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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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淮奶奶这一辈的人听到汶川地震后,更多的是感概,感概生命。他们不像褚淮一样天天守着电视看新闻,老年人也不习惯守着电视,褚淮奶奶他们都是坐到一起唠地震,唠从年轻人嘴里听到的地震消息,唠这次地震会有多少人死亡,唠生命在灾难面前的脆弱,比如他们年轻时所经历的大饥荒,成群结队的蚂蚱(蝗虫)飞一遍就把地里面的庄稼吃的干干净净,庄稼是颗粒无收。没粮食吃他们只能吃草,草吃完吃树皮,吃到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可吃时,就捉蚂蚱(蝗虫)吃,那时候饿死人无数,好多人都是走着走着就倒下来,倒下后再也起不来了。好多人身上都是一按再也鼓不起来的虚肿,也有人为了得到一点点粮食卖孩子。这些都是褚淮在门口唠嗑的老人们那里听到的真实故事,褚淮喜欢和老人们坐一块,听她们唠嗑,老人们大多不会讲现在发生的事情,喜欢说的都是她们年轻时发生的事情。后来褚淮再看冯小刚拍的《温故一九四二》时就总觉得拍的不错,但不深入。
村委会组织给汶川地震捐款时,褚淮奶奶这一辈的人都说,捐,要捐,咱没大钱就捐小钱,咱们和灾区的人相比是幸福的,最起码咱还好好的活着。褚淮觉得自己奶奶这一辈的人看的很开,很豁达,不像邻居有的婶子一样,一听村委组织给灾区捐款,吓得赶紧锁门关窗。
08年8月8号是北京举办奥运会的日子,申奥成功时对褚淮来说没太大印象,那时候褚淮也小,那时候的信息也不发达。奥运会开幕前有很多奥运歌曲,褚淮刚开始很喜欢听群星演唱的《北京欢迎你》,好听又体现了我们的热情,但当这首歌红到大街小巷时,褚淮就有想吐的感觉。后来褚淮喜欢听周杰伦的《千山万水》和刘德华的《Everyone is no。1》
奥运会没开幕前,褚淮特期待奥运会开幕。可真正到那一天时,褚淮发现自己看不懂奥运会开幕式,只是觉得刘欢和莎拉布莱曼唱的《我和你》还行。褚淮看不懂开幕式是因为褚淮觉得开幕式上的中国元素太多了,老谋子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可往往效果是太杂。甚至褚淮还傻傻的觉得奥运会开幕式是全球直播,就要全球化一点,中国元素太多外国朋友会看不懂,外国朋友看开幕式时看不懂就会犯困,至少褚淮是犯困了。
褚淮还是一大俗人,奥运会对褚淮来说首先是关注哪个国家得到的金牌多,然后再是看比赛。褚淮没运动细胞,也没多喜爱的运动项目,但也是会在奥运时看几场比赛。褚淮喜欢看女排比赛,喜欢看跳水比赛,喜欢看花样游泳比赛,喜欢看体操比赛。
第17章 第三阶段 1
08年9月1号,褚淮到市里面的中专学校报到,妈妈贺平负责把褚淮送到学校。褚淮报到的前一晚,褚淮和爸爸褚仁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爸爸褚仁还动手打了褚淮,吵架的内容无非是爸爸发了几句牢骚,说什么上学没用,中专就是浪费钱,浪费时间,褚淮也能作,非得读什么中专等。褚淮当时学不会闭嘴,学不会沉默,肯定要和爸爸理论,理论的结果就是吵架、挨打。9月1号褚淮是气呼呼的去学校报到。
中专这三年,褚淮交到了自己认为可以一辈子相扶相伴走下去的好朋友。只是开头刚认识的并不完美。
褚淮读中专的学校刚好是邻居姐姐的学校,邻居姐姐比褚淮大了一届,在褚淮报到的那一天,就带着褚淮减省流程,先去宿舍休息。宿舍属于东西走向,门朝东,还很小。宿舍对面是教师运动的休闲馆,两层楼,会遮挡部分阳光。宿舍右边刚好挨着另一栋教学楼,这栋教学楼挡住了全部的阳光。褚淮第一次走进宿舍楼时的第一反应就是黑,什么都看不见。第二反应是难闻,一进宿舍楼都是厕所的味道。第三反应就是生气,褚淮的宿舍门牌号115,刚好是厕所的对面。这三个反应对褚淮来说都不好,直接导致褚淮进宿舍时是踢门进去,并不是像所有人一样,静悄悄的开门进去。
邻居的姐姐在前一天已经帮褚淮占好了床位,靠近门,下铺。邻居的姐姐觉得靠近门方便,下铺不用往上爬,倒头就能睡。
褚淮进宿舍时,已经有三个人在宿舍里面了,她们听到踢门声都是一愣,呆呆的看着褚淮,褚淮也没和她们打招呼,只是吩咐着妈妈贺平关门,整理床铺。妈妈贺平赶紧给褚淮同宿舍的同学打招呼,说帮忙多照顾照顾褚淮,褚淮从没有在外面生活过,脾气也不好等等等等。褚淮听到这些就开始训和妈妈贺平,觉得妈妈贺平没事说这些干什么,而妈妈贺平的话只是为了要维护褚淮留给她们的第一印象。以后的宿舍长谈里,褚淮每次听到她们讲自己留给她们的第一印象时,褚淮总是欲哭无泪。熟悉后的她们肯定不会说一点点的好话,都是怎么恶毒怎么来,什么一看就是特拧巴的人,什么一看就知道不好接触,什么一看就知道是内分泌不协调的人……
褚淮刚开始的宿舍住八个姑娘,都是没考上高中,家也都是管辖县和市郊,只有一个刘琳是隔壁邻邻市的,从刘琳家到学校打长途大巴需要一个中午。褚淮和刘琳的铁姐们友谊是怎么建立起来的,现在褚淮自己都忘了。似乎记得刘琳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不好的原因就是褚淮进宿舍的那一幕,印象不好,当然不会主动去和褚淮说话。褚淮和刘琳的第一次说话是晚上,或许是十六岁的刘琳第一次离父母这么远,想念父母;或许是刘琳觉得自己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举目无亲。刘琳就在被窝里面开始哭,声音虽然小,褚淮却听见了。听见刘琳的哭声时褚淮觉得以后都要在一起朝夕相处三年,自己有必要去安慰安慰这姑娘,顺便建立起友好互助的革命关系。就坐到刘琳的身边说了几句话,说了说褚淮自己的现状,自己是第一次在外面生活,第一个夜晚自己也想家,也睡不着,慢慢习惯就好了,想家时我们可以聊天,分散注意力。改变第一印象也很容易,刘琳就是在这时候改变了这一天对褚淮不好的印象,觉得褚淮还不错,可以慢慢了解,慢慢接触。俩个人的革命友谊从这一刻开始建立,直到现在还在坚持着友好往来。刘琳长得很白,眼睛很大,一笑两边深深的酒窝特明显,刘琳和褚淮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体重也差不多。上学时是刘琳比褚淮胖两斤左右,现在是褚淮比刘琳胖二十斤左右,在褚淮的身上成功的印证了时间是把杀猪刀这句话。
褚淮自己当然也会给同宿舍的姑娘来个打分。褚淮对其他姑娘感觉都不错,唯独觉得许孜可真够事的,许孜是最晚一个来宿舍报到,报到时基本全家总动员,妈妈、阿姨、表妹、表妹的奶奶,外面的爸爸、哥哥不能进去就在外面等。许孜也是觉得宿舍不好,嚷着要换宿舍,嚷着宿舍太脏,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听到许孜的话,褚淮第一反应就是宿舍住了个洁癖。但日后褚淮看到许孜的种种反应,褚淮想抽自己几嘴巴。许孜属于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特精神。许孜属于怎么晒都晒不黑,怎么吃都吃不胖的特殊种族。许孜很懒,宿舍地面不管有多少层垃圾,许孜都属于那种可以很淡定的走过去,上床睡觉,永远不会主动拿起扫帚打扫。日后的褚淮也没少对许孜说,当初怎么就觉得她是洁癖呢?就是因为她进宿舍时对宿舍的评价,就是被这第一印象害惨了。从此以后褚淮不再相信所谓的第一印象,觉得这第一印象在自己的身上忒不准。许孜和褚淮的关系也很铁,俩人的身上的共同点很多,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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