沉睡去,而温岫,虽然也觉得疲惫,却了无睡意。
他抱着阿信,觉得满足欣喜的同时也有深深的愧疚和忧虑……他不知道她醒来以后,是否能接受这一切。
第二日,雅盈轻轻的敲响了门板,得到温岫的答应后,领着仆人进去伺候。
阿信仍然睡着,但平静了许多;温岫则在榻边卧着,面色平静。
温岫看见雅盈进来了,浅浅笑开:“劳烦雅盈了,你让仆从留下沐盆、面巾即可。”
雅盈惊讶:“留下沐盆么?二公子,若仆人伺候不便,雅盈也可……”
温岫笑着坚持:“没关系,雅盈,岫还需劳烦你转告先生,阿信背后有鞭伤,请先生开一些伤药。”
雅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温岫这才轻轻掀开了被子,给风信子擦拭。他的确没有伺候过谁,更别说往日那些供他发泄取乐的女人,但他不想任何人看见他在阿信身上留下的痕迹,不想任何人看见只属于他和她之间的甜蜜。
沐巾在他熟悉的领土上游离,温岫不禁感叹,阿信确实很美丽,美丽到让他沉醉,沉醉到让他下决心把她留在他身边。
待温岫认真的擦拭完阿信的身子,朗拓就敲开了他的门,笑着走了进来:“长卿,昨日可算是食髓知味?”
温岫看见朗拓独自一人进来,从容的笑笑:“让先生笑话了。”
朗拓呵呵乐开:“长卿素来姿态,为阿信毁了个荡然无存。也罢,往日拓迎娶雅盈时,你笑话我,今日拓总算把这笑话看回来了!”
温岫不置可否,转头看阿信,轻轻说道:“她那脾气,醒了不知道会如何……”
朗拓拍拍温岫的肩:“长卿,你在这山间煎熬的这些日子,总该给自己一个交代。”
“是!,是该有个交代。”,温岫答道:“等她好些,我带她回南山。”
“那长卿家中……”
温岫听了苦笑,许久后清清楚楚的说道:“无妨的,我不会让她为难。”
朗拓点头:“长卿说得一句‘无妨’,就定然无妨的,只是不曾料想长卿的归宿在这儿!”,说完这句朗拓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怎么阿信身上还有鞭伤?瞧我,连为什么来的都给忘了。”
温岫站起来:“先生给她把把脉吧。”,说着让仆人伺候自己洗漱。
不一会朗拓把完脉,温岫也换过衣裳,两人便卧在几案便用些早点。随后朗拓才说:“阿信这一回伤得倒不重,但生生饿成这副模样,也需要好好养些日子。我会吩咐仆人,从稀到稠,渐渐给她增加饮食,免得坏了她一副好脾胃。至于手脚上的伤,不留疤痕是难了,但求还能像旧日般灵活有用即可。长卿你便放心吧!”
温岫点头:“虽然不该见外,但一句多谢,说不完长卿的感激之情。”
两人正说着,仆人进来回话说温岫的卫士在草庐外求见。
山外面的事情,温岫向来回避朗拓,朗拓也很自觉地并不多问,因此温岫换了一间厢房,听下属的禀报:
“禀二公子,大公子抵达淮南后,遣何谦放出消息,要攻取留城尹融辎重,实则直取淮阳。昨夜子时,大公子下淮阳,斩尹融帐下大将乞伏国彰。此刻大公子正赶往盱眙,与毛安之成合围盱眙之势!另外,田宏将军昨夜以二公子的灵药,一举捣毁天师道在淮南最大的道坛,共斩获四万余魔军!”
温岫点头:“大哥帐下楚子军,宝剑初试锋芒毕露,淮南局势为之一新!你回报大哥,彭城已光复,请他放心前方驰骋。”
温乔的信使刚走,轻烟跃了进来:“二公子,卢裕领着一干死忠道人护着孙彦逃脱,属下汇同破虏将军追击至淮水下近百里后不见了其踪迹。”
温岫一喟:“斩草不能除根,恐有后患!”,而后他沉吟一番,又浅笑:“这是天师道所谓的水遁!也罢,从今后天师道坐实叛乱罪名,我等更宜将剩勇追穷寇,轻烟,通缉追杀天师道人,勿令其死灰复燃!”
“是!还有……昨夜破虏将军在刺史府孙彦厢房内发现暗格,中有一精巧的瓷盒,看着就不是凡俗之物,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因此呈上来给二公子,请二公子过目。”
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瓷盒递到了温岫面前。温岫接过来,只在手中一掂,便有些讶然:“这上面居然落了九子玲珑锁!”,说完又细细端详那瓷盒,心中又更添了惊讶,这瓷盒装了什么东西这么要紧,花这样复杂的心思来护着。
温岫凝眉想了一会,却没有什么结果,直到他看见那精巧的九子玲珑锁上一处圆形的凹痕后,禁不住心中一动,他吩咐道:“轻烟,将我的出云剑取来!”
而后,一如温岫所料,阿信换掉明珠镶上去的那枚玉扣,形状正巧契合瓷盒上九子玲珑锁的凹痕。温岫立即动手把玉扣撬了出来,安进九子玲珑锁内。
温岫轻轻转动玉扣,便能听见轻细的机括声传出,然而无论温岫怎么尝试,那九子玲珑锁就是纹丝不动。温岫觉得不对,又把玉扣取出来细细观察,这才发现,那枚玉扣透光时可在其圆形底盘圆周处看到十二天干,而蹊跷的是中间的“寅”、“卯”错了顺序!
如此精巧的钥匙怎会有这样明显的错误?!
温岫握着那枚玉扣来回踱步了几圈,便恍然大悟。然而这种领悟不仅没有让他释怀,反而越加心痛:阿信,究竟这世上还有多少人算计、利用着你!
轻烟见温岫久久不语,便问道:“公子,这玉扣很要紧么?”
温岫摇摇头,浅笑道:“你早前提过,风信子出了明月楼后,立即将出云剑的明珠换了下来,镶上这枚玉扣。想必连她都不清楚这玉扣的用处,更无从得知这玉扣原是假的!”
“假的?”轻烟忍不住惊讶道:“如此精巧的玉扣居然是假的?为什么要花这样的心思造这样的假?”
舍得花这样的心思来造假,只有一个原因,瓷盒中的东西很重要!
温岫联系前后,大约猜了个大概。慕容垂通过段明月向孙彦索取荆阳,只怕这瓷盒就是慕容垂押给孙彦的信物。只是买卖尚未成功,慕容垂自然不愿将如此重要的物件拱手奉给孙彦,因此阿信破了荆阳还不算完成买卖,把玉扣平安交给孙彦才算!这就是阿信再次入彭城的原因么?
但玉扣是假的,瓷盒根本打不开!
这中间,究竟是慕容垂背信弃义,还是段明月另有隐情?温岫握着那枚玉扣,究竟觉得不是滋味,无论是谁造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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